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水表
大年夜，发红包，收红包。
因为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炮竹，所以只有在家里的小院里玩儿呲溜花。
小南瓜是最开心的一个，双手各拿着一小撮呲溜花。
“哦~哦~”边叫边跑，玩的不亦乐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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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春芳小区。
这是栋80年代建造的老小区，红砖石板，外面布满爬山虎。
小区里的路面经过整修，看起来有模有样。
因为地处市中心，房价居高不下，但也受到学生家长和小资青年的青睐。
方达是一名普通社畜，就住在春芳小区。
虽然小区里的租客来了又走，可对他这个二手房东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他喜欢这个老院子，闹中取静，破败中充满生命的气息。
满墙的爬山虎，总能在春季为人带来不同惊喜！
每次他带女孩回家的时候，对方都会为小院里看到的景色感到欣喜。
当然，方达有着明确的目标。
文艺、小资女。
拜金这类的，他是绝对不会带回家的。
因为对方根本不懂欣赏，生活中随处可见的细微美妙。
但，最近几个月以来。
方达再也没带过任何一个女孩回家，每天下班后就第一时间冲回家。
吃饭全叫外卖，足不出户！
原因，相信每个和他有着相似经历的年轻人都明白。
他是一名深度《狰魔》玩家。
对他们而言，浪费每一秒能够进入游戏的时间都是可耻的。
1:5的时间差，早一秒进入游戏，就代表自己多活了5秒。
白嫖500年，岂不赚到？
这惊奇的脑回路，令人望而兴叹。
可方达如此痴迷的原因，并非是为了争命，他有更重要的理由。
草草解决晚餐，方达将碗筷丢进水池，转身来到房间。
桌上放着一个透明的密封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他的游戏头盔。
一尘不染的头盔被擦的锃亮，说它是新的也有人信！
来到桌前，方达没急着进入游戏。
盯着盒子里的头盔愣愣发呆，随后抬起右手，掌心向上。
呼~
一团火焰出现在他的掌心，随着方达的情绪起起伏伏。
时而明亮，时而暗淡！
方达露出喜悦的笑容，就算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他依然会感到发自内心的高兴。
铿铿~
敲门声打断方达的好心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铿铿~
走出卧室的方达将门顺手带上，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社区，查水表的。”门口的女人说道。
“这时候查水表？”方达有点意外。
“我们倒是也想白天，可白天家里都没人。”门外的女人接着说道。
好吧！
对方说的没错，白天家里确实没什么人。
于是，方达打开了门。
“你好，我们是异调局的。”身穿古怪制服，表情严肃，腰里别着武器的男人取代女人的位置。
看到对方充满威胁的面孔，方达开始考虑是否要干掉对方。
只是，这种想法在对方将手搭在枪套上后瞬间湮灭。
“请进，我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请两人进来，方达终于看到之前和自己对话的女人的样貌。
很漂亮，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高马尾，随着走动一甩一甩。
方达记得之前有个妞，也喜欢扎高马尾。
每次，他都会揪着对方的马尾……
“把你心里肮脏的想法丢到一边，否则我会给你好看。”高马尾女人冷酷说道。
“抱歉，只是想到一位朋友。”方达歉意笑道。
“对了，你们说自己是什么来着，异调局，那是什么部门？”方达请两人坐下，打开冰箱取出两瓶可乐。
“谢谢，看来你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男人主动开口道。
“为什么要担心，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按时交税，住着父母的老房子，身世清白。
如常就喜欢扶老奶奶过马路，银行卡里没有来历不明的钱。”
说到这方达坐在沙发上，向后一靠，扬手道：“所以，我犯了什么错？”
四目相对，两人像达成某种协议，由女人开口来解释目前的情况。
异调局，专门负责调查、登记、收编异变者的机密部门。
正式成立于6个月前，由兵部和衙门公职人员转化的异变者组建而成。
他们之所以要来查水表，是因为方达正是一名异变者。
“我不是什么异变者。”方达果断说道。
“是吗？”男人接过话题，从腰间取下一个奇怪的装置。
