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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谁对


  289

  莫千叶刚转身。

  沈飞正好从里面出来与苏义擦肩而过,两人没有说话,连眼神的交流也没有,但两个男人的姿容谁也不能诽议。

  莫千叶冷哼一声,不禁有些佩服焰宙天的胆量,前朝中的人也敢往后宫收,就不怕党祸为患,他还真自信!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恭喜太子喜得良缘!”

  “起来吧。”周天随即坐在大殿上,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半年没见的臣子们,突然一笑道:“大家的日子过的很滋润吗?每个人少说胖了两圈。”

  众臣闻言刚打算起来的腿噗通又跪了回去:“殿下恕罪,臣等罪该万死。”

  周天把一沓奏折扔一旁的龙椅上,悠哉的道:“你们何罪之有,长胖了说明本宫养你们养的好。来呀,都有哪些新面孔站出来让本宫瞧瞧。”

  国子监尹惑、礼部二把手左侍郎苏永忠立即站出来:“回禀殿下,新近官员一共一百人,其中朝廷共留了十人,均是学富五车之辈。”

  说着新近的十名新官已经出列,有文臣也有武将,被分配在各个部门,作为焰国的中流砥柱成为朝中一员。

  “臣等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的气质与传言相差很多,他们来对了。

  陆公公立即递上这几人的介绍,他深知太子看不懂他们写的文章,所以在上列举了他们的成绩。

  周天对了一下号,年龄都在三四十岁左右,学问肯定是有点,至于如何?相信有尹惑把关也差不到哪里去:“说说吧,你们的成绩哪些是买来的。”

  苏永忠立即伸冤:“冤枉啊太子,臣等一心为……”

  “闭嘴。”周天说的轻描淡写:“但凡买的站出来。”

  苏永忠咽口唾沫,擦把冷汗,他没收受贿赂啊,怎么会出那档子事。

  果然有两个人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站出来吓的腿软的直接瘫在地上。

  苏永忠、尹惑都有点傻眼,不可能?他们亲自监查每个都是按成绩说话,怎么还有人作弊?

  周天却不意外,有种人是专门钻空子猜题的‘人才’,何况尹惑是大儒,脑子里的想法逃不出条条框框,这样被猜中题的几率增加,提前懵答案的人就多了。

  “拉出去,十年内别让本宫看到你们,否则后果自负。”周天说的很温柔,却让人觉得阴风阵阵。

  尹惑看着被带出去的两人,脑子还回不过神来,为什么?

  孟先己盯着脚尖已经快睡着了,无聊,尹惑出的那些迂腐文章没人料中才怪,困死了。

  剩下人各个低着头没人敢看大殿上的人一眼,有关太子的过去被他们无数次的在脑海里演练,骤然恐惧太子是不是真的变好,万一……

  周天挥挥手让其他人退回去:“米和泽、范弘武,你们跟本宫说说三千短刀去哪儿了?”挺会开单子吗,出二万四千收二万四千,库存只有二万一千,差额呢?进自己腰包啦。

  工部尚书米和泽、兵部尚书范弘武闻言吓的彻底腿软了:“殿下……殿下……这……”这微小的差额在兵部司空见惯,何况只是区区三千,他们又不是吃空饷。

  “这什么?”周天安然的看着他们,平静的面容温和的令人心生好感,却偏偏散发着阵阵寒意:“本宫不在,你们笔下没把门的是吧。”

  ——咚咚!咚咚!——“微臣该死,微臣只是一时笔误,定补齐差额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微臣这一次!”

  欧阳逆羽见状,急忙出列求情:“殿下,范大人才上任一年很多事偶有失误在所难免,求殿下再给他一次机会。”殿下这是要拿他的人开刀!

  宋岩尰也跟着出列:“殿下,米大人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殿下开恩。”太子回来就没好事。

  说完四个人跪在地上,整个大殿呼吸微弱的等着太子发话,谁知道太子会不会一回来就大开杀戒。

  周天换个姿势,一手搭在座椅上半个身子悠然的靠在上面,声音依然不凉不热:“照你们这么说,一个新人一个旧人,理由都很充分了,来,找个本宫能惩处的给本宫看看!”

