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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冬天


山崖族人经过景平安那通怒火训斥,  意识到情况不容乐观,大人孩子齐上阵,垒围墙、搭窝棚、挖井,  积极准备起过冬,还把原本已经分到各自手上的物资又聚到一处,  恢复到以前的生存模式。

    对此,景平安没有任何看法。她已经打算放过自己,  也放过山崖族。

    她想带着族人发展,  想把野人族群变成文明社会的桃花源村落,跨越的不仅仅是生产力带来的变化,  还有来自于思想上的巨大鸿沟。

    有一句很粗俗但很贴切的话,步子迈大了,  容易扯到蛋。她已经扯到好几回了。

    景平安不想过山崖族人现在这样的生活,  又试过多次都没能成功把他们带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  各自安好吧。

    ……

    吱正在井边看远和花打井,见到景平安跟步回来,  笑着迎过去。

    她抱起呱,  亲昵地蹭了蹭额头,便有些忐忑地指向正在搭建围墙的地方,  解释道:“那些娃太小了,  没有成年人保护,  活不下来。”

    景平安“嗯”了声,在这事情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把长矛有质量问题告诉了吱。

    ……

    下午,舒带着三十个赤岩族人,背着沉甸甸的背篓赶到了。

    山崖族人正在干活,  见到赤岩族的人带着果干、果酒全都放下手里的活计,热情地围了过去。

    景平安不想中间生出误会惹出乱子,赶紧问山崖族人:“你们准备的肉干食物呢?”

    山崖族人齐刷刷地看向吱。她那里有好多肉干。

    吱直接说:“那是给族里的娃的肉食,不可能拿来换肉干。”

    一群山崖族人面面相觑,又都看向景平安:这些都是你们安排的呀。

    舒对于“肉干”“食物”“果酒”之类的词语已经很熟悉了,勉强能听懂他们的话,顿时面露诧异:不是说好的吗?你们没有准备好交换的肉干吗。

    景平安去到舒的跟前,说:“舒姨,山崖族这边出了点意外,但跟你们做交易的肉干,都备好了。”她喊了声:“丰!”

    丰凑到舒的跟前,笑得格外热情亲切,比划:安让我们备的肉干,我们都备好了,我现在就领你去。

    舒惊得嘴巴都张圆了,看向吱和步: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变成跟鲁鲁族做交换了?

    这事跟之前商量的有点不一样,可果子都运来了,跟谁换都是换。舒当即带着族人,背起装满果干、果酒的背篓,跟着景平安离开了山崖族。

    山崖族人看到舒背来的东西又背走了,那心情只能用到嘴的鸭子又飞走了来形容,有意外的,有诧异的,有不甘心的,很快便嚷嚷起来了。

    原本一切都安排好的,结果族人偷懒,交换也黄了,果干、果酒都没有了,吱也是一肚子气,把族人痛骂一顿,将他们全部轰去干活,散了!

    山崖族人自己拿不出肉干,又没有胆子去抢劫鲁鲁族和赤岩族,只能忍住心痛作罢,却又憋屈难受得不行,想发火,还没处发,想怪罪到偷懒的人身上,那些族人都已经死了骂不到了。他们再想到如今的局面,一个个倒是吸取到不少教训。

