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所谓情诗
第二天早上,李修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收拾房间洗衣服做饭,等周莲起来时,日头已高升了。
当吃过饭,半躺在炕上歇着的周莲,接过李修嘴里的情书,眼角带笑的接过一看,那脸庞迅速的红了,青了,黑了,而周莲也怒了,这是什么人呢,做情诗来调戏自家媳妇。
这哪是什么情诗啊,简直就是流氓诗!这臭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不着调了!
李修不知道媳妇心里所想,要是知道肯定会说,自家媳妇见天儿的坑自己男人坑的不亦乐乎,怎么就不许自家男人调戏调戏媳妇!
“宝儿,我这还有好多的诗,要不要念来你听听。”看着媳妇娇俏可人的样子,李修心里痒痒的难受,继续作死的说。
“好多啊,那你念来我听听。”周莲怒极反笑的说,这个臭男人是准备上天吗!
……
周莲有些恍惚的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家男人,别说这辈子了,就是上辈子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也没有见过他的这一面,闺女儿子结婚后,他经常跟在后面跑,也没见他这么孟浪邪气的一面。
“宝儿,别看了,你看出花来,也是你男人,”看着媳妇有些恍惚的样子,李修知道她是又再想前世今生了。
看着李修现在的样子,周莲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难得他用正经的模样说着搞笑的话。
炕上孩子的哭声让两个心思各异的父母瞬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周莲解开小被子,说:“兑点温水,诺诺拉了。”
给孩子洗好小屁屁,包好尿布,李修给她喂了一些温水,看看时间说:“宝儿,等一会再喂吧,还不到两个小时呐。”
周莲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表,点点头说:“嗯,陪她玩一会吧,这都四十多天了,你离的近点,她好像能看清楚了。”
李修把闺女放在炕中间,就和周莲趴在那儿,一左一右的说话逗着孩子左右扭头找声音。
逗了半天,看时间差不多了,周莲喂饱闺女,李修拍好奶嗝,看孩子睡着了,才把她放在炕上,看来闺女半天,看着旁边的周莲,一本正经的问:“宝儿,你说,我们活着,辛辛苦苦的活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孝顺爹妈,养好儿女?”周莲被他问的有些疑惑,为了什么?是啊,人辛辛苦苦的活着是为了什么?
“你看,摊上好爹妈还行,摊上我爹妈这样的,怎么会有真心来孝顺,儿女们小的时候,我们疼着护着,等他们都长大了成家了,就不需要我们了,那我们呢,我们就剩下彼此了。”
为了让媳妇接受他现在狂放肆意的一面,李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宝儿,你得明白,我们活着不是为爹妈,也不是为儿女,我们要为彼此活着,你和我,我们才是会相伴到老,永远在一起,我们彼此之间才是对方最重要的人。”
听了他的话,周莲也感觉有些道理,可还是有哪儿让人感到不对劲。
看周莲困惑的模样,李修垂下眼睛,掩饰了眼底的肆意疯狂,继续诱哄的说:“宝儿,你要明白爹妈会变老,而且他们还有其他的儿女要惦记,而孩子也会长大,会离开,会成家,那时,他们会有自己的家,那个家里的人会是他们最重要的人,而我们只有彼此,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是我最爱最重要的人,而你,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也会是你最爱最重要的人。”
仔细想想他的话,周莲不得不承认这话确实有道理,不过这话是有前提条件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得做到不离弃,不背叛,在任何情况下。可人心易变,谁又能保证自己或是对方能终其一生的做到这些,这话好听又好说,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可是难说了,至于有没有人相信,这可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听到媳妇的叹息声,李修敛去眼底的情绪,轻笑的问:“宝儿,想到了什么?这么感慨。”
“李修,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惜人心易变,谁能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变,这话好说又好听,可惜做起来很难的。”叹了一口气的周莲,看着自家头顶上这张轮阔分明,剑眉星目的脸轻声说道,什么时候这男人变了这么多,这可比相对象时好看太多了,就好像脱胎换骨一样。
“这有什么难的,夫妻之间患难与共,爱人之间生死相依,亲人之间不离不弃,我和你即是夫妻,又是深爱的人,我们还有共同的血脉,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就这么不离不弃,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过完一辈子会有多难,这就像人活着都有吃饭喝水一样,人离了水和饭,根本就活不下去,你觉得,没有你我会怎么样?就好像不吃不喝我能活多久一样!”
同样经历过后世,对那时的速食婚姻,速食爱情,李修嗤之以鼻,那都是不负责任的借口,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有自控能力,会限制自己的行为,让自己符合着正常的三观而不断的去努力,而动物只是依靠自己的本性。
“能做到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感天动地的爱情,古时男人可以名正言顺的三妻四妾,你觉得这样的男人能做到为了一朵花,去放弃整个花园一辈子吗,现在规定一夫一妻制,旁的不说,就咱们村里,私底下有多少通奸的,勾搭大姑娘小媳妇甚至是寡妇的,你觉得让他们一辈子就守着一个女人,谁能做到!”周莲说着说着撇了撇嘴,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宝儿,你太武断了,怎么会没有感天动地的爱情,要不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李修不以为然的说,上辈子他们夫妻之间近乎破灭的关系,他都不能放手,何况是现在啊!
“有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又忽悠我?”周莲不满的说。
“感天,牛郎织女,银河相对,喜鹊为桥。动地,梁山伯祝英台,生不同寝,死同穴。”李修光棍的说,实际上他最鄙视这两个男人,一个不会用脑子,最后生生的隔河相望,另一个,用脑子太多,错失大好良机,呕死自己也连累了女人,为他殉情失了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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