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九十九章真正的粉丝发现真相!……
谢霜雪说了考虑, 是真的非常认真的在考虑，虞海擎在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总算收到这位新晋黑客009的确切住址。
他非常隆重地带许多礼上门拜访，各样东西准备了一套, 怕阿雪在现实里一时适应不了, 像是个『操』的大家长, 但是事实证明他确实想多了。
谢霜雪租了个很漂亮的小院子，前面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 灿烂十分，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虞海擎去的时候，隔壁家的老婆婆正在隔篱笆墙和谢霜雪说，看他的眼神是满满的慈爱, 仿佛那就是她亲孙子，还隔篱笆硬给谢霜雪塞了不少好吃的。
这才认识没几天呢。
老婆婆说, 看了看走来的虞海擎，问道：“这是谁？是来找你的吗？”
谢霜雪坐在花园的摇椅上, 看见虞海擎走去也没起身, 只是笑，那爬满了藤的花映衬他, 显得他更是好看。
“是啊，”他道, “我男朋友。”
他想了想，加了一句：“不还在考察期。”
虞海擎的情总是能被他弄得跌宕起伏, 但好歹谢霜雪让进门的。
他这次来除了担和想念, 其中还有一部分真是为了谈工作的。谢霜雪拥有sea的最高权限, 新平台和新游戏是在基于sea的基础上做的扩围，再加上他的专业能力，他确实最合适来无边海的。
但谢霜雪并没有点头, 虞海擎看他撑脸望自己，道：“如果我不意，你会把我sea的权限收吗？”
“不会，而且我也不能这么做，”虞海擎解释，“我拥有一等级的权限，我并没有能力把收。”
严格来说，在对主脑的掌控力这一方面，谢霜雪比他还要高一些，谁不能把他踢出去。
谢霜雪“哦”了一声，明白这就是不能反悔的意思。不说到这里，他自己也忍不住嘟囔一句：“我之前好像一直在给无边海□□工。”
堪称编外人员，神魔到菱角，无边海确实在谢霜雪这个角『色』上吃了不少红利。
虞海擎并不否认这一点，他还很认真地顺这说了下去，像是在给谢霜雪讨薪：“确实。我理应给阿雪开工资的，隔了这么久没发，应该算拖欠，还得给罚款。”
他一边说一边还靠近了一些。
既然认了是男朋友，谢霜雪并没有躲，他已经习惯『性』地靠在虞海擎怀里，一边听还一边点头。
嗯嗯，没错，是应该给罚款。
他听见虞海擎接循循善诱：“且按照无边海的管理办，光工资还不够，有重大贡献的员工我必须要给你分股份。要不干脆这样吧，阿雪可以把我手上的无边海股份全部拿走，我完全自愿。”
好哇，真是图穷匕见。
谢霜雪听到这里，算是明白来了，撇了撇嘴，复了一句：“你想骗我结婚。”
“大骗子，你想得美。”
这是还记上次的仇呢。
虞海擎无奈，但任何人做的事情得自己承担后果，阿雪是，他也是。
他知道谢霜雪当时的反应其实是下意识依赖他的，即使被弄得厉害了，睡的时候也会『迷』『迷』糊糊地窝在他怀里，比起不情愿，他更多是被当时的虞海擎吓到了。
所以即使后来道了歉哄了人也没完全哄好，眼下再说对不起，谢霜雪倒是听见了，仍然靠在他怀里，却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表态。
毕竟是出于考察期的男朋友，慢慢来吧，现在的虞海擎可不敢『乱』碰他了。
这个时候也不像之前一样了。他彼时只觉得被关于谢霜雪随时会消失的阴影笼罩，情绪不得他自己控制。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失去阿雪了，萤火是一，游戏里自刎是一，拟真人的身也突然消失的时候，好像是那种时刻重临，虞海擎当时只是表现镇定，但实际上整个人的防线已经全然崩溃，直到现在仍不敢想。
他不是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才此安定，这只是个契机，是后来阿雪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他的两具载不会有问题，且之后的阿雪依旧愿意对虞海擎展开扉，不需要多说，也明白他当时的情绪的缘何在，这才让他完全安定下来。
虞海擎最深的恐惧永远来自于谢霜雪，可也是阿雪让他不再畏惧这样的“恐惧”。
这次总裁登门拜访算是有喜有忧，虽然试图求婚这件事在开了个头之后就宣告失败，但是工作这件事还是有些眉目的。
谢霜雪是被白秋蕴教起来的，既是妈妈也是老师，他对这方面的技术本就有探知欲，不仅仅是为了挣钱。关于无边海的下一步设想，虞海擎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他是真的起了点兴趣。
所以谢霜雪这准备去实地看一看。
做了这么久的无边海编外员工，隔摄像头看了好久的无边海办公室，他还没有亲眼去看呢。