    ……

    另一边,景平安当中间人撮合两边的交易,因为双方的货物质量都挺过关的,又都是按照景平安的要求装的货,标记清楚,清点起来格外方便,非常顺利地完成了交易。

    因为这场交易不是跟山崖族做的,舒又带着大量食物,怕回去的时候路上下雪,去跟吱打了声招呼,送了点刚换到的肉食作为进入山崖族领地交换物资的补偿,便离开了。

    景平安叫上步,去吱那里接呱。

    吱不好意思总把呱给她们带,可看呱挺粘安的,安又愿意带呱,步还特意来接,虽说觉得有点怪怪的,犹豫了下,还是把呱交给了她俩。

    景平安、步带着呱,跟着丰他们回到鲁鲁族。

    她自己的那份肉干和果肉都是单独放的。这里面不仅有交易抽成,还有鲁鲁族另外给她俩准备的一份过冬食物,份量十足,只靠步一个人,很难搬得了。

    丰去了趟山崖族,已经看出些苗头,虽说不明白安为什么会跟自己的族群闹意见,但仍旧照顾到她现在的情况,让景平安找一个方便取用食物的地方,他安排族人送过去。

    这点正合景平安的意。她当即让他们把自己的那份食物送到瀑布下方一个比较隐蔽处。

    她告诉丰,很快就要到下雪的季节了,路上危险,到明年开春,她再去鲁鲁族,又叮嘱丰让大家把果核都收起来,明年有用。

    鲁鲁族人把景平安的食物搬到瀑布下方的隐蔽处时,天都黑了。他们放完东西便回了。

    ……

    从放食物的地方,到景平安她们现在住的地方,只需要绕过几座山包,大概就是一两个村子相隔的距离,挺近的。考虑到这边过夜不安全,母女俩带着呱,先回去住。

    熏鳄鱼肉的火堆都灭了,有一块肉掉到篝火堆里烧成了炭渣子,其余的肉倒是烤干了。有这条大鳄鱼,再加鲁鲁族送来的食物,不要说她们仨过冬,再加几个人都养得起。

    从天没亮一直忙到夜深,母女俩都是又困又累,呱更是蜷在步的背篓里抱着果干坛子睡着了。

    她们生了堆篝火取暖,便睡着了。

    步惦记着物资,到天刚亮时就醒了,带着景平安和呱去搬物资。两个娃一个比一个小,她不放心把她俩留下。这里连个山洞都没有,露天席地的,来两头狼都能把娃给拖走。

    没过多久,她们便到了囤物资的地方,几头草狼正在撕咬肉干,还把果干坛子打翻了。

    步心疼肉,更是眼馋草狼皮,拿起弓箭便一支接一支地射,连续几箭过后,那五头草狼全部倒地。

    草狼身上有能保暖的狼皮,这比肉干还贵重。步顾不上背肉干,先把草狼装回去,然后又叮嘱景平安,她们现在住的地方没有野兽出没的痕迹,但狼群、野兽在寻找食物的时候能走很远,难保会绕到那边去,让她千万不要大意。

    步其实挺挣扎的。为了娃的安全考虑,自然是跟族群在一起更好。可安跟族人有很大的不一样,明显的不合群,也不想再跟族人住在一起。步自己也有点不合群,觉得族人挺讨厌的,不靠谱,犹豫过后,便还是带着安出来住。她又怕照顾不好呱,没办法跟吱交待,想跟安商量把呱送回去,又考虑到山崖族缺食物的情况,作罢。

    步来来回回跑了一整天,从天亮一直搬到天色黑尽,才把过冬的物资搬完。

    呱最开始还能跟着她俩跑跑,走了几趟后,走不动了。她们去搬东西的路上,背的空背篓,步背着呱,到回去的时候,就是安背呱了。五六岁大点的孩子背两岁的娃,累得景平安都想把呱还给大姨,不过,咬咬牙还是坚持下来了。她自我安慰:就当是负重训练了呗。

    ……

    有了食物,又有了狼皮,景平安和步安心地张罗起新家。

    她们打算先到河边离水稍微远一点点的地方割草,搭草垛,有个睡觉的地方,再慢慢地建围墙。

    步上午去割草的时候,天上还有太阳,到中午的时候,天便阴了下来,吹来的风更冷了,傍晚时分,开始下雪。步抓紧时间把草垛堆好,夜里入睡前还在担心,明天醒来时会不会草垛让雪埋了,结果,半夜的时候,雪便停了。

    雪掉在地上就化了,化掉的雪连地都没有打湿。

    步清晨起没有看到雪,整个儿愣住了。要不是吸到肺里的冷空气带着股透心凉的意寒,在告诉她冬天已经来了,她都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有雪,到开春时,雪化成水,也能缓解旱灾。

