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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这么爱他?


叶非晚入宫并不麻烦。

        她如今尚是靖元王妃,当今形势,谁敢驳靖元王府的面子?

        宫城侍卫片刻不敢怠慢进去禀报,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归来,将她恭敬请了进去。

        仍旧是上次的大太监接应的她,那人在前面躬身走着,态度比上次恭谨了许多。

        养心殿,仍旧是那个养心殿,却似有些不同了,譬如……那本繁华的宫殿门口,此刻怎么瞧都添了几分落寞萧瑟。

        “皇上便在里面。”大太监躬身道,站在门口再不前行。

        叶非晚一人走进殿中,殿内门窗紧闭,有些昏暗。转过外殿,还未等她看清里面,一人声音便已经传来:“你还敢孤身一人来找朕?”那人声音有些沧桑。

        叶非晚抬头望去,正看见老皇帝坐在明黄色的软塌上,穿着常服,神色比上次见更加灰白了。

        “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叶非晚跪地请安。

        “难得你尚有几分君臣之心,”封荣掩唇清咳一声,方才挥袖,“平身。”

        “谢父皇。”叶非晚徐徐起身。

        “来找朕,所为何事?”封荣眉心紧皱着,声音透着几分疲惫,“朕以为,这段时日靖元王府得忙着接待文武百官呢。”

        如今封卿大权在握,虽不登基,却已有把持朝纲之能力。

        “非晚听闻父皇今日身子不适,特来看看父皇,另……”说到此,叶非晚抿了抿唇,“当初非晚为圣上寻来解忧草,父皇曾答应非晚一个条件,不知父皇可还记得。”尽管那次……解忧草亦有封卿大半功劳,皇上应下条件之人,却是她。

        “原来是因着此事啊,”封荣皱了皱眉头,“如今你府上不复往日萧条,极尽荣光,想要什么没有……”说到此,他话音一顿,倒是想起些什么,半眯着眼睛望着叶非晚。

        叶非晚迎着封荣的目光,抿了抿唇,而后俯身跪在地上:“非晚的条件,是求父皇收回那日的成命。”

        她的语气,极为坚定,即便跪着,背亦挺的笔直。

        封荣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跪在座下的女子,以往倒是他忽视了这个商贾之女,没想到,尚有几分勇气。

        “你要朕收回什么成命?”他故作不懂。

        “‘无父皇之令,封卿不可登高位’之命,”叶非晚说到此处,呼吸沉了沉方才继续,“封卿文韬武略皆有,更是民心所向,满朝文武多心悦之,还请父皇……立封卿未王储。”

        说到最后,叶非晚后背终是生了一层冷汗。她心中打鼓,等着封荣发火。

        天子尊严,不容挑衅。她此举,实属越俎代庖。

        可是,她宁遭殃灾,也不愿亏欠封卿。

        便让一切回到原点吧。

        只是,等了许久的发火并未到来,封荣始终一片沉静。

        叶非晚心中添了几分忐忑,微微抬眸,却正望见封荣神情怔忡,好像在……望向不知名处,目光恍惚。

        “父皇?”她低声唤着。

        封荣陡然回神,而后神色阴沉下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非晚知道。”叶非晚声音微紧,“可是父皇再无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她反问。

        封荣垂眸,居高临下紧盯着她,倏地讽笑一声:“朕为何要选一个处处与朕作对的王来继承大业?”

        “如果加上这个呢。”叶非晚静静将袖口中的信纸拿了出来。

        “什么?”封荣皱眉,明显仍旧不屑一顾。

        叶非晚紧了紧喉咙,将信纸徐徐展开,并非书信,而是……临摹的一幅画。

        画上,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女人身穿红衣红裳,立于枯枝之下,长发绾成青云髻,雍容华贵。眉目艳绝,样貌风华无二。

        封荣的目光陡然一僵,直直盯着那副画,长久未曾转移,眼底初初有一丝困惑,而后怔忡,继而大恸,整个人如被雷击般坐在那处,一动不动。

        “父皇……”

        “何处来的?”封荣陡然作声。

        叶非晚抿唇:“王爷的书房。”

        她说谎了,画,是她前世时在封卿书房翻找到的,初次见到,她便被画中女子的样貌所震慑,以至久久未能忘怀。甚至因着这幅画,她还和封卿冷战近一个月。她以为画中女子是封卿的心上人。

        后来……她还想离家出走,不知怎的就在门口碰见了喝醉的封卿,他拉着她咬牙切齿说了句话:“叶非晚,你是不是以为本王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叶非晚才知道,原来,画中的绝色女子,是他的娘亲。于是她便逢年过节去祭拜一番,竟将她的模样记了下来。

        “果真是他拿走的啊……”封荣声音唤回了叶非晚的神志,他道的朦胧,“二十多年了,朕都忘了她长什么模样了,我早就忘了……”他呢喃了两遍,最后一遍,未曾说“朕”。

        叶非晚双眸一沉,她知道,她赌对了。

        上次,封荣果真没有真的想杀死她,而封卿的娘,也果真是封卿被他抗拒的缘由。

        “你方才说,要朕立封卿未王储?”不知多久,封荣终于冷静下来,声音沉静,“怎么,这般爱他?”

        爱?

        叶非晚心口微僵,想到他待曲烟那发乎情止乎礼的如视珍宝的模样,便觉得爱何其可笑?

        “他是因我,才应下了父皇的条件。父皇应该也知,他本就不是燕雀,而是鸿鹄。”说到此处,她微微垂眸,“我只求,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封荣呢喃着这四字,“当初,那个女人自尽前,也曾这般说过……”他呢喃。

        “什么?”他的声音太轻,叶非晚并未听清。

        “无甚,”封荣回神,缓缓起身走到叶非晚跟前,将那副画拿起,“既然想两不相欠,朕便给你两不相欠。”

        总比当初,他没有应下,逼着她从城墙跃下好。

        “皇上的意思是……”叶非晚猛地抬头,满眼不可思议。

        封荣并未言语,他只是转身走入内殿之中。

        ……

        这一日,叶非晚从皇宫而出,手中多了一封密诏,盖了传国玉玺的密诏:

        “大晋汤汤,数年流长。朕年岁已大,国却不可一日无君,今立靖元王封卿为储,当勤勉克己,爱民若子,稳大晋根基,保传承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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