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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快杀了他


总归是说不清楚,  宴落帆之后被强行按住传授了好一会儿的经验,晕晕乎乎也不知道具体能想起多少,最后就记住一句话:他得不断找机会挑事。

        于是回到临谷峪主峰小院,他在见到殷辞月的瞬间,  第一反应是想起自己被飞溅墨点弄脏的衣物,  “辞月哥哥,给我洗衣服。”

        殷辞月停下正在抄写的手,  怀疑听错,  因此并未第一时间应声。

        而宴落帆将这份沉默理解为拒绝,  将衣服从储物袋拿出展示,说起自己刚接受的那一套道理,  “除尘咒洗不干净。”

        殷辞月一愣,看向衣袖上的墨点,  然后十分娴熟将除尘咒使用完成,将视线从光洁如新的衣裳上挪开,陈述事实:“好了。”

        确实,  无论是何种术式都会根据使用者的修为和掌握程度而表现出不同的效果,  可宴落帆自认还没到连除尘咒都不会使用的地步,将衣裙朝殷辞月所在方向丢过去,  重新强调要求:“我要你给我手洗。”

        那被丢出去的衣服按照原本的轨迹应该刚好落在殷辞月脚前,但尚在半空时已经被人接到手中。

        殷辞月不明白这还有什么继续洗的必要,  不过也清楚这是小骗子又在故意生事,他揣摩着应该表现出的神情,  眉眼渐冷:“为何?”

        宴落帆见居然真的有效果,  这可以说是头一回,  抓紧再接再厉:“我就要穿你洗的衣服,  你不愿意?”

        也懒得等回答,  他立刻开始扣帽子,“我可是你未婚妻,若是连这点事都不愿做……”

        “好。”殷辞月打断,“我会洗。”

        宴落帆“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背影活像只骄傲小孔雀,还真有了点娇蛮任性大小姐的意思,而正面表情则是绷着一张小脸红润唇角抿平,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在自我代入。

        如果他是殷辞月遇到个不知死活的这样做事,定要先打一顿才痛快。

        “不要给我洗坏了,不然我会生气。”

        宴落帆本已经进屋,但为了下一步找茬方便,又伏在门框上探出头挑刺。

        至于被欺压的殷辞月本人则是拿着手中的衣裙沉脸不言,一副谁也捉摸不透的模样,当然若是凑近则会注意到与旁处冷白肤色并不相同的红色耳根,那是唯一掩饰不住主人心思的位置。

        小骗子出去一趟干了些什么?

        要知道像衣物这种东西,哪怕并非贴身也应当由极为亲近的人来帮忙清洗。

        殷辞月盯着那身蕊黄衣裙看了半晌,先是将其塞入储物袋,然后仍是忍不住拿出握在手中,沉思片刻离去寻找清泉。

        他拿着衣裙的手越收越紧,第一次为自己的心思而不耻,在明知被人看到会误会的前提下坚持拿在手中,这样趁机宣誓所有权的做法极为不妥,可落落并未嘱咐过这件事,所以不算做错。

        到达清泉所在的位置,殷辞月闻到衣裙上的淡香,哽了哽喉咙,然后迅速将其浸入水中,眉眼间却尽是可惜。

        或许是他想太多,落落这样整个人都甜甜香香,怎么可能是男子?

        “哎,殷辞月你在这干什么呢?”

        无处不在的宋青望远远望见好兄弟的身影,三步并两步走过来,一边说起自己来主峰的目的,“要我说你们这次新入门的弟子就是事多,才只罚了一日都要溜走,还耍小聪明给人灵石帮忙代替,这不被齐长老给查出来,又得让我这个临谷峪唯一闲人找。”

        他说得正开心,猝然停在原地。

        怎么他来得不是时候,这是正在杀人越货?眼神冷酷可怖。

        殷辞月对此不置一词,言简意赅:“那就去找。”

        宋青望一摊手,颇为无可奈何:“听山门关的师兄们说是溜下山了,修真界那么大我要从哪里找?虽说临谷峪七日只有一日弟子能自由进出,可这也太不像样子。”

        所幸修士的视力都不错,哪怕不靠谱如宋青望在原地眯眼看了半天也终于看出,“你那小未婚妻穿的衣服,除尘咒不行?干嘛做这种麻烦事。”

        本以为他这好兄弟会冷冷地回一句“多管闲事”,谁知却听到认真的答复,“她说要穿我亲手洗过的衣服。”

        宋青望:“……”

        总感觉过程不会像说的这样简单,而且这语气怎么听都有点炫耀的意思。

        拜托,没有任何人会羡……

        嗯,是他唐突了,别说修真界,就算单是放眼整个临谷峪,也有不少人争着抢着愿意给美人榜第一洗衣服。

        “这么说她还挺中意你的。”无论这句话和此事有没有关联,只要动听就足够,宋青望见好兄弟脸色不错,顺势提出,“反正也找不到人,我们先去演武台练一手?”

