第30章 溜冰去咯
意识有些模糊不清，眼前尽是光怪陆离的画面。它们就像被撕碎的漫画书残页，各自为政却又有隐约的联系。无论王志如何努力向前探索，却始终无法触及。隐约猜到自己身在梦境，他试图如过去那般用意识代替身体行动。可惜胳膊上传来的轻微震感，很快让周围的一切如潮水那样褪去。努力睁开双眼，苏醒的王志很快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大一小两位美女分别抱住他的臂膀，像是无尾熊那样黏在他身上。二人身上满是激情留下的痕迹，正双目紧闭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不得不承认，素来有话就说直来直去的纳尔逊与碧翠丝如今这幅沉静温和甚至有些可爱的睡脸，具有某种别样的美。哪怕是见过不少美女的王志，亦不免有些惊艳。视线在她们脸上停留了许久，总算回过神的他苦笑着将手抽离二人温暖的怀抱。或许是因为初次承欢，被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的舰娘与精灵睡得很沉。哪怕王志的动作稍显粗鲁，她们也没有任何反应。
摆脱了女士们的肢体纠缠，王志坐起身子关闭了腕上便携包的闹钟模式。龇牙咧嘴揉着自己的侧腹，他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腰部如同针扎般的阵阵酸麻，提醒着他过度自信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本以为靠蓬莱人之驱可以轻松以一敌二，没想到看似青涩的红毛舰娘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王志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才驯服了这只高傲又狂野的雌豹。
《刀剑神域》世界的沦陷，导致守护诸界的大结界出现了漏洞。反映在位于核心位置的幻想乡，就是这连绵不绝的降雪。纵然窗户紧闭的屋内已经开启暖气，赤条条的王志依旧觉得有些寒冷。忙不迭从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捡起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穿好，他望着地毯上酣睡如故的两具娇躯纠结地皱起眉毛。短暂犹豫后，情感战胜理智的王志脱下黑色作战服将其覆盖在纳尔逊与碧翠丝的身体上，然后挪开办公桌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间。
溜回自己房间简单洗漱后，换上一身运动服的王志强打精神准备自己雷打不动的日常锻炼。才刚走到楼梯口，呵欠不断的他就听到了熟悉的锅碗瓢盆碰撞声。嘴角上翘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王志已然猜到大清早就在厨房工作之人的身份。缓步走到一楼，他冲背对自己在灶台边准备早餐的蓝发女仆举起手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雷姆。”
忙碌的背影为之一滞，随即放下手中的菜刀慢慢转过身。“早、早上好，主、主人！”不知什么缘故，鬼族少女的脸红得像是喝醉了酒。刘海下的湛蓝双眼，也始终不敢与王志对视。“饭、饭菜还、还要半、半小时左右，请、请您稍微忍、忍耐片刻！”
目睹对方说话支支吾吾的模样，王志心头突然有了个不妙的猜测。“我说...你昨晚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开口询问的同时，他往前跨了一步。没想素来温文尔雅的女仆见状，直接双手捂在胸前往后退了一步。“对、对不起，主人！侍寝什么的，我做不到啊！！”
雷姆此刻的反应，证实了心中的判断。满脸尬色捂住额头，王志自嘲地苦笑起来。自己被分配的这栋别墅什么都好，就是隔音性能很差劲。对初尝禁果的纳尔逊与碧翠丝而言，要想克制音量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很明显，某人昨晚听到了些糟糕的声音，随后将自己角色代入产生了不好的遐想。“我又没有让你侍寝，能别这样脑补...卧槽！！”他的双眼骤然睁大，伸手指向蓝发女仆的背后。“快离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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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检查着手中的衣物，确认它已经没有抢救可能的少女心灰意冷地将其丢进垃圾桶。“对不起，主人。”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运动服外套，她有些感激地鞠了一躬。“我听古蕾菲亚小姐说，女仆侍奉的首要目标就是侍寝......”