  宋岩尰闻言心思沉重的往后缩缩,这太子越来越难捉摸:“殿下息怒,微臣不是那个意思。”

  周天和蔼的笑笑:“那你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看看本宫是不是该奖励奖励你。”

  欧阳逆羽闻言,顿时道:“求殿下严惩范大人!”武官他为首,这惩戒范弘武受了!何况……本来就是他不对,此时他不想惹焰宙天不快了。

  宋岩尰也立即改口:“求殿下严惩米大人。”

  周天撇他们一眼,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也没了:“既然两位大人强烈要求,那就交给吏部和刑部看着办吧,以后再发生手抖乱写的事,本宫就把他剁了吊到城门上直到被鸟兽吃光为止!”——哐——周天恼怒的把贺惆递上的折子扔他们脚下!一群废物!

  群臣顿时跪在地上:“太子息怒!”他们真的改多了!天地良心!

  周天也懒得让他们起来了:“孟先己!”

  孟先己打个激灵从跪着的人中移出点来:“微臣在。”

  “焰国这段时间共有多少新增人口?”

  孟先己闻言拿出周天曾经见过的那个小算盘拨拉拨拉的划拉起来,过了会儿道:“一共是二百七十多万。”

  周天淡淡的笑笑:“活了多少?”

  孟先己张张嘴傻了,鬼知道。

  “我来告诉你,存活率不足一半,你是只管生不管养是吧?”

  孟先己心想他想养别人也得让他养呀!何况生也跟他没关系,他还没成婚,但因为说话的是焰宙天,他引以为豪的自辩能力也得咽到肚子里。

  “各地的收容所不成熟吗?你们这半年果然是饭吃多了全长肉了。”

  “臣等该死!”群臣低着脑袋,没一个人抬头敢说这段时间没有因为太子离开内心欢愉的要死。

  “各地大夫的配备你们在本月中旬必须给本宫落实,所有没有养育子女能力的家庭一律朝廷供养,子女三岁前的治疗费用朝廷发放,若再让本宫看不到人口增长,本宫就把你们剁了,分开当人看!”

  “臣等竭尽所能万死不辞!”其实焰国已经很进步了,起码每个城池人口都有增长,子民也能富足,各地军事守备也有所加强,官员在慢慢充实,只是朝廷库存穷了点,惹的太子不高兴了。

  很好!都给老娘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活着!“散朝!”

  出了大殿,宋岩尰望着巍峨的宫殿群,突然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太子这是还不满意目前的状况要大整啊,他老了,不知还能不能跟着太子看到焰国真正富饶的那一天。

  苏义似乎明白太子为何要求越来越严厉,出门一趟让他的眼界开阔不少,现在的焰国虽然好转,但与周天的预期相差太远,更不足以保护她的安全。但,话说回来……天下又有几人能让骆曦冥忌惮。

  尹惑走来道:“丞相大人怎么了?身体不好?”

  宋岩尰摇摇头,提步离开,国库的事还没处理好这下又揽了一档子赡养的事,看来他这个丞相是做不成喽。

  张亭道站在离开的大臣群里故意在自己小集体里大声道:“都听着,少干那些作奸犯科的事,为了一点小银子败坏了自己名声是小,惹太子不悦是大!”

  米和泽瞬间要冲上去:“姓张的你说谁!”

  段良案等人立即拉住他:“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等焰国恢复过来太子第一个要办的就是他们!”

  张亭道等人闻言立即火了:“你们什么意思!别以为你们会点学问就了不起,有本事别为了那点银子耍心眼,一群穷鬼!”

  辛成等人也怒了:“你们——”

  苏义顿时出现在两班人马中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颇有几分周天的神态:“怎么?你们是要在这里打起来闹到太子那里评输赢是不是?来呀!打吧!太子正好闲着给你们当裁判!”

