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冷战


冷若冰淡定从容,唇角一抹笑意,“你也知道,离不离开不是我说了算,他要把我禁锢在身边,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郁蓝溪嘲讽地笑了笑,“你跟着他,无非是为了钱,我给你钱,你马上离开他!”

        “是吗?郁小姐准备砸多少钱买我离开他?”

        “你开个价。”

        “我在南宫先生身边,每一天都会得到一张金额空白的支票,郁小姐你能办到吗?”

        郁蓝溪,“……”

        “不可能,夜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事,你不过是他bao养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这么宠着你?”

        “郁小姐,我觉得有必要跟你纠正一下,我们现在可不是bao养关系,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男人和女人的关系?这是种什么关系?郁蓝溪显然懵了,惊讶地半天说不话来。

        冷若冰淡淡地笑了,“郁小姐,你一直把自己妆扮得像个圣母一样,说什么心胸开阔,大度非常,可以包容他所有的女人,还要他所有的女人都爱他,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是他正妻的基础上,倘若他不娶你,你其实容忍不了他爱任何女人,你的爱根本没有那么伟大,所以就别在我面前装圣母了。”

        “是,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我会产生嫉妒这种情绪,我以为我一定会是他唯一的妻,而你们,不过是他养在阴影里的女人,我爱他,是可以包容这一切的,但是现在,我的宽容已经全部被你打碎了,只要有你在,他是不会要我的,所以,我一定要你离开他。”

        “可惜,离不离开,不是你说了算。”说完,冷若冰掠过郁蓝溪,大步向门口走去,与一个因得不到想要的爱情就心里扭曲的女人,她觉得没有什么再好说的。她不会为她改变任何东西,也不会被她那种卑微而扭曲的爱情观而感动。对于南宫夜,爱或不爱,离或不离,她现在犹豫了,其实她有一点想留在他的身边。

        “冷若冰!”就在冷若冰的手刚碰到门把手时,郁蓝溪突然激动地叫住了她,“我一定会让他离开你的!”

        紧接着,冷若冰听到了利刃刺破皮肉的声音,猛转身,看见郁蓝溪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肩胛处扎着一把水果刀。

        “来人啊,救命啊!”在冷若冰惊诧的目光中,郁蓝溪凄惨地对着门外高声呼喊。

        很快,门外传来了零乱的脚步声,下一秒,南宫夜第一冲进了洗手间,而后所有人都挤了进来。

        “蓝溪!”南宫夜紧张地抱起郁蓝溪,检查她的伤势,“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郁蓝溪疼得脸色苍白,咬着牙指着冷若冰说,“她要杀了我!”

        “这不可能!”南宫夜第一时间坚定否认了。

        郁蓝溪苦涩地笑了,“夜,你不相信我吗,我自小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又有什么勇气将刀插进自己的身体?是她要杀我,她说她根本不爱你,所以我要求她离开你,但她说你每天都会给她一张金额空白支票,这么好的金主她怎么舍得离开,我激动之下就想打她,可她却拿刀要杀了我。”

        所有人都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原因还是只有一个,就是南宫夜的家事他们不敢插手。

        听完郁蓝溪的话,南宫夜沉默了一会,脸色黯沉如墨,“好了,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说完,南宫夜抱着郁蓝溪出了房门,自始至终再未看过冷若冰一眼。

        所有人陆续离开,温怡想留下来却也被穆晟熙拖着走了,最后只剩下了冷若冰一个人。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转身离开,回了卧室。虽然她与他同床共枕,却又怎么敌得过他与郁蓝溪青梅竹马,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南宫夜将郁蓝溪抱进一间卧室,唤来了医生,为她处理伤口。检查结果是并无大碍。虽然郁蓝溪狠心用了力气,但她毕竟还是柔弱的,插不进多深,倘若是冷若冰来做这件事,恐怕她整条手臂都会废了。

        医生为郁蓝溪清洗消毒上药,绑好绷带,又留了一些口服的药片给了南宫夜,便退了出去。

        南宫夜刚转身,郁蓝溪便急切地抓住了他的手,“夜,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怕?”

        南宫夜笑了一下,“我不走,我只是去倒杯水,喂你吃药。”

        听到承诺,郁蓝溪才放心地放开了手。然后看着他倒水,又将医生留下的药片各取两粒端到她的面前。

        “夜,药看起来很苦,我不想吃。”

        “不行,不吃药伤口怎么会好,乖乖吃了。”南宫夜此时变得很温柔,不容拒绝地将郁蓝溪扶着坐起来,把药放进她的嘴里,然后又喂她喝水。

        在南宫夜的怀里,郁蓝溪乖顺了很多,乖乖把药吃了,然后笑着地说,“小的时候我生病,每次哄我吃药你都会给我两颗糖的。”

        南宫夜好笑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已经长大了,还想我用糖哄你啊?”

