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内向的美美子不安的抱住自己手中的洋娃娃, “所以我们怎么样才能让夏油大人收我们做女仆？”
菜菜子：“或许可以问问夏油大人身边的小女孩，她当初是怎么成为夏油大人的女仆的？”
“如果她不肯说呢？”
“那……”菜菜子攥紧手中满是磨损痕迹的手机，“那就关到她愿意说出来，或者夏油大人愿意让我们做女仆为止。”
作为从小受到非人虐待的她, 会为达成目的做任何事。
“当然了, 美美子你要努力劝她, 她愿意说的话, 我很快就会把她放出来的。”
菜菜子的咒术是能让被拍到照片的人动手脚。她打算来一个双管齐下, 美美子在照片里面问那个银发小女孩, 她在外面想办法让夏油杰能留她们下来。
绝对不要, 再被丢下了。
另一边的和夏油杰在一起穿女仆装的康娜, 很快就踏入一个新的消费陷阱当中。
她的目光牢牢定在外表花里胡哨卖可丽饼的车上。
因为kidzania的经营项目主要都是小孩子, 注定这家主题公园到处都是目标群体。
刚刚一出场馆就遇到的职业装周边店只是第一关，现在第二关是单独一辆用粉红色油漆喷涂, 还有气球挂在边上, 又有喇叭吆喝，极具视线吸引力的卖可丽饼的车子。
康娜就看着这辆卖可丽饼的车子瞬间一动不动, 马上就传出一声清晰的咽口水声。
虽然不知道她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夏油杰也知道康娜身为dragon的食欲跟普通小孩不一样，没有让康娜可怜巴巴的视线黏在可丽饼车上太久。
他主动起身，准备要往卖可丽饼车的方向走, 他温声道：“我去买, 你想要什么味道的？”
康娜把自己挂着六颗圆滚滚发饰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快。
夏油杰意外，以为康娜是不想吃了。
没想到下一秒，康娜也站起来, 她很有担当的说：“我是女仆, 应该是我帮杰主人去买。”
夏油杰听她稚声稚气叫自己主人, 心中第一反应是别扭。
这让他回忆起高一的时候，五条悟为了限定甜品，硬把他拉到女仆咖啡厅里，然后被逼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些很挑战羞耻心的事。
年久的黑历史被不经意翻出来，看着眼前被带歪的康娜，夏油杰决定等五条悟祓除完特级咒灵过来，就必须把他好好给揍一顿。
要不然某个大龄儿童就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收敛。
把原本好好的一只dragon带成什么样子了。
在康娜执意要求之下，毕竟只是在眼皮子底下去买个可丽饼，夏油杰就当康娜是过家家，给她钱之后，让她去跑一下腿。
作为拥有毁天灭地能力的dragon，还曾经撞翻一辆大卡车的康娜，此时穿着女仆装乖乖排在队伍末尾。
这家店的排队速度还算快，她站着没几分钟，就能看到前面有买完可丽饼出来的人经过她身边，每一个手上有奶油可丽饼的人，都能收到她眼馋的目光。
她的目光追随着别人做好的可丽饼直到完全看不见之后，才又把自己的脑袋移到车前挂着的招牌上面。
她细细看上面用儿童最喜欢的彩色笔写的一堆缤纷豪华套餐。
真的好想每个套餐都吃一遍哦，毕竟她的胃够吃。
只不过还有咸可丽饼和甜可丽饼，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加在一起，要不然可丽饼的煎饼可能会跟她上次包饺子一样，最后承受不住直接裂开。
想到这里，她又发散思绪在想，如果能做一个混沌版可丽饼给悟就好了，悟肯定没有吃过。
康娜仰着小脑袋看，在排队的时候这只贪心的小龙纠结许久，最后还是乖乖的按着店家已经安排好的套餐来。
夏油杰没有特意指定什么口味，跟康娜说他吃什么口味都可以，跟她吃一样的就好。
队伍轮到康娜，她踮起脚，指了一个在车内用加粗字体，旁边还有画花纹的草莓白熊套餐。
店员跟她确认道：“草莓白熊套餐两份是吗？”
康娜点头，很快又摇头。
因为她很快又反悔了，感觉在草莓白熊套餐旁边，用差不多字体写着的芒果白兔套餐应该也很好吃。
店员看到康娜的圆润的蓝色眼珠子在两个套餐里不停滴溜溜的转，笑道：“可以选一份草莓白熊套餐，再来一份芒果白兔套餐。”
康娜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很好奇味道，也想要两个全吃。但是如果带回去的可丽饼长得不一样，杰看到可能会伤心的。
纠结许久，康娜最后还是选择两份草莓白熊套餐。
店家很快就熟练的把两份招牌可丽饼做好，康娜蓝色眼睛亮晶晶的接过，看到最上面淋着的巧克力酱，还有可爱的白熊饼干，她恨不得现在一口就全部吞掉。但她还记得自己的女仆设定，打算拿回去先给杰，然后两个人再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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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忍一小段路就好啦！
