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瞪的这一眼,被沈衡撞了个正着。
阮绵迎着他清冷的目光,有瞬间的心虚,不过很快那股心虚就收了回去。
她极小声地哼了哼:“你以后不准随便摸我的头发。”
沈衡没反应。
阮绵:“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沈衡:“嗯。”
他的目光又落在地上断成两块的小发卡上。
阮绵见他神色不在意,有些不高兴地强调:“不能随便摸女孩子的头发。”
沈衡淡声道:“没摸别人。”
阮绵道:“摸我的也不行,我和你又不熟。”
沈衡转过脸。
“我说的是事实,”阮绵难得态度强硬了一次,“我们不熟,所以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随便碰我。”
沈衡:“我们是夫妻关系。”
“又不是真的,”她嘀咕道,“有协议呢,是你自己说的不能有肢体接触,让我离你远点,所以你也不准碰我的头发。”
沈衡盯着披在她肩膀上柔顺的长发上,掌心被发梢划过的那股痒意还残存着。
他冷冷道:“我不需要遵守。”
阮绵:“凭什么呀?”
沈衡:“那是给你制定的条约。”
阮绵愣了会,仔细想了想他的话,不敢相信道:“你是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但是我不能对你做相同的事?”
“嗯,”沈衡随意道,“这是协议上的内容。”
阮绵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一时禁言只顾瞪着他。
两人目光对视。
一个满脸不敢置信,眉眼带着些许怒火,一个神情始终冷淡,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最终还是阮绵先受不住。
阮绵不是擅言词的人,对沈衡又有着本能的害怕,她脸上憋得通红:“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不对的。”
沈衡:“这是协议上的内容。”
阮绵:“协议上明明没有写,你刚才还随意修改了。”
沈衡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对协议有任何疑问,可以和我的律师谈。”
阮绵脑袋有些懵:“和律师谈?”
沈衡点头,显然不愿意和她多谈这件事:“跟上。”
说完,他转身就走。
阮绵还没从沈衡说的话反应过来,转眼发现他已经走在前面。
她立即跑着跟上去。
两人进了电梯。
阮绵懵懵地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呀?我……”
沈衡:“我不想再谈。”
看着他的冷脸,阮绵的话憋了回去。
电梯停下,门打开。
阮绵跟在沈衡身后。
她看了眼楼层,发现沈衡并不是带她去见沈爷爷。
阮绵:“我们要去哪?”
沈衡:“找丁燃。”
阮绵一愣,下意识抓着他的手臂,用力扯住他不让他走。
“沈衡。”
沈衡脚步顿住,转过脸看她。
“去找他干什么呀?”阮绵有些急,“你是不是想找他打架?”
她红着脸哼唧了会,道:“打架是不好的,你别打架。”
沈衡眸光暗沉。
阮绵还在想怎么阻止他找丁燃:“那个,你和丁景茗是朋友,丁燃是他弟弟,如果你……”
“为什么不让我找他?”沈衡声音冷沉地打断她的话。
阮绵没察觉他的异常,道:“因为打架是不好的,你又和丁燃的哥哥是朋友,我是为你好。”
沈衡道:“不是你因为心疼丁燃?”
阮绵脸色微微惊恐:“我为什么要心疼他?”
说着,她又想起沈衡刚才修改条约时,说的“不清不楚”这四个字。
她气恼道:“你是不是还怀疑我和丁燃的关系?”
沈衡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他不说话,阮绵更是觉得他还在怀疑自己和丁燃的关系。
心里愤怒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窜。
阮绵气急了,盯着沈衡的冷脸脑袋一热,抬脚就往他身上踹:“你说话呀?是不是还在怀疑我?”
女人生气的力气并不小,沈衡只觉得小腿上被人重重地踢了两脚。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裤子上沾了些灰。
阮绵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第一眼就看见沈衡裤子上,沾着的那一点点不干净的灰。
她脸色滞了滞,理智几乎在瞬间回笼,心里的怒火瞬间灭得干干净净。
这好像是她踹的。
她刚才竟然踹沈衡了。
阮绵心脏“怦怦怦”的狂跳,立即松开抓着沈衡的手。
怕沈衡生气打她,阮绵吓得急切后退。她退得太急,动作又过大,左脚绊倒了右脚,踉跄着往前扑过去。
阮绵下意识喊:“沈衡……”
刚喊完,她手被人抓着,整个人扑进沈衡怀里,脸贴在他胸膛上。
顿时,她闻到沈衡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
和他的人一样,就连他身上的香水味,都给人一股冷漠不可靠近的感觉。
阮绵还在发愣,突然察觉到腰被人搂住。
她立即推开沈衡的手,急急忙忙地从他怀里退出来,脸红了一片。
“对不起。”阮绵红着脸,心虚地道歉,“我不是故意扑进你怀里的,刚才也不是故意踹你的。”
沈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掀了掀眼皮,看向阮绵的腰。
很软。
也很小。
似乎他两个巴掌就能把她的腰圈起来。
阮绵见他沉着脸不说话,吓得又道了一次歉。
沈衡收回落在她腰上的视线:“嗯。”
他极快地扫了眼阮绵,突然发现她很瘦小,也很矮。
是个小矮子。
阮绵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是不是不生气了呀?”
