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午夜之子
“停手吧，我认为这是一场误会。”为首的吸血鬼站了出来，走到了霍桑的面前“格林顿·奥古斯丁，我们没有必要将事情搞得太糟糕。”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的眼睛只看到了你在试图伤害我的属下。”这个名叫格林顿的家伙眼睛与其他的吸血鬼截然不同，居然是酒红色的，跟开着写轮眼的霍桑有些相像的颜色。
蜷缩在地的康纳斯博士挣扎着站了起来向霍桑走了过去，一众吸血鬼警惕的看着他。
“霍桑....我掌握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康纳斯博士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他陷入了矛盾的自我否定之中，身体上蜥蜴的特征正在不断的减退，大片的绿色皮肤开始变白脱落，属于人类的皮肤渐渐显现了出来，还好他有一件破破烂烂的白大褂用于遮羞。
“我们属于莫比亚斯的麾下，与邪恶的血族不同，属于地下黑暗秩序的守护者午夜之子，我们接到消息，下水道出现了异常的怪物，所以前来查看。”格林顿向霍桑解释了攻击的原因，其他的吸血鬼的脸色却不怎么好，因为两个同伴被霍桑搞的灰飞烟灭了。
“你的行为出于对下属的保护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杀了我们两个同族，这需要你给我们一个交代。”
格林顿的态度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是最近一直心情非常糟糕的霍桑显然没什么心情和这帮吸血鬼讨价还价。
“你们攻击了我的下属，我也攻击了你的，我们已经扯平了，至于死了两个，我的人没死，那是因为他们本事没到家。”霍桑毫不在意的搀扶着康纳斯博士往外走，无视了吸血鬼们要喷火的目光。
“如果你今天走了，我很难向莫比亚斯交代。”格林顿摆出了进攻的姿态。“而且你可能有没意识到我们人数的差距。”
“那我只能请你做一道选择题了，在死亡和忠诚之间选。”霍桑扭过头看了一眼格林顿，猩红的写轮眼发出了渗人的光芒。
一阵巨大的烟雾，接着无数声影从烟雾中迅速冲了出去，霍桑本体提着刀一个瞬声闪到了格林顿的身后，对着他的后背狠狠的一刀杀去，吸血鬼的反应也很快，毫不在意霍桑的刀，利爪向着霍桑的头部抓去，因为他注意到了质地并非纯银，对他来说威胁还没有火焰大。
格林顿的利爪抓向了霍桑的心脏，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了方向，抓向了霍桑的肩膀，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们真的是地下黑暗秩序的守护者。
可惜霍桑不是个会在战斗中心软的人，碳纳钢刀毫不客气的贯穿了格林顿的心脏，而格林顿的攻击却落了空，因为霍桑突然变得柔软无比，手上抓着到，胳膊却变得很长，接着极速退到了康纳斯博士身边。
格林顿一把拽住了霍桑伸长的胳膊，然后奋力将刀从自己的身体上拔了出来，还想向前走的他却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力感，他虽然还在恢复，但是仅有魔法的力量在维持，血气的力量被这把诡异的刀阻止了。
格林顿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心口，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诡异的现象，这把刀虽然不能杀死自己，却能够阻止自己恢复，再考虑到对方强大的火焰能力和战斗技能，格林顿的心中已经有了退意。
“选择做好了吗？”
格林顿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下，居然全都被一个个一模一样的人控制了起来。
霍桑摆开了攻击的架势，如果对方还是不放弃，那么只能采取下下策继续进攻了，毕竟强敌环伺的霍桑不能再多树敌了，何况还是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存在。
说实话霍桑现在只有放他们走一个方案，他只不过在虚张声势。将他们全灭在这里，对方迟早会从康纳斯博士这条线找到自己，但是如果对方依然不识时务，霍桑就只能奉行债多不愁虱子多不痒的思想了。
“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我会回报莫比亚斯由他定夺，但是希望阁下约束好自己的下属，午夜之子不允许纽约的地下有屠杀者存在。”格林顿撂下了两句场面话后，身后制约着其手下的霍桑分身都变成了烟雾消失，格林顿带着自己的部下从另一头匆匆离开了下水道。
“康纳斯博士，你现在情况怎么样？”霍桑搀扶起了衣衫褴褛疲惫不堪的康纳斯，这里的温度太低了，他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发青了。
