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朋友被亲哭了可还行?
车队渐渐进入费城,解玉楼拿起对讲,道:“没发现敌人。”
“收到。”是沈斯年的声音。
池畔坐立不安,他焦虑地看着窗外空荡的街道。
从进入费城的边界开始,他就感觉到有股令他很焦躁的气息,那不是真正的味道,更像是某种信号,这种信号让池畔很不舒服。
“怎么了?”解玉楼侧头看他。
池畔和他对视一眼,摇头。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解玉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收回视线,朝窗外看去。
这座城很空荡,一点人影都看不到,就像是一座空城。
可车队里的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那无处不在的窥视,静谧又诡异,令人汗毛倒竖。
车队缓慢地前行,他们一开始的想法,就是看看能不能在这里联系到范荆,如果不能,他们就要先去市立美术馆安顿下来。
因为据沈斯年和童和的研究,美术馆和落峰塔距离够远,而且易守难攻,是个很好的藏身地点,如果范荆真的带着幸存者,那他估计也会选择这里作为据点。
而落峰塔,是他们暂时完全不想去接近的地方,因为那里,很有可能就是费城里那只丧尸王的居所。
所有人都沉默着,就连呼吸声都很小。
池畔朝前方看去,远远地就能见到那座巍峨伫立的落峰塔,那么高,那么威严。
它曾代表了人类文明的辉煌成就,可如今,它的塔尖上,却挂着属于另一种生物的邪恶旗帜。
五分钟后,沈斯年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有信号了,对面说幸存者在美术馆。”
果然是美术馆!
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可沈斯年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沉重。
解玉楼蹙了下眉,拿起对讲,问道:“确定是范荆吗?”
池畔和胖子一震,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不仅是他们俩,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来消息的如果不是范荆,又会是谁?
难道一直以来对他们发送求救信号的,都不是范荆?
沈斯年回说:“是特殊部队的专用频率,但不能肯定是范荆本人。”
解玉楼沉默,胖子开着车,额头上都浸出了汗。
池畔侧头看向解玉楼,小声问:“那现在怎么办?”
“去。”解玉楼毫不迟疑。
而对讲机里,沈斯年的声音也同时传来:“我的建议是过去,我们本来就是打算去美术馆的,无论幸存者是不是已经被控制,无论这是不是圈套,我们都要走这一趟。”
对讲机里陆续传来车队众人的“收到”声。
池畔咬了下唇,蹙眉朝窗外看去。
其实对他来说,这里的建筑比其他城市更让他有归属感。
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从眼前略过,池畔忽然一顿。
他倏地转头看向解玉楼,说:“这里有点不对!”
解玉楼蹙眉:“怎么了?”
“你看这个!”池畔拽着他的手臂,让他从自己这边的窗户往外看。
他指着一处居民楼之间的巷子,说:“这里之前没有这么多旧书!”
解玉楼仔细看去,发现那条巷子里堆了很高一摞的旧书,像是一座小山,全都是大部头的词典,是图书馆里常见的那种。
他福至心灵,立刻朝四周看去。
然后,他就发现,在这条街上,几乎每隔二十米到五十米,就会有一个这样的图书山。
有的“山”很小,只有十多本书摞着,有的很大,有数十本上百本的书。
而这些书的位置排列看似无序,实际上却是一串特殊密码,破译后,构成了反复强调的三个字!
“这是”胖子哑然。
解玉楼点头:“范荆留下的记号。”
随后他拿过对讲,对众人道:“范荆在图书馆。”
车队现在正在去美术馆的路上,而从下一个路口左转进去,就是图书馆大街,向里两千米,就是图书馆!