沈衡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阮绵脸色不自在:“就是我刚才踢了你,还扑到你怀里的事,你不生气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衡:“不生气。”
阮绵悄悄松了一口气。
沈衡瞥了眼她的腰,继续往前:“跟上”
阮绵走在他左手边,还是没忍住问:“你是不是还怀疑我和丁燃的关系?”
沈衡:“没有。”
原来她没有怀疑呀,那她刚才不仅踢了他,还扑到他怀里。
阮绵抬头看着他的侧脸,有那么点心虚地问:“那你为什么要去找丁燃?”
沈衡:“看他不顺眼。”
又是看丁燃不顺眼?他刚才说要修改协议,也是因为看丁燃不顺眼。
阮绵想不明白,脑袋懵懵地跟着他走。
很快,两人到了一间房间前,沈衡停在门前,阮绵也跟着停下。
沈衡推开房门。
“来了?”
还没看见里面的人,阮绵就听见有些熟悉的男人声音。
她抬头看过去。
是丁景茗,还有丁燃。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丁燃握紧拳头。
阮绵看了他一眼,赶紧别过脸不看他。
”怎么?”丁景茗笑了,看着沈衡,“一副兴师问罪的神色,我得罪你了?”
他指了指手上的腕表:“我等了你将近半个小时,这可是你第一次不守时。”
丁景茗说着话,目光从阮绵身上略过。
沈衡道:“有事忙。”
“唔,”丁景茗神色慵懒,“女人比兄弟重要,这也是你头一次。”
从阮绵进来,丁燃目光就控制不住落在她身上。
见她紧紧跟在沈衡身边,乖巧安静的模样,他胸腔的闷气不停翻涌,几番控制下才忍住把她拽到身边的冲动。
听见他哥的话,丁燃脸色闪过愕然,才注意到沈衡和阮绵的距离并没有很远。
不对,不仅这一次。
丁燃想起,前两次沈衡和阮绵也靠得过近。可是他知道,沈衡不喜女人近身。
尤其像阮绵这种娇弱的女人,他最是厌恶。
丁燃看着阮绵的目光专注而热烈,沈衡早就有察觉。
“过来。”
他看着阮绵道。
阮绵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靠近他一点点。
沈衡见她动作慢吞吞,最后还是和他隔了一段距离。
他心生烦躁,抬手抓着她的手用力把人扯过来。
阮绵没有准备,突然被沈衡用力一扯差点摔倒,下意识抓住他腰上的衣服才勉强站稳。
沈衡见她站都站不稳,看着她细弱的胳膊和腿,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阮家到底是怎么养女儿的?
身体站稳后,阮绵松开抓着沈衡衣服的手,身体又开始往边上想挪远离他。
沈衡冷声:“不准动。”
阮绵挪动的脚顿住。
丁燃拳头握得咯咯响,忍不住上前一步。
他刚想说话,丁景茗看了他一眼。
丁燃话咽了回去。
丁景茗看向沈衡,轻笑出声:“阿衡,你让我在这等你,是为了看你和小娇妻调.情?”
“调.情”两个字让阮绵脸上发烫,满脸的尴尬不自在。
沈衡提着阮绵的胳膊,像拎小孩似的把她拎到自己面前。
丁景茗用眼神示意丁燃:“你做了什么,自己去道歉。”
丁燃沉默了会,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对不起,沈哥,我错了。”
“错哪了?”丁景茗漫不经心地问。
丁燃心里不服,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正沈衡不喜欢阮绵,这个女人迟早是他的。
他咬咬牙,满脸的不情愿和抗拒:“沈哥,我不应该……”
沈衡打断他的话,声音比以往冷:“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丁燃看向阮绵。
其实他想起刚才的事,心里早就后悔。
他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阮绵的手,果然看见她白皙的手腕处,那圈明显的红色淤痕。
丁燃脸上闪过懊恼:“阮绵,刚才的事对不起。”
他对着阮绵道歉,态度明显比和刚才给沈衡道歉时要真诚。
沈衡冷淡道:“喊嫂子。”
“嫂子”这个词,让阮绵脸色微愣。
丁景茗原本漫不经心,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听见沈衡的话后,脸上的不正经缓缓收了起来。
阮绵回过神,轻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衣服,小声道:“沈衡,你……”
沈衡淡淡地看了一眼。
阮绵不敢再说话。
丁燃看着两人,心里窝着团火。他眉眼间流出桀骜,不肯再开口道歉。
其实他只是单纯不想喊阮绵“嫂子”。
丁景茗:“阿燃,愣着干什么?”
