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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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该主动点？
周时谦那天明显做了不少准备，她阴差阳错错过了，但到底让他生气伤心了一阵子，是不是主动点比较好？
以前不知道他的想法还好，她喜欢不喜欢，表白不表白，完全看她什么时候想，现在知道周时谦其实一直在等，等不到准备自己先开口，还失败了。
真是好惨一男生。
因为这样的心态，她时不时对周时谦露出怜爱的眼神，反倒搞得周时谦莫名其妙。
回程其他同学坐飞机，周时谦陪她坐高铁。
林栀抖开随身小毛毯，正准备往自己身上招呼，眼珠一转，盖到了周时谦腿上：“你感冒才好，注意点别着凉。”
周时谦忍无可忍，把毯子扔回她腿上：“老实交代，干什么亏心事了？”
林栀别提多冤枉：“我能干什么亏心事，想对你好点还不行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是哪里来的抖m？”林栀无语极了，既然他不要毯子，她就好好展开盖在自己身上，“我天天对你大呼小叫你就开心了？你自己过生日还许愿让我对你温柔点，现在对你温柔了你又浑身不得劲，你这人真欠得慌。”
“温柔是好事，可你这转变也太突然了。”
“说得我以前对你很差一样。”
“难道你以前对我很好？”
“就正常啊，不好不坏，好朋友不都这样？你还天天怼我呢。”
周时谦嘀咕了句什么，没和她争辩，帽沿往下一压，抱手准备睡觉。
林栀把肩膀凑过去，撞撞他：“来，靠着。”
周时谦掀眼古怪地瞅她，倒没拒绝，熟练地一靠，动着脖子调整舒适的姿势。
过四五小时，林栀睡够了，睁眼发现又变成她靠着他肩膀，揉揉眼问：“我又把你砸醒了？”
周时谦打开小桌板，在用笔记本电脑，闻言轻笑：“没有，老秦他们到家了，约我打游戏。”
“你怎么出来玩还带游戏本，重死了。”
“这不就用上了？”
“打发时间啊？”
周时谦嗯了声。
林栀抓抓脸，自责说：“对不起啊，是我非要坐高铁。”
“你是道歉机器啊？最近天天和我对不起，还说没干亏心事。”
林栀笑笑不说话。
周时谦敲键盘的手一顿，竖起眉毛：“笑是什么意思？被我猜中了？”
林栀继续笑着摇头：“就不告诉你。”
瞎斗了几分钟，林栀打了个哈欠。到g市还要两个小时，脑袋被周时谦往肩膀上一按，偷偷翘起嘴角，靠着他睡着了。
周时谦爸妈的公司离动车站近，加班完刚好接他们一起回去。
晚饭在林栀家里吃的，她在高铁上睡了好几小时，吃完饭反而精神十足，和周时谦周时泠去隔壁玩游戏。
明明两家户型一样，多数时候是她们一家三口去周家玩，好像对门要有趣一点。
恰逢周末，周时泠晚上睡得晚，玩到十一点多还拉着林栀去房间聊天，周时谦自若地跟了进去。
“栀栀姐你后天生日要怎么过？”
“和从前一样吧。”
“啊？那可是十八岁耶，当然要邀请很多朋友一起庆祝才有意思。”
“不要啦，家里搞得乱糟糟的我爸妈要骂人的。”
“出去过呗，像我哥那样。”
“你到时候上学吧？”
“晚上可以一起出去啊。”
林栀感叹：“你是任何一个能出去玩的机会都不放过啊。”
周时泠笑意吟吟：“上学无聊嘛。”
“我回去问问我爸妈，看能不能定个酒店，请认识的朋友一起吃个饭，或者包场看电影，最近有个国产动画电影口碑挺不错，我一直想去看来着。”
周时谦说：“先吃饭，后看电影，我小姨那个□□最近搞活动，和她说一声，可以让她帮忙安排。”
“哪个□□？”
“有点远，在城南，年初刚开业。”
林栀有所耳闻：“那个□□是叶蔚然家的？”
“时家的产业，我小姨人在g市，外公让她和我妈管着。”
林栀拆了一条巧克力，掰成三块分了：“那边有吃饭的地儿吗？”
“有啊，综合体，吃喝玩乐都有，你怎么说？”
“可以是可以，但是后天就生日了，不知道能叫来多少人。”
周时谦问：“你想叫多少人？”
“就玩得比较好的那些，小学初中高中都有几个，之前秦泽过生日还邀请我了，我过生日得邀请他吧？请他的话你那几个兄弟落了谁都不合适，请了他们是不是把他们女朋友叫上比较好？电影包场的话，人多才有意思。”
“行，那他们这边我来说，我们有个群，群里一发都能看到，能来几个我明天告诉你。”他说着，已经手快地把消息发出去。
林栀趴在周时泠床上，托着下巴：“你好着急啊，我还没跟爸妈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你要过生日叔叔阿姨会反对？”
那倒也是。
林栀含着甜滋滋的巧克力，吸溜一声，慢悠悠说：“那你问问你小姨，餐厅和影厅包场要多少钱，我这些年压岁钱都攒着，就不和家里要了。”
周时谦便给叶蔚然打电话，让他明天记着问问他爸妈具体费用。
临时决定了一件事，林栀也回家去，赶在父母休息之前和他们提了一嘴。如周时谦所说，父母没有反对，还兴冲冲要替她安排。
林栀说不用：“周时谦说他小姨那个□□不错，去那边办就好啦。”
她爸妈没坚持：“行，问问合多少钱，爸妈给打过去。”
“我有压岁钱啦，自己能付。”
“你的成年礼怎么能让你自己出钱？”
