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中
伏黑惠脸上表情僵硬, 冷着脸想回复什么，手指悬空在屏幕上，还没打一个字, 五条悟那边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发了发了好几条消息。
【不觉得我其实还是给你留尊严了吗？】
【呜哇, 我真的是太温柔了, 我都被自己感动到了。】
【你应该要想办法感谢我, 买十盒的喜久福就考虑接受你的感谢。】
【不用谢, niii。】
五条悟甚至都没问一句是不是康娜, 直接发了一大串消息。
伏黑惠看他总算消停，刚要打字, 康娜直接将手机夺回来, “惠自己也有手机，用自己的。”
康娜低下头, 十分缓慢的给五条悟发消息，五条悟那边回复的速度也慢下来, 能瞥到他发了好几个女高中生之间很流行的可爱表情。
伏黑惠没有自讨没趣去找五条悟，只会让自己更加烦躁而已。两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有水龙头的水池边, 在康娜打字的期间，他弯腰低下头，打开水龙头。被太阳晒到有些发热的水均匀的流到头发上, 他又随便冲洗了一下后颈, 感觉差不多了刚要直起身，康娜突然在后面跳起来整个人趴在他背上，用自身重量把他压了下去。
“喂！”
“没洗干净, 还有草莓牛奶的味道。”
微微带着热意的流水一直冲刷着后颈, 伏黑惠吸气, “要让你闻不出来, 起码要洗发水吧。”
康娜的重量完全压得他直不起腰，他一顿，“你是不是又变重了？”
康娜虽然外表和他们差不多，但骨骼的重量还是不会变的。
按照龙的骨骼密度，康娜在小学的时候体重就已经和五条悟差不多，刚开学的体检，伏黑惠也眼睁睁看到康娜站在体重秤上，指针硬是转过了一个弯，红色的指针在第二轮才和同班同学差不多。
康娜又继续把他往下压，嘟起脸，“没有，我最近还吃得变少了。”
或许是在人类社会生活太久的缘故，她现在食欲也变得跟正常人一样，午饭只用三个面包就够了。
康娜伸出手把伏黑惠的后脑勺像是揉玉犬一样，使劲洗了好几下才放过他。
伏黑惠起身后，脸上难免挂着水珠，康娜又伸出自己的袖子想要帮他擦擦，毕竟自己身上都是毛，容易吸水。
结果一碰伏黑惠，自己红色的袖子也留下了水渍，她才反应过来，“这个不是我的毛。”
伏黑惠捻了捻额前的刘海，“你不是演白雪公主吗？身上衣服怎么是小红帽？”
要不然他刚刚会更早认出迎面走过来的是康娜。
当时的班会课，伏黑惠半路就出去了，所以不知道凉宫春日后面魔改剧本的事。
在听到卖火柴的小红帽在冬天冻死之后，靠着火柴重生成为吸血鬼后，伏黑惠也没克制露出一种微妙的表情。
康娜又跟他张大嘴，把自己的嘴角往旁边扯，说话的声音又变成跟小时候一样吐字不清晰，“我还有吸血鬼牙套。”
伏黑惠看到她张大的粉红口腔中，两边确实还有跟玉犬一样的尖齿。他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下，随后又缩回手，掩饰性的捻眼前的黑色碎发。
康娜注意到伏黑惠的动作，她收回手，“你刘海变长了吗？”
康娜从自己提着的小篮子里拿出一把剧本里设定杀死大灰狼桥段用的剪刀，“我帮你剪刘海吧。”
她语气兴奋，一脸跃跃欲试。
伏黑惠瞬间放下自己手，语气僵硬得跟机器人一样，“不用了。”
“那过几天就长了，我现在就帮你剪掉吧！”
“不用了。”
“就剪一点点，没事的。”康娜用手比出一个看不出的距离。
伏黑惠态度很坚决，“不用了。”
康娜上前一步。
伏黑惠后退一步。
僵持几秒。
伏黑惠一副屈服的样子深深叹口气，“既然你这么想试一下的话……”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转身跑起来。