        殷辞月并未拒绝。

        宋青望心情大好,只是还没忍住吐槽:“你说那个叫金舒荣的,本来就晚来了好多日,现在还搞这一出,我看齐长老今后很难给她好脸色了。”

        两人前往演武台,并未将话题延伸下去,毫无兴趣。

        此刻在山下的金舒荣刚好打了个喷嚏,不过并不是因为被人念叨,而是被脂粉味熏得喘不过气,拿帕子捂住鼻子也毫无办法,推开一干人等跑到窗边大口喘气。

        之前错过的那场七夕庙会是关键,她有预感只要知晓事情前后便能弄清所有问题。

        哪怕是修为实力至上的修真界,灵石的魅力依然不可小觑,尤其是对普通人,所拥有的能力是致命的。

        下山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沿途的商贩,毕竟那样出挑的容貌绝不可能无人注意,金舒荣只问三个问题:一、可有容貌出众的女子单独出现?二、可有容貌极其出众的男子单独出现?三、可有容貌出众女子和男子同时出现。

        毕竟众人都有不同的审美标准,在问到一系列无意义的信息后,她终于从制造面具的手艺人口中得知,当日并没有容貌极为出众的女子出现,倒是有个男子从他那里购买了张狐狸面具,之后似乎是进了春满楼。

        金舒荣想当然地认为这男子便是殷辞月,春满楼是什么地方?这回可是她逮到了吧,非要和落落狠狠告上一状才行。

        其实事情到此结束还是比较圆满,可惜金舒荣想知道她的竞争对手到底是来这地方干了什么,这样才方便拿出点证据,不至于被说成诬陷。

        这件事的调查其实让他们游云里的人做会更加方便。

        可惜等她意识到这点为时已晚,自第一人喊出她的名号“游云小姐”,姑娘小馆一窝蜂地涌过来,将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走开!”金舒荣转过身大声喊,“一人一块中品灵石,谁离我两尺以内就直接扣掉!”

        这话一出,她身边的人就像吃完鱼食的锦鲤迅速散开,保持了一块刚好两尺的真空地带。老鸨作为这春满楼的掌事自然占去了个前排位置,她极力推销:“游云小姐,您可是为了我们玉清而来?”

        这名字金舒荣并不陌生,更为具体些是她对美人榜前十都了熟于心,不过大部分并无兴趣,只是一想到这玉清排在第二多少好奇:“好,带我瞧瞧。”

        在上三层的路上,她没有直接问起正事,而是旁敲侧击:“可惜乞巧那日我没能下山,春满楼已经很热闹吧?”

        老鸨笑着,很是得意:“这是自然,全都是为了我们玉清而来。”

        金舒荣继续问:“那日是不是有不少修士过来凑热闹,我听说还有个样貌俊朗的同门也过来了,伤了好多女孩的心。”

        老鸨挥着手绢,“不止,来了好多个,其中一位最俊朗的,说是来寻人,还闹到了我们玉清那里,另一位……”

        “钱妈妈,这位小姐是特意过来见我的?”

        玉清及时打断,她不信钱妈妈连这样简单的套话也听不出,不过是为灵石刻意装傻,这一瞧便是提前有谋划才过来的,倘若事关落落还是有意瞒一瞒。

        金舒荣眯了眯那一双瑞风眼,扬起个独属于精明商人的微笑:“这位便是美人榜第二的玉清姑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玉清咬咬牙,还真是无商不奸,但凡知道美人榜排名的就没不知道她讨厌被强调第二,不过那可是以前,她扬起个假笑:“游云小姐更是艳压群芳。”

        两人四目相对,都清楚眼底毫无笑意。

        老鸨发觉接下来不是她能掺和的,赶紧溜走。

        不息片刻——

        两人已经坐在同一桌上谈心,一副相见恨晚的神情,茶水添了一次又一次,其话题中心围绕同一个人的傲慢无礼。

        “真是难以相信,那种人居然能当上临谷峪掌门首徒!”

