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事情很棘手
矛隼飞回京都时,太阳还未西沉。
咸王府中,公冶长听下人说有矛隼返回,他便去查看,当看到密信上的内容后,吓得他冷汗直冒,立即快马加鞭赶向皇城詹事府!
贾诩和郭嘉看到密信后,也是神情一变。
一直以来,他两人的目光也聚焦在申州和杭州府,他们是萧锐的谋士,心思自然都放在萧锐身上和相关的事务上面,就算留意京都,也是小心那些敌人,并没有深虑地把目光放得更高,以至于被敌人抓住了可乘之机,玩了这一手声东击西!
两人不敢懈怠,立即安排兵分两路,一个去通知忠勇侯张劲夫,一个通知禁军都统诸葛元霸!
张劲夫见到郭嘉时,还好奇这位詹事府的少詹大人怎么来了,而当张良把担忧之事说出来后,张劲夫也慌了,匆忙派人去各大城门询问,是否有太医从申州返京!
很快,西侧的水西门传回消息,有四名太医午时前后回了京,因为是奉命回京,便没人阻抗!
得知这个消息,张劲夫的脸色巨变,立即飞奔出去。
与此同时,诸葛元霸收到贾诩的消息,立即派遣禁军飞奔向太医院,而他则亲自去养心殿禀告。因为午时过后,的确有三名太医进了宫返回太医院,一旦这三人感染了痘疮,将痘疮传入宫中,那就是大灾难了!
来到养心殿,诸葛元霸被拦在了殿外。
“诸葛将军,陛下正在养心殿内和几位大学士商议国策,暂时不便打扰!”一名内侍太监提醒道。
诸葛元霸连忙问道:“何时开始的议事?有没有召见申州返回的太医?”
内侍太监一脸诧异,私自打听陛下的活动可是忌讳,诸葛统领疯了不成?
“你赶紧进殿禀告海大富,让他来见本官!快去!”诸葛元霸也不敢硬闯,直接催促道。
这名内侍太监连忙转身进了殿,不一会,海大富走了出来。
“诸葛都统,发生了什么事?”海大富问道。
诸葛元霸道:“詹事府詹事贾诩来报,今日从申州返回宫中的三位太医恐怕感染了痘疮!所以本官匆匆赶来,不知陛下接见他们了吗?”
“啊?”
海大富一惊,终于知道诸葛元霸焦急的原因了,詹事贾诩来报,那必然是太子殿下的安排,而殿下偷偷去了杭州府…海大富也是聪明之人,此时被提醒,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阴谋。
“陛下下午一直在议事,还没来得及召见这三人,只是安排他们传授其他太医种痘之法,并做好种痘的准备!”海大富也是一身冷汗。
如果下午召见了太医,那岂不是凶险了!
随后海大富返回养心殿,小声回禀了此事。
夏皇听后,立即暂停了议事,连忙将诸葛元霸叫进殿内,又自己询问了一番。
没过多久,锦衣卫指挥使张宇来报,已经封锁了太医院,不过那三名太医身体健康,没有高热、冷战症状,基本上可以判断没有感染痘疮。
殿内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暗想是虚惊一场。
而这时,忠勇侯匆匆赶来。
来到殿中,他说明来意,听说三名太医已经被控制住,而且没有感染痘疮的迹象,应该是虚惊一场。
谁知,张劲夫却说道:“不是回来四名太医吗?”
此话一出,殿内人员全部傻眼。
指挥使张宇道:“是三名太医啊!我亲自带人封锁的太医院,那三名太医结伴而回,他们也说了只有他们三人!”
忠勇侯张劲夫吞了吞口水,禀道:“陛下,水西门守城的将士说,午时前后共有四名太医回京,卑职派去的人疏忽,没有仔细询问,会不会是他们一前一后,回宫的三名太医并不知道另一名太医回京的消息,这三名太医身体健康,但是另一人…”
殿内骤然一静。
现在看来,只有这个可能了!
夏皇脸色沉重,这次竟然被敌人声东击西,抓住了这次机会,一旦那名太医在京都人堆中闲逛,没事吐吐口水,那就麻烦了!京都一百多万人口,人口密集,一旦人传人,想要短时间控制住几乎不可能!
