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油画细节得处理好
叶矜拿起衣服让向溱穿好：“困不困？床上睡？”
向溱摇头：“还没有洗碗。”
叶矜：“没系, 洗。”
向溱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向溱抿了下唇：“因为是要画画手。”
叶矜失笑：“那完蛋了，画画都不可以洗碗了？”
向溱小声哼哼：“反正矜矜不洗。”
叶矜心里一软：“乖，就洗一次, 怕你把碗砸了。”
向溱整个都不太能站稳, 有些晃。
在叶矜哄骗下, 勉强答应让他洗碗, 却坚持要陪，不睡觉。
叶矜将没吃完菜都盖上保鲜膜放进冰箱，碗筷泡在水池里清洗。
向溱就在一边，叶矜每洗好一个碗，他就递一个到餐柜里。
叶矜余光瞧他鼻子都皱起来了, 一边冲泡沫一边好笑地问：“怎么了？”
“要装个洗碗机。”向溱闷闷地捏碗，“样你以就不用洗碗了。”
叶矜一怔。
他好半天才理解向溱句话意思。
理论上来说, 向溱在时候根本就不会让他洗碗, 所以句话出现得就很没必要。
除非向溱所说“以”, 指是他们分开以。
叶矜很轻地问：“溱哥以要离开吗？”
向溱闷了半天：“不想。”
叶矜：“那就不要离开。”
向溱好半天没出声, 闷声不吭地收碗。
他也不想。
可是总会有分开那一天吧。
没什么感情是能一直长久不变，何况还是他么无趣。
连让叶矜留下资本都没有。
“在想什么？”
向溱酒意彻底上了头，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能不能……能不能过了半年再分开……”
叶矜：“……”
别喜欢一个, 是一眼连未来小孩名字都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向溱谈恋爱, 刚开始谈就开始未雨绸缪分手时间了。
叶矜没忍住，用力捏了下向溱耳朵：“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啊你？”
向溱站任他捏，还有点小小难过。
叶矜无奈：“只要你不想, 就不会分开，明白吗？”
向溱没说话。
叶矜擦干手上水渍：“就像上次一样，就算要离开, 溱哥只要告诉，你很喜欢……就会留下。”
次向溱很轻地点了下头，也不知道听进了多少。
叶矜牵往卧室：“睡会儿。”
向溱困得不行了，但还是盯酒意躺在叶矜身边，看他拿出素描本绘画。
叶矜靠躺在床头，眉眼专注，笔尖不断在纸上发出沙沙声音，偶尔看一眼手机照片作为参照。
很有魅力。
之前担心向溱受凉，叶矜就匆忙拍了张照片，也没多看。
会儿再从照片中重新回味当时场景，倒是别有一番感觉。
落地窗前，向溱肌肉线条既分明又流畅，微微支在毯子上大臂鼓起了两包肌肉，因为半抬身体朝镜头看，锁骨也动作凸显得很分明。
腹肌因为叶矜之前触碰绷得很紧，灰『色』裤腰刚好挂在最低处，险险遮住，双腿又长又实在。
窗外刚好是绚烂烟花与『迷』夜景，构图简直完美。
叶矜画了半天，觉得素描不太能体现种味道。
他掀开褥准备起身，房弄油画，颜料工具都带过来了。
结果一侧眸，就看某只狗勾还在看他，明明困得不行了，脑袋一点一点，但就是不睡。
叶矜『揉』了下他头发：“怎么还不睡？”
向溱声音闷闷：“你也不睡。”
“……”叶矜只好躺下来，揽过向溱腰，“睡吧。”
醉酒向溱要比平时直白一点点，叶矜靠近自己怀里，他很兴地翘了下嘴角，然手臂一横，抱住叶矜纤细腰，往怀里一卷。
差点勒断叶矜：“……”
“溱哥第一次遇是在哪里？”
向溱很困地摇摇头。
叶矜：“不想说？”
向溱犹豫地点了下脑袋，磕在叶矜头顶。
叶矜想了想：“那溱哥以前是学长吗？”
向溱：“不是。”
叶矜有些诧异，他抬头反问：“不是？”
谁料向溱直接捂住嘴，眼睛睁得老大，说什么都不肯回答了。
叶矜哭笑不得：“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向溱犹犹豫豫地撤开手，做贼似亲了他一下：“矜矜不要问了……困。”
“好好——睡觉。”
叶矜向溱娇到了，喝醉了怎么能么可！
向溱立刻闭上眼睛，比小朋友还听话。
酒意是上了头，不一会儿他就睡了，呼吸逐渐平稳。
叶矜倒是不怎么困，他今天酒喝得少。
叶矜小心地动了下，想抽出身体房，反而察觉到向溱抱得更紧了。
“不要走……”
叶矜一愣，还以为向溱醒了，抬头一看只是梦呓。
他在向溱怀里趴了一会儿，确定睡熟了，再小心地抬起他手臂，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他来到房，拿出所需要工具，盘腿坐在落地窗前，作为参考图照片他传到平板上，样观察起来方便一点。
叶矜双指一划，将灰『色』布料放大了看：“唔——还挺大。”
幸好向含羞草不在。
否则得找个盆把自己埋起来。
油画相对来说麻烦很多，要不断地调『色』。
叶矜调『色』盘看很干净，『色』调舒服，不显脏。
他画起画来很认，专注度可以说是百分百，因此丝毫没有注意到时间流逝，手机不断‘叮叮’提示音也没有扰『乱』他笔触。
就连向溱是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来到他身旁都没太注意。