康娜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伏黑惠刚刚看似答应只是让她放下戒心。
“惠！”穿着小红帽衣服的康娜拿着大剪刀，追着校内风云人物伏黑哥满地跑。
以至于莫名就在不良少年间有人缘的康娜，声誉和威望提高了。
04
康娜在校园祭上的演出十分顺利。
上午一演完，她脱了自己的小红帽戏服，装模作样往更衣室里一站，出来的瞬间身上就换好了校服。
她出来的时候，影山茂夫也刚好换好身上的猎人套装出来。他的角色是在凉宫春日不容余地的抓阄硬选出来的。
“茂夫，要一起出去玩吗？”康娜语带兴奋，“听说在外面有很多帐篷里面在卖好吃的。”
除了他们这种表演类活动，还可以申请在校内商业类活动，校园祭结束后学校还会根据营业额列排名。
康娜已经迫不及待想到食品区，不是肚子饿，单纯馋。
就算难吃也想吃！
影山茂夫能感受到康娜的热情，但可惜的是，“我……师傅和我说，今天下午有除灵的工作。”
“我也叫了悟过来，悟说他也有工作。”康娜失落的叹气，然后嘟起来，“工作是坏文明。”
很多卖食品的帐篷会选在校门口的位置，两人也算是同路。
康娜垂着小脑袋，不禁感叹道：“茂夫老是出去工作赚钱，感觉已经和社会人一样，好厉害。”
学生和社会人最明显的区别就是赚钱。
她的青梅竹马伏黑惠在打人，同班同学影山茂夫在打工。明显后者看起来更成熟稳重一点，虽然两人表面看起来是伏黑惠看起来更沉稳。
“不不不，没有。”影山茂夫连忙否认夸奖，“我一直在师傅身边学习，还有很多事都不搞不明白。”
康娜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什么，将自己衣服口袋里外都翻了一面。
影山茂夫驻足问她：“怎么了吗？”
康娜唰的抬头：“我忘带钱了。”
影山茂夫毫不犹豫道：“我借你。”
“手机也忘带了。”
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她不怎么爱用手机。拿到手机也只是单纯喜欢用来和朋友聊天，其他手机附带的游戏功能，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以至于每次想找人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没带手机。
两人僵住，同时陷入沉默。
大概是一种要不要重新回头去礼堂拿手机的犹豫。
康娜一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咕哝声，“只能变成龙的样子飞过去了，这样可以快一点。”
自从学会认知阻碍之后，遇到这种情况跟以前相比就方便许多。
但康娜随着年龄增长，下意识的不怎么喜欢用龙型到处飞，平常还是更喜欢用人类的方式解决问题。
但是这次是危急时刻！用龙的样子飞过去可以早点吃到好东西，所以破例一次没关系！
“你的手机和钱包放哪里了？”影山茂夫问她，“我用超能力帮你拿回来。”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语气没多少起伏，但此刻这句话听起来格外靠谱。
“在小红帽的衣服里面。”康娜感激的做出少女祈祷手势。
可以早点吃上东西啦！
影山茂夫和五条康娜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对方的秘密。但恰巧遇到对方有麻烦的情况还比较少。
影山茂夫手掌摊平，没一会，康娜的钱包和手机从空中飞来，像是有无形的线牵着一样，飘飘然落到他的手心。
影山茂夫刚想把手里东西给康娜，一转头，看到一个放大的白毛绷带男在近距离盯着自己。
五条悟笑了一下，“挺有趣的。”
影山茂夫吓到差点要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还好他认识这个人，他有礼貌的打招呼：“黑色圣诞老人。”