        “冷冰冰的,瞧着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你可是不知道他城府到底有多深,若是来个傻点的,保证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

        最后临行送别时玉清站在门口,拿出帕子假意揩泪,“游云小姐等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常来春满楼,我们继续聊上两个时辰。”

        金舒荣更是做出不舍状,惺惺相惜地握住眼前人的手,“当然,玉清姑娘是如此善解人意。”

        然后,在转过身朝不同方向走时,两人同时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在心底啐上一口:真是个千年的老狐狸,虚假!

        玉清回到春满楼对老鸨翻了个白眼,“钱妈妈,那日乞巧节的事不要随便讲。”

        她好难才将人糊弄过去,这位游云小姐似乎搞混了什么事,之后定会闹出大乌龙。不过等下次落落过来还是提醒一嘴,让提前注意。

        要让宴落帆知晓这体贴的心思一定很是感动,不过他现在也确实正在心中进行感谢。

        玉清在研究人心这一块确实是专业,他为怀疑方法的有效性而道歉,之前做了不知多少事都没起到作用,这次不过是让洗衣服马上就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只是“故作情深、千依百顺”这个方法还有待考量,稍有不慎,还是脱不了欺骗感情的嫌疑,得保证殷辞月确实是个轻松得到就不懂珍惜的人渣才行。

        可惜,主角为人渣概率低到和他突然回到原来世界相同。

        宴落帆摇摇头,从储物袋中将纸笔搜罗出来,坐在桌案前安心写字,心静如水。

        夏风暖阳,落叶无根,恍若从画中走出的人,拥有一切令人一见倾心的资本,理所当然这样的人写出的字也该是极好的,可惜只要有人稍微上前几步看清那能被怀疑成正在画符的字,定会大为失望。

        他写了还没三分之一个时辰,突然手痒,重新沾了些笔墨在纸上作画。

        先是简单勾勒出大体轮廓,然后用一层层的淡墨上色,逐渐有了人样,尤其是画中的黑沉风眼,让熟悉的人看到不过片刻便会将其辨认出——殷辞月。

        “小师姐,不好,出事了!”

        宴落帆闻声,下意识将那双出神的风眼涂黑,看向院子中慌里慌张的人影:“珂儿,什么事?”

        珂儿一路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殷师兄家里来了人,看起来好凶,说是要让人血债血偿,现在人已经到了演武台。”

        宴落帆一愣,“我们去看看。”

        这殷家那么久才过来人,他还以为殷施琅的死就这样简单过去了,没想到居然是直接找上了门,不必目睹都能猜到定是气焰汹汹,恐怕没法善了。

        演武台正一团乱象,聚集不知多少看热闹的弟子,宴朝瑜作为掌令师兄正在维持秩序,让抓狂的殷夫人冷静,可惜效果不佳。

        “就是你,都怪你!害死了我儿,定要你偿命!”

        这是宴落帆赶到时听到的第一句话,视线落到乱象的正中心,可以看到殷夫人原本能称为慈善的脸变得尤其狰狞可怖,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似乎是要将这山头哭塌。

        “殷辞月!”

        殷夫人怒目切齿,指着台上的两人,“你竟和杀害你兄长的人勾结到一起!”

        “闭嘴!”殷家主显得冷静许多,毕竟死去一个儿子悲伤一段时间早已足够,他可不愿将自己仅剩儿子的声誉也搭进去。

        殷夫人完全听不进去,声音极度尖锐地命令:“你们不是正在打擂,你就这样杀了他!”

        殷辞月毫无迟疑地答复:“我不会这样做,他也并非杀害兄长的凶手。”

        其他无关的弟子则是压低声音进行着议论,有人因这件事去断定掌门首徒的冷血无情;有人说殷夫人过度咄咄相逼本就是误会;还有些喜欢和稀泥的,主张双方都有错,各退一步就好。

        在擂台上的宋青望死猪不怕开水烫,头一次感激起演武台不能为外人干涉对决的防御法阵,老神在在地靠在木柱上,和路边二流子的区别只差嘴里的一根木棍,“我说这位夫人,你可不要胡乱说话,我这就给你讲述一下当时真实的情况。”

        也不管殷夫人能不能听进去,他已经手舞足蹈地开始表演:

        “我说‘你弟弟有危险我们一块去帮忙’,你儿子说‘我才不去要去你去’,然后我就去了,然后还没等我回去他就已经被灵兽给吞掉了。那尸首的惨状能让小儿夜啼三日不止,我害怕将活着的人吓到,所以一把火烧掉,有何过错?”