  张亭道、辛成互相看了一眼,甩袖走了!

  苏义看着他们的背影,活动下手腕,瞅了眼身后的父亲,没有看他求助的眼色,直接走了。

  “臭小子,翅膀硬了。”

  周天快步向上书房走去,突然停了一下:“陆公公,传黑胡觐见,等一下,把欧阳逆羽也叫来。”

  陆公公纳闷了:“殿下,奴才冒昧的问一句,您是要做什么呀?”

  “打月国!”发家致富唯一捷径——抢劫!这样她的国库就充盈了。

  陆公公闻言灰溜溜的跑了,太子又抽风呢。

  开战,只要不是有特殊癖好的国家,都不会轻言战争,因为谁也料不到结果如何。

  赵竖听完太子的安排,觉得有些不妥,但他不敢与太子说什么,他隐约觉得自己看到的与太子看到的高度不一样,所以不敢轻提意见,这也是很多从河继县出来人的通病。

  所以赵竖找上了同样从河继县出来的苏水渠,他想让苏水渠问问太子,可是有什么隐秘武器。

  苏水渠的官服越来越繁琐,地位越来越高,但也改变不了他拿着头刚从河边回来的事实:“他没多说我们最好不问。”

  “下官乱担心了。”在赵竖看来苏水渠是他们中学问最高的:“可下官是担心……南战国趁机报复。”

  苏水渠想了想:“这样吧,有机会我试试,你也知道我是水官不好过问不属于我的事,咦?你可以找欧阳逆羽问问。”

  赵竖赶紧摆手,省了。

  苏水渠不怎么私自见周天,一来身份尴尬,二来也不想让百官成天揣测他们的是非,何况他不在后宫,不召见的相见有失体统。

  苏水渠并没抱希望周天会来,趁着夜色,苏水渠正在摸索新修筑的大坝防御措施,抵御晚攻突袭也是他该考虑的范畴。

  周天带着陆公公避开层层守卫,飘然降落在新修筑的堤坝上,高耸的大堤一眼可囊括整个外河,俯瞰半个京都。

  周天站在堤坝的边缘,借着月色抬头望去,从外围欣赏着她的都城,绿油油的植被被霜雪染白,此刻的京都安静的像乖巧的婴儿:“你修堤的本事还是不逞多让。”起码比预期快了一半时间。

  苏水渠骤然抬头,看到朦胧的月色下他含笑的容颜,不禁也跟着笑了。

  “上来啊,你在下面乱挖什么呢?”

  苏水渠不自觉的把手在衣服上蹭蹭向堤坝顶部跑去,赶到时呼吸已经平稳:“你来了。”

  “苏大人呼唤,本宫敢不来嘛。来抱抱。”

  “殿下——”苏水渠心里的那点紧张因为周天的调侃顿时放松,但也没给周天‘一逞兽性’的机会。

  苏水渠走过去与周天站在堤坝上遥看着半个京师,这里是周天给他机会得以完成的工程,等这项工程彻底竣工后,它将是抵御外敌攻克京师的第一战线,所以他会把这里加固到最完美,保证她的安全。

  周天看他对着河面发呆,笑道:“干嘛?把我叫来又不说话,晾着我呀。”

  苏水渠看他一眼,没正经,出去了一趟还这样,苏水渠斟酌了一下用词道:“你觉得这里美吗?”

  “美啊。”周天疑惑的看着苏水渠,弄不明白躲她的苏水渠为什么突然找她。

  苏水渠指着远处的那一片平原道:“你看那里,微臣刚来的时候还是荒地,现在已经在种植第三茬作物,听说这两次的收成也不错,前天这里的人还送了我一袋土豆。”

  “怎么没人送我,可惜。”

  苏水渠严肃的看着周天,能不能正经点。

  周天投降:“不开玩笑,说吧,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现在的焰国不错。”她回来的路上城与城的国道至少通了。

