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代价。
挂了与禅院兰司的通讯, 瑛纪的脸『色』凝极了。
——他要面对一大堆小姐姐？天要亡我！
说实话，他长到现在，的确时不时有来问他要不要婚, 按照正常类的年龄, 他也的确到了可以婚的时候了。
但瑛纪对此完全没兴趣。
每年神无月神灵集体行神议时, 神灵神器们都会接收到数不胜数的、来自间对爱情、婚姻庭的祈福。
这些祈福祝愿虽然美好, 但也有多庭是悲伤、痛苦甚至满是憎恨的, 夜斗神接到的暗杀任务里, 不乏有暗杀枕边的任务。
瑛纪觉以自己这点年龄——对比多神灵来说真的小了——连庭矛盾比如扇叔等都无法妥善处理, 更别说构建一个自己的小庭了。
如果总监部真的算计他, 瑛纪想, 他只能拿出最简单的招数：跑。
对, 瑛纪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鸽了这次的交流赛, 只让夜蛾正道带着学生去比赛。
也没规定班主任一定要跟着去参加交流赛对吧？
就在瑛纪苦恼这件时，他接到了尾崎红叶传过来的关于黑『色』咒物的调查报告。
调查报告分为两部分，前部分是关于绫辻行的背景调查, 说明了为什将黑『色』咒物一委托给绫辻行, 后部分自然是绫辻行对于太宰治的推测整件的结论。
瑛纪先是对这位绫辻行的能表示惊异, 只要按照接受委托、寻找证据、指认犯, 犯就一定会死？
这种因果『性』的能有点可怕啊。
瑛纪忍不住去思考自己手的众多案件, 竟难有些惴惴，万一绫辻行拿到总监部的卷宗, 找到点蛛丝马迹, 自己也要完蛋啊！
但好在尾崎红叶在报告上写了，五条悟绫辻行做了束缚，将高原公司的高层、瑛纪、伏黑甚尔、九十九由基圈定在了禁止指认的条款内，绫辻行拒绝接受关于这几个的案, 能another自然不会被触发。
瑛纪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看报告。
后部分报告里写了绫辻行对太宰治的侧写与评估，瑛纪的表情越来越微妙，等他看到最后的结论：太宰治是在帮忙后，更是完全不知道说什了。
然后瑛纪接到了五条悟的电话。
五条悟同样看完了尾崎红叶传来的报告，他倒是没觉生气，而是觉新鲜。
“哇哦，他居然将我安排了！”
对，五条悟作为一个最强，还真没被这安排保护过。
要知道诅咒师可是他五条悟的敌啊，太宰治居然将五条悟踢开，只用了禅院兄弟对付诅咒师？
瑛纪翻着报告对五条悟说：“也许你的能不适合对付诅咒师，你看，这上面写了，绫辻先生观测出了太宰治早就知道诅咒师的身份实，这才有了黑『色』咒物件。实证明太宰治算的准嘛，你一来就被封印了。”
五条悟忍不住辩解：“那是个意外。”
瑛纪敷衍说：“嗯，意外，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你被封印了。”
五条悟啧了一，懒争辩这个：“下次我会干掉他的。”
随即他的音变兴奋意起来，“我之前推测对了，太宰治的确有办法将敌引诱到陷阱里，要不要来一次？”
瑛纪自然是赞同的，但他觉现在不是个好时机：“那伙这能藏，应该不会简单冒出来，而且有一周就是京都、东京交流赛，咒术界的目光都在交流赛上，这个时候放鱼饵，你确定对方会上钩？”
五条悟怔了怔：“哦，要开始交流赛了。”
最近天天撕扯老橘皮，果丰硕，他都快忘记交流赛的了。
瑛纪：“是啊，你什时候回来上课？”
自从狱门疆封印后，五条悟一直在请假，快有半个月没来学校了。
五条悟算了算手上的情：“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回去。”
瑛纪又问五条悟：“甚尔在你那边吗？我以为他去帮亮介了，红叶探查后说甚尔除了做亮介的任务外，貌似还在你们五条那干活？你找他做什了？”
五条悟挠头，有些烦躁地说：“你还记当初礼物件时，你干掉了一部分脑花尸体，将那部分尸体给我了？前段时间那玩意被偷走了，我在上面留了术式，来想用于追踪，没想到敌狡猾，直接存到了银行，我正拜托甚尔顺着银行那条线追查客户资料。”
五条悟不敢用五条的，生怕里被敌控制了，天天泄『露』情报而不自知，不如找伏黑甚尔动手。
瑛纪听后心里安稳下来，作为双胞胎，他能玄之又玄地判断出弟弟的生命状态大致方向，但每次打电话联系，甚尔总是语焉不详，让瑛纪有些担心。