        殷夫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强词夺理!”

        站在人堆最外层,宴落帆就算低着头,笑意也从眼角眉梢中流露出来。

        活该。

        如果是殷施琅是剧情中最惹人讨厌的人物,那殷夫人就是令人恨得牙根痒痒。

        在殷辞月年纪尚幼时殷夫人若是单纯冷待还好,可她却是三番两次故意送出相克的食物,甚至还向殷辞月传达他母亲是被他自己克死的观念。

        等到殷辞月后期落魄,她小人得志变本加厉,多次折辱,可惜最后结局是很痛快的死法,完全没有那种报仇雪恨的爽感。

        最重要的是,虽没有明确证据,可殷辞月母亲生病没有大夫医治似乎也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下这算是狠狠报复,失去最重要儿子的滋味可不好过。

        珂儿站在一旁心有戚戚,“小师姐,你不着急吗?”

        宴落帆看戏看得正热闹,闻言摇摇头,解释道:“长老应该很快就过来了,不会出大事的,而且就算出事我还能插手不成?”

        殷夫人气到浑身颤抖,指人的手指不断颤抖,仿佛下一刻便会陷入疯狂,已然神志不清:“殷辞月,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是你杀死了施琅!”

        宴落帆将目光落到台上的殷辞月身上,含着几分叹息。

        然而,他并未注意到殷夫人骤然阴狠的眼神。

        “我才不会让你好过!”

        随着这一声怒吼,殷夫人已经冲过来,并且将手中寒光利刃稳稳放在他的颈脖处。

        事发突然,没人能及时做出反应,顿时骚乱起来。

        殷辞月以及宴朝瑜同时唤:“落落!”

        至于突然被卷入争斗的宴落帆本人,遮掩不住地茫然:“和我有什么关系?”

        殷夫人没搭理他,而是对着演武台上的殷辞月,大吼:“我命令你,立刻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宴落帆:“……?”我相信了,你恐怕是真疯。

        就算是单凭数量,他这毫无意义的一条命也抵不过两条命啊。

        他决心自救,“说出来恐怕你不相信,我和他关系蛮差。”

        殷夫人持刀的手用力,当时那雪白细腻的颈脖便留下一道血痕,“你以为我不知道临谷峪的事?施琅他每日都要给我写信。”

        宴落帆:可恶,好你个妈宝男!

        此刻擂台上的宋青望可保持不住淡定了,看着对面好兄弟捏紧的拳头怎一个心惊肉跳来形容,他当即好言相劝,梳理利弊,“我敢发誓,就算你杀了我然后自杀,你那继母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小未婚妻,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明白。”

        殷辞月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寒,含着冰渣子般。

        小骗子受伤这个事实令他无法接受,瓷白如玉的颈脖因为他的失误而沾染上血痕,刺目,那红似是要将眼睛也一连烧红。

        殷夫人止不住地冷笑,抬着头:“那你可就忍心让她因你而死?”

        殷辞月凤眸黑沉,拔出剑。

        对面的宋青望看得心惊肉跳。

        殷夫人则是露出满意的笑。

        原本持看热闹心态的一干人等顿时安生不住,看着已然陷入危机的“小师妹”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倒没人再对谁是谁非起争执。

        这算是什么事?宴落帆感受到颈脖处的痛楚,他的本意其实是过来帮忙,没成想不仅连热闹都没看成,还拖了后腿。先不论程度多少,殷辞月确实心悦于他,而且就算他作为一个普通人,这场面依旧棘手。

        别说太多,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此刻殷家主终于无法忍受这丢脸的局面,一声怒斥:“你给我适可而止。”

        就是现在——

        宴落帆动作干脆利索,反手将刀抢过再接上擒拿背摔,下一刻殷夫人已经仰躺在地。

        他将危机解决后的第一句话:“这不能算是我的错吧?”

        临谷峪围观众人同时陷入安静,难掩愕然:这还是他们心目中娇娇柔柔的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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