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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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
不告诉就不告诉，好像她特别想知道似的。
林栀等张晚秋从叶蔚然房间出来，带着人头也不回走了。
她家客房堆了杂物，没来得及收拾，张晚秋晚上和她睡一屋。
熄灯躺床上，张晚秋却没立即睡觉，黑暗里说：“你知道我和叶蔚然刚刚在房间里干什么吗？”
“不知道，不好奇，别告诉我。”
张晚秋嘻嘻傻笑，自顾自说：“我们在接吻，哈哈！”
林栀：“……”
“本来没想的，在别人家卿卿我我不是不太好吗？我手机掉了，我和他一起弯腰捡，没站稳摔他身上了，然后眼神对上，一个没忍住就……唔啊啊啊啊！好害羞。”
林栀双手垫在脑后，借着月光看头顶的水晶灯：“害羞什么？好像你们第一次亲一样。”
“可他是叶蔚然耶，每一次牵手接吻我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哎呀你不懂得啦，你这个单身狗，只能苦巴巴暗恋。”
林栀不屑：“谁说我只能苦巴巴暗恋？”
张晚秋翻身侧躺，撑着脑袋摸黑看向她，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干啥？你终于想通了要告白？”
“顺其自然呗。”
“真受不了你俩。”
“诶，你之前不是想知道叶蔚然看小电影会不会有反应吗？周时谦今天告诉我了。”
张晚秋笑道：“我早知道了，他看完当晚给我发消息聊观后感，说是没什么感觉，只觉得看到陌生人的裸体有点恶心。意料之中啦，他要和其他人一样激动，当初不至于喜欢我都不敢表现出来，无性恋还是和大众性取向不一样啊。”
说着好奇地咦一声：“不是，你和周时谦熟成这样？他连看片都要和你汇报。”
“不是你先问的吗？他今天想起来我之前帮你问过才告诉我的。”
“你完了，你喜欢的男生和你聊这些都不觉得不对劲，根本没把你当女孩子看。”
那你还真想错了。
林栀腹诽，想了想，觉得张晚秋对她毫无保留，自己藏着掖着不太够意思，于是斟词酌句：“其实，周时谦喜欢我来着。”
张晚秋哈哈大笑：“哦，所以你俩玩双向暗恋？”
“你不信？”她蹙眉。
张晚秋大概不想打击她，安慰说：“只要几率不是零就有可能发生，别气馁姐妹，我永远站你和周时谦！话说江珊脱单了，你最强劲的敌人没了，大胆去试一试，说不定就成功了。周时谦那些好兄弟一个二个谈恋爱，保不齐他受了刺激心里正痒痒呢。”
林栀坐起来，认真说：“我没骗你，周时谦真的喜欢我。”
“好好好，他喜欢你，我信我信，快躺下。”
“真的是真的！他可喜欢我了。”
“唉哟还可喜欢了。”张晚秋乐不可支，“他既然可喜欢你，你说什么顺其自然？上啊！拿下他！”
这年头，真话都没人相信了，林栀叹息着躺回去，安静一会儿没忍住道：“是真的，不信你问叶蔚然。”
张晚秋倒配合，果真拿出手机给男朋友发消息：“周时谦喜欢栀栀吗？”
叶蔚然对女朋友向来秒回，简单一个字：“是。”
张晚秋一骨碌爬起来，难以置信盯着手机屏幕。
林栀满意了，笑容满面：“我没骗你吧。”
“不是，这……”张晚秋看看手机，看看林栀，“合着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傻瓜？”
“不怪你没看出来，我也是前几天才想通的。”
“你怎么想通的？”张晚秋好奇死了。
林栀道：“那天在江珊她们房间，江珊不是说周时谦喝多了突然离席，在酒店找错房间吗？叶蔚然给你发了张照片，你还特激动地给我看房间号，你当时猜他是不是想和我表白。”
“我就随口一说，难不成是真的？”
林栀颔首：“我那天痛经，头晕脑胀的，他让我等他生日会结束，一起回酒店，他有话要跟我说。但我肚子太疼了，又吃了止痛药，想睡觉，他妹妹也困了，叫我身体不舒服和她一起回酒店休息，我晕头转向地答应了。早上起来看到周时谦打来的电话，我手机静音没接到，他估计以为我是不好直接拒绝，用这种方法暗示他，听泠泠说下岛后一直情绪不高，我去k市两个多星期，他一次没联系过我。”
“那后来——”
“后来我从山里出来，听说他在闹脾气，寻思是不是因为我提前回酒店他生气了，主动找他解释，他才高兴一点。”
张晚秋啧啧称奇：“你这么一说，周时谦平时表现挺明显的，我就觉得他好像喜欢你，你非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太熟了才这样。”
“我之前的确这么以为的，我还误会他喜欢江珊，暗自伤心了好久，还躲了他一阵子。”
“你这事儿办的。”