        郁蓝溪颇有感慨地依偎进了南宫夜的怀里,泪花点点,“夜,从我十岁起,就一直梦想做你的妻子,你千万别不要我,你如果不要我我会死的,你若喜欢冷若冰就养在外面好了,我不介意,你就听爸爸的话,我们订婚吧?”

        “……”南宫夜久久沉默,最后叹了口气说,“好了,你先休息吧,其它的事等伤好了再说。”

        “好。”郁蓝溪乖巧地任由南宫夜扶着躺在了床上,然后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南宫夜为她盖好被子,再次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间,吩咐门口的仆人好生侍候。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郁蓝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唇角抿出一抹笑意。他不给她爱情,那她就唤醒他的亲情,只要他不忍,她就还有机会。

        南宫夜离开了郁蓝溪的房间,却没有回冷若冰的房间,而是独自坐在客厅里喝酒。他的心很痛,为郁蓝溪,也为冷若冰。睿智如他,一眼就看得出那把刀不是冷若冰所用,应该是郁蓝溪自己所为,如果是冷若冰所为,那么郁蓝溪肩胛上的伤口不可能那么浅,甚至整条手臂都废了。

        但不论是谁所为,他的确心疼郁蓝溪了。

        郁蓝海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亲情相连,感情浓厚。她爱他已经爱到不惜用自残的方式来引起他的注意了,她可是他曾发誓要保护一生的人,她如此刚烈而又卑微地爱他,他如何再忍心伤她。

        虽然冷若冰没有伤害郁蓝溪,但他还是对她失望了。他的失望在于,她会跟郁蓝溪斩钉截铁地说不爱他,还会把他对她的宠溺当作笑料一样说出来。宠了她这么久,她还是如此当他是金主。她的心他恐怕永远也捂不热了。对于这样一个无心的女人,他还有再宠下去的必要吗?

        一个小时后,南宫夜的私人游艇与翰海的客轮成功对接,一行人自艇船登上客轮,住进了翰海客轮的客房里。翰海的客轮很大很豪华,一共有六层,俨然一座海上五星极大酒店。

        一路上,南宫夜抱着郁蓝溪,始终没有主动与冷若冰交流过。住进客房后,他也是一直陪着郁蓝溪,始终没有进过冷若冰的房间。

        温怡很不服气,跑进冷若冰的房间里抱怨,“若冰姐,南宫先生太过份了,他居然都不给你解释的机会,就这样冷落了你。”

        冷若冰看得很开,淡淡地笑了,“以他的智慧,不会不知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对他来说,是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疼郁蓝溪了。这样也好,到时我走也会走得更干脆一点。”

        “若冰姐,你真的不难受吗?”

        “不。”其实她还是有一点难受的,只是这一点难受都化作了她离开的动力。

        午饭时,南宫夜命人将饭菜送进郁蓝溪的房间,他先喂她吃饱,然后自己才浅浅地吃了一点,他实在没有胃口。其实他心里还是惦记冷若冰的,怕她不好好吃饭,但心里的失望和怒气又迫使他不去想,不开口,不关心她。他觉得也许这样持续下去,她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就会降低的,那时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冷若冰本就是个冷漠而高傲的人,她从不会乞求男人的一点点情份,他爱与不爱,她都会高傲地保持自我。所以,南宫夜不来找她,她亦不找他,努力趋走心中的那一抹难受,一个人默默吃饭,看书,静静等待时间。

        这个雨季预计会持续半个月,而不出意外的话,地标建筑就会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坍塌,她很快就会看到洛衡跌下地狱。

        南宫夜这种态度也好,本来她还有些犹豫,现在他帮她做了决定,她会离开,而且会离开得很潇洒。

        整整一个下午,南宫夜都是陪着郁蓝溪,晚饭还是亲自喂她吃,晚上更是哄她睡觉,直到她睡着了他才离开了她的房间。出来后他依然克制自己不去找冷若冰,独自开了一间房,洗了澡上//床休息,只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发呆。

        冷若冰想通了一切便不再烦恼,独自吃了晚饭便早早地洗了澡上/床休息,刚刚入眠便响起了敲门声。她懒懒地起身去开门,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差一点惊叫出声。门口站着一位白衣侍者,手上托着一个托盘,上陈一些糕点,这个侍者是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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