“看来刚才给我们发信号的,真不是范荆。”沈斯年的声音很沉重。
解玉楼“嗯”了一声,之后把对讲扔给池畔,自己向前跃到副驾,胖子立刻会意,和他换了位置。
池畔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人熟练地交换驾驶权,对胖子的灵活度有了新的认知。
“看不出来吧。”胖子转头对池畔笑。
池畔点头。
胖子:“你好歹客气一下啊。”
池畔很腼腆地笑了下,软乎乎的,看着就很好欺负。
解玉楼从后视镜看他,唇角微扬,说:“坐好了,等会儿带你飙车。”
“飙车?”池畔疑惑。
然后下一刻,他就听到距离这里两条街的地方,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巨大的东西坍塌了,整个费城的地面似乎都颤了颤!
与此同时,解玉楼猛踩油门,车子离弦一般冲了出去,身后的所有车都在同一时间加速,有序地朝侧方的图书馆大街拐了进去。
池畔紧紧握着车顶的扶手,在巨大的引擎嗡名声中,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慌乱地朝后视镜看去,解玉楼沉静的面容一丝波动都没有,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深邃双眼中沉沉的狠戾和疯狂。
解玉楼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良善,池畔分神想到。
胖子大喘了口气,有些虚脱地靠在座位上,伸手抓着扶手,有气无力地骂道:“妈的那座小楼看着挺脆,压下去还真费劲儿!”
原来从进入费城开始,胖子就已经按照沈斯年出发前的部署,开始摧残距离美术馆两条街外的那座十层高的商场了。
怪不得他刚才出了那么多汗,原来不是和池畔一样怕的,而是累的。
也是这回,池畔对胖子的异能有了更明确的认知,他似乎比前世还强!
只是
池畔朝解玉楼看去,心口忽然有点闷闷的,解玉楼的异能怎么还没出现呢?
他明明是最强的,可现在却把所有的压力都给到了自己的兄弟,虽然不说,但他肯定很难过吧?
车子猛地一晃,解玉楼一个漂移,将眼前忽然冲出来的一只丧尸撞飞了出去。
那只丧尸孤零零被甩飞,腥臭的黑色血浆洒在了路边的花台上。
解玉楼没有停顿,继续向前驶去,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图书馆门口。
图书馆的门大开着,似乎是正等着他们进去。
解玉楼没有减速,直直冲进了图书馆,身后的车队也都跟着。
等所有的车全都进来后,最先下来的那批战士立刻将图书馆的大门关上,三辆坦克重重地挡在了门内。
与此同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巨大的书架后走了出来。
“范队!”原特殊部队的人都惊喜不已。
池畔好奇地朝他看去。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五官很好看,虽然不像解玉楼那样精致,但也是难得的帅气。
而他身上最出众的,并不是他的脸,而是他浑身的气质。
如果非要形容,那池畔会觉得他像是一座沉默的古城。
只是再沉默的城,见到这么多战友和同胞,还是忍不住松了眉眼。
他朝众人点了头,之后将视线落在解玉楼身上,哑声道:“老大,兄弟们都”
他之前带来了三个特殊部队的战士,都已经牺牲了。
解玉楼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说:“辛苦了。”
范荆眼眶红了。
他也没再废话,直接道:“幸存者在地下室,我去带他们出来。”
沈斯年等人也都走了过来,站在解玉楼和池畔身边,朝范荆离开的方向看去。
三分钟后,范荆重新回来,他身后,跟了足足四十五位幸存者!
军队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人类心中最安全可靠的地方,因此,刚一见到这么一大群穿着迷彩的军士,幸存者们几乎都落了泪。
池畔注意到其中有一个长相很漂亮的青年,青年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漂亮,是雌雄莫辨的美。
而那个青年看着也和其他幸存者不一样,他似乎更淡定一点。
看着这些鲜活的同胞,临时清剿队的所有人都由衷地感觉欣慰,沈斯年更是连眼眶都红了。
池畔也有些雀跃,他感觉到了这种欣喜!
