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 与晴妃的分歧
晴妃突地笑道：“一清，这芥末坛子鸡的名字太普通了，不如叫皇帝鸡如何？再配上这个故事，保证这鸡一下子就能出名！”
金玉跟麦香一听，也拍手赞成道：“对哦，这个名字响亮，皇帝鸡，多霸气！”
楚一清却淡淡一笑：“皇帝鸡，皇帝这两字是能随便加的吗？”
金玉一听，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叫道：“也对也对，这名字怕是会犯冲呢，芥末坛子鸡就不错！”
麦香看金玉徘徊不定，忍不住皱眉叫道：“娘，你到底是哪边的？怎么变得这么快！”
金玉讪讪道：“你姨说的不是有道理么！”
晴妃淡淡一笑道：“不过是一种叫法，再说楚寒离着都城也远，没有人会在意的！”
楚一清却坚持道：“平日里无事还会招惹几个小人呢，更何况这招牌一挂出去，还不知道惹出多少事情来，咱们做生意，是求财，平平安安的最好！”她看了看那黄色的芥末，忍不住说道：“不如叫黄金鸡，这芥末是黄色的呢！”
晴妃皱皱眉，似乎有些不赞同，可能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却不知道这个名字来说对楚一清太过敏感。
金玉见晴妃有些不悦，赶紧说道：“其实叫什么都无所谓，主要是味道好，妹子，这时辰都不早了，还不赶紧做？不是说要三个半时辰？哎呀，这就要黑天了，今晚上还能吃着吗？”
楚一清笑道：“今晚上先用煮鸡拌，吃的也只是芥末的一个味道，等今晚上做出来，明日再吃正宗的芥末坛子鸡！”
金玉也就赶紧起身，一边将石磨上剩下的芥末扫在一处，收起来，一边忍不住说道：“晴姨，快带着阿宝进去吧，这里全是末末，脏着呢！”
晴妃也就什么都没有说，带着阿宝进了屋。
见晴妃进去了，金玉忍不住小声说道：“你瞧没瞧见晴姨生气了？你啊，得罪你未来的婆婆了！”
楚一清一愣，笑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金玉语气非常的笃定，“这婆婆媳妇儿向来是天敌，你虽然没过门，可是五王爷对你的心意谁不知道？你瞧刚才，晴姨说要叫皇帝鸡，你随了她就是，反正她又不出宅院，不去镇子里，还能知道真不真叫这名字？你当场就否决了她，她觉着没脸呢！妹子，你要知道，你还拖拉着个孩子呢，难为晴姨人家不嫌弃你！”
楚一清笑笑：“金玉姐，你想的太多了，叫皇帝鸡，的确是太过招摇了些！这些日子咱们家里发生的事情还少吗？我只是想稳当一点而已！”
“没让你不稳当，只是你要学会这迂回之术呢，要学会与你未来婆婆相处！”金玉一副你没懂我话的神情。
楚一清只得摆摆手道：“行了，金玉姐，你也别叫我了，你也没有跟婆婆相处过！”
金玉却一瞪眼说道：“俺是没相处过，谁叫俺没有婆婆缘，还没进门婆婆就没了呢，可是这不代表俺不懂呢，你没有听说过，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这句话？你看咱村里的小媳妇，别说远的，就说李家嫂子，以前受了婆婆家多少气？现在是分开了，井水不犯河水了，倒是消停了！还有咱小姑，哪次来不是说杨氏那些不是！”
金玉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听见梨子在外面说道：“夫人，楚姑娘，姑夫人来了！”
梨子口中的姑夫人自然就是皇甫心了，金玉一听，一拍大腿道：“你瞧，可真是白天别说人，一说人就到了！”
皇甫心这会儿进了屋，手上拎着快两岁的吴曜，听了这话赶紧问道：“又说我啥？”
金玉上前，将吴曜抱起来掂了掂，笑道：“哎呀，又长高了，瞧着比俺家阿金、阿银可是高不少呢！”
皇甫心笑道：“谁叫你是两个呢，一直比你家的高！”