“给你。”五条悟把手上拿着的章鱼小丸子，还有其他一堆小吃递给另一边的康娜。
既然有了吃的，康娜对手机钱包就没这么在意了。
她站在一旁，默默用竹签插入一个滚烫的章鱼小丸子送入口中。
五条悟将手中一堆东西给了康娜，自己的手空出来之后，就一副十分自来熟的样子揽住影山茂夫的肩。
被他揽住的影山茂夫很慌张。
他知道自己刚刚用超能力的事被发现了，但是黑色圣诞老人也知道康娜是龙的事……所以应该不算是大事吧？
影山茂夫用迷茫求助的目光看康娜。
结果，他看到康娜把六个章鱼小丸子全部消灭干净。
她此时正歪着脖子，用一种很费力的角度从下面啃香蕉巧克力棒。因为这个撒满七彩糖粉的香蕉巧克力棒上面有五条悟咬过的痕迹。看来他手里的这堆小吃并不是买给康娜，而是给他自己的。
按照康娜的速度，恐怕这些小吃都会到她的肚子里。
虽然不是给她买的，她吃了就算她的了！
影山茂夫放弃从康娜那知道五条悟到底想干嘛。
于是只好跟瑟缩的兔子一样，默默拉开与五条悟之间的距离。
“你想变强吗？”
“十分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影山茂夫对强弱没什么追求，他现在追求的是……
影山茂夫看到五条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现在正值夏季，五条悟将衣服上的半截袖子拉起来，能看到他饱满的肌肉块。
影山茂夫语气变了，他眼睛明亮，目光满是崇拜，“你是哪里练出来的？”
五条悟：“……”
“想要的话，可以入学咒术高专。入学之后，肯定会有的。”
影山茂夫已经开始畅想自己自己身上肌肉变得跟五条悟一样，眼睛里满满写着心动。
“而且还可以很多的朋友。”五条悟指了下另一边的康娜，“她也会去。”
已经吃完所有小吃，还在馋的康娜正在用竹签串着章鱼小丸子掉落的柴鱼片。
听到五条悟叫她的名字，她先把柴鱼片刮着沾了一点酱料，然后说：“我以后可能也是直升帝丹。”
五条悟还想要捞其他家小孩到咒术高专，没想到自家小孩先翻车。他回头，“你说什么？”
康娜振振有词：“我想要以后做律师！”
五条悟：“……”
当初小林给五条悟买的《六法》辗转到康娜手上，结果最后是津美纪对这一块有了兴趣。
康娜原本觉得上面文字枯燥无聊，在都要放弃的时候，有津美纪跟着她一起看。康娜拿来和津美纪玩游戏的心态看，结果也坚持下去，一来二去，还莫名其妙和妈妈是律师精英的毛利兰关系变得更好了。
五条悟放开影山茂夫，抓着康娜的肩膀使劲晃，“我和小林，你选谁！”
c语言是他教的，就算康娜以后想要做程序员，那也是他的功劳。
但做律师就真的和他没关系了！
康娜一边晃，一边如实说：“都喜欢都喜欢，我都喜欢。”
“不行！一定要选一个出来！”五条悟像是胡搅蛮缠的女朋友，“你也不逼你以后一定要做咒术师，但你以后人生轨迹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
五条悟停顿，十分浮夸的捂嘴转头，“我会伤心的。”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另一边已经被咒术高专打动的影山茂夫，弱弱的举起手，“如果想要入学的话，是要做哪些准备？”
“不可以！”
又有一道新的声音插进来。
“不要被下三滥的套路给骗了，我对这种骗局最熟悉。”灵幻新隆走过来，声音凛然到像是在结婚现场突然冒出来抢走新娘的前男友，“听好了，茂夫。这种骗局先是跟你说一些以后会达成的空话，下一步就是要用其他的名义来骗你钱了！”
影山茂夫恍然的点点头。
“我很像骗子吗？”五条悟捏着下巴，完全没生气，笑嘻嘻的问了一下身边的康娜。
康娜毫不犹豫的肯定说：“悟是最好的！”
五条悟欣慰点头。
“就算是骗子，也是最好的骗子！”