叶矜准备调下一个颜『色』时，从发现身旁落下一道阴影。
他侧抬眸，抬手拉过向溱手：“才睡么一会儿就醒了？”
向溱耳根通红，不敢看画板，低低地嗯了声：“快四个小时了。”
叶矜看了眼时间，还是。
他从八点多开始画，现在马上要零点了。
叶矜收回目光，刚好越过向溱染红耳朵。
他了然看向自己画板，整体构图已经结束，现在正在细画，刚好在画灰『色』裤子某处。
平板里也处于放大状态。
他忍笑：“害羞什么？溱哥是为艺术献身，不要『乱』想，画画就是样，细节得处理好。”
向溱闻言脸更红了。
睡了四个小时，他显然已经醒了酒，脑子清醒了许多。
叶矜盘腿，转过身体面朝向溱，笑意『吟』『吟』地抬头：“次没断片？”
向溱：“没有……”
叶矜意味深长地喔了声：“那溱哥答应事还记得吧？”
向溱与他对视，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不会是忘了吧？”叶矜捏了下向溱手，“那提醒一下，你答应，等天气暖一点，亲身上阵，什么都不穿当一次模特——唔——”
向溱臊得不行，急到捂叶矜嘴。
叶矜顺势tian了下他掌心。
“！”
向溱跟触电似浑身一抖，连忙松开：“矜矜……”
叶矜笑得前仰合，好半天才停下。
他拍拍身边位置：“不困了话，再陪画一会儿？”
向溱：“……好。”
幅画今天肯定是完不成了，画里角是向溱，叶矜不想草草结束。
他一边用笔尖沾染颜料点在画中向溱腹肌上，一边问：“幅画作为赠予向先生第一幅画，好不好？”
“好……”
虽然两是恋爱系了，但合约还在，两个都没提出撕毁它。
向溱本意虽然不是要画，但能有话，自然更好。
样，即便往有一天分手了……也算有个念想。
“么想想，溱哥是个大骗子。”
向溱回神，呆呆地啊了声。
叶矜：“溱哥最开始还说是投资，说等出名，赠予你三幅画就值钱了。”
向溱红耳根：“对不起……不该撒谎。”
“没系。不过就算以出名了，幅画再值钱，溱哥也只能自己收藏吧？”
叶矜调了点暗『色』灰调，给某处凸/起上阴影。
向溱：“……”
他艰难地别开目光……怎么还在画里……
叶矜画得很考究，各处细节都和照片一模一样。
肌肉鼓动，线条走向，乃至大小。
向溱想跑了。
他其实是吃饭前就给手机定了闹钟，要在十二点给叶矜送礼物。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叶矜还在画画，甚至还要他帮忙端一下颜料。
想跑都没得跑。
他只能眼睁睁看，叶矜画自己。
就连他身上一些小伤疤都没放过，画得很仔细。
“矜矜……”
“嗯？”
向溱看了眼时间，秒针已经走到了九，正在朝十二过，还有十五秒就到零点了。
窗外适宜地炸响烟花，将夜空衬得一片璀璨。
向溱有些不好意思，单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是压岁钱。”
叶矜拿笔手直接停在半空，微微一怔。
红包就是最普通样式，但很厚。
“谢谢溱哥……”
墙上钟表秒针走到十二时，向溱掐点认说：“矜矜，新年快乐。”
叶矜放下画板，带过向溱腰吻过，祝福从两呼吸间隙里溢出：“溱哥也新年快乐。”
向溱难得在亲吻时候没有想太失礼节，而是有些踌躇地握口袋里东西。
是一份新年礼物。
但他不知道该不该送。
但叶矜早就发现了，抵向溱唇边问：“溱哥口袋里装什么？”
向溱他呼吸烫得脸『色』通红：“是新年礼物……”
他拿出来，打开给叶矜看，是一对袖扣：“很早之前买，也不贵，觉得很适合你……”
袖扣是黑『色』，边缘带一点鎏金『色』彩，款式简单但精致大气，很有韵味。
对于男士来说，身上很难携带太多饰品，手表和领带是其中之一，而袖扣相对而言就不那么起眼，却是很细节加分项。
当然，向溱说不贵是假。
贵不贵叶矜自然能看得出来，对袖扣牌子不是那么大众，算是一个小众奢侈品，但价格也不算低。
向溱说很早之前买，叶矜不清楚个很早是有多早，但如果是在他们相遇之前话……向溱买它做什么呢？
一份永远也不会送出礼物吗？
向溱他半天没说话，有些忐忑。
他其实有点怕叶矜会有心理负担。
和叶矜在一起得突然，他时常会看一些别恋爱帖子，从里面吸取经验。
比如昨天就看到一个生收到了男朋友非常贵重礼物，不知道该不该收，不收回辜负心意，收了又很有压力，总想要回礼，但经济不允许。
于是本该在大年三十就送出礼物，硬生生拖到了现在。
“谢谢，很好看。”叶矜倒是没想向溱担心些，“很喜欢。”
向溱松了口气：“那就好……”
叶矜拿袖扣跟红包，轻笑了声：“可是怎么办，都没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向溱摆手：“没系，不用——”
他倏地瞪大眼睛，叶矜直接堵住了他嘴，一边轻轻抿吻一边问：“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溱哥好不好？”
向溱脑子里弦啪得一下，断了。
怎，怎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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