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昭妃娘娘, 臣妾知道一个消息……”呐喇庶妃有些迟疑的态度。
昭妃轻笑出声, 她的笑声里是带着嘲讽。昭妃说道：“如果不当说, 便不说也罢。”
呐喇庶妃尴尬在当场。如果不想说，呐喇庶妃何苦提出来？
呐喇庶妃这般讲出来就是想抬一抬身价。万万想不到, 昭妃不走寻常路，这一下子把话给堵在呐喇庶妃的嗓子眼里。
“臣妾想着关乎昭妃娘娘您呢，臣妾如果不说, 臣妾于心不安。”呐喇庶妃是一个能唾面自干的女人。
呐喇庶妃能让皇五子保清，在后来重新排序后, 真正的成为皇帝的大阿哥。这当然是一个有能耐的女人。
昭妃的区区一点小为难？在呐喇庶妃的眼，一点也不算为难的。
“昭妃娘娘, 您就不怀疑, 您这些年算着得宠, 为何一直不能生下一儿半女吗？”呐喇庶妃挑上一个宫廷女人，人人都会特别在意的问题, 那是抛砖引玉的开口说道。
昭妃挑眉，随即,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
昭妃盯住呐喇庶妃，她说道：“呐喇庶妃, 有些话不可乱说，说错了是要负责的。”
“臣妾不敢。”呐喇庶妃忙起身, 她给昭妃福一礼后, 呐喇庶妃才说道：“臣妾是替昭妃娘娘不值得。同时, 臣妾也是为早夭的承庆感觉着心凉。”
“昭妃娘娘, 臣妾可以起誓，臣妾说的句句全是打听到的真事儿。”呐喇庶妃摆手起誓，那态度非常的认真。
敬鬼神，遵祖宗，这是东方人的习俗。
昭妃一瞧着呐喇庶妃这态度，昭妃的目光也是认真起来。
昭妃坐起身，回道：“你且说说，我且听听。”
呐喇庶妃重新坐回位置上，呐喇庶妃说道：“容臣妾单独说给昭妃娘娘一听。”
昭妃轻哼一声后，还是挥挥手，示意殿的宫人退下。
有昭妃的吩咐，殿宫人行礼后，一一告退离开。
宫殿之安静下来。
余二人坐在殿内后，呐喇庶妃才说道：“臣妾膝下的承庆早夭，臣妾千辛万苦查出来，那是坤宁宫的手段。”
呐喇庶妃说这话时，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那对于仇恨入骨的姿态，呐喇庶妃是半分的没有隐藏。
“偏偏臣妾没法子对付坤宁宫。”呐喇庶妃说着这话时，还是落了泪来。
“臣妾在后宫里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臣妾都不够坤宁宫一根小指头重要，若是那一位发话，都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一个态度摆出来，臣妾就是吃不了，还得兜着走。”呐喇庶妃的话，挑明仇人就是皇后赫舍里氏。
昭妃听到这儿，也是眉头一跳。
昭妃真是想不到，呐喇庶妃这话说的真够胆大。
昭妃琢磨着，她莫不成哪些地方给错暗示？
让呐喇庶妃以为她想对付皇后赫舍里氏，所以，呐喇庶妃此来目的，就是想上船同渡吗？
心如此想，昭妃没打断呐喇庶妃的述苦。
昭妃想看看，呐喇庶妃究竟有何等的后着，以此来打动她的心？
“好在上天怜恤，臣妾膝下好不容易有了保清……”呐喇庶妃说着儿子时，目光里都软和下来两分。
“昭妃娘娘，您这些年没怀上皇嗣，那是有人不想您怀上皇嗣……”呐喇庶妃一指坤宁宫的方向，说道：“您的出身太高，在那一位的眼是威胁。”
“这是臣妾拿到的证据，臣妾不敢留下，臣妾奉给昭妃娘娘。一切后续如何？但凭昭妃娘娘您做主。”呐喇庶妃从袖抽出一叠子的信纸。
昭妃接过来，还是一一打开翻看着。上面的东西，昭妃看完后，不得不在心赞叹，呐喇庶妃用足心思。
这上面的人手，这上面的招供，真是样样出现新花样。昭妃都得承认，她的身边吃里爬外的不算少数啊。
当然，面上昭妃是露出来怒容。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昭妃这般讲后，把这些证据捏在手，还是捏得紧紧的。
“呐喇庶妃，你想跟本宫联手？”昭妃问一句。
“愿附于昭妃娘娘尾羽，得一二庇护。”呐喇庶妃恭敬的回道。
“你我既然有共同的仇人，便是相助一二，本宫也是同意的。”昭妃没拒绝呐喇庶妃的意思。昭妃伸出来友谊之手。
“本宫这些年……唉。”昭妃一声叹息。
“昭妃娘娘，您若有何吩咐，臣妾能办妥的必然是听了娘娘的差遣。”呐喇庶妃似乎有摇旗呐喊，还是给办差显忠心的意思。
“不急，不急……”昭妃摆摆手，昭妃对呐喇庶妃非常认真的说道：“且等等，心太急，容易犯错。本宫需要冷静冷静，再好好的想想。”
“呐喇庶妃，你的心意，本宫记下了。”昭妃似乎有些宽慰的样子。
“一切自是听娘娘您的吩咐。”呐喇庶妃见昭妃没有半分热血的模样，也是偃旗息鼓。
呐喇庶妃从永寿宫离开时，昭妃赐下不少的好东西。
呐喇庶妃自然是谢恩后，收下这些赏赐。
在呐喇庶妃离开后，昭妃对她的心腹嬷嬷讲了呐喇庶妃的意思。
“嬷嬷，瞧瞧，又有人想本宫做冲锋陷阵的棋子。”昭妃眼哪有半分的笑意？她的眼全是冰冷的寒意。
