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以牙还牙

　　钢铁刺进身体的声音是如此地迷人，就连已经听惯了这种声音的艾尔莎都不由恍惚了片刻。缓缓低下头，在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双峰下，是一把已经没至刀柄的长刀。

　　感觉着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艾尔莎两腿一软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她最爱的武器，此刻正牢牢卡在王志的脖子上。整个脖颈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连颈骨都能透过撕裂的肌肉窥见一段。如果艾尔莎再加一把力，估计就能把仅靠着半边肌肉和皮肤连在身体上的脑袋给削下来，可惜她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握住刀柄的手往回一缩，把刺进对方腹部的日本刀抽了回来。王志松开一只手慢慢握住反曲刀的刀柄，低喝一声将其从创口处整个拔了出来。

　　随手把反曲刀向着身后一丢，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巨大伤口，王志眨眨眼克服着短时间内大量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还玩吗美女？”强忍着剧痛他挤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我可以继续的。”

　　正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肚子刀口的艾尔莎同样挤出了一个笑容。“怪物。”她每说一个字都要吐出血泡，所以说得很慢。

　　情况看似很惊险，可对于已经有了起码两次死亡经历的王志而言只是小意思。鉴于之前艾尔莎从未使用过可以秒杀王志的招式，王志干脆来个以伤换伤，反正自己是蓬莱人不怕死。

　　穿上奢华的道袍，留起及地的长发，用幻想乡著名的弹幕把对手击退确实是逼格满满。可是能用一刀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功夫呢？现在就连八云紫和风见幽香都开始务实地不用弹幕，王志也光棍地来了个诱敌深入。

　　听完艾尔莎的说辞，本想摊手的王志发现自己两只手都没空只得作罢。“谢谢夸奖。”他缓步上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杀手。“我下刀有分寸的。你现在肺部被刺穿了。空气正在进入你的身体，如果不及时救治你会被自己的血呛死。”

　　用力吐出一口鲜血，艾尔莎张大了嘴巴像条离开水面的鱼，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呼哧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眼王志，艾尔莎闭上了眼睛，一副已经认命的样子。

　　脖颈处一阵阵火热，那是伤口自我愈合时的感觉。试着把手拿开，发现已经基本无恙的王志吹着口哨蹲下身拍拍那沾染了血污和泥土的脸蛋。“想让我救你吗？”

　　紫色的双瞳注视着盘腿坐在地上的王志，黑发的暗杀者一字一顿道：“条件？”

　　把手伸向对方的胸口，王志一把拽掉了挂在艾尔莎脖子上的挂坠。然后他把挂件置于掌心向对方示意着。“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从哪得到的。”

　　“啊~~好痛~~这种感觉~~真棒。”像金鱼那样吐着泡泡，不同之处在于泡泡是鲜红色的。艾尔莎笑得宛若是热恋中的少女，炙热的视线毫不遮掩地注视着王志。“你，也是和我一样的怪物呢。太好了，总算找到同类了。”

　　“少在那做梦，我才不会做出玩弄肠子这种变态行为。”王志不耐烦地拍掉艾尔莎试图抚摸自己脸蛋的玉手。“我的耐心有限，你的生命更有限。如果再磨蹭下去死了可别怪我。”

　　就在王志考虑是不是先给艾尔莎来一针吗啡以免她昏过去时，一只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袖口。

　　有所察觉的王志回过头，北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森林，发出了噗咕噗咕的叫声。声音不同于她平常的欢快或是饥饿，反倒更像是--焦虑。

　　拍拍北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闭上双眼感知了一阵后，王志面色凝重地睁开眼睛，拔出了燧发式手枪对准了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玩着吐泡泡游戏的艾尔莎。“出来吧。”确认手枪里填充的能量已经足以把艾尔莎轰得连渣都不剩后他朗声道。

　　“对，对不起。梅莉不是故意的，梅莉是和妈妈一起出来采蘑菇的，可是不知不觉走散了。梅莉不是坏人。”伴随着怯生生的嗓音，一个和北方差不多高的小女孩从森林中现身。

　　自称梅莉的女孩身着一套蓝色的连衣裙，同色的长发被绑成了一个马尾辫，绿色的瞳孔中是惊慌和恐惧。“对不起大哥哥，梅莉想回家。请问大哥哥有看见梅莉的妈妈吗？”

　　面对这个我见犹怜的小女孩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王志并没有拿开枪口，只是淡淡道：“你身后那只大家伙难道不能送你回家吗小丫头？”

　　“咦？你居然能看到乌鲁嘎鲁姆？不应该啊，我明明让它躲在下风处的诶。”少女眼角的泪花瞬间消失，她用好奇的表情上下打量着王志。“有意思，大哥哥你不但实力不错，观察力也蛮敏锐的，难怪姐姐会栽在你手上。”

　　王志并未低头，只是用枪指了指还在吐血的艾尔莎。“你是来接你姐姐回家的？”

　　“答对了大哥哥！”拍打着手掌的梅莉犹如一个天真的孩子。“大哥哥你都把姐姐打那么惨了，气也应该消了吧。反正委托人也说了即使失败也无所谓，我们自然不会再去招惹目标人物。那么，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这个东西是哪来的？”王志也不废话，手掌一翻向对方出示着掌心的挂坠。

　　“委托人给的哟，姐姐貌似和他谈的有些投缘，所以他就把这个送给姐姐了。还说这算是报酬的一部分。”梅莉一脸遗憾地耸耸肩。“可惜我们任务失败了，这东西必须还给委托人了呢。”

　　“最后一个问题，委托人是谁。给我答案你就可以带姐姐回家了。”北方又开始发出熟悉的叫声，这代表她已经饿了。现在的位置是王都郊外，王志打算问出答案直接回王都，到时还能来得及在宵禁前找到旅馆投宿。

　　“大哥哥，看在你没杀姐姐的份上我给你个忠告。”梅莉突然收敛了笑容肃然道：“女人，可是很会骗人的。”

　　王志似有所悟地低下头，却见艾尔莎撅起嘴唇给了自己一个飞吻，然后手掌一翻，一个银色的怀表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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