苟源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很是严肃，他一直和009对线上沟通，技术部门很多事也听说这位刚冒头的黑客，所以虞总来说这位会来实地看看的时候，他非常重视。
看009在论坛里的说风格，应该是一位年轻的，年轻人『性』格总是跳脱一些，苟源准备反其道而行之，以稳重有力的风格吸引他。
但是这一位被他虞总亲自带进公司的时候，苟源已经架起来的成熟稳重风被他一句脱口而出的“卧槽”打破。
一进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他虞总亲自去接的，虽说难得的人才，但这待遇似乎也太高了。特是进了门之后，虞海擎海一直盯人，不像是招聘，更像是在给喜欢的人献殷勤一样。
苟源先看到的是009的侧脸，那一瞬间他差点分不清这是游戏还是现实。
谢霜雪那个npc跑出来了？！
但他完全转来的时候，好像有些不一样，大概有五六分像，苟源整个人哽住了，差点忘了今天是为什么来的。
不一会，连游戏部门其他组的人聚来了。
009确实是个年轻的，重点是这张脸，还有苟源扫了一下那个背影，当时虞海擎在协会晚宴上带走的人至今找不到正主，就流传出了几张模糊的照片，现在一看，也是一模一样
“你和我说实，”苟源震惊之后，鬼鬼祟祟地凑到虞海擎身边，问道，“那个时候，是不是他？”
虞海擎现在不打算否认，他点了点头，随后慎重地补充一句：“在追，没完全意。”
“那之前的……”
苟源指的是那个没『露』脸的“初恋”。
虞海擎：“也是他。”
好哇，苟源看了一眼009，用难以言喻的表情重新打量了一下虞海擎。
你可真行啊。
眼前的009和谢霜雪的相似度确实比较微妙，侧脸很像，苟源惊讶之后便被自家总裁的感情史吸引了注意力，林桐来看了之后也觉得有点像，但她认为更多是巧合。
漂亮的人总是有相像之处的。
可蔚蓝觉得不是。
她觉得这一位根本就和她的崽一模一样!
她作为美工，给谢霜雪画新衣服的时候是一直盯的，他的动作神态蔚蓝是一一研究的，脸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是神态骗不了人，真的很像。
特是蔚蓝凑去以送饮料为头和他聊天，暗戳戳地问起一些事情，对方的反应就更让她觉得眼熟。
谢霜雪认真听她说我，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水问道：“哦，你是在说游戏里的事情？”
然后他接装傻：“不好意思，我之前来不玩游戏的。”
他确实不玩，只是在里面做npc而已。
蔚蓝：!
这个眨眼睛骗人的时候，难道不是和我的崽崽一模一样吗？
但像蔚蓝这样能准确分析出神态的人极少，部门里大多数人认为是巧合。特是听八卦说这还是他虞总追求的人，且三年多前就认识了，不可能和游戏里的npc真的有什么关系吧？
哪怕是蔚蓝觉出了其中高的相似度，但她也想不到ai变人这种情节。
苟源这个时候已经成了证明，这个人早就在了，比谢霜雪这个游戏人更早，所以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哪怕是谢霜雪的身份id也挑不出问题来，他在现实里的字用了妈妈的和游戏角『色』里的一个字，叫白霜，再怎么检查也天衣无缝。
“大家叫我零九就好，”他在会议里自我介绍的时候这么说，“是这么叫的。”
确实，黑客圈里一般不会叫真的，是叫代号。
他在主机房里转了一圈，提出的许多看已经让苟源刮目相看如获至宝，关注点便不在于这一张相似的脸上。当时白秋安在宴会上评价和他在一起是虞海擎运气好，现在看来，真是不无几分道理。
蔚蓝这种『性』格，即使有什么不对也不会闹，最多激动一段时间，像她这样敏锐的也挑不出几个。
这些虞海擎看在眼里，阿雪第一次在人眼前『露』脸，所有人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当时在做这张脸以及起身份id字的时候，虞海擎当然是有选择的。虽然游戏和现实捏脸情况不一样，但只要努力，他可以尽量往游戏里的谢霜雪去靠拢，但是想了想之后，他并没有这么做。
一张和大热角『色』非常接近的脸，当然会带来喜欢，但也会给阿雪带来很大的困扰。
这是现实，并不是游戏，不能在被围堵被观望的时候一个瞬移就离开，也很容易受到怀疑的言论影响，很难和旁人解释清楚其中的关系，多少会引来一些探究的目光，某个方面来说，这是一种很大的限制。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虞海擎自己上神魔要调容貌戴面具的原，推己及人，若是再极端一些，拥有这张麻烦的脸会让谢霜雪在现实减少出门减少见人，他可以上星网当黑客，但活动的空间就缩小了。
若虞海擎当时阴暗一些，他会这么干，阿雪会更倾向于一直呆在他身边。
可在最情绪上头的时候，在这种会给谢霜雪造成长远影响的事情上，他的选择一向很明确。
最终塑造出来的长相只有五分像，既有游戏里的印记，但余下的空间就很多了。