“……”
灵幻新隆当场就要揭开这个荒谬骗局，指着五条悟，“他之后肯定会要你要钱。”
五条悟扬了一下眉，“学费当然需要钱了。”
灵幻新隆一脸“你看”的意料之中。
影山茂夫长见识的点点头。
五条悟：“如果觉得学费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和咒术高专那边申请补贴，咒术高专基本是国家运营的机构哦。”
影山茂夫眼中又开始动摇。
“别想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灵幻新隆咂舌摇头，“根据我的了解，如果想要申请这个根本不存在的补贴，恐怕还要交给这个人很多的中间费。”
堂堂咒术高专，培养无数优秀咒术师的摇篮，现在被怀疑是骗子机构！而咒术界里闻风丧胆的五条悟，就只是一个手法粗劣的骗子！
五条悟也不解释，反而拖长语调应了一声，“你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灵幻新隆：“当然是我曾经见多这种骗术了。”
两个成年人的战争爆发在即。
康娜没管他们，而是走到边上悄悄跟影山茂夫说：“去咒术高专当咒术师的话，他就不能做你师傅了。”
康娜小学的时候就知道影山茂夫身边有这位叫灵幻新隆的师傅。认识这么久，在五条悟身边长大的康娜，当然也知道灵幻新隆对影山茂夫的意义。
康娜说了之后，影山茂夫才意识到这件事。他声音坚定，毫不犹豫道：“那我不去了。”
05
五条悟重新去买了一盒新的章鱼小丸子，还没放凉，康娜又急匆匆想要插起来吃。
五条悟突然捏住她的鼻子。
“不要弄我。”康娜将整个脑袋使劲甩。
五条悟笑得恶劣，“不是一个月不呼吸也没关系吗？”
康娜脸颊鼓起来，“捏着不舒服。”
五条悟沉吟一声，最后放开自己的手。
他坐在栏杆上面，一条腿翘起来，“演得怎么样？”
康娜一下子把两个章鱼小丸子塞入口中，两边脸颊各有一颗，像是屯粮的松鼠，她骄傲道：“我觉得很好！”
五条悟还在用嘴吹完全不能入口的章鱼小丸子，“惠呢？”
“不知道。”康娜一下子就把能平分的三个小丸子吃完了，此时直勾勾盯着属于五条悟的份，“我一天没看到他，可能在生病吧。”
康娜把伏黑惠去揍不良少年的事叫做“生病”。
“惠应该病很久了。”康娜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事，“悟那时候被叫家长，也是因为惠打人。”
要不是康娜提起来，五条悟早就忘记这回事了。
他嫌弃的“啧”了一声。当初没放在心上，结果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这个章鱼小丸子好好吃。”康娜想到什么，“我前几天和津美纪去一个叫八十八桥的地方，里面有一个东西味道比这个还好吃。”
最近高年级的学生之间很流行去一个叫八十八桥的地方探险。津美纪对这种事没兴趣，但因为担心班里的同学，既然伏黑惠正处于叛逆期，津美纪就把康娜叫了过去。
康娜跟五条悟比划在八十八桥下的发现，“最里面有一个洞，祓除掉咒灵以后，掉出来一个长长又黑黑的东西。”
五条悟：？
康娜努力想要用五条悟最熟悉的东西描述，“跟焙茶味的喜久福一样！”
五条悟直接把手中插着的章鱼小丸子塞到康娜口中。康娜眼馋已久，一吃到，立马幸福得发出感叹。当做五条悟也喜欢听这个故事的奖励。
五条悟看着她这么简单就满足的表情，微微抬眉， “是我让你讨厌做咒术师了？”
康娜吃完口中的章鱼小丸子，脆生生道：“没有呀。”
五条悟表情是和善的，声音却阴沉下来。
“所以还是小林比我重要。”
“悟最重要……”
五条悟变成严厉的教官：“太敷衍了！给我重新说一遍！”
“……”
06
康娜国中三年级，收到学校发下来的志愿调查表。
