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承欢
楚嫣知道，如果这次他走了，便不会来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南宫澈大手覆上她葱白的手，转身目光灼灼看着她：“三姑娘想清楚了？”
楚嫣点了点头，南宫澈抬起她的下巴：“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南宫澈给她后悔的机会，倘若她不要，那日后想反悔便不能了。
楚嫣摇了摇头，通红的双眼看向他，秋水般的双眸很干净，如刚刚被洗过一遍的天空，通透不含一丝的杂质。
“知道怎么做吗？”南宫澈意有所指道。
楚嫣的脸颊顿时又通红起来，火辣辣的，她摇了摇头，而后又咬了咬牙，微微点了点头。
大姐楚凌出嫁之时，她无意中听到嬷嬷提过一点……
小姑娘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几种情绪掺杂其中，有屈辱，有娇羞，有窘迫，但更多是苦涩，让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如此这般，心里如何能好受？
可是她没得选，也由不得她选。
她认命得逼回眼中的泪水，踮起脚尖，朱唇星星点点落下。
当即，他反客为主……
地上横七竖八扔满了衣衫，黑色华服和藕粉色的襦裙绞在一起，狼藉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云雨才收。
南宫澈看向她的肩膀，他记得她方才在情动时，后肩这里长了一朵鲜艳欲滴的花儿，怎么这下又不见了？
还有，那白皙上红一块紫一块的，格外的惹眼，小姑娘的身子到底是娇弱了些。
他弄完一切，把他放下床榻，并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又泡了冷水澡。
楚嫣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待她醒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走了，婢女伺候着她用膳，她也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点便搁下了。
而后，婢女容画端上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她知道这是什么，这是避子汤，她没有犹豫，很配合得喝完了。
吃完晚膳后，她躺在踏上休息，不敢有大的动作，因为一动，那处疼痛得难受，可见那人欺负她欺负得有多狠。
南宫澈此时正在宫中，他看了看天色，想必小姑娘醒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吩咐身边的絮风道：“去买点药？”
絮风一顿紧张：“爷，你病了？”
“不是。”
不是买给他的，莫不是楚姑娘病了？他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买给女子的药。
南宫澈此前虽然不曾碰过别的女子，但是他在军营里也听过不少荤段子，听说，初次承-欢的女子都会很痛
待他从宫里出来，已经是月上梢头，皇上年纪还小，他为摄政王，很多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楚嫣午后的时候睡了一觉，因此现在还不困，她又练起了字来。
南宫澈来到梨苑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模样，淡紫色的裙摆在秋风中飘荡着，一袭青丝披肩，小姑娘聚精会神练字的时候，当真是好看极了。
他很喜欢她穿这套衣裙，因为他们初次见面，她穿的便是这套，淡紫色的衣裙把她的气质展露得淋漓尽致。
她是那种自带仙气的姑娘，他又回想她承欢时的模样，那骨子柔媚气息让他欲罢不能。
他慢慢靠近故意弄出了动静来，楚嫣这才抬起头，当即放下了狼毫，“王爷，你来了？”
“嗯。”
“过来。”
楚嫣乖巧走到他的身边，南宫澈大手一拉，她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楚嫣此时还是不能适应他们这般亲密的样子，她挺直了身子，欲与他拉开些距离。
可是男人哪里会依她？他慢慢靠近目光灼灼看向她：“怎么，害羞了？”
楚嫣心想，他知道就好，为什么要说出来？
“没”楚嫣小声应道
“是么？”
“用药了吗？”
南宫澈没来由的一句话，楚嫣一时没明白过来，过了片刻才想起，婢女此前跟她提起过，他身边的侍卫絮风曾送来两瓶药膏。
“没，不怎么痛了。”
实际上，痛得很，可是她不喜欢用药。
记得小时候，她摔伤了膝盖，娘给她用药，痛得她呱呱哭了好久，从此对药，她很惧怕，能不用就不用。
况且这种情况用药，也不好上药，更加不想用了，熬一熬就过去了。
“是吗？”有种明知故问的感觉。
楚嫣只能点点头。
他把头伏在她的颈窝处，吸取小姑娘独有的幽香道：“那还能伺候吗？”
楚嫣错愕看向他，中午他都索要几回了，现在还要折腾她吗？
况且想起他干起那事来，狂风暴雨的。
“王爷，我还有点痛”。
“那要上药么？”
“我不上，成不？我不喜欢上药……”
“上了药才能好得更快。”
楚嫣倒是听出了别样的意思，好得更快才能伺候他啊。
南宫澈看出了她的心思，“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上，要么本王替你上。”
楚嫣当然是选择了第一个，她几乎是跑着去的。
她进入了屏风内，褪去了身上的襦裙，打开白色的瓶子，小心翼翼上了药。
南宫澈坐在外面，他的眸光盯着那屏风后面，屏风内点着灯，恰好把她窈窕的身影映了出来，长发及腰，高耸的莹白，盈盈柳腰，无一不牵动他的心弦。
待楚嫣出来的时候，南宫澈又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边把玩着她的三千发丝边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知道。”
“是什么？”
“王爷的外室。”
“嗯。”
“知道怎么当人的外室么？”
“伺候好王爷。”
楚嫣说出这句话，如吃了黄连一般，苦只有自知，但再苦，再不愿她都得受着，她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替爹爹翻案，其他的，她已经无所谓了。
左右她都这样了，生活还有什么盼头？
“嗯。”南宫澈似是很满意她的回答。
楚嫣见他这般模样，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她终究又问出了那个问题，“王爷，我想”
楚嫣想问他，能否去天牢探视一下爹娘。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南宫澈打断了：“楚嫣，有些事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小姑娘的眸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南宫澈见她如此也不甚在意，她提的这件事半点商量都没有，她是不知道，现在外头都翻了天，都在找她。
南宫澈和她闲聊了片刻，便回了靖王府，一连三日，南宫澈都没有来梨苑。
这三日他倒是往着梨苑搬了不少东西，首饰衣物古玩皆有，还有很多珍稀的药材，婢女们专门腾出了个房间装这些东西。
他还派了裁缝上门替她量了尺寸。
这三日他没来，她也乐得清闲，身子也逐渐大好，她无事的时候就练练字，日子过得很快，内心的担心也更甚从前。
爹娘三个月后就要问斩了，可那个男人半点都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晚膳后，她一直在书房里看书，待她要走之时，那男人来了。
梨苑里的人见他来了，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有哪里伺候不周的，遭责罚。
楚嫣更是紧张，两手纠在一起，不知如何安放，脚更是灌了铅一般，很重很重。
说实话，她还是有点怵他。
南宫澈把黑色的披风挂在梨花木架子上，继而坐下看着她：“自己的男人来了，你便是这般伺候的？”
“王爷”
“过来。”
楚嫣乖巧得过去了，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继而凑近她的耳畔道：“好点了吗？”
楚嫣觉得耳边一热，一股男性的气息在她鼻尖环绕，她声若蚊蝇道：“好点了。”
“可有按时用药？”
“有的……”小姑娘脸上的红晕再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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