这种在绝境中找到同胞的感觉,可能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明白。
安抚了幸存者,军士们将带来的新鲜食物拿出来给大家分了。
范荆喝了口水,又啃了一口面包,说:“费城的感染速度很快,几乎是在我来的当天晚上,大半个城市就已经沦陷了。之后我来了这里,遇到了他们,当时外面已经被丧尸群包围了,我们根本出不去。”
“图书馆里有食物储备,但不多,我们每天都只保证最低的能量输入,但即便这样,也挺不了几天,幸亏你们来了。”
众人的心都是沉的。
沈斯年问他:“之前的求救信号是你发的吗?发了几次?”
“是我,我发了两次,之后就发不出去了,所以我才在街上布置了那些书以防万一。”范荆蹙眉:“怎么了?”
沈斯年点头:“那就对了,刚才我们进城的时候,接到了以你的名义发出的信号,让我们去美术馆救幸存者。”
“美术馆?”范荆脸色变了:“那里是王的巢穴。”
沈斯年立刻道:“王?那东西已经是丧尸王了吗?”
范荆点头:“它自封的,塔顶的那面旗也是它放上去的。”
“它怎么上去的?”
范荆:“我不知道,他是个不怎么爱露面的怪物。我能肯定的是,他的进化程度比我高很多。”
沈斯年和童和敏感地发觉他话里的意思,问他:“进化程度?你也得到异能了是吗?”
范荆点头:“是。不过我不知道我的异能具体是什么,似乎只能长出翅膀和喷火。”
众人又惊又喜,这个异能,听起来很强大。
池畔下意识朝解玉楼看了眼,解玉楼也有些惊讶,只不过,池畔从他没什么变化的表情里,看出了一点类似于“羡慕”的情绪。
怎么说,就有点可怜。
池畔抿了下唇,之后小心翼翼地碰了下解玉楼的手。
解玉楼顿了下,随后直接顺势牵住了池畔。
他们本来站的就很近,动作幅度又小,所以没人发现他俩的小动作。
沈斯年激动地问:“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有异能吗?”
“有。”范荆冲正在吃饭的幸存者们抬了抬下巴,说:“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叫游松桉,他有很强的感知能力,还能精准射击,不过因为子弹和枪械有限,所以他现在的武器是弹弓。”
童和一怔:“弹弓?精准射击?”
“也可以说是追踪能力。”范荆解释说:“只要他想,那他手里抛出的东西,就一定可以碰到他想碰的人。”
这个能力似乎比范荆的还要逆天!
童和震撼道:“也就是说,如果能熟练使用枪械,那他就相当于一个毫无失误的狙击手!”
众人全都朝游松桉看去。
范荆也看过去,放轻了声音说:“先让他吃饭吧,他这两天吃的比我还少。”
解玉楼和胖子相视一眼,都笑了下。
池畔有些疑惑,但没好意思岔开话题问。
沈斯年收回视线:“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的信息吗?”
范荆点头:“我这几天会偶尔趁着晚上出去一趟,布置那些书,然后发现那群丧尸是全部听从王的命令的,而王是个披着斗篷的东西,外面看着和人没区别。”
“还有一点,王在城里很肆无忌惮,我不知道它为什么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但我能肯定它知道我们的存在。”
沈斯年蹙眉,沉思。
范荆朝那群正吃着饭的幸存者看了眼,随后说:“还有,游松桉之前就能感知到王的气息,一直以来王的心情都很轻松。但今天的王却一反常态,似乎在忌惮什么东西,有点严阵以待的意思,可能是知道你们带着装备来了。”
池畔心口重重一跳,他脑子里有一个想法逐渐清晰起来。
“王”在忌惮!
前世费城里这只丧尸就一直在忌惮什么,但今世它却高调得有些过分。
池畔之前也有过很多猜测来将这一变化合理化,但现在,他却好像有点接近事实真相了。
“王”会不会忌惮,似乎和清剿队来不来费城有很大关系。
可上一世清剿队没来的时候,王就一直很低调,也一直在忌惮,但今世在清剿队来之前,王是很轻松的!
所以这其中唯一的变量,似乎就是池畔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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