  苏水渠也不啰嗦:“您为什么开战?”收点粮上来虽然困难,但也不能拿焰国现在的成绩乱来。何况总能想到收粮的方式,他担心周天的安全,万一南战国参与……

  周天闻言突然严肃的看着苏水渠,想了想后开口:“他竟然跟你说了!这人——”她并不想让军队以外的人知道:“也就是你,换做别人没必要说,武国也参与。”所以这只是一场没必要说的征战。

  “别告诉赵竖,我不希望他们心里有依仗从而不能发挥自己的实力。”

  “对不起,我……”

  “没什么,赵竖如果想再升一级,这样的揣测能力可不行,哈哈。”

  苏水渠也跟着笑了,没有再拒绝周天强行搭在他肩上的手,只是能不能轻点。

  此时,夜幕渐浓寒气加重,为即将入冬的作物,做最后的水分储备。

  孙清沐在家呆了三天就住不下去了,辞别了挽留他的母亲急忙回来,他现在出入宫门没有禁令,可随时回来看望母亲,但是周天就不同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被苏义带沟里去。

  果然孙清沐回去的时候,苏义正在上书房教唆周天亲自去‘征粮’,不是启用强行征税,而是让周天去各城动员大家‘卖’粮食,用苏义的话是,用温和的语气、善良的形象,保证不损害太子一点名誉。

  孙清沐听到这里直接在小池子的搀扶下就进去了:“殿下,万万不可!”苏义根本是胡说!太子去了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们要明抢,太子什么名声全焰国都知道,她只要往那一站,谁敢不‘卖’。

  苏义没料到孙清沐能钻出来,可恶!又来抢他的功劳,这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没看到太子急用:“孙清沐你够了没有!就你大义!你以为我不知道事情严重性!问题是你们想的办法有什么用!总不能把太子饿死了你们还抱着那点名誉!”就抢了怎么滴!

  周天其实挺赞同苏义的,她现在觉得自己颁布免税令有点草率,即便是最懂休养生息的汉朝也不敢说减免全部税收,但为了颜面她不能出尔反尔,所以她该去用自己的‘名声’吓唬并不怎么开窍的‘愚民’一下。

  孙清沐认为不妥:“殿下,我们不能为了一时利益伤害了子民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念,虽然朝廷苦点,但是全国各地的精神面貌非常好,经济也在一点点复苏,荒地慢慢减少,我们一路走来,虽然路途多有不便,但互通有无,这就是进步,不出三年,焰国必将有自己独立的运作能力,可您要是听苏大人的那么搞了,非出事不可,您前一年的努力也荡然无存。”

  周天好似听懂的点点头,似乎有那么点道理,焰国的确进步了,不能说她的政策不对。可她也要吃饭啊!

  苏义冷哼一声:“孙清沐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朝廷苦点,你知道朝廷苦就是百姓苦,如果朝廷没有源源不断的银两,太子拿什么进行后续计划,你不能总让太子自己掏银子,焰国该有独立运行的能力!”

  周天又不禁点点头,对呀,良好的循环很重要,如果有税收这一块,她就可以同时启动很多项目,减少自己贴出去的部分用来发展武力。

  孙清沐不跟苏义谈,恭敬的对太子拱手:“殿下,我们应该从别处想办法,而不是透支您老人家的‘威望’。”气死他了,一会儿不在,就不知道苏义和周天能整出什么。

  苏义插嘴道:“你说有什么办法!尹惑和宋丞相把脑子都想碎了,现在都三天了也没给出个说法。”

  周天摊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就是啊?”苏义的办法最省事。

  “殿下!”他就说不能让太子总跟苏义在一起:“殿下,袁光誉手下有四座城池加上他本有的一座,他能掌控五城的产量,而他在子民间的威信一向很高,微臣相信他定能给朝廷五城的储备,另外,殿下一直让宋丞相等人想办法,但殿下考虑过没有,他们毕竟不是下面的直属官吏,在老百姓中没有威信,不如让地方上接触子民最多的小官吏去办,说不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苏义闻言顿时指着孙清沐道:“你就能确定下面的官员不是贪污纳垢之辈,引的百姓反感。”