瑛纪说：“原来如此，那太宰这边呢？我去找太宰要点情报？”
五条悟：“我你一起去。”
“如果你要去，那我就不去了。”
瑛纪这说：“我之前询问夏油同学，他碰到诅咒师时，诅咒师似乎想抓捕他，我担心敌的目标里还有他。”
五条悟冷不丁想起记忆包里自己被封印时看到的额头有疤的夏油杰……
他的语气郑起来：“你说的没错，我太宰治没什交情，你去找他吧，我回学校盯着。”
瑛纪正要挂电话，就听五条悟说：“对了，我看了报告，感觉太宰治这小你有点像。”顿了顿，五条悟又不确定地说：“还是老有点像？”
瑛纪顿时产生共鸣：“你也这认为吗？他自顾自地做自己认为对的，完全不在乎别怎想。”
虽然瑛纪以前也是这想的，但是他最近改了！他真的有在认真反省了！
“不，他比珍珠还傻『逼』，太宰治太自负了，过去的我一样，认为自己是最强的，自己一定能解决一切麻烦。”
五条悟断然否决，他这说：“但你能听话，我呢，美心善、善解意，现在也不会做这种蠢了，太宰治显然还在中二期呢。”
五条悟浑然没觉他一个中二期年说别中二期是多可笑，他一正地说：“找好好教训他一顿。”
瑛纪听后连连点头：“我看了资料，这个绫辻行好厉害。”
五条悟：“我也这觉，如果太宰治向你求助，你可别拉偏架，我等着看那小的笑话呢。”
瑛纪吐槽道：“想看笑话？太简单了，《最强鬼灵『操』纵者》真版第二部开拍不就行了？”
太宰治可是主角呢，别可以换角『色』演，津云雪纪绝对不能换！
五条悟：“……”
想到电影里五条相彦演绎的六见无敌，想想精神抖擞写小黄文的夜斗组合，五条悟抹了把脸，语气干涩地说：“算了，让绫辻行自己看着办吧。”
万一五条相彦以【允许我搞一搞六见无敌十影樱姬的cp】为交换条件，换取他老老实实演电影而不是瞎改剧情，五条悟冷酷地想，那他只能将这位脑里全是黄『色』废料的堂兄打半身不遂了！
第二天下午，瑛纪正在给一年级的学生上国文，说着稻荷神的起源与传说，五条悟半中腰敲门来了。
“我回来啦~”
夏油杰看到五条悟后笑了笑：“还以为你要等一段时间。”
入硝叹了口气：“来不想参加交流赛的。”
如果五条悟还在处理族务，她就能说动夏油杰放弃交流赛了，反正他们才一年级，理论上只有二三年级学生可以去京都参加交流赛，他们一年级生明年去也不迟。
五条悟兴致勃勃地说：“我可是期待交流赛的，我都想好了，我要京都校的演源氏物语！”
瑛纪有些诧异：“源氏物语？你怎想要看京都校演这个？谁当源氏，谁当那——多与源氏相恋的？”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嘿嘿笑：“让乐岩寺校长当源氏，京都校的学生们演那些，你觉怎样？”
夏油杰：“……”
入硝哇哦了一，对五条悟竖起大拇指：“总监部会爆炸的。”
瑛纪摇摇头，指着五条悟的座位说：“先上课吧，刚才讲到哪里了？哦，虽然多都说稻荷神是狐狸，但其实他是须佐之男的后裔，名为仓稻魂命，只是因为他的神使是狐狸，所以渐渐的们认为仓稻魂命也是狐狸神。”
“你们要将狐狸神明分开来看，根据心而生的稻荷神，真正的须佐之男之的仓稻魂命两回，前者可能化身咒灵，后者则是具备神明量的先天神灵。”
瑛纪在黑板上详细描述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狐狸的信息，“最早们崇拜狐狸，因为狐狸吃老鼠，可以帮助丰收粮食，但随着会发展，类将狐狸魅『惑』连在了一起，渐渐的狐狸有了恶名。”
“狐狸始终是狐狸，变的是心，就如同咒灵是类负面情绪而生一样，我们祓除咒灵，直面类内心的罪恶黑暗，在净化这些污秽的同时，你们也要注意别被负面情绪所影响。”
瑛纪的神『色』变严肃认真起来：“能形咒灵的深沉感情一定具备强大的感染震撼，在被浸染的时候，请务必不要忘记为咒术师的理由、以及那些等着你们回来的同学。”
下课后，瑛纪留了一份关于狐狸的野史概述论文，他五条悟对视一眼，转身离开了教室。
瑛纪回教室公寓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然后联系了太宰治，约着一起出门喝酒。
森会首领办公室，太宰治看着酒吧摄像头拍下来的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以及绫辻行的三照片，内心嫉妒要质壁分离了。