金玉不服气道：“哼，小姑，你可别得意，俺家阿金、阿银随小麦呢，俺家小麦可是比吴老五高！”
皇甫心瞪她：“叫小姑夫，咋这么没有规矩？”
金玉忍不住哼了一声，虽然不服气，但是还是嘟囔道：“小姑夫就小姑夫！”
皇甫心又跟楚一清打了招呼，一边坐下，将方桌上的点心盘里拿了一块点心给吴曜吃，一边吩咐梨子道：“梨子，将曜儿领到屋里去，让他跟阿金、阿银玩儿！”
梨子赶紧应着。
吴曜走了，皇甫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终于清静清静了！你可不知道，我这一天到晚的，可让曜儿烦死了！”
金玉跟楚一清也就坐下，陪着皇甫心聊天：“怎么？你婆婆又不给看孩子？”
“可不是！”皇甫心一提杨氏，就满腹的牢骚，“今天说是身子不舒服，在床上躺一天了，晚上我本想着包包子吃，曜儿想吃了呢，让她看一会，她就是不看，我看还在闹别扭呢，嫌弃我这个月给她钱少了！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老五说要再租些地，这不是在攒钱么！”
皇甫心说着，突地抬头说道：“楚姑娘，你可别想到别处去，我来可不是要你便宜租给我地的，我是说我婆婆呢！”
楚一清笑笑，摇摇头：“放心吧小姑，我不会这么想的！”
金玉赶紧说道：“你婆婆也是狗一阵猫一阵的，那些天还不是抱着吴曜亲个不够？那天俺去，正好碰到吴曜不小心拉在裤子上，她一边用苞米皮擦，一边跟俺说，你家吴曜的屎都是香的！”
“那是因为俺上月发了月钱给她买了一副银镯子，她稀罕的不行，才对曜儿好的！平日里曜儿拉了屎尿了尿，她都要嫌弃的，她要干净，嫌弃脏呢！总跟我抱怨说曜儿尿在她身上了！如果我在家，她就一把将孩子丢给我，自己能去洗两盏茶的时间，你说能咋办，我就只能干等着！”皇甫心叹口气，烦躁的很。
金玉转眸对楚一清说道：“妹子你瞧，俺说的没错吧？这婆媳关系最难相处了！”
皇甫心点点头，突地抬头问道：“可不是！不过你跟楚姑娘说着干啥，楚姑娘要嫁人了？”
楚一清一愣，顿时尴尬不已。
金玉赶紧说道：“小姑，你瞎说啥，俺就是跟妹子说这事情呢！”
“反正啊，我看金玉是个享福的，公公婆婆死得早，不用伺候，还能依靠娘家！小麦又是个听话的！”皇甫心说的口干，也就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叹口气道：“行了，跟你们说完我也算是喘口气了，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楚一清赶紧说道：“小姑，要不今晚上留在这里吃饭吧，正好有些新鲜菜式，你也尝尝！”
皇甫心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一清笑道：“自然是真的，自家亲戚吃顿饭怕什么！我现在就去准备！”
皇甫心挽挽袖子，“我帮你！我是宁可干活也不愿意看孩子的！白日里对着那些调皮孩子一天了，回家还要对着俺家曜儿，可烦死我！”
金玉上前说道：“行了，别诉苦了，你就歇着吧，清闲清闲，别说到了俺家，走亲戚也不得消停！”
皇甫心也就不客气了，抓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既然这样，那我可真就歇着了！教了一天的课也真的累了！”
“行，你就歇着吧！”金玉笑着，与楚一清出来去了厨房，又低声道：“妹子，你瞧见没，咱小姑怎么说也是个女先生，十里八村也就这一个，比杨氏那四个媳妇不知道强多少，可是就这样，人家还不满足，这说起来，咱们乡下的婆婆还算是好的，起码不用你早晨晚上的去请安，不用每日里伺候，还能帮着你干点活，我可是听说城里的婆婆厉害着呢，尤其是你这个婆婆，那可是皇宫里的，这规矩一定多的很！最起码一点，那就是不能违背她的意思！”