第二天一早，周时谦说他那几个好哥们都有空，有女朋友的会带上，一共十六个人，算上他和周时泠，十八个人，问她那边多少人。
林栀确认过他已经把张晚秋算进去，数一数回复她的那些朋友，算上她刚好二十个，周时谦应了声好，打电话去和小姨商量。
这事儿传到他妈妈那里，老母亲大手一挥，说咱两家谁跟谁，不收钱。□□她有股份，和底下的代理人打声招呼，一切安排明明白白。
林栀爸妈给她打了两万块钱，一毛没花出去，连车都是时姨包的，到点了周时谦和周时泠过来喊她，照样去学校门口集合坐车。
上班日，又是下午四点多，大人要上班，又不爱去掺和她们小孩子的聚会，一早把礼物送给她，说了生日快乐，开车上班去了。
林栀稀里糊涂睡午觉起来，被带去参加自己的生日会。
蛋糕还是周时谦定的，一个水果的，一个冰淇淋的，挑着她喜欢的口味。
她仿佛一个局外人。
生日大体过得高兴热闹，九点整从电影院出来，大家意犹未尽，秦泽提议转场去唱歌，反正就在□□里，走几步路的事。
有的同学家里有门禁，只好先坐车离开。剩下二十来个人，跟着时姨派来的经理人去ktv开大包间。
秦泽是朋友圈里有名的麦霸，今天突然矜持起来，和江珊坐在一起，小口小口吃水果。
大约觉得自己五音不全在女朋友面前瞎胡闹丢份儿。
被朋友一个劲调侃，破罐子破摔点了几首经常唱的，很给大家带来些乐子。
江珊对这个男朋友向来一百八十层滤镜，几首唱下来，笑眯眯鼓掌，等秦泽回到身边，声音甜甜地夸赞：“唱得很好啊。”
把秦泽夸得无地自容，捂着脸倒在她肩膀上求她别说了。
林栀不爱唱歌，坐在旁边喝奶茶。来得大多是周时谦的朋友，虽然不是特别熟，但她从前经常被周时谦带出去一起玩，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子，并不逼着寿星站起来亮两嗓子。
倒是张晚秋和余项两个唱得起劲，叶蔚然和李贝贝被迫拿着手鼓和响铃当啦啦队。
林栀看得十分得趣，一晚上笑得脸都酸了。
到底还是学生，没有玩通宵，十一点半从ktv出来，好几家家长开车来接，剩下五六个，分成两拨顺路的，一起打车回去。
周时谦站在出租车旁，对后座里的秦泽和江珊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到家报个平安。”
秦泽伸手挥一挥，招呼师傅开车。
叶蔚然今晚留宿周家，张晚秋则留宿林家。
经理人派了一辆七座suv，把他们安全送到小区门口。
在车上陆续收到报平安的消息，自己打车的同学也都顺利到家，周时泠困倦的哈欠连连，勾着林栀的胳膊昏昏欲睡。
林栀小心扶着她，到楼上，还亲自把人扶进去。
除了男朋友家，张晚秋还是第一次来男生家里，好奇地四处打量，叶蔚然带她去参观了自己常住的客房，两人把门关上在屋里说悄悄话。
周时泠洗澡去了。
周叔时姨明天要早起上班，早睡下了。
林栀不好意思去敲门喊张晚秋，坐在客厅里等，周时谦把电视打开，声音开得很低，陪她坐着等。
“想知道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答案吗？”周时谦突然说。
林栀压根不记得，她问过的问题多了，不知道他指哪一个：“什么？”
“关于我表弟的生理问题。”
林栀面上一囧：“我不想知道，是秋秋问的。”
“好吧。”
周时谦果然不说了，林栀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憋了一会儿反而忍不住：“所以答案是什么？”
周时谦呵笑：“那小子比你大几天，我们当时在a市，他嫌麻烦没提这茬，那天你们女生住我的房子，我们男生住他那儿，晚上提起他成年这茬，余项突然想起你之前问过这事，其实我们也挺好奇，押着他一起看了。”
林栀噫了一声：“有的人还信誓旦旦和我说不会看那种东西。”
周时谦不自在地假咳一声：“这不是好奇嘛。”
“所以呢？结果怎么样？”
“没有反应。”周时谦耸肩，“他甚至差点恶心吐了。”
“是不是你们找的片儿尺度太大了，他没有心理准备。”
“我哪儿知道尺度大不大，我也第一次看。”
“那你什么感觉？”
周时谦被问住了，撇过头不说话。
林栀觉得有趣极了，凑过去追问：“啊？你又不是无性恋，不是性冷淡，肯定反应可大了吧？”
“你——”周时谦推开她，坐远一点，“你是什么女生？大辣辣问男生这种问题！”
“不是你先提的吗？”
“我是突然想到。”
“我随便问问。”
周时谦狐疑道：“你没看过吧？”
林栀连连摇头：“没有，我对那些东西才不好奇。”
“嗯。”他认同地点头，“没什么好看的，以后也别看啊。”
“你管我呢？”
“长针眼的。”
林栀翻个白眼：“你看完长了？”
“反正不许你看！”
林栀敷衍地好好好，被周时谦逼着竖起手指发誓，等他放心地松了口气，她又问：“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反应？”
周时谦瞪她一眼，忽然傲娇地挑眉：“我凭什么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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