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警告。
丁燃脸色微微扭曲,咬着牙道:“嫂子,对不起。”
沈衡:“声音太小。”
丁燃额头青筋浮现,盯着阮绵道:“嫂子,对不起。”
沈衡:“再说一遍。”
丁燃:“嫂子,对不起。”
沈衡低头,看着阮绵:“还气吗?”
阮绵和他清冷的眼神对上,心尖莫名微颤,摇摇头:“不气了。”
沈衡道:“可以打他,怎样打都行。”
丁景茗乐道:“阿衡,丁燃是我弟弟。”
沈衡抬眼:“阮绵是我太太。”
阮绵看着他的眼神愣住。
丁景茗脸上的笑微顿,脸色诧异了一瞬,嘴边又挂起惯常的笑:“唔,确实是阿燃做错了,绵绵想打他随便打,我保证他不会还手。”
阮绵道:“我已经打过他了。”
她甚至看都不看丁燃:“不想再打他,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他。”
听完阮绵的话,沈衡心情忽然大好,他“嗯”了声:“嗯,不见他。”
阮绵抬头看着他,脸色有些疑惑。
虽然此刻沈衡的脸依然和以前一样冷,但是她总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愉悦。
沈衡对丁燃道:“以后见到我太太绕路走,她不想再见你。”
他看着丁景茗:“管好他,再有下次你知道我的脾气。”
“行行行,”丁景茗双眼眯了眯,笑道,“我保证不会再让丁燃越界,以后见到你家绵绵就绕路走。”
沈衡眉眼轻抬:“还有。”
丁景茗:“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沈衡:“以后不准叫她绵绵。”
丁景茗:“……”
操。
阮绵和沈衡离开了医院。
这会,两人正坐在车里。
阮绵想起沈衡刚刚说她是他的“太太”,心里总觉得别扭。
明明两人不是真正的夫妻,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把那句话说出口?
“有件事。”
阮绵转过脸看他。
“经过协商,我们已经修改了部分协议。”
阮绵:“……”
什么协商,分明就是他单方面做的决定。
沈衡道:“既然修改了协议,以后像丁燃这类人再纠缠你,你可以和我告状。”
阮绵眼皮轻颤,她又不是小学生,告什么状呀。
心里嘀咕,她说出口的话却是:“我知道了。”
阮绵身体不自在地扭动了几下,小声说:“刚刚的事谢谢你。”
沈衡看着她。
阮绵道:“就是谢谢你帮我出气。”
沈衡:“不是在帮你。”
他随意道:“我们修改了协议内容,丁燃纠缠你,我有责任教训他。”
阮绵愣愣地点头。
沈衡:“我只是在履行协议内容,不是帮你。”
阮绵迷糊道:“我知道了。”
直到第二天。
阮绵闲暇之余,还想了想沈衡说的话。
协议上,好像并没与说他要帮忙赶走纠缠她的人呀?
“算啦,”阮绵嘀咕,“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很快那份协议就会作废。”
阮绵不再纠结这件事。
林管家从厨房出来,看着阮绵道:“太太,您今天需要的食材已经准备好。”
阮绵进了厨房。
她已经给沈衡做了几天午饭。
刚开始她还很忐忑,毕竟她的厨艺和沈衡家里的厨师,还有外面那些星级酒店厨师比起来,肯定很一般。
不过沈衡已经吃了几天她送的午饭,都没有提出任何意见,证明她的厨艺还是挺好的。
阮绵套上围裙。
她刚从篮子里拿出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阮绵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脸色微僵。
手机第二次震动时,她才点了接通。
阮绵轻声道:“妈妈。”
电话里,何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只字不提阮绵上一次回家,两人之间闹的不愉快。
阮绵安静地听着。
“绵绵,你爷爷的生日要到了,我和你爸准备开一个小型宴会。”
阮绵:“嗯。”
“绵绵,你记得带沈衡回家。”
何媚的语气很坚决,并不是和阮绵商量。
阮绵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即使她现在已经离开阮家,但她还在京市,有些场合她必须去。
可是。
“妈妈,沈衡他……”
阮绵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打断。
“那不是简单的生日宴会,和阮家生意上的事有关。绵绵,沈衡必须出席。”
半小时后,阮绵挂了电话。
想到爷爷生日宴会的事,和妈妈说的那些话,她心情闷闷的很烦。
阮绵连饭也没心情做,让管家装上家里厨师做的饭菜给沈衡送过去。
到了饭点。
安鸣准时提着保温盒进了沈衡的办公室。
沈衡刚结束电话会议,抬头,看见放在餐桌上粉色的保温盒。
他放下手的钢笔。
沈衡在餐桌前坐下,抬眸道:“东西买了?”