楚一清真的觉着金玉有些小题大做了，她只是觉着皇帝鸡这个名字不太妥当而已，并不是针对晴妃，被金玉这一说，竟然上纲上线了！
楚一清也就不再说这件事情，而是将鸡放在锅里煮，加上酱油、大姜、大葱大蒜等调味料，这边的锅则溜着饽饽做着大米汤。
吃晚饭的时候，楚一清一将那芥末鸡端上桌，一股清香又带着辛辣之气的味道就扑鼻而来，皇甫心赶紧上前来，看着盘里黄黄的一片问道：“一清，这是啥？”
不等楚一清回答，金玉立即说道：“小姑，是芥末呢，妹子说好吃，你尝尝！”
皇甫心闻着那味儿，就觉着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她四处瞧瞧，见晴妃跟皇甫老太都没有出来，也就笑道：“那我先尝尝，一清，金玉，你可别说我馋！”
话说着，皇甫心就拣了一块大腿上的肉放在嘴里，楚一清阻止已经来不及。
“阿嚏！”皇甫心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眼泪鼻涕就全下来了。
“哎呀，这是咋了！”金玉一愣，赶紧拿出随身带的帕子来递给皇甫心。
“一清，这鸡咋这么辣？阿嚏！这味道可真是刺鼻！”皇甫心一边用帕子捂着嘴，一边不停的打着喷嚏。
这会儿，皇甫老太跟晴妃也就出来，一见皇甫心这狼狈的样子，赶紧上前询问。
“你瞧瞧，我就心思着尝尝咸淡，这下子可是惹了笑话了！”皇甫老太是自家嫂子，皇甫心倒不觉着难为情，关键洛晴在，那可是一清的姨，这多难为情！皇甫心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说道。
楚一清笑道：“小姑，我忘记提醒你，这芥末一开始吃的时候会有些刺激，冲鼻子，你应该做好思想准备，谁知道我还没有说呢，你就已经开始吃了！”
皇甫心更是觉着尴尬了，直说道：“一清，你这菜可不好吃，真的，太冲鼻子了！”
“不好吃吗？”金玉一听，也赶紧拣了一筷子放在嘴里，顿时也呛得直咳嗽。
“这味道是特别些，不过习惯了就好了！”楚一清赶紧给金玉端了一杯水。
金玉咳嗽了半天，喝了水，终于能说话了，指着那芥末鸡说道：“哎呀妹子，这味道可真是浓，确实很特别！”
楚一清笑道：“就是怕有些人吃不惯，所以我用坛子鸡拌，这样一鸡两卖！”
金玉揉揉鼻子道：“本来俺有些伤风，鼻子不通透，这一下子就精神了！”
“真的这么厉害？”看金玉跟皇甫心吃的又是流鼻涕又是流眼泪的，晴妃也有些跃跃欲试。
楚一清笑着将筷子递给她：“晴姨，你试试吧！”
晴妃微微的犹豫了一下，最后也就点点头，从楚一清的手中接过筷子，挑了一小块纯肉放在嘴里，因为已经有了准备，晴妃的表现没有像皇甫心跟金玉那般夸张，可是也忍不住呛得咳嗽，楚一清赶紧给她端上水。
待平静了，晴妃点点头：“味道真的很好，虽然有些冲，但是很刺激，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刺激的东西呢！”
楚一清看向皇甫老太：“娘，要不你也尝尝？”
皇甫老太摆摆手：“算了算了，我怕辣！”
楚一清笑道：“怕辣也不要紧，还有清拌的呢，只是加了葱跟香油的，全是好肉，给你跟孩子单独留出来的！”
几个人正说着，梨子也就将剩下的四个菜端了出来，再加上一个西红柿鸡蛋汤，正好六个菜，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饭。
吃饭的时候，楚一清见晴妃说的很开心，有说有笑的，也就觉着这事儿过去，只是对于阿宝的教育，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本想着提醒晴妃几句，又觉着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或许晴妃心里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儿，所以这话就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儿也就暂时搁置下来。
