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药汤
周天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看来勤政爱民到底不如下马威更有震慑性。
周天翻开冬试‘漂亮’的折子、明经编撰成册后的成效、还有温棚瞬间选出的春季新品种,甚至连昨日还凄惨的粮仓,今天也奇迹般的有三分之一被修缮了。
周天哭笑不得,难为臣子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周天想到宋依瑟的安危,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人物,道:“陆公公,把梨浅调给宋小姐。”
“是。”
御书房内,子车页雪睡了一夜依然无法平静,为什么!他看着周天,那么认真的看着。
周天双手交叉,同样认真的看着他:“你希望我杀了他?”她想吗!之于她来说又不能享受又没有感觉,不过是种惩戒的手段,谁让他在她的禁杀令下挑衅!
子车页雪不知道,但:“或许杀了他,更容易解脱。”
周天闻言,看着他有些迷离的目光,不禁伸出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对于他来说死是大事。”施弑天不是名士不是大儒,身为杀手他若是在意那些虚妄他就不会走到今天,但,相信施弑天很想宰了自己肯定没错。
子车页雪很少出门,好吧,就算施弑天不在意:“你不在意吗?”子车页雪跃过桌子看着周天:“这事,怎么看怎么是你吃亏。”
周天纳闷:“我亏什么!又没有破坏我身体零件——”
子车页雪闻言顿时猫了回去,他还是修他的木兽去,跟女人这种物品无法相处。
……
后宫之内,不管太子出于什么目的动了锦衣杀的人,但太子确实做了,为了太子妃也好,让子车页雪跟着去也罢,总有些人心里不那么舒坦。
萧条了几分的苏院内,久未出宫的苏义半躺在贵妃榻上,腰间流苏垂下,丝毫不受这些天失宠的影响。
顾公公端来药,心里不禁为主子不值,苏水渠那样的都能入太子的眼,为什么他们主子就要受冷落,这些天,就连御膳房也敢先给十一那小子膳食再安排他们主子的,哼!不就是一时得志,宫里这么多年来谁说了算不是明摆着嘛!
顾公公盼着自家主子早日振作,把那些碍眼的枝杈都修理了,顾公公幽怨的叹口气,不知自家主子是怎么了,在家喝药也不去争取太子,害的他最近在后宫频频受欺负:“少爷,您该吃药了。”
苏义沐浴着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精致的脸上,悠闲安静,灰白相间的宫袖垂在地上,一派轻松,见顾公公进来,他别有深意的看眼顾公公手里的药:“放那吧。”
顾公公依言而做:“公子还是趁热喝。”
苏义百无聊赖的把胳膊放在额头上,看着近些天越来越刺眼的阳光,似乎这该死的冬季终于要过去了,只是不知这药要喝多久才有效果,还是他喝久了会不会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可恶,人要是想生孩子就能当女人也不错。
顾公公好奇的看眼主子:“主子?主子?”
苏义闻言把眼睛一闭,该死的药苦死了,他忍受着这些折磨凭什么前殿的人依然可以醉生梦死,晚上有知己暖床还有人帮着打架,他日子过的很舒坦吗!
但事情反过来想,换做自己跟锦衣杀动作,似乎只会死的比较惨一点,可,苏义嘴角阴冷的一笑,天无绝人之路,如果能生下一儿半女,江山他也要为孩子抢到手!但,话又说回来喝这些东西,真有可能有孩子吗?
苏义皱着眉看眼桌子上的药汤,纵然有怀疑,但既然开始了何不咬着牙试一试,苏义顿时坐起来,猛然喝下那碗药,苦的他直想吐,却硬生生的忍住,当没事般躺在贵妃椅上,等恶心感散去。
地务司内,孙清沐到了衙门才听说太子昨晚办的‘好事’:“太子真的将那人吊至城门之上?”
“是呀,孙大人,很多人围观。”
孙清沐顿时有种任务又加重的错觉:这下,跟锦衣杀要怎么和谈。哎,孙清沐不禁有些忧愁,但也难说这件事对与不对,毕竟锦衣杀不但企图动了太子妃,还挑衅了‘禁杀令’。
只是这样闹下去,锦衣杀和朝廷和谈的几率不大,可施天竹在太子手里,施弑天只要顾念他,那份拜帖就在生效期。
孙清沐向衙门内走去,没料到昨晚太子没去后院竟是去了那里。
……
太子所为,最令人恐慌的不是朝臣,是沈飞,他不确定上次那些人是冲自己来的,还是他们随便想抓人,正巧碰到了自己,如果是前者,锦衣杀若把这件事透露给太子,太子岂不是怀疑自己!
沈飞一改往日的柔弱,焦急的在宫内走来走去:“太子似乎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他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女人了吧?”不行!他必须为最坏的打算做准备!
苏水渠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看法,只是他没想到,太子不过没有连着来他这里,跟在他身边的人便受了气。
小十一不高兴的为公子抓药回来,一路听到嚼舌根的人,小脸气的通红:“什么叫他们公子不好看太子只来了一天就腻了。”
“小点声,别让咱们主子听见,咱们主子心细。”
小十一把药放下,看了里面紧闭的门一眼:“我知道,主子还没醒?”
“没呢。”
……
闹腾了一晚的欧阳府,终于静了下来。
林微言一直在哭:“是!我是说了去伺候太子!那又如何,他可以释放我爹,他可以让我林家不被人指指点点!你总让我忍耐!你告诉我要忍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天天有人去我家闹,姐姐妹妹的婚事也被退了回来,谁愿意再招惹我们这样的人家,我不求太子!你说我还能怎么办!你说呀!”