听到瑛纪的喝酒邀请，太宰治眉目阴郁，他不太想去：“喝酒？我最近有点忙……”
瑛纪的音是明快爽朗，他说：“这样吗？可我有点找你，还是稍微抽点时间谈一谈吧，我拿到红叶关于狱门疆黑『色』咒物的调查报告了。”
太宰治差点失手撕烂手里的三照片，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瑛纪：“红叶说你打算帮忙干掉诅咒师，悟之前也提出了这个假设，来甚尔想来揍你，还是悟拦住了，说要你谈谈。”
说到这里，瑛纪话音一转，“但他们俩最近挺忙的，反而是我比较闲，如果你不想我说，那回头让悟去找你……”
太宰治纠结许久，长出一口气，还是道：“不用了，我五条先生没什可说的，还是您喝酒吧。”
万一五条悟【看】出了什，那肯定是一顿毒打。
太宰治虽然不怕死，但他怕疼啊。
瑛纪没去横滨，太宰治也没来东京，两约在了川崎一个隐蔽的居酒屋。
只不过小半个月没见，瑛纪惊愕地发现太宰治似乎比之前在游轮见到时显憔悴。
于是瑛纪没有急着问诅咒师的，而是关切了一番太宰治的身心健康问题。
“怎了？感觉你瘦了点，最近没睡好吗？”
太宰治穿着黑『色』大衣，里面是白『色』衬衣黑『色』马甲，脖上戴着红『色』长围巾，头上还戴着了一个黑『色』帽，看着气势不凡，但瑛纪一眼就看出太宰治整个都处于一种烦躁心交瘁的状态中。
太宰治取下帽，脱下大衣围巾，他瑛纪坐在居酒屋最里面的位置，上面还有个帘垂下来，两并肩坐在椅上，前面是窗户，能看清每一个入居酒屋的。
太宰治有气无地说：“还不是拜绫辻先生所赐。”
瑛纪眨眨眼，有点想笑，他诚心赞叹道：“能让你感受到压，绫辻行的能的确强。”
老板快送来了烤串、烧鸟、炸猪排，又开了一瓶五十多度的大『吟』酿，瑛纪利用希云释放了一个不引注意的防窃听帐，这才开始倒酒。
太宰治拿起一根烤鸡腿，仿佛泄愤一样嘎吱咬着鸡腿骨头，不爽地说：“那伙太讨厌了，总是抓着我织田作的不放，这可是个隐私，他过界了！”
瑛纪端起酒杯太宰治碰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着太宰治：“你在骂你自己吗？”
太宰治：“……”
瑛纪耸了耸肩，拿起一根鸡爪慢慢啃，他说：“你用【书】看到诅咒师的了吧？”
太宰治沉默不语。
瑛纪单刀直入：“说说看，诅咒师叫什？他一直在找我、悟甚尔的麻烦，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
太宰治抬眼瞥瑛纪，有点幸灾乐祸：“叫羂索。”
瑛纪一口酒喷到了面前的窗户上。
他张了张嘴，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窗户，木着脸看太宰治。
太宰治欣赏了一番瑛纪懵『逼』的表情，慢吞吞地说：“就是叫这个名字。”
瑛纪把玩着手里的签，思考了一会说：“羂索是十八臂准提佛母用以拘束厉鬼恶魔、教化他们为信徒的法器，我当初用这个名字作为男主角津云雪纪的教主名，主要因为男主的能济世教的缘故。”
太宰治面『色』古怪地说：“但在羂索心中，是您用他的名字画了个角『色』。”
瑛纪突然笑了：“我知道怎引诱羂索出面了。”
太宰治饶有兴致地看着瑛纪：“哦？您说说看。”
瑛纪笑了笑，用签在餐盘上写了羂索的名字，他认真地说：“名要，尤其是对神……咒术师咒灵来说，名代表了一切。让一个生命有存在意义的最简单方法，就是给与一个名字。”
“羂索给自己取这个名字，显然他想要代天行使教化众生的职责。”
瑛纪长出一口气，“由基说，羂索想要让咒术界回归到平安时代最繁盛时期，那答案已明显了，他想要让咒术兴盛，想要让全类都变咒术师。”
虽然瑛纪不擅长政治博弈，但具体到一个任务上时，瑛纪那丰富的、与各种狡诈敌斗智斗勇的验足以让他发现敌的破绽。
“是咒，世间一切都是咒，想要让普通也变咒术师，那意味着全世界的咒灵会迎来大爆发，而天元结界恰好阻拦了国内负面情绪的溢散。天元的同化时间是明年，星浆体是关键。”
瑛纪飞速想好了一个不错的点，“明年可以围绕星浆体做一个陷阱，羂索肯定会上钩。”
说到这里，瑛纪表情微变。
他想到之前九十九由基回国，几个在酒吧喝酒聊天时说的了。
当时五条悟想要送走星浆体天内理，九十九由基并不赞同，可最后他们还是达了解。
如果天元结界注定会出现问题，那怎处理结界的？
哦，想起来了，咒具工厂！
