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重建形象
吃瓜群众不少,楚州府衙的一帮子现在只有楚焕东坐着,其他的都站着。
蒋一平带来的山南道楚北行省的只有他和丁楚英王学奇三人坐着,几个秘书模样的现在已经拿出笔记本在记录。
陈天星这边的谈判小组也只有他还大大咧咧的坐着,拿着矿泉水瓶,叼着烟噼里啪啦的演讲,高筱嵩他们在他后面排成一排。
门外也有不少人竖着耳朵在听,但越听越糊涂,里面不是在讨论音乐会节?怎么说起城市排名了?这是社会圈,又说到了gdp,这是经济圈,这个陈十七准备开五个圈了?
陈天星才懒得管这些,反正已经说得兴起了,就继续说吧?
“东风汽车的外迁,楚州的gdp不仅仅是他直属厂的拿点,总厂的两百来个亿可以带动周边四五百亿相关产业的发展,这都是gdp啊?我们楚州的重工很多,国家一级企业有好几家吧?楚州在外人眼里一直是重工业中心吧?大楚州的地域比沪海大几倍吧?不用外迁吧?等我们的轻工业和第三产业发展起来,这样说吧,有很多分析报告认为九八年楚州的gdp重量会达到一千五百亿以上,以这个增长速度,所以沪海的三千个亿并不可怕”
“京都的定位刚才说了,是打造政治中心,重工外迁没话说,也许会重点落在金融业,但总量肯定会增长缓慢,放心,内阁和尚书省不会让京都的经济出现负增长的,京都的经济以后定位在十位左右还是比较现实的,毕竟他就那么点地盘”
“楚州最大的竞争对手在粤都和鹏城身上,鹏城速度让人害怕,八八年gdp总量没过百亿,去年九七年就达到了一千八百亿,几乎是每年翻番,如果楚州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进入二十一世纪,榜眼和探花的位置可能就是楚州与鹏城轮流坐”
陈天星预言般的蛊惑让楚州的一众人有些热血沸腾了。
“你说的这些数据可靠吗?”楚焕东也忍不住问道。
“可不可靠等你们官方的数据出来不久知道了?不过你们先别骄傲,港都去年的gdp总值是一万三千多亿港元,相当于沪海的四倍多,但它的后劲就这样了,十年,沪海也许用不到十年就会赶上港都,楚州用十五年吧,十五年后沪海会成为亚洲乃至东半球的第一大城市,而楚州的目标呢?第二大可不可以?”陈天星却迎头一瓢冷水浇熄众人心中燃起的热火。
是啊,华夏内地的城市与国际上的大都市相差距离还是很遥远的,一个港都这样的弹丸之地就相当于十几个楚州。
“知道差距了吧?既然知道了差距你们还这么保守?还没算人均呢?港都的人均gdp去年是21万港币,近3万美金,楚州的只不过是他们的零头,受打击了吧?在这样的形势下你们还能稳坐钓鱼台?”
“你们的口号是建设文明的、开放的、有活力的大楚州,能有这样的想法是不错,但你们对城市印象可仔细琢磨过?什么叫城市印象?这已经是个经济命题,城市需要识别,城市需要个性,城市需要营销,城市需要推广,城市是人的城市,城市的形象就是城市人的形象,城市的口号应该是城市人对于城市的希望所在。你们的这个口号和华夏其他的城市有区别吗?用句经济学的名词叫有辨识度吗?”
“我只能说这是一句毫无特色的口号,前段时间在精武英雄的电影结束后我给你们拍了段宣传视频,生活秀的电影后面也有,你们有解说词,你们觉得那句话印象最深刻?”陈天星又问道。
虽然陈天星的发言越来越偏离主题,但没人诟病他了,都在认真思索陈天星的文化。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有人回答。
“大楚州欢迎您”也有人提出一句。
“高山流水,白云黄鹤”
“我觉得那句楚州,每天都不一样印象最深”楚焕东居然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楚州,每天都不一样?这句倒是有意思”蒋一平也琢磨着。
“文明,是历史以来沉淀下来的,有益增强人类对客观世界的适应和认知、符合人类精神追求、能被绝大多数人认可和接受的人文精神、发明创造以及公序良俗的总和。我这样总结没错吧?一提起文明我们的印象中就会冒出四大文明古国之类的词语,最早提出文明一词的是易经,见龙在田,天下文明,这是个古老的词句,英文叫civilized,这是个现代城市必须具有的基本素质,你们却拿来做城市口号那不是贻笑大方?”陈天星的杀招来了,开始驳斥楚知府辩词的落脚点了。
“那你觉得用那个词语能替换?”蒋一平就笑着问道。
“自由”陈天星说出一个词。
众人看着他,自由现在在华夏可不是个什么好词,一说到自由便与什么资本主义糜烂生活联系到一起了。
“自由,英文freedom是一个政治哲学概念,在此条件下人类可以自我支配,凭借自由意志而行动,并为自身的行为负责。学术上存在对自由概念的不同见解,在对个人与社会的关系认识上有所不同。自由的最基本含义是不受限制和阻碍(束缚、控制、强迫或强制),或者说限制或阻碍的不存在。自由在中国古文里的意思是由于自己,就是不由于外力,是自己作主。在欧洲文字里,,自由含有解放之意,是从外力制裁之下解放出来,才能自己作主 。自由的精辟解释是:没有外在障碍而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进行的行为。”陈天星先是一段解词释义。
接着继续说道“不要一提到自由就想起性自由,西方的自由说的是思想自由而不是其他,这是宪法或根本法所保障的一种权利或自由权,能够确保人民免于遭受某一专制政权的奴役、监禁或控制,或是确保人民能获得解放。罗斯福在二战期间提出四大自由:表达自由,信仰自由,免于匮乏的自由,免于恐惧的自由,这是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重申了这四大自由的精神。”
“以赛亚·伯林开始用两种自由的概念来划分自由: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积极自由是指人在主观意义上的自由,即作为主体的人做的决定和选择,均基于自身的主动意志而非任何外部力量。当一个人是自主的或自觉的,他就处于积极自由的状态之中。这种自由是去做什么的自由。我们强调的就是这一点。”
“所以我认为楚州的形象应该加上自由这个词语,自由活力,开放共赢,我选的口号是这四个词,楚州的形象也应该基于这四个词来重建”陈天星提出自己的观点。
满屋子的听众都陷入沉思状,一个城市的形象口号,可不仅仅是文化和经济的范畴,还牵扯到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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