晚上吃完饭之后，皇甫心抱着吴曜跟皇甫老太抱着的阿金、阿银玩，楚一清则跟金玉去了厨房，将杀好的二十只鸡用酱油、蜂蜜抹了汁，又炸了，这才在拌好的卤汁中闷。
一边向坛子里放，金玉一边说道：“妹子，这芥末鸡的味道是好，可是一般人怕是不接受呢，尤其是没有心理准备的，第一口肯定被呛得直咳嗽，俺怕明日人家都不认呢！”
楚一清也有这样的顾虑，芥末在这里算是个新事物，要想让人们接受怕是要一段日子呢，也就考虑了一下说道：“金玉姐，我打算明日先让大家试吃，拌好了之后摆在蔬菜铺子里，这样大家也都知道以后铺子里有芥末鸡买，如果觉着味道好，想要吃的自然会买！”
“那也行，只要能卖出去，豁上一只鸡也成！”金玉点点头。
“不是一只，是这二十只！”楚一清笑道。
“啥？二十只？这也太多了吧？这可是四百多文呢！”金玉一愣，忍不住叫道，“这鸡是咱家自己养的，从鸡蛋到小鸡，又长这么大，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楚一清点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将这鸡的价格提上去啊，金玉姐，我打算将芥末鸡的价格定为四十文一只，比单纯的坛子鸡贵一倍，大家伙儿如果没有尝过，自然是不会买这么贵的鸡的！”
金玉一听又摇头，直接说道：“妹子，这行不通呢，这事儿明摆着呢，都是一只鸡，咋加了芥末就这么贵了呢，人家肯定不买！”
楚一清笑道：“鸡不稀罕，稀罕的是这芥末，金玉姐，你也看到了，咱们卖寻常东西不值钱，以前圣女果值钱，现在种的人多了，早已经不稀罕，最贵也就五十文一斤。芥末是我第二个暴利的武器，趁着现在没有人知道芥末的方子，咱们先狠狠的赚上一笔！”
“可是那芥末不就是荠菜种子磨出来的？也不是啥稀罕物啊！”金玉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这芥菜又不是人参，深山里有的是！
楚一清笑道：“明日先送上一日，后日就知道情况了呢！”
芥末是她发现的，在这个朝代是独一份，她想要发家就要靠它了，所以楚一清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金玉见楚一清这么坚决，也就不再说了，只是帮着将鸡封在坛子里放在大锅里蒸。这坛子大了，锅盖盖不上，坛子小了，又撑不了几只鸡，所以这二十只鸡，也就用了五口大锅来蒸。
待鸡上了锅，有专门的人烧火，楚一清也就大规模做坛子鸡需要的东西记下来，明日里去镇子上的时候一块儿置办了，也省得到时候大量出货的时候供应不上。
第二日一大早，楚一清就将锅子的坛子扒出来放在了车上，让十五赶着车，带着盈芊去了镇子里。
在路上，楚一清吩咐十五道：“十五，柳毅走了，罗国那边没人，等开了春，船工跟货源充足了，我少不得要跟罗国那边做生意，这次去镇子里，你跟着林掌柜好好的学学，如果争气的话，以后你就代替柳毅负责海上运输那一块，如何？”
十五一边赶车一边说道：“小姐，我自然是愿意的，难得小姐看得起我！”
楚一清点点头，说道：“你很聪明，只要用心学，我觉着不成问题！”
十五赶紧应着。
到了镇子里，楚一清让十五直接将车赶到楚记蔬菜铺子的总店，远远的就见林逸正指挥着伙计给一个客人装菜。
“楚姑娘，是送鸡来了？”林逸赶紧笑着上前问道。
昨天初一初二拉菜回来，早就跟林逸打好招呼，所以黄金坛子鸡的铺位已经准备了出来，就在门口边上，很是显眼。