安鸣笑道:“已经按照您的要求买了,放在您的车里。”
沈衡颔首。
汇报完工作上的事,安鸣轻手轻脚的离开。
沈衡打开保温盒的盖子。
几乎在瞬间,他就察觉出不对劲。今天饭菜的味道不一样,是家里厨师做的。
他夹起一筷子蔬菜放入口。
果然。
阮绵的厨艺其实很一般,有时候过于清淡,有时候会微咸,或者太甜。
做出的菜卖相也很丑。
沈衡吃了几天她做的午饭,已经勉强接受适应。
在他适应时,阮绵却开始敷衍了事。
沈衡眉眼变冷。
……
阮绵想着妈妈那通电话,今天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做事情提不起精神,想着怎么开口让沈衡和她回阮家,参加爷爷的生日宴会。
万一沈衡不同意呢?
到了晚上。
看见沈衡回家时,阮绵满脸惊讶错愕,没想到他会回来。
沈爷爷不是说,他基本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沈衡淡淡道:“这是我家。”
阮绵脸微热,不自在地别过脸,余光瞥见他手上提着一个小箱子。
沈衡把手里的箱子放到茶几上。
阮绵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她看着沈衡,想着要怎么开口和他说回阮家的事。
她怕沈衡又像上次一样,和她说一句“协议上没有”,然后拒绝陪她回阮家。
“今天上午你在家里做了什么?”
阮绵正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开口,突然听见沈衡说话。
他的声音听上去,好像不大高兴。
阮绵心里郁闷,道:“做些平时做的事。”
沈衡:“具体做了什么。”
他的神色太认真,阮绵看得心里紧张,不由得也跟着认真起来。
阮绵道:“早上九点出门,去商场逛了一个半小时,买了些需要的东西……”
她认认真真地把今天做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今天接了妈妈的电话。
不过,她并没有把和妈妈谈话的内容告诉他。
阮绵说完,确认自己没有遗漏到其他事,才疑惑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衡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看着她冷淡道:“今天午送过来的饭菜味道不对。”
阮绵:“是午的饭菜有问题吗?”
沈衡:“不是你做的。”
阮绵点头:“是家里厨师做的饭菜。”
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沈衡:“你为什么不做?”
阮绵更加疑惑:“因为我今天太忙了。”
沈衡声音低沉道:“忙?”
阮绵呐呐道:“是呀,我今天很忙,有些事耽误了。”
沈衡:“从你刚才说的行程里,你整个上午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比做饭重要。”
阮绵愣住,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在说做饭的事。
沈衡:“你甚至浪费半个小时在通话上。”
阮绵皱眉,忍不住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沈衡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卡。
是张银行卡。
阮绵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看见他拿在手上的银行卡。
她正纳闷沈衡为什么突然拿出银行卡,下一秒卡就被塞进她手里。
阮绵拿着卡,有些不知所措。
“以后每天午,你空出两个小时给我做饭,”沈衡道,“卡上的钱买你每天两个小时。”
阮绵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沈衡因为她今天没给他做饭,所以回家就冷着脸,让她仔细汇报上午的行程。
现在还用钱买她两个小时,每天给他做午饭。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专门给他做午饭的保姆?
阮绵羞恼道:“我给你做午饭,是为了感谢你那天带我去吃饭,没有丢下我,还带我找了住的地方。”
她把卡递给他,声音有些紧绷:“你拿回去吧。”
沈衡没接卡,只道:“你可以提价。”
他语气顿了顿:“你做饭的口味很一般,我也愿意出高价买。”
阮绵双眼微瞪。
他是嫌弃她做的饭?嫌弃还让她每天给他做?
阮绵恼得脸和脖子都红了,直接把卡扔到他身上,恼羞成怒道:“我以后都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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