他是谢霜雪，可是他不仅仅只是谢霜雪，不应该任何受到束缚。虞海擎深知这一点，所以处处考虑得很清楚。
无边海的员工是有分寸的，关于这种事情没有对外多说，且009只是答应在技术瓶颈的时候帮忙，关于长期合作这件事还没有定，那就更不能多说了。
万一的公司来抢人，开了更好的条件把人挖走了怎么办？
我虞总追人不行啊，这留不住。
苟源忍不住腹诽。
而对于玩家来说，游戏里的谢霜雪一直活生生在那里，也没必要在现实里找什么代餐。
为有时间差技术，谢霜雪的意识呆在游戏里的时间并不短，北地的生活玩家偶尔能看见他，有时候会随机出现在庄园门口的树上，还会和人聊天，并且顺手送出锦鲤祝福，庄园在三天内的收益会有明显增长。
可可爱爱，是最讨人喜欢的npc。
云入微和师兄他也知道谢霜雪会往外面跑，所以偶尔找不到他也是正常现象。云入微细一点，她觉得阿雪醒来之后的状态不对，和之前的事情联系了起来，她观察了很久，问道：“你是不是和人在一起了？”
应该就是那个眼熟的大陆游侠。
虞海擎如今也有时间和他一起上游戏，云入微经常能看见他，甚至有些玩家在遇到谢霜雪的时候也能撞见九神在附近。
谢霜雪并没有否认，这让云入微很是担。
之前已经说许多次了，他怎么能和大陆游侠在一起呢？她忧忡忡，劝道：“大陆游侠是没有定『性』的，他现在很好，可以后怎么办呢？”
这一点是活在游戏里的npc的真实感受，但现实里的角度来说也是真的。
想到以后，一款再红的游戏，能坚持三年已经很好了，技术日新月异，十几二十年之后，大概率会被市场淘汰的。无边海如今在计划出新游戏，这许多“大陆游侠”有渐渐离开的一天。
但虞海擎不会的。
“你不要担，”谢霜雪安慰她，“真有那一天的时候，他会想尽办来这里陪我的。”
神魔这款游戏，也许有一天会在玩家的角度下线，但是只要谢霜雪在一天，他会维持这个世界不消失。时间差技术可以实现，在往后的时间里，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和虞海擎可是这个行业里出了的人，一切有可能。
谢霜雪如此笃定，倒让云入微不好再说什么。
孩子大了，作为朋友，她总不能对感情方面指手画脚，她只是多提醒一句：“我觉得羽族那些人不会意的。”
尘他一直把谢霜雪看得和眼珠子一样。
“我会一点点让师兄他接受的，”谢霜雪也想这一点，他笑道，“时间还长呢。”
要说谁对这段感情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可能就是樱桃番茄为代表的□□cp粉。
普罗大众对于这些跨次元的cp始终接受不了，群里很多人是看个乐子的，倒是她一直很坚定，特是最近，樱桃番茄已经大概确定了九神就是虞海擎这件事。
可行业里说，最近虞海擎栽了，不那位藏得挺严实的，没打算让大家多八卦，听说是很厉害的技术黑客，但樱桃番茄这个有钞能力的人脉还是挺厉害的，她有些好奇，可真在现实里碰巧见那位009之后愣了很久。
地点是在无边海公司的路边，虞海擎接对方下车，最近天气冷，那一位身上还披虞总的大衣，两人在那里说了一会，虞海擎望他，眼神极其温柔，去牵他的手，一看就特亲密。
带她来的好友的公司在无边海斜对面，两个人恰好在楼下咖啡馆，正好撞见这一幕。
人家谈恋爱光明正大，也没避谁。
好友一见此情景便叹道：“磕了，人家有正经男朋友，怎么可能真和一个游戏里的npc在一起？你这算是滑铁卢，磕错了。”
但樱桃番茄摇了摇头：“不对。”
“哪里不对，唉，你还想怎么样？”好友扶额，“难道磕替身文学？说，他和谢霜雪真的挺像，啧，我要长那样，什么样的人搞不到？”
樱桃番茄摆手：“打住，我不磕虐。”
习惯『性』分析人微表情的除了蔚蓝还有樱桃番茄，她和蔚蓝得出了一样的结论，刚刚那小动作，和虞海擎说的样子，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根本就是一个人。
“我知道了，”她喃喃道，“听说行业里有些npc为了追求真实，会找真人在后台扮演的，对吧？”
有倒是有，但是无边海主脑芯片这么厉害，应该不至于用这样的办吧？
可樱桃番茄一直感觉谢霜雪和游戏里的其他npc很不一样，细节上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这样一想，好像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可惜没有证据，说出去大家不会信的。
不樱桃番茄并不需要向大家证明什么，反正没有人相信他，她自己磕到了就好。
“你不懂，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她自信道，“我来是不会磕错的。”
看，刚刚两人多好啊，她已经很满足了。
某个方面来说，她还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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