看起来像是指纹提取器，放在桌上打开开关，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证明给我看，把拇指放上去就行。”男人轻松说道。
方达有些紧张的问道：“这是什么？”
“鉴别异变者的仪器，只要将手指放上去，采集血液，10秒钟就能确认你是不是异变者。”
“很方便。”女人微笑说道。
“是的，非常方便！”男人笑着点头回应。
看到两人一唱一和，方达的情绪越发紧张。
跑？
再快能快的过枪，何况他们来自专门针对异变者的部门，肯定有别的手段。
也许，他们两个也是异变者。
会是什么能力，会不会比自己更厉害，要怎样才能击败他们。
击败后去哪儿？
想到这个问题，方达突然冷静下来。
是啊！
击败他们又能去哪，如今的大夏国力蒸蒸日上，未来前景一片光明。
这个时候做逃犯，跑去国外吗？
一定是脑袋有坑，才会选择这条路，所以……
“好吧，我是异变者，但我从没伤害过任何人。”方达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威胁。
得到他主动承认，两人的脸上再次浮现笑容。
只是这次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显得温和且友好：“方达先生，请不要过于紧张。”
对方并没有收起鉴别器，而是示意他继续：“先确定你的身份，登记在册，我们再讨论下一步的选择。”
“选择？”既然已经认命，方达也不再抗拒。
不就是登记入册，从小到大他做的登记还少吗？怎么看也不差这一份。
“没错，你可以选择做一个普通人，只要不做违法的事，只需每隔半年前往当地异调局报道就可以了。
如果想要加入异调局，我们会根据你的能力安排适合你的位置，同时还有你想不到的好处。
除此之外，你也可以做一名外包人员，如果你喜欢高谈自由的话。”
解释的过程里，方达已经完成去样。
手指放在鉴别器上，里面弹出的针刺破表皮，进行取样分析。
方达将拇指塞进嘴巴，好奇道：“外包人员？”
“是的，简单来说异调局会发布各种任务给你，你可以从中挑选自己感兴趣的完成，获取相应奖励。”
“奖励可以干什么？”方达放下拇指，那根针很小，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一切。”女人大言不惭的说辞，把方达逗笑了。
一切？
敢这么说的，不是大忽悠，就是神经变。
看她这么漂亮，应该是前者才对！
无视方达的嘲讽，女人自顾自说道：“是的，比如你想要的游戏舱，全能太空服，最新一代的外骨骼机甲，神秘的……”
“神秘的什么？”方达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
游戏舱，太空服，外骨骼机甲。
这些东西真的能够在异调局里，凭借完成任务就得到？
开什么玩笑！
“抱歉，后面的属于机密，只有异调局内部成员才能知晓的信息。”
这次，轮到女人面带得意的回应他的问题。
方达张大嘴，指着她无语道：“你故意坑我…”
“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女人矢口否认。
身为公职人员，他怎么可能去坑害别人，绝不可能！
好奇像猫爪般折磨着方达，让他无法冷静，“不行，我不会屈服的，我不加入。”
方达强迫自己冷静，并不停的暗示自己“假的，都是假的，这是对方故意抛出来吸引自己加入的陷阱。”
“好吧，真是遗憾！”
女人说着站了起来，叹气道：“原本我还以为，我们会有不同的故事发生。”
“…我加入。”方达叛变了，在他还没想明白之前，嘴巴已经表达了大脑的意见。
自己被控制了，他没想这么干，完全是大脑和嘴巴联合进行的反叛。
这是赤裸裸的背叛，该死的！！！
“恭喜你，方达，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女人开心的向他伸出手。
看着面前纤细修长的嫩白五指，方达突然觉着也没那么亏本。
“你刚说的故事？”抬头看着对方甩动的马尾，方达又想起那些美妙的夜晚。
“啊，你说不通的故事？”
女人恍然道：“现在不就是，我们从陌生人变成同事，是不是很神奇？”
“啊？”方达惊掉下巴，我神奇你个大头鬼啊！
果然，漂亮女人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方达，方达，你也是花丛老手。
今天，竟然让只家雀儿给啄了眼，丢人，太丢人了！
“正式介绍下，弹力。”男人起身正色道。
“花舞。”女人收起笑容说道：“现在，你可以考虑自己未来的代号了。
至于你的真实资料，除异调局内部，没有人可以轻易调动。”
“衙门也不行吗？”方达完全是故意找茬的回了句。
“是的，异调局直属上面，我们的权限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花舞神秘一笑，伸手向上指了指，分明是在向他炫耀“小子，姐上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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