正用抹布在灶台上擦拭，王志闻言直接不屑地哼了一声。当初雇佣康娜时，他就从少女口中知晓了银发女仆的大名。拥有路西菲格斯姓氏的古蕾菲亚，原本是位做事认真且实力高强的完美女仆。可惜定居幻想乡多年后，这位女性已经彻底沦为了无节操的代表---因为故意戏弄雇主，有关她的投诉信能塞满一个房间。若非女仆事务所的老板十六夜咲夜与之私交甚密，美貌的恶魔女仆早就因此成为无业游民了。
难怪雷姆刚才的表现那么古怪，原来是被那家伙灌输了些糟糕的理念。默默把古蕾菲亚的名字记下，王志准备过两天找她好好算次账。“总之除了干活的经验和使用魔法的技巧，她说的任何一个字你都不要当真。”发现椅子上的蓝发女仆满脸有听没懂的表情，正在拧干抹布的王志不耐烦道：“如果你不想侍寝，那就不用侍寝。我不会因此赶你走，就这样！”确认灶台已经擦干，不欲继续就‘侍寝’话题纠缠不清的他赶紧转移话题。“呃对了，被子和枕头给她们送过去了吗？”
“已经送过去了。”回忆起之前看到的景象，雷姆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有变红的趋势。对于尚是黄花闺女的她而言，交欢后的现场还是相当刺激的。“主人，真的不用叫醒她们吗？”“不用。”回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王志拿起了脚边的灭火器。他知道对方这么做是出于好意，想让两位女士去床上获得质量更佳的睡眠。但二人到目前为止满打满算也才闭眼三小时，现在正是渴睡的时间。与其让她俩带着起床气与羞涩返回卧室，还不如让她们睡到自然醒。反正书房的门已经用办公桌堵上，不惮有人误入。
与雷姆对话的同时，王志评估着厨房里的状况。之前雷姆因王志动作而紧张后退时，她的背靠在了灶台上。蓝发女仆这一动作，身上围裙的系带无意间碰到了炉灶的灶口处。而众所周知，系带的材质一般都很易燃。等王志发现不对劲时，雷姆的围裙已经升起了火苗。
不幸中的万幸，是南里香曾经使用过这间厨房。只会煮泡面的紫发御姐为免自己把屋子点着，购买了一台家用小型灭火器放在角落。多亏了它，雷姆一时的疏忽才没酿成屋毁人亡的惨剧。可惜她在慌乱中脱衣不及时，导致女仆装变成了一团漆黑的破碎布料。
望了眼依旧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王志不确定她的瑟瑟发抖是因为自己运动服外套保暖不足导致的寒冷，还是因为大片春光外泄导致的羞赧。把已经空掉的救火器扔进垃圾桶，他很快有了主意。“你应该还有替换的衣服吧，先回房间换上。”用大拇指顶了顶自己胸口，王志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既然麻烦因我而起，那就让我来准备早餐吧。”
发现对方双目圆睁满脸讶色，猜到她心思的王志伸出双手扣住雷姆的肩膀将其身体反转一百八十度。“这是主人的命令，你没有反对的余地。如果真想帮忙，那就快点换衣服下来...放心，我的厨艺再糟糕，起码也比维内托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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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面前的十多位女性都有着出众的容貌，但刺猬头的男性仍旧不为所动。抬起手臂在便携包上操作一阵后，他面无表情对王志竖起了大拇指。“OK。”
得知请求获得批准，王志这才放下心来。心情愉快之下，他不免有些好奇八卦道：“相良宗介，我记得雾之湖整片区域都是红魔馆的私有领地。你既然是警备队的人，那应该没有权限获得土地承包权才对吧。”
朝身后做了个手势，目视舰娘们一窝蜂涌进更衣室。即使是大冬天依旧穿着一身雪地迷彩服的青年用眼神确认周围后，这才压低嗓音吐出一个名字。“绫崎飒。”
花了点时间，王志这才记起那位曾在红魔馆内有数面之缘的少年。望着相良宗介那副警惕的神情，他的大脑很快想到了某种可能。“你贿赂他让他去和蕾米莉亚说好话？”