“不怪我，你看秦泽，他现在和江珊在一起了都，之前他也以为江珊喜欢周时谦呢，还跑去警告周时谦注意拒绝的措辞，别伤了江珊的心。”
张晚秋乐了：“难怪叶蔚然说江珊和秦泽表白那天，那小子一脸懵逼不敢相信，愣是磨蹭到第二天才答应人家，听说江珊当时表情可失落了，还以为自己被婉拒了。”
她想起个事儿，问林栀：“我还听叶蔚然说周时谦让你去a市和他住一起，就这次去a市玩咱们女生住的那个房子，我当时进去就说装修眼熟，现在一回想，可不是跟你手机里收藏的那些装修图片如出一辙？周时谦真细心啊，这些都考虑到了。”
“不是吧，房子不是奖励他们哥俩考上好大学才买的吗？”
“不啊，叶蔚然说老早就在准备了，他们成绩一直稳定，目标早瞄准a大了，两年前交房开始装修的，只是等他们成年才记到他们名下。他们外公找的著名室内设计师，和他们本人聊过喜欢的风格，叶蔚然那儿就是性冷淡北欧风，和周时谦的完全不一样，肯定是他自己选的。cbd那套咱不也跟去看过？就样板房风格，明显没认真搞，能为什么？你不会去住那套呗。”
林栀没想那么多，但心里的确对两套房子喜好分明，学校附近那套更符合她的口味。
她有段时间沉迷看装修图和视频，周时谦是知道的，经常凑过来和她一起看，还要走了几张她从微博上存下来的图。
她说过以后赚大钱自己买了房子一定要那样装修，周时谦只是笑着鼓励她加油。
如果两年前开始装修，时间倒对得上。
林栀惊讶又感动，蓦地笑出来。
张晚秋隔着被子拍拍她：“姐妹，遇到这么好的男生就别犹豫了，大学美女那么多，又会打扮，说不准周时谦哪天被别人追走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林栀不再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认真把告白提上日程，不忘向前辈取取经：“你说什么时候合适？”
“你准备好就去呗，感觉不用特别挑日子，你们还好啦，既然知道互相喜欢，十拿九稳，没必要考虑太多有的没的。”
有点道理。
“可我还是想正式一点。”
张晚秋沉吟片刻：“本来他生日那天挺合适，或者今晚你生日也行，可惜都没赶上，专门等过年过节的怎么也得中秋国庆了，但那时又迟了。按我说，趁开学之前先处上，还有时间约约会，单独出去玩，大学虽然自由，毕竟还要上课，你们学校是离得近，毕竟不是同一个……”
林栀打断她：“他让我搬去和他住。”
“哦，我把这个忘了。”张晚秋一拍脑袋，“那更要早点说了，你们现在这关系，不表白先同居你觉着合适吗？”
“可是在一起再同居，家里怎么交代？”
“你爸妈感觉挺放心周时谦的，你看我们出去玩，你过生日，一听是周时谦在帮忙操办，他们就放手不管了，说不定在他们眼里你们早是一对儿了。”
“两家家长是经常开玩笑让我们以后凑合凑合。”
“那是开玩笑吗？”张晚秋道，“那是两家父母想亲上加亲的暗示。”
林栀想起件事：“我爸妈其实知道我喜欢周时谦的。”
“啊？你暗恋个人还和家长自首呢？”
“不是，我初中的时候，发觉自己对周时谦有好感，给他写过一封情书，我妈给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他们倒没骂我，只是让我先好好学习，以后长大了还喜欢他再说。”
“那就是不反对。”
如果反对，根本不会在发现女儿写给对门儿子的情书后，还起哄两个孩子以后在一起。
林栀心里有谱：“我也知道他们不反对，我爸妈特别疼我，比起那些不认识的男生，周时谦从小长在他们眼皮底下，知根知底的，他们比较放心。”
“那不结了？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阻碍。”张晚秋直接拍板，“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一早就去！”
“我没想好怎么说呢。”
张晚秋嗐一声：“别瞎准备了，真到开口的时候，能把话说清楚就了不起了，我那天都不知道自己咋说完的，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已经被叶蔚然抱住了，听到他说也喜欢我，头更昏了，稀里糊涂地就在一起了。”
“那不至于。”林栀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我和周时谦认识多少年了，从没有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的情况。”
张晚秋呵呵一笑，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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