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Li＆S＆P＆N
五条悟对li的八卦非常好奇，尤其是对方和柔弱同窗关系颇深的情况下，他更不会放过一点机会。
“他是你的监护人？”
硫·s想了想，摇头。
他们是平等的同伴关系，也是同出一体的半身，最多是谁更照顾谁一些，不存在监护关系。
五条悟郁闷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人际关系怎么能复杂到这种地步：“那你监护人是谁啊？能放心把你交给庸医，心真大。”
硫·s沉默。
“留生从来没说过自己家里的情况呢。”家入硝子回忆了一下，确认没记错。
“你们也没。”硫·s微微抬头，平视同窗，淡金色的眼睛藏在银杏金色的柔软发丝后，沉静的宛如一样秋水。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啊，烂橘子都一个样，你们都知道六眼嘛，五条家荣耀的坚实基础，他们才不在意我什么样子，只要六眼还在他们掌控之中就行，烂橘子的勾心斗角，真无聊。”五条悟向后躺，化在沙发上。
锂·li听到了，在厨房里喊：“悟君不要教坏小朋友啊！留生还没成年呢！”
五条悟吼回去：“我也没！”
锂·li脾气好，这么多年他什么奇葩没见过，如今心如止水认真回答：“那就更不能说脏话了！小朋友不要带坏小朋友！”
五条悟：“我…………”
硫·s不想他们吵架，屏住呼吸扯了扯五条悟的袖子轻晃，耳朵都红透了，一向胆小的兔子忍着羞耻撒娇，看在他的面子上，猫猫忍了。
有五条悟开了个头，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不好意思让他唱独角戏，而且他们同样好奇硫·s的家庭构成。
“我家里人都是普通人，他们不知道咒术界，也不适合接触，和我基本没有共同话题，毕竟我说了他们也只会当我有精神病。
这两年很少回去了，毕竟少些接触也好，不是都说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么，万一我出了事儿，他们也能好受点儿。”
夏油杰耸肩，心情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失望。
“咒灵操术都这么说的话我就更普通了，我家里人虽然是咒术界的人，但是只是了解一些皮毛，能看到咒灵的程度而已，术式觉醒之前的关系确实不错，我觉醒反转术式后没多久就被咒术界发现了，然后顺理成章入学高专，之后就没再联系过，算是被卖了吧，不知道咒术界给了他们多少，就当偿还养育之恩了。
不过他们还年轻，来得及再要一个，远离咒术界，平静的过完一生也挺好。”
家入硝子相当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三人说完，同时看向硫·s。
硫·s被同窗们赤果果的视线刺激到了，身体不自觉的僵硬，憋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开口：“家人，很多，但是，很忙。”
五条悟突然想起s对li的定位，一丝不妙涌上心头：“那个黑心庸医…………”
硫·s重重点头：“透是家人！”
五条悟睁大了眼睛，摁住他的肩膀使劲儿摇晃想让他清醒，大声哔哔：“喂你清醒一下啊！那个黑心庸医哪里好啊，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竟然把工作和私情放在一起，如果他可以，那我也行！”
夏油杰郑重点头：“虽然悟的前半句话我不赞同，但是后半句我附议。”
“你们是想入赘吗？”家入硝子打着哈欠拒绝掺和：“留生家里几口人啊。”
硫·s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一百二十一。”
家入硝子被惊到了：“还是个大家族啊。”
五条悟嫌弃：“人越多，事儿越多。”
硫·s歪头，努力试图澄清：“大家，好！”
五条悟大声反驳：“好个屁！你的社交恐惧症和重度抑郁怎么说！”
硫·s愣了一下，抿唇一笑却像是在哭：“不怪他们，是我的错。”
三人都愣了，厨房里的动静也停了一瞬间，这是前者第一次听到硫·s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也是后者第一次在终焉之战后接触到硫·s的真实想法。
家入硝子递给他一个苹果：“不想笑就不笑，伤心就哭出来，我们面前不用伪装。”
“未成年想那么多干嘛。”五条悟不是没有情商，知道自己说错话，默默换了个话题：“果然是庸医。”病都治不好，退休得了。
夏油杰挑了个新的游戏卡，重开了一局：“你小声点，医生听得到。”
锂·li终于搞定了午饭，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一脸无奈：“杰君的声音也不小啊。”
闲聊到此结束，香喷喷的拉面端上桌，还放了焦香的煎蛋和水嫩的青菜，撒了葱花和芝麻增味提香。
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几人揉着肚子，陆续和锂·li告别，硫·s被留了下来，似乎有话要谈。
“唉。”锂·li关上门，忍不住又叹气，转身走到s面前，坐在他身边，什么都没说，就静静的陪着他。
硫·s低着头，坐姿端正得像个小学生，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沉默不语，良久之后，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手上，逐渐有轻微的啜泣声响起。
“唉，别难过了，至少你努力过不是么。”锂·li主动上前，抱住硫·s安慰。
硫·s深陷进回忆，根本没听到锂·li的话，自然也不可能注意到他话里的深意。
到最后，硫·s哭累了，在锂·li怀里睡着，泪水把他肩头的衣片打湿了一块，锂·li无奈又欣慰的把人抱到自己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经过这次的发泄，硫·s会想通的，他本来就不是会自怨自艾的性格，只是铜·cu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他新生的时间还不长，没有经历过同伴们死亡，时间久了，就会放下，然后明白分别总是在所难免。
“兔子太寂寞，是会死掉的啊。”锂·li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像是在叹息。
还好这只兔子和路边的漂亮花花成了朋友，是不是兔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朋友。
锂·li打开聊天室，看了眼邮箱和line，慢慢走出了天元结界的笼罩范围，彻底失去踪迹。
神奈川。
磷·p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放在窗台的花瓶里，氮·n在前台算账，面无表情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然而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只是面瘫。
这是一家名叫【冰花】的店铺，左边是蛋糕店，右边是花店，由于分割了内部空间的缘故，并没有在门外看上去宽敞，但是配色温馨明亮，不会让人觉得逼仄。
店铺的地理位置本来就不算好，周围的人流量低，生意只能说维持日常开销，偶尔还得往里面搭上一点，好在元素们都不缺钱，否则早就倒闭了。
房间里没人俩人就放飞自我了，谁也没在意太多，磷·p在侍弄玫瑰腾不开手，氮·n用蛋糕叉递了一小块蛋糕到他嘴边，被他顺口吃掉，自己不嫌弃自己，后者继续用那个叉子吃蛋糕。
很自然的一幕放在有心人眼里就是妥妥的他俩有一腿。
氮·n一边吃一边算账：“鸡蛋没了，得采购。”
磷·p顺口一问：“还有什么？”
氮·n言简意赅：“牛奶，面粉，巧克力，丝带。”
“缺了那么多么。”磷·p有些惊讶，他记得上次采购还是在一周前，这么算算确实该补充了，于是他摘了围裙，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出门：“我去买东西，你看着店。”
氮·n没回答，就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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