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大秘法
“哦哦，这么说，我们眼前的这家伙是已经死掉的亡灵喽？我们遗忘了世界也被世界遗忘什么的还是更适合漂亮的女孩子啦，大男人这么无病呻吟会比较欠揍哦？”
爱因斯坦营造出来的气氛瞬间被败光了。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中。
爱因斯坦面朝自家主人，唇间展现出了温柔的笑容。
“被遗忘者女王确实非常美丽迷人，但和吾主比起来，不过就是掩盖于月光之下的星星，区区死人而已。”
因为最近的生活变得热闹起来，露希娅已经很久没听到爱因斯坦这种夸张的赞美了，突然一听只觉得好怀念。
爱姬斯和艾邦可就不这么想了，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就像是在接触重要至极的历史秘密时，突然发现秘密中还穿插这一些搞笑漫画一样，要多泄气有多泄气。
“那什么……能麻烦你继续接着讲吗？”
艾邦第一次觉得自己活了那么大岁数竟然没练就出多少气度来，险些就被逼得爆发。
爱因斯坦用眼角扫了艾邦一眼，然后确认主人没有反对后，才继续刚才的正题。
“在下虽然说过杰弗里-利布洛姆已经死亡，但指的并不是现在或是过去，而是未来。”
爱姬斯皱起眉，因为刚才被打过岔，她现在难免怀疑爱因斯坦是不是在开玩笑。爱因斯坦的话里充满了矛盾和无法理解的语病，人死了很容易理解，但不是发生在过去和现在，而是发生在未来，这不就是说‘死亡’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吗？
怀着疑惑和不解，爱姬斯先是看了自己的老师一眼，确认了老师脸上的疑惑后又将视线转到露希娅脸上，露希娅倒是没有表现出疑惑来，但那目空一切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没搞清楚状况，于是爱姬斯只能自己开口询问。
“既然还没发生，那么就算不上已经死亡吧？”
换句话说，爱因斯坦口中所说的‘已经死亡的人不会再次死亡’便不成立。
爱因斯坦用看腐烂死鱼一样的眼神看了爱姬斯一眼，那嫌弃的意味简直都快具体出气味来了。
“看来你那贫乏的脑子没法理解太高深的问题呢。”
一瞬间，爱姬斯就明白了爱因斯坦在恐山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定位。就凭这高傲过头的态度和看不起人的刻薄说话方式，绝对是童话里那种讨人厌的后妈一样的家伙。
“杰弗里-利布洛姆并不是会在未来死去，而是将死亡这一现象通过某些方法延迟到了未来的某一时刻，也就是保持着‘死亡’这一概念，却没有经历这个状态。”
虽然还是有点晕乎，但爱姬斯这一次勉强算是听懂了，按照爱因斯坦的话来说，杰弗里-利布洛姆已经保有了死亡的概念，但还没有到他真正死亡的时间，才无法被杀死。
“因为死亡的事实已经被预定了，所以即使身体被破坏，也会被‘现实’视为一种错误的表现方式，然后将他恢复到被破坏之前的样子。”
从鼻子里喷出嘲笑的哼声，爱因斯坦抬头看了看天空。
“从你的灵魂所能承受的极限，以及你能支付得起的代价来看，到你死亡为止的时限大概只有十来小时，以弱小的人类来说真的非常了不起了，但是……。”
爱因斯坦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冰冷的视线就像能够无视距离的限制一样刮在杰弗里-利布洛姆身上。
“这种意境扭曲了现实的力量是人类永远不可能操控的，更何况还是连没有完全取回力量的吾主也无法打破的扭曲，你……是什么时候和那群恶心的神灵勾搭上的？”
这话里的信息量稍微有点大，让一直处于‘凡人’世界的爱姬斯有点反应不过来，倒是露希娅没有这么脆弱，或者说没有这么纤细的神经。
在听到杰弗里和神灵有关后，露希娅来了兴趣，她也算是见过神灵的，对于这个无论在那个世界都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群勉强算是有些微好奇心。
“那么那么，害虫先生也是神灵中的一员？”
要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神，因为之前在魔法上还和爱因斯坦打了个平手，所以应该不至于会是魔法神之类的东西，说到底魔法之神这名字听上去像是三流小说里才会出场的人物一样蠢透了，大概不会存在这种神。
“要是讨厌鬼之神或者说唱之神就有趣了~。”
虽然这两种神比魔法之神还不可能存在，但因为有意思，露希娅还是愿意往这方面敞开脑洞。
“杰弗里-利布洛姆确确实实是人类，而并非神灵……。”
爱因斯坦对于无法回应主人的期待这一点感到痛心疾首，但还是实话实说。
“大概是通过某种手段将本属于神灵的力量移植到了人类的身体中吧，那群只能起到看门狗作用的道具在这方面挺擅长的。”
联系上下文，爱因斯坦口中所说的‘只能起到看门狗作用的道具’大概就是指神灵吧，爱姬斯和艾邦作为凡人并不理解这其中的意思，但却不妨碍他们对爱因斯坦敢用这种侮辱性词汇来称呼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感到佩服，看来这个管家小姐是真真正正除了自家主人以外不畏惧任何人，也不尊重任何人。
啪啪啪。
掌声响起，杰弗里从兜帽下露出的脸上满是真诚的佩服。
“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老朽花了百年时间才好不容易完善的大秘法破解，不愧是海蚀神的眷属，即使身处敌对立场也让老朽深感佩服。”
这么说着的杰弗里脸上除了佩服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情绪，即使是自己的杀手锏被人解析出来，也没有丝毫的慌乱或是不安。
“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秘密，那么再藏着掖着就显得我太小气了。”
在爱因斯坦不善的笑容和艾邦惊讶的目瞪口呆中，杰弗里这么说到。
“正如你说的那样，我所布置的魔法一共三层，其一是由三千名魔法师联合施展的超大型魔法——《天国十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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