瑛纪恍然大悟，怪不当时九十九由基五条悟看自己的眼神这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但在想明白这一点的瞬间，瑛纪又有点小情绪了。
可恶，由基悟老早就想明白的，他居然到现在才搞清楚！
只是瑛纪这点负面情绪来快，去也快。
因为瑛纪的确不擅长看世界局势变化嘛，既然由基五条悟早早看清楚了，他作为武器，跟着做就行了。
理清楚了各种线索后来看太宰治的行为，就有了好的解释。
瑛纪看向太宰治：“你是看到了这样的未来吗？星浆体出问题了，天元同化失败，国内结界崩溃，咒术界陷入了混『乱』，所以你才想提前干掉羂索。”
太宰治探究地看着瑛纪：“您似乎对我利用你们兄弟黑『色』咒物的并不生气。”
瑛纪鼓起腮帮，有些不满地瞪了太宰治一眼：“我不生气，但甚尔生气。”
顿了顿，瑛纪还是道：“到付出是对等的，你提前看到了未来，必然会付出什，你不说恐怕也有你自己的考量。”
太宰治眸光微闪，代价？他付出了什代价？
不过比起太宰治自己的问题，他更好奇瑛纪的代价，想到那玄妙而灿烂的金『色』时光倒流，他轻说：“比如您能让时间回转？”
瑛纪有些惊讶，继而高兴地说：“啊，你也不受影响吗？”
太宰治了然：“五条悟也不受影响？是因为【六眼】吧。”
“我不清楚，反正悟是知道的。”
瑛纪看向太宰治：“我要以自身寿命为代价，呈十倍交换未来时间，才能回转时间，在螺旋的时间线上，只有我一个曾走过。”
太宰治忍不住问瑛纪：“感觉如何？”
瑛纪老实地回答：“有点糟糕。”
太宰治皱眉：“不是庆幸吗？庆幸一切悲剧未曾开始，庆幸可以挽回一切。”
瑛纪嘟起嘴，他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小说：“以前我是这想的，我一个读档，让不好的情不要发生，的确不错。”
黑发青年用不确定的语气、不开心的表情抱怨起来：“但现在，你不觉糟糕吗？”
太宰治脸上全是不解：“为什这说？”
瑛纪叹了口气，有些惭愧地说：“因为现在的我会想，如果有陪着我就好了。”
他像是发现小鱼干的猫咪，小说着自己的心情变化。
“悟甚尔都知道我读档前发生的，我可以他们讨论，他们也能看到我的所作所为，他们我同在，我有弟弟朋友陪着，这感觉可比最早我一个读档时开心多了。”
“有在担心我，虽然可能有点卑鄙，但我高兴。”
瑛纪的脸上浮现出类似于愧疚但又开心的贱兮兮的表情，继而他又叹气，“然后甚尔也让我体验了一番这样的感觉，我发现我不仅不高兴，还恨不将弟弟藏在壁橱柜里，生怕他受到伤害。”
瑛纪发出感慨：“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哪怕我们是双胞胎兄弟，哪怕我们都想将最好的给对方，可最后收获的并不一定是幸福，也可能是毁灭。”
“所以说真心话，我的确不生气，因为拜你所赐，我明白了一个要的道理。”
瑛纪居然用郑的语气端起酒杯，对太宰治敬酒，“我给出的也许并不是别想要的，我认为的好，在别眼中可能是坏。”
“我要学会包容尊。”
太宰治低头看着杯里清澈的酒『液』，突兀一笑：“别的想法与我何干？世是愚昧的，他们根不明白为什而活着，或者说生命身就是个笑话。”
瑛纪静静地看着太宰治，缓缓道：“你说的没错，生命身就是个笑话，这才是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那当初你为什会拿着【书】来找我？”
太宰治微微蹙眉，他想要辩驳，瑛纪拦住了他。
“我认识的太宰治是个胆大妄为、桀骜不驯、任『性』乖张的，你不会在意别的想法，会凭借喜好去做想做的，你对死亡好奇，同样没放弃生。”
瑛纪『摸』了『摸』太宰治的脑袋，软软的，带着鲜活生命特有的温度。
“我说过了吧？太宰，别被【书】所影响。”
“你是独一无二的，不要变未来的你。”
瑛纪提醒太宰治：“你自己说过的，只有你遇到了我。”
太宰治听到这里悚然一惊。
禅院瑛纪不断强调说不要被【书】影响，可实际上太宰治还是深深受到【书】的侵蚀，不知不觉间变了命运之中的样。
太宰治想，他知道自己的代价是什了。
那就是他失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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