“我...能撑住，但是情况不太好，我试图研究血清，但是总被一些奇怪的、暴力的想法所打断，我正在一天当中最清醒的时间，但是我不知道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
康纳斯博士说完都有点站立不稳，为免夜长梦多，霍桑瞬间使用了飞雷神，将康纳斯博士带到了手合会的临时据点。
“将这份半成品血清交给哈利，让他尽快分析看看对反蜥蜴药剂血清研究有没有帮助。”霍桑将从下水道找来的血清交给了血手五小队队长威利·沃德，他带着自己的三名属下接到了霍桑交予的血清，用瞬身术瞬间消失在了霍桑面前。
“康纳斯博士，你要试着放轻松，直视我的眼睛。我要对你进行精神干预，看看有没有方法压制你身体当中的暴虐意识。”霍桑在想如果康纳斯博士和哈利一样，是因为体内产生的第二人格的原因，自己也许能在封印术和心灵增幅器的作用下对其进行封印。
康纳斯博士点了点头，缓缓的看向了霍桑的双眼，霍桑眼中三勾玉迅速转动，瞬间侵入了对方的意识当中。
混乱不堪，霍桑只能从康纳斯博士残破的意识中看到这些，他似乎并不是像哈利那样诞生了另一种意识，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做法都是他本身，他的暴力行为只是内心阴暗面的放大罢了。
霍桑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他还要继续蜥蜴药剂的研究，甚至不愿意回来的原因。他之前在奥斯本的研究遭遇了瓶颈，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
来到长生科技之后，霍桑提供的技术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断肢再造项目甚至为他夺得了诺贝尔奖，但是他的内心却开始怀疑自己。
这份技术的突破方向和他想的截然不同，从另一个方向解决了问题，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之中。
霍桑对所有加入的研究人员都有着极高的待遇，但是后来加入的每个负责人，都是在自己的领域有着独特成就的人。
绝境病毒项目的基里安，生物部门的玛雅、变种基因和特种材料的负责人伊利亚，甚至新来的共生体项目负责人朵拉·斯科尔斯。唯独自己的成就，却是来自霍桑提供的资料。
心高气傲的柯蒂斯·康纳斯教授对这种情况非常不甘心，他要向霍桑证明自己，但是却又在霍桑提供的死侍自愈因子和癌症方面遇到了问题，种种因素让他忧心忡忡，他认为现在的自己身居这样的位置，完全是因为霍桑看在自己是长生科技第一个科研高级人才的份上才这么做的。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敌人入侵长生科技大厦的那一刻，康纳斯教授没有压制住自己心中的一种想法，那就是我一定可以，用我的研究证明我才是长生科技最有价值的研究人员。
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康纳斯教授更加难以接受回到长生科技了，因为他回去就等于向自己认输，他要通过自己的能力治愈自己，进一步强化药剂的效果，减小副作用。但是他却败给了愈演愈烈的负面情绪。
“康纳斯教授，你一直是我非常非常重要的部下，不要轻易否定自己，你一定可以战胜内心，完成研究。”霍桑利用心灵增幅器和幻术，制造着自己无害、贴心、照顾的心理暗示。
霍桑从不相信什么嘴遁，老夫一番话语只教对手拱手来降之类的，只有这样的心理暗示，才是真正起作用的因素。
康纳斯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一种坚定的信念在他的意识中滋生，血清的研究离不开制造它的康纳斯博士，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说不定他真的能研制出无副作用的血清，这也将是对手合会综合实力的一种跨越式提升。
“谢谢你霍桑，在研究出结果之前，研究人员怎么能轻言放弃，这是一个研究人员的使命和职责。”康纳斯教授终于稳定了下来，霍桑却不确定这种情绪能不能支撑到研究完成。
“我会让皮特·帕克协助你，奥斯本答应了提供实验室和助手的要求，就由你本人亲自完成血清和改进版本药剂的研究，不要让我失望。”霍桑握住了康纳斯的手，从力度上霍桑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决心。
“皮特是个很有天分的孩子，有一天我一定要推荐他进入纽约大学，放心吧霍桑，我不会倒在成功的路上。”康纳斯教授身上散发着一种强烈的气息，霍桑明白这种东西，叫做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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