  孙清沐首次想拍死他:“苏大人,你把太子这两年的管治当什么了,现在焰国大部分官员是新换上去的,且在百姓中都有威望,加上太子严打贪官下面绝没有太多污秽的官吏,让他们去做百姓的工作,反而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苏义烦死他了:“那要到什么时候!太子现在就要成绩!你给的起吗!”死瘸子!要不是伤是太子打的,他就直接叫了。

  孙清沐直接忽视苏义看向太子:“殿下,时间虽然长些但不会给殿下造成恶劣影响,且不会让子民反感。”

  反感!反感!难道太子就那么遭人反感!苏义怒道:“你做吧!我看你收不上来怎么办,就算你的办法行!难道能年年用!”

  “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你读的书多成天指手画脚!”

  周天抵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她今才知道这两人很能说吗,怎么孙清沐在朝廷上就没这么多话。

  “殿下,万万不可听信苏义的言论!”

  “殿下,孙清沐就是说风凉话,如果等他的办法生效孩子都七八岁了!”

  “殿下,时间虽然长点,但才是兴国之本,且不会伤及您先前所做的努力。殿下……”

  “殿下什么!你才回来脚还没站稳,来这里抢什么功劳!池子,还不把你主子带回去养着!听着!带回孙府去,宫里可没闲人伺候你治伤!”只知道用温和手段,太子明显想现在要效果,眼瞎啊!

  “你——”

  周天赶紧抬起手,让他俩停住:“别吵了。”然后在两人殷勤的期盼下,断案道:“听孙清沐的!”

  苏义不干了:“殿下……”什么都听孙清沐的,办的事都压抑:“您不是说尽快解决。”

  “对啊。”可她觉得孙清沐说的有道理,‘心甘情愿’也很重要。

  苏义骤然想掐死孙清沐,每次都是他!他怎么不是哑巴!

  “何况我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

  “什么?”苏义、孙清沐两人同时看着她。

  周天顺势靠在椅背上,摊手道:“攻打月国,已经出发了,你们不是早就看他们不顺眼,这回改成咱们没吃的了就去上他们那‘打猎’。”

  苏义一想对啊,现在高铭文不在,西平王又刚受了打击,加上先前焰国赢的一仗,的确是最来资源的办法。

  孙清沐忍不住皱眉,先斩后奏,开战是最劳民伤财的举措,孙清沐刚想张口。

  周天先道:“你别说。”万一把她说的不打了,她还过不过啊:“是这样的,这次我们有帮手,我跟武王通了气,他们打西平王,至于为什么帮我们我管不着,我们此次攻打只负责清理战场。”至于武国为什么对月国动,周天心里总是有点明白,毕竟在大漠的那个人情总算有点分量。

  苏义再次看向蔫了的孙清沐,说啊!继续显摆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切。

  孙清沐抬了半天手最后没再说什么,但他总觉得武国把手伸到月国来太蹊跷,武国虽然喜欢跨国征战但也没必要走这么远,会不会是因为在漠国时的那串珠子?

  孙清沐想提醒周天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队伍已经出发说什么都没用。何况也有可能是月国在那场大火里挑衅了鹰风流的行为,武国帮忙报仇。

  周天见他不说了,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孙清沐见状拱手道:“多谢殿下关心。”

  苏义心想,回来这么早不就是让殿下看着心疼的,有本事别回来。

  周天非常认真的看看孙清沐,手在他几个重伤处摸了很久后问:“还疼不疼?”

  孙清沐被摸的很不自在,但还是忍着道:“不疼。”

  周天眼睛一亮,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看堆积的折子:“那个,那个……工部一直让本宫过去看看,但,你看这么多事本宫也抽不开身……”

  苏义高声道:“殿下!……”你不能把政务总交给孙清沐,谁知道他将来有没有异心,何况他跟欧阳逆羽合谋了什么太子忘了吗!“小池子,没看到你家主子病着,扶你家主子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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