康娜舍不得身边的朋友，因为帝丹可以直升的关系，到时候说不定大家还在一个班，所以她才想要高中直升帝丹。而且就算在高中帝丹读书，也不妨碍平时帮着祓除咒灵，去帮咒术师的忙。
康娜现在就已经会被五条悟带出去祓除咒灵。因为难度不大，对她来说就像是逛公园一样的娱乐活动，还可以顺便吃一下饭后点心。
康娜和伏黑惠还在祓除咒灵的路上，恰巧遇到了五条悟带着的咒术高专学生。
“惠明年就要入学高专了，到时候就是你们后辈了，可以尽情地欺负他。”五条悟介绍道。
五条悟带着的学生有四名。
康娜立马唰的一眼盯住其中的熊猫。
戴着眼镜的真希说：“五条老师说要请我们吃饭。”
康娜原本不觉得饿，但一说就觉得肚子空空如也，立马积极举手：“悟，我也想吃！”
一边的伏黑惠叹气，“悟布置的任务还没做吧？”
他们两人说完之后，五条悟的学生脸上突然出现一种微妙的反应。
熊猫问他：“你们管五条悟直接叫名字吗？”
康娜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戴着眼镜的女生笑起来，语调拖长，一种很微妙的语气说：“悟（satoru）——”
康娜没觉得管长辈，还管咒术界那么特殊的五条悟直接叫名字有什么不对，迷茫的歪头。
等五条悟接完电话回来，他此时带着的学生用从未有用的热情，对他深情大喊：“悟——！你快来啊！大家等你好久了！”
“悟！今天我们吃什么！”
“悟！没什么事！就单纯叫叫你！”
一瞬间到处都是此起彼伏喊“悟”的声音。
伏黑惠看他回来，冷淡的说：“五条先生。”
康娜也跟着学：“五条先生。”
五条悟：“……”
他就打个电话回来，莫名其妙在学生眼里level up了，但是在自家小孩眼里，反而降级了？
康娜和他们吃饭的时候，看到其中一个男生，衣服样式和咒术高专黑色制服很像，上面也有旋涡纽扣。
但只有他的衣服是白色的。
康娜在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很震惊了解到这个叫“乙骨忧太”的男生是五条悟的亲戚。
所以是只有五条悟的亲戚，才可以在咒术高专里面穿白色校服。
康娜回家把志愿表上原本写好的“帝丹”给划掉，改成了“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她也想要穿白色的校服！
她可是五条康娜！必须要穿！
07
康娜就算入读咒术高专，也没有因此和其他同学冷淡关系。
毕竟因为是龙，距离远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因为津美纪有事不能来，康娜帮她到毛利兰家去拿一些关于律师的相关资料。
康娜照着手机地址说的“毛利侦探事务所”找到地方。
她敲了下门，很快有一个年幼的声音欢快喊道：“来了。”
门推开，门后站着一位戴着眼镜的小男孩，“客人是来……”
小男孩看到康娜的瞬间，脸上表情变得很奇怪，短短时间变了五个颜色。
康娜也同时用疑惑的目光看他。
“柯南。”小兰的声音由远及近，“让客人进来吧。”
康娜迷茫的眨眨眼，问刚好过来的小兰，“他不是新一吗？”
“我不是。”小男孩虽然在笑，但听着总有点干巴巴的，“我是新一哥哥的亲戚，所以和新一哥哥小时候有点像，很多人都这样说过。”
康娜低头，用自己的魔法再探测了一遍眼前的小男孩。
她不理解的说：“你就是新一啊。”
“……”
小兰没有让迷茫的康娜在门口站太久，把她请进来之后，也笑着在说“工藤新一”和“江户川柯南”长得像的事。
“因为太像了，我之前也好几次怀疑过。但新一和柯南是两个人。”
毛利兰转头问小男孩，“柯南，刚刚和康娜姐姐打过招呼了吗？”
“……”
空气中一阵窒息后。
他忍辱负重道：“康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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