康娜看到坐在太阳伞
杰肯定也很想吃！所以才一直看着她！
康娜于是开心的迈出小脚，想要让两个人都能快点吃到这个草莓白熊套餐。
结果，下一秒，她踩下去的脚没有落到绿茵茵的草地上面，她整个人踏空了，她好像从一个高处摔下来，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
她像是一只小仓鼠一样屁股朝上趴在地上，康娜摔倒后没有跟普通小孩一样去哭，而是立马整个人弹跳起来，四处张望。
她现在好像处于一个很奇怪的空间，到处都黑乎乎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比这更重要的是——可丽饼呢！她手里拿着的草莓白熊可丽饼呢！
康娜对自己在哪没有一点感想，只是对自己手上可丽饼不见的事十分伤心。
她像是小兔子一样，在自己的附近不停摸来摸去，还时不时嗅一嗅，想要嗅出自己可丽饼上面的奶香味。
结果她什么都没摸到，只是在这个奇怪空间里摸到一个抱着白色小熊玩偶的黑发小女孩。
黑发小女孩看到康娜的视线朝她投来，她立马害羞的想要用小熊挡住自己的眼睛。
美美子虽然是被分到了问出怎么成为夏油杰女仆的任务，但她根本不知道对菜菜子以外的人应该怎么说话。一个简单的句子轮廓都无法在心中成形。
美美子期期艾艾道：“你……”
康娜先凑过来，在她的衣服上使劲嗅。美美子对康娜的近距离接触，吓到下意识想要往后面躲，康娜还是又靠了过去。
明明应该她是主场，此时却被完全不懂社交距离的康娜弄得手足无措。
康娜继续凑在她身上使劲嗅，发现什么都没有。
康娜看向这个在奇怪空间出现的奇怪女孩，说的第一句话：“你知道我的可丽饼去哪了吗？”
美美子弱弱道：“知道。”
“在哪里？”
美美子放下自己遮住眼睛的小熊，小心的看了一眼康娜，又快速把自己的脸躲在小熊玩偶后面，“我告诉你了，你也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康娜回答的很快：“可以呀。”
“怎么样……可以……”她说到一半，一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后半句话只是嗫嚅了一下嘴唇，连个气音都没发出。
康娜为了听清楚，又靠得过去了一些，吓得美美子又张慌转身要躲，结果被康娜一把抓住，让他根本无处可逃。
康娜几乎整张脸都要撞上来，懵懂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美美子在康娜手里就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我……我想……”想做夏油大人的女仆。
但她这样说，会不会太厚脸皮了。
美美子最终委婉的说：“我想侍奉夏油大人。”
康娜眨眨眼。
美美子期待的看她。
康娜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你是杰的粉丝？”康娜说，“杰最近没有工作。”
美美子一下子就把白熊玩偶放下来，焦急的问：“夏油大人接不到工作，那不是没有钱吗？”
没有钱还给她和菜菜子那么多生活费？
“杰最近都没在拍戏。”
“夏油大人……还会拍戏吗？”
“嗯。”康娜点头，“但是台词不多。”
虽然夏油大人当演员的事业不怎么好，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夏油杰在美美子心中的印象，“夏油大人好厉害，居然还会拍戏。”
美美子已经全然忘记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她又问康娜：“你为什么会直接叫夏油大人的名字？”
康娜眨眨眼，歪头，“不可以吗？”
因为五条悟管夏油杰只叫名字，康娜也就跟着也只叫名字。在一般人眼里小孩子对长辈没有用敬语会显得粗鲁，但是身边被她直接只叫名字的大人，从来没有特意纠正她这一点。
所以抛去正常社会之间光是在名字称呼上就有的一堆弯弯绕绕，康娜就开开心心只叫他们的名字。
美美子把下巴搁在白熊玩偶上面，低喃道：“我好羡慕你。可以在夏油大人的身边，还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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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的话，可以直接说。”康娜鼓励美美子，“杰不会说你的。”
夏油杰就从来没有说过她。
美美子抬头，还是有些瑟缩，“真的吗？可以直接对夏油大人提要求吗？”
“嗯。”康娜点完头之后，在这治愈温馨的氛围之中，不忘正事问她，“所以你知道我的可丽饼去哪了吗？”
美美子：“……我……”