    景平安以前度过的每一个冬天,第一场雪都挺大的,这么小的雪,头一次见。

    不过,不管下不下雪,日子得照过。

    母女俩吃过晚饭,便带着呱,把附近的木头搬回去,绕着住处摆放,做成围墙,每天给住处添砖加瓦。大概是这边有人烟,有成天飘着肉香味,附近逐渐有了野兽出没的踪影。

    步和安都是弓箭不离身,见到有野兽,如果是射程内的,放箭射。如果是射程外的,扔石头吓走。她们遇到的最大的野兽就是剑齿豹,很是经历了一番凶险,将它杀死了。

    忙了将近两个月时间,院墙建好,一个大概有一百多个平方的小院子形成了。这给她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保障和改善。院子没有门,进出都是翻墙,不怕野兽撞门进来,也不怕呱翻墙出去,一人高的院墙,对于狼、狐狸之类的动物还是能起到不少作用的。

    她们造好院墙,休息了一天,便又去割草,搭建棚顶。

    大半个月后,棚顶也建好了,主体建设工程便算完成了。

    景平安又张罗起生活改善。

    她用木头、干草、狼皮做成两把软和的椅子,忙碌一天过后,坐在椅子里烤着篝火,吃着烤肉,喝点果酒,感受下久违的文明,享受下放松生活。

    步很喜欢现在的日子。食物充足,不时有猎物闻着烤肉香自己送上门来,能吃到新鲜食物,获得新鲜毛皮,还能有舒服的地方住。周围到处都是大火烧剩下的树枝,很多都烧成了炭,捡回来就能用,不愁柴烧,整个冬天烤火烤得暖融融的。

    这个时节,天气又冷了,水里的动物都不太往水面上来,再加上她们找了个高水面大概有一人多高的小陡坡靠用绳子拴着兽皮桶放下去打水,打水也不怎么危险。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箭头越来越少,安的矛头也用坏了,步用习惯了铁器,不想再用回骨器,就跟安商量要不要造一个冶炼炉和铁匠台。

    景平安在规划院子的时候,便已经预留了打铁的地方。考虑到家里有小孩子,冶炼炉的温度又高,怕出事,还特意砌了堵墙隔出一个十几个平方的小院子。

    主院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很小的院子,一个是打铁用的,一个是上厕所用的。这么冷的天,外面不时有野兽游荡过来,出去上厕所还是很危险的。主院里囤了这么多的食物,景平安还是不喜欢在放食物的地方拉粑粑。目前没有工具,挖不了茅坑,放个便盆,天亮后提出去倒了,还是可以的。

    不过,景平安则考虑到一点,大姨!大姨这么久没有她们的消息,怕不是要急死,好歹得报个平安,让大姨放心。

    步觉得可以。她忽然又想起一事,说:“要过河。”游过去吗?会冻坏的。

    景平安想了想,觉得可以研究了下木筏。她担心木筏承重不够,还加了几个空坛子捆在木筏边上增加浮力。

    做木筏又花了几天时间,下水研究过,可行,搬到只能淌水过去的那条河边,又试了试能用,便把探亲安排上了。

    她们打包了些肉干装进背篓里当探亲礼,再把呱穿得暖暖的,也放进去,大清早出发。

    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呼出来的气都成了白雾。

    呱蹲在背篓里,让裹皮衣服裹成了颗球,还披了件毛绒绒的斗篷,宛若一颗毛绒绒的蛋放在背篓里,遮得只露出张小脸在外面,睁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沿途的风景。

    她们在离山崖族还有一段距离时,便看见了山崖族新造的围墙矗立在荒野之中,还挺有高门大户炊烟袅袅的烟火气息。围墙外弓箭射程外有一群树狼在徘徊,还有几个人站在墙头上张望。

    忽然,身后不远处的树桩后传来轻微的声响,景平安和步同时生出种被捕食者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俩连头都没回,景平安以最快的速度蹿到左侧一两米远处的枯树上。

    别看她裹得厚厚的,却比猴子还要灵活,三两下就上了枯树。

    一只瘦骨嶙峋的剑齿虎从藏身的树桩后蹿出来扑向景平安,在扑了个空后,毫不停留地追着景平安到了树下,灵活得像只大猫似的爬到树上,却突然挨了一箭。

    步在景平安拔腿飞奔的同时,将箭握在了手里,飞快地转身,同时挥起右臂意图正面迎敌。

    她的背上有背篓,背篓里有呱,影响到奔跑爬树,也不能翻身打滚躲避,不然的话,稍有差池,呱可能就喂了野兽。吱能做的就是正面迎敌,打算在野兽扑过来时,用左手的弓抵住它的脖子,将攥在右手的箭刺向它。