楚一清点点头，也就对林逸说道：“今天的二十只鸡不卖，你送两只去上官府里，五只送去天地间，剩下的只管送人跟让人试吃就好！你管理铺子这么多日子，想必也有了一些经验，我可跟你说，这坛子鸡价格不贵，二十文一只，可是黄金坛子鸡可就贵了，正好翻一倍，你若是有能力，这次就表现出来看看！”
林逸一听这黄金坛子鸡买的这么贵，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笑道：“楚姑娘，你先让我尝尝这黄金坛子鸡如何？我尝过了，才好回复楚姑娘呢！”
楚一清点点头，也就让人将一只坛子解下来搬进铺子里，打开封闭在坛子口的棉布跟油布，顿时一股浓香就扑鼻而来。
“哎呀，可真香！”有几个买菜的人忍不住围了上来。
楚一清倒不急着让人品尝，而是先将鸡捞出来两只来，然后带进了内堂，一会儿拌好了端了出来。
“林掌柜，尝尝吧！”楚一清笑道。
林掌柜嗅了嗅鼻子，拿了筷子上前，先拣了一块放在鼻间闻了闻，他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后飞快的放在了嘴里，顿时，脸上的表情是千变万化，瞧得那些被香味吸引了前来的人忍不住的笑。
“林掌柜，你那是啥表情？这黄金鸡到底是啥味道？”有人忍不住起哄道。
林掌柜却不言语，只是又吃了一口，这才放下筷子，似乎沉思着什么。
楚一清也不着急，等着他说话。
“楚姑娘，您说这鸡卖多少钱？”林掌柜终于转过脸来问道。
“四十文！”楚一清淡淡的笑道。
楚一清这话一开口，围观的人就开始嚷嚷开了，“这什么鸡，咋这么贵？贵一倍呢！再好吃，不也是只鸡？”
“就是，就是！”有人在附和，“楚姑娘，你赚钱也不能忘了本呢！”
盈芊冷冷的瞪了那吆喝的人一眼，楚一清却淡淡的抿唇，将目光投向林逸。她倒想看看林逸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林逸却慢条斯理的说道：“楚姑娘，这鸡卖便宜了呢，我觉着五十文都值！”
林逸这话一出，引得那些人又不断的嚷嚷起来，更有的人说道：“林掌柜，瞧你平时做生意很老实，现在咋这样了呢，这鸡叫黄金鸡可不是真金鸡！”
林逸缓慢的转身面对大家：“乡亲们，这鸡不值钱，这镇子上卖鸡的多少铺子？生鸡十五文，嫌麻烦的，酒楼里烧鸡也就二十文，我们这儿也一样，这坛子鸡味道也不错，也二十文，可是这味道独特的黄金鸡，独家秘方，那就是贵，现在是四十文，以后还不定是个什么价儿呢！”看大家又要吵吵，林逸也就一摆手道：“大家也别吵吵，值不值这个价格，大家尝尝就知道了，今个儿咱们楚姑娘说了，这只鸡是免费试吃，大家若是想吃的，就来排队，一个人吃两口，可不能吃多，而且不能吃辣的，老人孩子别上凑！那些伤风发热鼻子不通的，咱们更是欢迎，保证你吃一口，鼻子立即通气！”
大家伙听林逸说的这么玄乎，也就半信半疑，可是谁也想尝尝这四十文一只的鸡，所以大家也就都排队前来试吃。
楚一清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瞧着热闹。
大家吃一口的时候，基本上都被呛得咳嗽，喝了水，住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吃了第二口，吃完第二口，那味儿就品出来了，再想吃就没了。
吃过黄金鸡的，站在一旁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只是觉着很奇妙，这样的鸡，的确是没有吃过呢。
没有吃过的，正在排队的，都小声的问着吃过人的感受，可是那些人却说不出感受，直说很奇特。
两口鸡肉吃的说不出感受来，再看看那些不经辣的，还有的在那儿不听的打喷嚏，人们对这黄金鸡的兴趣也就更高了，铺子前一下子围了很多的人。
林逸一边让伙计维持着秩序，一边低声对楚一清道：“楚姑娘，这鸡里到底加了啥东西，味道怎么这么奇特？”
楚一清却笑而不语。