“主子。”心腹嬷嬷劝道：“您若是不愿意，谁还能为难了您？”
“主子您是钮祜禄家的格格，您的家族叔伯、您有家族兄弟，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巴图鲁。主子，您若是愿意的话，您随着自己的意愿过些舒坦的日子。您莫要太苦了自个儿……”心腹嬷嬷一直在开解着说话。
“随自个儿的心意？”昭妃苦笑。
“太皇太后想让本宫做棋子。”昭妃的目光，那是幽幽的望着慈宁宫的方向，她说道：“本宫真的不甘心，当年……唉。”
往事悠悠，若说多了，全是一些泪水。
昭妃最终住了嘴。
昭妃思考片刻后，才又说道：“太皇太后本宫招惹不起，更何况本宫想得到太皇太后的支持，本宫还是心有期盼的。”
“至于延禧宫的呐喇氏算什么？她凭什么以为，她能玩弄本宫于股掌之间？”昭妃淡淡的说道：“坤宁宫的赫舍里氏，哼，呐喇庶妃也是太瞧得起她自个儿，她会是赫舍里氏的对手？”
“……”到最后，昭妃还是转移了话题。
“嬷嬷，本宫不甘心。所以，本宫一定要夺回，本宫曾经失去的东西。”昭妃说了她的决断。
昭妃当然清楚，太皇太后的承诺，那是一个大馅饼。
能否真的吃到嘴里？还得看自个儿的本事。可昭妃依然动心了。
延禧宫，宫门处。
呐喇庶妃刚永寿宫归来，启祥宫的李庶妃就来做客。
“真个巧，居然撞上回宫的呐喇姐姐。”李庶妃在延禧宫的宫门处，与呐喇庶妃遇上。二人见一个平礼，李庶妃态度是一个和善。
“是啊，真个巧。”呐喇庶妃也是热情的，呐喇庶妃笑指了宫内，说道：“李妹妹，里面请。”
二人进到殿内。
到后殿的正屋落坐后，李庶妃说明来意。
“呐喇姐姐，对于钟粹宫小阿哥染上天花的事情，您是如何看待？”李庶妃寻问一话后，用手指一指坤宁宫的方向，说道：“您觉得是那一位所为吗？”
呐喇庶妃沉默片刻后，才说道：“事情真相于我们而言，已经不在重要。”
呐喇庶妃为何想让昭妃动手？
呐喇庶妃为何想串连李庶妃，以及李庶妃背后的人手？
呐喇庶妃不是手软的人，呐喇庶妃想搅混一些水。
水混了，才好摸鱼。
“李妹妹，我们想要的结果达到了，那么，过程并不重要着。”呐喇庶妃只想谋划坤宁宫。而且，最好动手的是别人，她得到了利益。
能干净的的收获成果，为何要弄脏自己的手呢？
呐喇庶妃一点也不介意吃白食。
若有天大的便宜，呐喇庶妃非常乐于得到其它人的资助。
“是啊，不重要。”李庶妃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揭开那一位伪善的面具，那真是极有趣的事儿。”呐喇庶妃想到一些后果，她就是捂嘴笑了，呐喇庶妃说道：“光想想，我就欢喜。”
杀子之仇，不共在天。
呐喇庶妃可是一直盼着坤宁宫倒霉到家的。
“呐喇姐姐，咱们的机会不多了。如果那一位真的诞下一位皇阿哥……”李庶妃提醒一句。
“是啊，宫嫡子，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呐喇庶妃呢喃这一句后，目光如炬的盯着李庶妃，呐喇庶妃说道：“我决心定了。”
“嗯，有呐喇姐姐这一句话，自然万事好商量。”李庶妃轻声笑了。
二人似乎达成默契。
康熙十三年，四月的下半旬。
马佳.采薇在皇家庄园，那是一门心思照顾自家的孩子，她不沾半点外面的风风雨雨。
在四月二十五日，长华小阿哥的出痘已经基本的平稳。
在太医的诊断，只要不再出现反复，这是痊愈在望。
这等情况下，马佳.采薇心情非常好。
马佳.采薇当场就是赏赐在皇庄里侍候的仆从，人人有份，人人皆赏。
一时间，皇庄里是欢声笑语。
就是这等情况下，一个黄昏，一个清晨，一切又是变了。
马佳.采薇这个亲自照顾小阿哥的额娘，那是病倒了？于是，马佳.采薇得静养，得好好的养病。
当然，这是对外的话。
近身侍候的人，人人都知道，马佳小主那是染上天花。
寝屋内。
马佳.采薇刚喝下太医开的方子。
马佳.采薇气色还不错，她没有半分染上天花的害怕。
当然，马佳.采薇也不需要害怕，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给自己种上牛痘的结果。
“秋月，你不必在我身边照顾。”
“我这边没事儿，你去盯紧小格格、小阿哥的身边侍候宫人。我放心不下两个孩子。”马佳.采薇叮嘱了宫女秋月。
“小主，奴才听您的吩咐，这去盯紧照顾小格格、小阿哥的宫人。”秋月应了话。随后，告退离开。
屋安静下来，马佳.采薇在屋里还能静静儿的想一些事情。
吾三省吾身。
马佳.采薇在想，这一回，她真的拼了。只是这间有些事情，她做的不够周全。
好在没出纰漏，往后不可再犯这一回的错处。毕竟，不会每一回都能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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