    她只需要撑到安躲开危险,拉弓射箭,就行了。

    结果剑齿虎根本没有攻击她,而是追着安去了。步丝毫没有犹豫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将箭搭在弓弦上,射在剑齿虎的脖子上。

    景平安上了树,回头,拉开弓箭,对着它的脑袋便是一箭。

    那剑齿虎连中两箭,痛得扭头跳下树飞快地逃远了,血从中箭的地方滴落,在地上留下长长的一排血滴。

    风把血腥味吹散出去。

    徘徊在围墙外的树狼,纷纷扭头,顺着血腥味,朝着剑齿虎逃走的方向去了。

    步确定周围没有其它危险,这才问景平安:“没事吧?”

    景平安脸不红气不喘,答道:“没事。”天天不是猛兽就是飞鸟,警惕性和胆量都练出来了。

    呱指着剑齿虎跑开的方向,急得啊啊叫唤:跑啦!

    景平安才不听她的。那边又是狼群又是虎的,多危险。

    围墙上放哨的人看见远处有人遭到剑齿虎的攻击,人没事,虎跑了,激动得大喊:“有人!有人!那边有人!”虽然看不清楚是长相,但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形,立即想到安和步。

    虹扭头朝着篝火旁的吱喊:“首领,安,是安!”

    吱扔下手里的肉,飞快地爬上围墙,便见到一大一小还背个背篓过来了。她气得拿起弓箭就想给步两箭。

    族里的铁矿用完了,她带着几个族人去采矿,顺便去鲁鲁族看娃,才知道她们没在鲁鲁族过冬。她带着人找遍周围的山洞,都没有她俩仨的踪影,都快急死了。

    山崖族经常遇到野兽围攻,出去就容易遇到狼群、虎兽伏击,到处都是危险。步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怎么抵御猛兽?

    吱做梦,都梦到她们仨遭到猛兽袭击。

    没一会儿,景平安和步到了围墙下。

    景平安喊了声:“大姨。”

    呱从背篓里站起来,挥着手笑得露出八颗大门牙,挥手打招呼。

    吱的眼睛都红了。她放下弓箭,喜怒交加,大喊:“步!”

    呱听到吱的声音,盯着她看了几息时间,认出来了,兴奋得直挥手,喊:“妈!”翻出背篓就要下地。

    步一把捞住呱,攀着院墙翻了进去。她家没有院墙门,进出都是爬墙,习惯了。

    院墙上布满兽爪,地上还有血和兽毛,显然,周围的野兽没少造访。

    不过,有野兽就有食物,估计是山崖族是饿不着了。

    景平安连个背篓都没带,轻装上阵,轻轻松松爬上围墙,喊:“大姨。”

    吱不想理她!出去独自过冬,就是安的主意。

    她从步的手里接过呱,抱起来就发现,变沉了,还变胖了。呱身上的兽皮衣、斗篷都是新做的。这么冷的天,在外面这么久,小手还是暖融融的,显然被照顾得很好。

    呱抱住吱,趴唧一口亲在吱的脸颊上,亲得吱的心都快化了。

    步翻过围墙站在柴堆上,习惯性地瞄了眼篝火,发现竟然连块烤肉都没有,全是炖肉,水多肉少,边上也没见到旁边有存粮,再看族人一个个瘦巴巴经常饿肚子模样,便知道刚才自己高估了他们。

    她把背篓递给一旁的蒙,说:“背篓记得还我。”

    蒙赶紧去把里面的肉干都取出来,又去盛了两碗热汤过来,给她俩驱寒。

    步走了一路,身上热腾腾的,不冷也不饿,挥手说:“不用。”

    吱把她俩叫进山洞,问:“你们怎么过的河?”