美美子支支吾吾的想把她和菜菜子的事说出来，还没把句子组织一个开头，她们两人所处的空间就破开了。
美美子一下子回到一开始的绿茵广场，菜菜子在夏油杰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红着眼在哭。夏油杰脸上露出一种颇为无奈的表情。
比这更重要的还是美美子一出来，就看到一个白色头发蓝色眼睛的男人用十分可怕的目光看她。
这个目光，让美美子想到当时夏油大人看村民的眼神。
美美子被这个白发蓝眼的男人吓得倒退好几步。
要不是菜菜子还在这里，她可能就想立马逃走。
但身边的康娜似乎就是看不出白发蓝眼男人身上的可怕一样，十分开心的扑过去，将整个脑袋埋到他的身上，然后就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欢快的说个不停，“我刚刚可丽饼丢掉了，她刚好在旁边，然后就帮我一起找可丽饼。”
白发蓝眼的男人揉了揉康娜的头，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这样吗。”
美美子十分怕这个白发蓝眼的男人。但是菜菜子还在这里，而且不知道发生了还在哭。于是美美子抱着自己的玩偶，绕了一个大圈，像是躲避病毒一样避开白发蓝眼的男人，默默走到菜菜子身边。
美美子虽然是在害怕，但看到康娜与白发蓝眼极为相似的五官头发，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康娜应该是这个可怕男人的女儿，跟夏油大人没有关系。
那就不用担心夏油大人被抢走了。
白发蓝眼男人又将十分冰冷的目光放到她身上，“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美美子想到康娜对自己说的话，她放下玩偶，用这辈子最大声的音量说：“我想做夏油大人的女仆！”
白发蓝眼的男人听到回答后，一怔，随后莫名笑起来。
美美子突然觉得他身上没刚刚一样可怕了。
五条悟往夏油杰的方向走，美美子还是有心理阴影的往后躲了好几步。
“杰，看来你想做幼教的事居心不轨啊。”
“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轨的那一个。”夏油杰意有所指看抱着五条悟的康娜，她身上穿着女仆装，夏油杰皱眉，“你都教她些什么了？”
五条悟：“……”
他说：“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干，你相信吗？”
而且他也是受害者其中之一吧。
夏油杰转而无奈的看自己身边的这对双胞胎姐妹。
他的声音并不温柔，颇有几分严厉，“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美美子本身就不开朗，性格内向，她一下子就被夏油杰吓到说不出话。明明之前她们又脏又臭的时候，都没对她们凶过，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菜菜子虽然在一边痛哭得肝脏都要哭出来一样，还是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只是想……留在夏油大人身边……想要报答你。”
菜菜子哽咽道：“你刚刚一下子就认出我是谁了……说明你是知道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丢在那里。”
或许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也或许是美美子被菜菜子的情绪感染，她抱紧怀里的玩偶，眼中也蓄起眼泪，啪嗒啪嗒沉默的往下掉。
康娜蓝色眼瞳也有看不见的光微微闪烁，她小鼻子一皱：“呜……”
她才刚起一个头，被身边的五条悟冷酷的一把捂住嘴，“你不准哭。”
“唔唔唔……”康娜被捂着嘴巴不停使劲甩头想要挣脱出来，五条悟的手没有堵得太紧，康娜得以喘气之后，就整个人埋在五条悟的身上抽鼻子。
五条悟觉得她这样好笑，“你有什么好哭的。”
小孩子未免太爱凑热闹了。
康娜声音哽咽，“我如果当时……被悟丢了……我也会这样……”
夏油杰听到这句话一怔。
他当时觉得自己将两名小女孩从那种愚昧的村子里带出来之后，最正确的选择当然是交给培育咒术界的机构。咒术界十分缺人，就算培养好的学生之后也可能不会去做咒术师，所以会有专门培育从普通人中发现咒术师苗子的苗子。
他曾经也在这种机构待过一段时间，他也是在这种机构里从普通人的世界初步了解咒术界。
但是他当时已经心智成熟，而这两名小女孩从那种村子里出来，语言不通，也不知道什么是对是错。机构只注重这些人身上的术式以及咒力。根本没关注到更内在细节的东西，没想到才几年，这两名小女孩就做出隐隐像是诅咒师会做出的事。
