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3 集体入账
一看我甩头要走,秃瓢头杵在当场有点傻眼,楞了好几秒钟才迅速撵上我:诶,王老板你是杀机意思?
杀鸡?我还特么杀牛呢!你说的叫人话不?我歪脖注视他:你是感觉我人傻钱多不够揍,还是觉得我第一天出来讨生活,你再好好捋捋思路,张星宇答应给你多少钱来着?
秃瓢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抱怨:王老板儿,他只说让我们来找线索,没说还得干别的啊,我一个小兄弟都被打死了,没有钱,我拿什么跟他家里人交代?
跟我有关系吗?我让你们干的?我瞪圆眼珠子反问:自己活没干明白,你怨的着谁?你要觉得委屈,可以找张星宇去。
秃瓢头楞了一下吧唧嘴:关键我。。我就是找不到他。
找不着可以报警呐,这年头警察效率比谁都高,保管一抓一个准,抓着他以后,你完全可以扒他皮抠他眼,这些我肯定都不管。我摆摆手,继续拔腿往前走。
秃瓢再次撵上我,拽着我胳膊道:王老板儿,我们有个兄弟被抓了,他进去以后肯定会交代我们之前干的那些事儿,我们去警局不是自投罗
别鸡八拉拉扯扯得,小心那边的武警过来查你。我甩开他的胳膊道:你也清楚自己身份有多尴尬,那还跟我比比划划的装什么大瓣蒜,我说句不夸张的话,现在那一屋子大咖指不定正满羊城抓你们呢,你信不?
他鼻孔往出喷了两股热气,点点脑袋:信。
二十万呢,我有,但现在肯定不能给你。我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道:你得知道,你来羊城是替张星宇办事,他现在跑了,我没义务替他擦这个屁股,就好比地产开发商的卷摊子跑路,你找新老板收费,不是这个理儿,对不对?
他磕磕巴巴的呢喃:可你和张星宇不是。。不是一起的嘛?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看我俩有长得像的地方吗?我吐了口烟圈道:咱们现在的身份其实一样,都属于被张星宇坑掉的受害者,至于你说让我帮你把警局那个兄弟捞出来,实话实说哈,不现实。
面对我连哄带诈的语调,秃瓢稍微有些慌了,皱了皱鼻子问:那。。那王老板儿,我们现在应该咋办?
我斜楞眼睛反视他:老哥,按理说干你们这行的,应该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吧?
这家伙太容易被吓住了,我甚至都怀疑他们有没有张星宇跟我形容的心狠手辣。
让警察通缉不是第一次,但有人被抓真的是第一次。秃瓢抿嘴点头:我们这行和别的不一样,因为我们犯的是杀头得罪,轻易不会相信外人,我们几个全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只要有一个被抓,其他的就。。
明白。我点点脑袋道:所以你们现在算是彻底失业了呗?
失业是小事情,就怕失命。他很实诚的回答。
我捻动手指头浅笑:成,那就暂时先给我干活吧,平常没啥事搁酒店里当当服务生,有需要你们干活的地方奖金另算。
你让我们当服务员?秃瓢头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随即瞪圆三角眼。
不是我们,是他们。我回头指了指他的几个跟班,上下打量他几眼道:你长得太凶狠,服务员都干不了,回头到停车场当擦车保安吧。
秃瓢头瞬间急眼了,胸口剧烈起伏的低喝:杀机意思?王老板儿没有你这样的,我们。。
咋地,当保安还委屈你了呗?要不我帮你竞选一下米国总统?我上下翻动眼皮,鄙夷的撇嘴:能干就吆喝上你的兵马跟我走,不能干咱们江湖路远就此拜别。
你这有点太看不起人了。秃瓢头皱着眉头,强忍着发作的冲动道:王老板儿,我们可以帮你杀。。
我不耐烦的打断:杀什么杀?我是干屠宰场的嘛?你那点技术活在我这儿能用的少之又少,况且你们现在这种情况,我收留你们都是冒着大风险,稍有不注意,可能连我一块陷进去。
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贬低他们,让他感觉在我这里完全是个累赘,我收留他们都属于善心大发,即便我以后可能会有不少地方用得上他们,但眼前肯定不能承认他们有任何价值。
驭人之道就是这样的,一百块只能说十块,十块只能是一块,不然对方绝对会坐地起价,手攥再好的牌码也得被人反春天。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能干,你招呼人跟我走,觉得委屈,我不妨碍你们发大财。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后问:那你能确保我们安全吗?
我搓了搓脸蛋子,表情认真的说:哥,我不是玉皇大帝,也不懂算命破天机,你说你明天要是突然得个什么突发疾病,嘎一下咽气了,是不是也得赖到我头上?我能给你的保证就是我竭尽全力,但你比我明白,断起这碗饭的时候,生死就已经由天定。
呼。。他重重的喘了口粗气,咬着嘴皮点头道:你说得对,是我幼稚了。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我拿出烟盒递给他一支烟道:还是我刚刚那句话,你要让我过分承诺,抱歉,我真心做不到,我能给你的保证就是我越来越好,你们就会水涨船高。
秃瓢低头沉思几秒钟后,回身朝着自己的几个跟班摆摆手吆喝:小光,喊他们都过来。
几人很快来到我旁边,秃瓢清了清嗓子,指着我介绍:他以后就是咱们以后的新老板儿。
秃瓢拽着刚刚最先跟我接触那个染着几缕黄毛的小伙道:老板儿,我叫谭光辉,这是我亲弟弟谭光耀,这是我族弟谭有为,这是。。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行了,其他人晚点再介绍吧,让他们打车先回我的酒店,你跟我走一趟。
见到秃瓢表态,我其实内心已经开始,这帮家伙不管岁数大小之前全是干贩卖器官的勾当,心狠手辣的程度可见一斑,可能是跟人接触的比较少,心理素质稍稍有些欠缺,但要是集体纳入账下,以后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绝对不止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尽管我此时已经快要憋不住笑意,但仍旧板着脸做出一副很嫌弃的模样。
几分钟后,我们分两批打车离去,我先给李新元去了个电话,让他安排那帮几个老表,然后又询问了一下刘博生的位置,打算过去跟他碰个头。
坐在出租车里,我沉着脸问谭光辉:辉哥,你之前告诉张星宇,你们摸到我亲戚家孩子遇害的一点线索?
嗯,那个家伙绰号黄油仔,应该那个组织的小眼之一。谭光辉轻点脑袋:小眼是我们的行话,类似于寻找目标的意思,一个组织这样的人有很多,基本上全是花钱雇的小混子,小眼之上是大眼,大眼负责确定目标的身份以及一些社会关系之类的,通常我们只会找一些社会闲散人群或者是上外地旅游的落单男女,因为这类人发生意外,光是确定身份就需要好几天,足够我们安全撤离。
我皱了皱眉头问:那我亲戚家的孩子遇害是属于那种情况?
谭光辉沉思片刻道:我估计那个组织要么是刚刚成立,根本没什么经验,要么就是临时接到什么大主顾的活,来不及好好的寻找目标,我个人更倾向于后一种情况。
你能保证抓到黄油仔不?我搓了搓腮帮子问。
谭光辉笃定的回应:随时可以,他两个住处,我们都已经确定过了。
瞟了眼正不停透过后视镜偷摸打量我俩的出租车师傅,我虎着脸低喝:看什么看,没见过警察问案呐?你的车牌照和工号牌我都记下了,如果敢走漏消息,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出租车司机忙不迭偏过去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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