    步说:“安想的办法,陶瓮捆上干木头,瓶口朝上,就能飘在水面上,我们划过来……”她的话没说完,就见到景平安突然扭头满脸无语地看着她。

    步便知道上了吱的当,立即不说话了。

    吱根据她们来的方向以及步的话,再刨除掉周围山崖族人的活动区域,猜出她们仨居住的大概区域,心说:难怪找不到你们。

    从那个方向进去,翻过几座山头就是矿山悬崖,角落旮子山窝窝里,没有通往别的族群的路,不要说野人,连野兽都不多。

    景平安说:“我们的食物只够养活自己。”她说完,指了指外面:我们母女俩可养不活这么大的族群。

    吱点头,说:“你们走的时候留下很多食物,族人还能撑到现在。”

    没有树,族人只能在地上奔跑,有树藤供大家荡过去,只靠两条腿根本跑不过四条腿的,每次出去围猎打到的猎物都很少。天冷了,鱼也不爱动,用野兽内脏下饵,也引不来多少鱼。每次出去打猎,还会损失武器。她原本想去草泽狩猎,可去采过一次矿回来,过河时是脱了兽皮衣服托在手里游过去的,上岸后再穿的衣服,冻得好几个族人生了场重病,差点死掉,她便不敢再让族人冒这个险。

    吱不知道族人能不能熬得过这个冬天。她看呱现在长得比安小时候还胖,明白安带走呱是对的。她知道步和安现在有多嫌弃族人,把呱往步的怀里一塞,挥手:回去吧。

    晚上的野兽更多,回去不安全。

    吱目送她俩出了山洞,忽然想起一事,追出去,喊:“安。”她上前,拉住景平安,问:“你们是怎么过的河?不用下水游,对吧?”族人不用下水游,过河身上是干的,就不会冻坏,便能去草泽狩猎。

    景平安猜到吱的打算。可是往年捕鱼的水洼都干了,这个时节大概就是捞点小鱼虾,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不过,真不能看到族人饿死。她把做木筏的方法告诉了吱,又说:“大姨,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对付绿颜族时做的陷阱吗?”

    吱点头,说:“有布陷阱。”偶尔能抓到点猎物,但只够大家喝点汤,分一点点肉。

    过了狩猎季节,冬天寻找猎物很难的,景平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向吱挥挥手,跟步带着呱,翻过院墙,走了。

    山崖族人都上了墙头,望着她们离开,想让她俩留下,又开不了口。

    他们现在是真的后悔之前没有听安的,特别想念去年的冬天。步带着安和呱,离群独居,都能过得那么好,要是早点听安的,肯定跟鲁鲁族一样,早就囤够了食物,还有果干和果酒。

    景平安跟步回去后,歇了一两天,每人做了两支骨矛防身,又补充了点骨箭,备齐装备,又背上背篓,去采矿。

    她俩去到矿区,原本打算去鲁鲁族探望一下他们,结果却发现草泽里的大群猛兽出没的身影,那群猛兽仅看到的就有二十多头,长得特别像伶盗龙,就是当初围猎树巢族的那种。安不确定这是围猎树巢族的找到跃过悬崖的路过来了,还是其它地方的伶盗龙,但它们的可怕,她是见识到了的。

    母女俩没敢再往前,悄悄地退到矿山边缘,随便捡了些石头,便回到了瀑布旁,攀着悬崖往下。

    她俩爬到一半,忽然,上面有碎石头和枯枝落下。

    景平安抬起头看去,便见到那群伶盗龙到了悬崖边,正在探头朝她俩看来,并且试图找路追下来。

    她吓得大气喊了声:“妈。”往下跳得更快了。

    那群伶盗龙盯着她俩看了半天,又在悬崖边试探多次,实在没有找到路下去,又互相嘶吼着交流一番,这才调头离去。

    母女带着呱爬下悬崖,又跑了一阵,没见到那群伶盗龙过来,才暗松口气,又不由得担心鲁鲁族,不知道他们的围墙能不能挡住这些家伙。它们可是会爬树的,爬围墙,轻轻松松。

    步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带着安又去了趟山崖族,报了个信,让他们别再往草泽去了,这才调头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以前在海南的时候,听当地的人讲,他们以前,很穷,过海没有船,就抱一个坛子在怀里游过琼州海峡往返两岸。坛子有浮力嘛,能带着他们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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