而且作为国都,一旦被痘疮侵染,那现在鼎盛的军心、民心瞬间就会被打入最底层,边关局势立即发生动荡。
“事已至此,通知东厂发动所有暗探,锦衣卫、巡防营、西北大营全部出动,封锁京都,现在就宵禁,给朕搜,挖地三尺都要找到他!不惜代价!谁敢反抗闹事,重罪处置!”夏皇立即沉声喝道。
“是!”诸葛元霸、张劲夫、张宇、海大富齐声应道,然后全部步伐匆匆飞奔出去。
半个小时后,京都宵禁开始,锦衣卫和巡防营冲上大街赶人,谁敢提出异议,上去就是一顿狠揍,有一名叫嚣着老爹是四品大员的青年表示不服,立即被揍成死狗并被拖走,成功威慑了更多的人,纷纷听话回家呆着。这是十几年来京都第一次在白天大张旗鼓的宵禁,瞬间就让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去申州的太医共有五十人,暂不确定那名太医的身份,所以东厂只能全部搜查,那名太医返京后,很有可能会返回家中。
……
远在杭州府的萧锐和张良不知道京都情况如何,只能抱希望时间来得及。
既然判断出了幕后之人的真实用意,那杭州府这里就能收网了。这里是演戏的舞台,没有大鱼,估计就连杭州指挥使周云也是被利用的角色。
另外,搞这一出的会是谁呢?
赵国派来的人?
齐国派来的人?
…
现在还无法拨开云雾,看清幕后之人的真面目。
临近傍晚时,阿朱从京都赶了过来。萧锐先让她回金家,和养父养母见见面,随后收网的大计划就靠她的了。
她带来了特制的伪装面具,戴上以后,竟然变成了萧锐!当然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真假的,并且身材和高度有着天壤之别。
阿朱装不出萧锐的魁梧,萧锐也没有她那笋型的胸肌。
阿朱乔装打扮后,带领十几名铁龙骑趁着夜色翻出杭州城,次日清晨便假装萧锐大摇大摆进了城。
太子殿下竟然来了!
杭州府知府陈齐、指挥使周云以及其他官员全部迎接,别看阿朱是假扮的,但声音和姿态模仿的惟妙惟肖,就是身高矮了一些,虽然鞋子里也垫了内增高,但还是差了一些。
阿朱直接去府衙坐镇,亲自调度痘疮一事。
现在让阿朱来掩人耳目,萧锐和张良他们就能大胆地展开调查了,首先要调查的就是周云身边的人!
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他下的毒,才导致萧炎和萧烈出现病症,现在“萧锐”在府衙中,周云必然要动手,那他身后给他配置毒药之人也会露出马脚。
这招是引蛇出洞。
果不其然,周云拜见过“萧锐”后,便找个借口离开了府衙,返回了城中卫所中。卫所官衙人多眼杂,毕竟不是周云的都指挥使司,所以夜幕来临之际,周云果然换了一身便衣,悄悄离开了这里,去了城中一处偏僻的宅子,在里面呆了一段时间才离开。
李元芳和养由基一直都在暗中监视,如今跟着他找到了这处宅子,终于有所收获。
当晚,李元芳、典韦、养由基杀入宅子中,擒获了住在屋内的两个男子,并搜到了配置的毒药。随后逼供之下,得知了两人的身份,而结果也出乎萧锐的意料!
两人竟然是黑莲教的人!
早在萧锐巡视州府时,在松阳县的畲寨中,他就除掉了黑莲教的另一位圣者,也就是夜王王妃!两位圣者都已经死去,黑莲教也被扫荡的差不多,整个组织分崩离析。
东厂中负责搜查情报的暗探也很久没发现黑莲教的迹象了,原本以为它已经消亡,没想到还有人员活动,而且还能制造这么大的阴谋!
进一步询问两人关于黑莲教的情报,两人只知道现在的黑莲教是被一名吕先生负责,但是他们也没有见过吕先生本尊。他们来杭州府也只是配合周云,工作就是配置这种奇毒,其他的细节并不清楚太多。
随后,萧锐让他们配制出解药,到了凌晨,以如朕亲临的金牌接管卫所,然后生擒了指挥使周云和别驾张鑫。
随后,为萧炎、萧烈服下解药,两人的病症果然开始消退,至此,杭州府的这场大戏才算结束。
随后萧锐让张良、李元芳审问周云和张鑫。
别驾张鑫对下毒之事有所怀疑,并怀疑是周云有关,但是他和周云关系不错,所以假装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张良询问他和周云关系时,他心中发慌,下意识说关系一般的原因。
至于这位指挥使周云,嘴巴硬的很,事情败露,他也坚持是自己所作所为,竟然不愿意背叛身后之人。而张良则用言语试探他后,发现他根本不知道那两名配毒之人是黑莲教的身份!
这也验证了那两名黑莲教人的说辞。
虽然周云不愿供出背后之人,但张良言语试探,再加上察言观色,可以判断指使他的人在京都,但是…似乎不是霍星野!
张良立即想到了另一个人,汝阳王!
可惜,当张良提出汝阳王时,周云察觉出了张良的试探,立即闭上眼睛,任凭折磨上身,咬紧牙关什么都不愿意说。
张良无奈,只能暂停审问。
虽然未查出到底是谁和黑莲教勾结,布下了这场大局,但杭州府的问题基本解决了。
可是京都那里,这两天的时间中还未找到那名感染痘疮的太医!
事情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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