正试吃着，就见一个婆子领着采买的伙计来了，一看铺子里这忙碌的样子，忍不住就问道：“林掌柜，大家都在抢啥呢？可是来了稀罕物了？”
林逸赶紧上前说道：“林大娘，今个儿是来了稀罕物！对了，我听说林公子前儿受了风寒？”
那婆子赶紧说道：“可不是，我家公子受了风寒，吃啥都没味道，这不让我来瞧瞧，可有什么开胃的菜，买一些！”
林逸赶紧说道：“今个儿正好来了一个新菜，黄金坛子鸡，保证林公子能吃出味道来！”
“是吗？那来一只尝尝！”林婆子赶紧说道。
“林大娘，今个儿不卖，只送，大娘光顾我这么些年，今天就送半只给大娘，大娘，你可别嫌少，这鸡贵，四十文一只，半只就二十文，顶一只鸡的价儿！”林逸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将林大娘篮子里的碗拿进去，盛了一碗出来，“这鸡是咱们用特制的秘方拌好的，大娘拿回去直接给林公子吃就成！”
林大娘一听说不要钱，送鸡，当下喜滋滋道：“林掌柜就是大方，行，那我回去给咱们公子尝尝，你放心，咱们公子喜欢，一准明日来买！”
林逸笑着点头，将林婆子送了出去。
林逸回头又对楚一清笑道：“那楚姑娘，我去送鸡了？”
楚一清点点头，又道：“让十五跟你去，让他跟你好好的学学！”
林逸看了十五一眼，也就点点头：“行！”
十五赶紧应着。
林逸带着十五出了铺子，径直去了对面的金铺，一进门就喜道：“吴大掌柜，快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吴掌柜从柜台后面伸出头来问道：“是啥好东西？”
“黄金鸡，保证是你吃过的最好吃的鸡！”林逸一边说着，一边让十五一盘黄金鸡放在了柜台上，“吃的时候可小心点，冲鼻子呢，可别呛着！”
那吴掌柜一听，喜道：“还能呛着？这是鸡，又不是烟筒！”
林逸笑道：“你不信就尝尝呗！”
吴掌柜用手拎了一块吃，果然被呛得直咳嗽。
“哎呀，这鸡，真带劲！”吴掌柜一边说一边举着大拇指，“你林掌柜真是净稀罕玩意！”
林逸笑道：“那是，不是好东西也不会送给吴掌柜吃！”
一句话让吴掌柜的腰背顿时挺直了不少，说道：“行，我尝着味道不错，想吃了就去你那儿买！”
林逸笑着点点头，跟十五出来。
十五跟着林逸转了几个铺子，就有些不耐心，说到底还不是这些话，也没见什么稀罕，他也会啊！
似乎觉察到十五的内心想法，林逸只是淡淡的笑笑，转回来的时候，就见刚才送过的金铺掌柜吴掌柜伸出头来说道：“林掌柜，明天给我准备好十只黄金鸡，我想要拜访金员外，正好给他带去当礼物！”
林逸笑道：“吴掌柜，可没那么多，这鸡都是限量的，谁叫那黄金金贵呢！一人只能买一只，看你要送人，两只，多了不成！其实你也不用买多，这鸡现拌现吃，下一顿不新鲜了！”
林逸这么一说，十五就有些着急，他都怕这鸡卖不出去呢，人家好不容易要十只，咋就不卖给人家？
吴掌柜一听，也就点点头道：“那也成，不过林掌柜，我要送人，你给我包好！”
林逸点点头：“你放心，反正你送出去有面子！”
吴掌柜这才点点头，满意的回了屋。
林逸回头看了十五一眼，笑道：“这鸡卖的这么贵，寻常人家不会舍得买的，一般都是富贵人家，这富贵人家有了钱，最稀罕的就是稀有的玩意，你若是随手都买到的东西，他们是不会稀罕的！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黄金坛子鸡打出知名度来，知名度有了，这黄金鸡跟其他的鸡自然也就不一样！”
十五撇撇唇，再贵也只能卖二十只呢，也就是不到一两银子，也发不了财呢！
林逸看他不以为然的模样，也就笑笑：“你明日再来吧，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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