“他可没那么大权限，情报局的局长也不负责红魔馆的日常开销。”再度确认周围无人后，相良宗介这才悄声道：“我卖了几个波太君给红魔馆，获得了这里一个月的营业权。至于------”话音未落，他突然双目一凝直接把手伸向腰际。下一秒钟，从腰上枪套里拔出手枪的相良宗介毫不迟疑将枪口对准了远处冰面上的一个身影。“诺克提斯·路西斯·伽拉姆！！”高声喊出对方的名字，他开启保险将手指扣在扳机上。“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再来了！”
比起相良宗介的警惕，被枪口瞄准的杀马特发型黑衣人反倒显得十分轻松。“别那么紧张，军曹~”随性地摆了摆手，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的帅气男性摊开双手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我今天可是带着诚意，希望你能够......”他突然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于原地，只留下冰面上一个还在散发青烟的弹孔。“喂喂，过分了吧。”
面不改色将枪口对准了声音的源头，相良宗介不复刚才与王志对话时的淡然。“我说过，别再来！”用眼神朝溜冰场的入口处示意着，他持枪的手开始发出淡淡的荧光。“这一枪，我可是会动真格的。”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变，看起来很乐观的男子讪笑着把手插进裤袋。“好吧好吧，你赢了。”对一旁的王志低头致意后，名为诺克提斯的青年吹着口哨很快选择了离开。
直到相良宗介关上保险收起武器，王志这才敢凑过来。“这家伙是谁？”“诺克提斯·路西斯·伽拉姆，钓鱼爱好者。”再度操作起便携包，相良宗介冷着脸道：“还好，他这回是真的离开了。”
发现对方居然启动了警备队内部专用的定位器，王志不由得吹了个口哨。“有这么夸张吗？就算他逃票也不过是一个人吧。”“有必要。”抬起头与王志对视，相良宗介的眼神透着名为‘紧张’的情绪。“他听说这有名为‘渔王’的超级大鱼后，曾多次潜入雾之湖周边区域并在未经红魔馆许可的情况下私钓......”
尽管并非出自本意，但王志也曾有一次潜入红魔馆私有领地的失败经验。所以他才听到一半，就疑惑地打断了对方。“等会，我记得抓擅闯者这件事可是士官长和十六夜咲夜一起负责的吧。刚才那个诺什么先生多次潜入，难道他们对此不闻不问？”“他们想抓，但是没证据。”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相良宗介观察着位在雾之湖上的临时滑冰场周边。“他警惕性很高，守护者你也看到了。”
回忆着刚才的一幕，王志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有道理。如果换成是他固然也能闪掉相良宗介的射击，但绝对做不到那位杀马特的轻松写意。“幻想乡果然是人才辈出~”用力跺着脚驱散自下而上升起的寒气，他有些烦躁地盯着不远处临时搭建的一排更衣室。“她们也太慢了吧...”
似乎想起了类似的情景，听到王志抱怨的相良宗介脸色也有些糟糕。“泰莎和小要也是这样，出门前光化妆就要半个小时。真是搞不懂女人，明明素颜也很--啊，她们出来了。”
其实不用相良宗介提醒，王志也第一时间发现更衣室的大门正徐徐开启。当用厚实冬装把自己包裹严实的舰娘们鱼贯而出时，一个幼小的黑影已经飞快冲向了王志。“噗咕噗咕---噗哧！”穿着冰鞋的北方刚刚跑了几步，就脚下一滑来了个嘴啃泥。而在她身后，舰娘们正迈着双腿以滑稽的步伐试图在冰面上掌握平衡。
“她们不会滑冰？”面对相良宗介声调平淡的询问，王志嘿嘿两声挠着后脑勺。“她们以前都在水上行动，冰面上...算是第一次。”哦了一声后，相良宗介用手指了指某个区域。“让她们离那远点，守护者。”停顿了片刻后，他有些不悦地补充道：“诺克提斯前几天用魔法炸了个大约一百平米的口子，现在那的冰面是新冻上的，冰层比较薄。”
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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