与他相比，当时为了寻找伙伴，直接把看中的伙伴带在身边的五条悟倒显得比他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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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当时意识到就算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改变不了咒术界。为了寻找自己的伙伴，也是为了培养，因为他本身不拘小节，所以直接把伏黑惠这名他看中的咒术师苗子带到了身边。
五条悟或许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做就做。
但却又避免看中的咒术师走上成为诅咒师的这个方向。
明明是最危险的dragon，在五条悟身边也跟寻常的小女孩没什么不同，身上满是天真与朝气。
或许五条悟没做什么，但康娜现在看起来很好。
起码比双胞胎姐妹要好许多。
夏油杰看自己身边的双胞胎姐妹一个委屈大哭，一个小声啜泣但也有在加大的趋势。
明明是最凶最恶种族的康娜也能遵守人类社会规矩，融入其中。
那本身就是人类的双胞胎姐妹又凭什么做不到呢。
康娜现在的样子，动摇着他心中的决定。
他走过去，缓缓擦拭小姑娘痛哭的泪水，“别哭了，我答应你们在我身边。”
没想到小姑娘泪水不止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汹涌，“夏油大人、答应我们做你的女仆了吗？”
夏油杰：“……”
他声音无奈：“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菜菜子哭的声音一顿，随后更加撕心裂肺哭了起来，“那你、刚刚、是骗我吗？”
“你们愿意……”夏油杰话说一半，卡住。
他在想，如果自己收养她们两个，那自己是她们的什么？
监护人。
是监督、保护自己的小孩，让她们走上正轨的角色。
仔细想想，和教师的职责确实有几分相像。
他突然能理解，五条悟那一天发短信跟他说想成为教师的事。
五条悟或许就是因为身边有小孩，当了监护人，才会冒出这种不适合他的想法吧。
要改变这个腐朽已久，又愚昧的咒术界，就要从根源解决问题。
即便杀光那些高层，也只是换同样愚昧的人坐在位置上，根本不会有丝毫改变。
所以五条悟想从教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位置上，慢慢改变一切。
“都别哭了。”夏油杰无奈，先顺着这两个小孩子的话说，“你们会留在我身边。”
这句话就像是定海神针，菜菜子一下子怔住，随后努力擦干泪水，还走过去帮控制不住还在哭的美美子擦眼泪。
那边两个当事人都差不多已经停住在哭，结果抱着五条悟的dragon依旧还在可怜兮兮的抽鼻子。
五条悟觉得康娜为没有影子的事哭有点好笑，他毕竟从来没有想过扔下她。
当时他要收养康娜并没那么轻松，还要跟咒术机关的人打交道。五条悟不放心让康娜交给那群烂橘子，况且自己家里已经有两个小孩，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康娜就留在了五条家。
但五条悟从来觉得自己只要想做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他没有跟夏油杰一样，会去温柔帮小姑娘擦眼泪，他把手上的牛奶罐子贴在康娜脸上，“行了，别在这里跟着起哄，喝完这个给我立马停下来。”
路人看到一个穿女仆装的小女孩抱着他痛哭流涕，很难不去想会有热心群众直接去报警。
康娜是只要有吃有喝立马忘记原本在想什么，是一只超级好哄的dragon。
虽然泪水还挂在脸上，她已经忘记在哭了，她接过五条悟给的牛奶罐，铁罐的表面摸起来温度有点烫，像是刚从开水里捞出来一样。
但是铁罐烫的位置并不均匀，有一面特别烫，另一面还是常温。
康娜都不知道五条悟从哪里弄出来这么神奇的罐子。
她打开拉环，把牛奶往嘴巴里面倒，虽然铁罐表面有些烫，但是里面牛奶的温度在舌头上刚刚好，还带着一股醇香的奶味。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刚哭过的关系，她总觉得这罐牛奶特别的甜。
康娜喝了一口，满足的砸吧砸吧了一下小嘴。
把五条悟曾经有可能丢下她，还有可丽饼也丢掉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康娜问他：“悟，你刚刚去哪里了？”
“嗯？”五条悟苍蓝色的眼睛从黑色墨镜的缝隙中瞥过来看她，语气听起来十分漫不经心，“刚好遇到一个可以热饮料的机器，就是用起来稍微有点麻烦，花了一点时间。”
“哦。”康娜不疑有他，继续开心的喝这罐温度刚刚好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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