欧阳逆羽说不出来,可:“你怎么能把希望放在太子身上,太子他……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林微言哭着大喊:“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能给我林家安宁!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去求太子!看不起我给你丢人!我有什么办法!你回答我除了我自己我还能把什么赔出去!你说呀!你说!”
欧阳逆羽猛然抱住她,看着她被陆公公的人逼着承认她不愿意在他面前吐露的事实,再看看她此刻的无助和豁出去的无奈,欧阳逆羽恨自己没用:“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怨你,陆公公的人已经走了,咱们不进宫,你等我,我想办法。”
林微言苦笑,又是这句话,女人好骗吗,这样的安抚也信,她已经因为欧阳逆羽浪费了时间,她不想再等了。
林微言接受不了,凭什么太子要一怒为红颜,还是那个女人,凭什么,她到头来就要有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宠爱,而自己什么也没了。
林微言擦擦眼泪,红肿的眼睛像整整哭了一夜,她从欧阳逆羽的怀抱里起身道:“我不要你为我求人,我知道林家错过,我没有理由让你陪着我忍受所有人的指点,即便你娶了我,别人怎么想你,奶奶不喜欢,我不怪奶奶,逆羽,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让我进宫吧,或许……或许太子一时高兴,能赦免了我家的罪行。”林微言说着又哭了。
欧阳逆羽伤心的摇头,不复往日的坚强果决,此刻他也不过是愿为女人承担伤害的男人:“不……你不知道太子多残暴,我不会让你被太子欺辱,你等着……我现在就进宫……”欧阳逆羽说着放开林微言,直接向皇宫冲去。
……
盛都的新兵军营内,一群新入编的将领,穿着新到手的军服,奇怪的看着一间上锁的小屋。
“里面关押的什么人?叫了一晚上了,真凄惨?”
“谁知道?也没有人送饭?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那么惨?”
“都愣着干什么!集合练兵!进来了就要有将士的规矩!是不是想被赶出去!”黑胡看着一哄而散的新兵,非常满意自己的威风!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太子……放我出去……”
黑胡听着比晚上沙哑的声音,不禁一阵头大,太那个了吧,想犒赏他们送个女的,怎么来个男人,太子也是,不是太子好男色全部人都好男色,尤其来这么一个太子的人,就是想下手也要掂量下他曾经的主人。
黑胡郁闷的挠挠乱蓬蓬的头发,纠结的恨不得挠下一缕:“吵什么,想当军妓想疯了!”也不让人‘清净’。
地鼠从后方冒出来,看了看这间一夜间让他郁闷的房子,不禁嘲弄道:“大哥,军妓耶,你不进去试试!”
黑胡顿时满脸通红:“妈的!老子那么不挑吗!老子要找也找那人没用过的。”万一那人翻脸无情,他岂不是惨了,风流一度命没了不划算。
地鼠也觉的不划算,可:“他在咱们这也不是个事,万一太子想看他凄惨的下场,咱们怎么交差?”那样的话,下场也挺凄惨。
黑胡更郁闷了:“万一太子只是想吓唬吓唬里面的人呢?”
于是两人均非常纠结的看对方一眼,心里不禁从头到尾骂了一遍不识相的男人,没事你跟太子吵什么架,丢军营干嘛,还弄个如此敏感的人进来,不是摆明了,让他们大老爷们心痒痒又下不了手。
地鼠眉眼一笑道:“要不,咱们去问问小忍?”
黑胡牛眼一亮,他们这里也有宫里的人,但顿时怒目道:“小忍是咱们叫的吗,小心太子听到,把你舌头绞碎。”
地鼠不禁摸摸自己健在的舌头:“不至于吧,我看辛大人也不像受宠的人,你看他长得白白嫩嫩,身上没一点阳刚之气,说话也细声细气,还有点洁癖,太子能喜欢他这样的?我看他在后宫也不受宠。”
黑胡也这么觉的,辛一忍那点肉,他一根指头能碾碎了,于是也愤愤的道:“眼睛含水,嘴巴像葱,他没生成女人都是他娘——”黑胡猛然闭嘴,怒气腾腾的道:“你又套老子!老子早晚被你害死!太子的男人是咱们该议论的吗!”何况,姓辛的也不错,识字多,账目做的漂亮。地鼠摇摇头:“继续练。”什么时候不那么笨了,就能保住脑袋:“听说是太子抓回来的男人,不是说太子很喜欢,怎么突然就扔军妓营了?”
黑胡谨慎的看眼地鼠,确定地鼠不是套他话道:“我要是太子,我也不喜欢他?”
“为什么?”
“长的那么小,身板那么弱,还没有折腾就死了。”
地鼠敬佩的看眼老大:“有见地!”那你将来的女人得多雄壮!地鼠上下打量老大一眼,最终不敢想的咽口唾沫,祈祷嫂子不要死的太快!
辛一忍在营中过的很滋润,黑胡、地鼠对他很好,军营的兄弟对他也不错。
黑胡和地鼠确实很喜欢他,只要不想他跟太子那点事,在不识字的黑胡眼中,辛一忍就是才人,要被供起来。
黑胡突然捶开辛一忍房间的木门。
辛一忍慌忙拉上半褪的袖子,紧张的看着黑胡:“你……你……”慌张过后立即喊道:“你干什么!进来都不敲门!”况且……况且门是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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