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搭线成功
带上安吾的嘱托, 赤羽鹤生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相岛安生早就在哪里等着他了。
“你去哪里了?什么这么晚回来?”相岛安生不满看着他。
“去见了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赤羽鹤生道。
“老朋友?”相岛安生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你这种人居然还有朋友啊,真没想到……”
“这种话就算是我听着也会生气的哦。”
“算了, 先不说这些。”相岛安生道,
“黄昏别馆目前没什么事, 乌丸莲耶也没现, 大家都在讨论疫医相关的事情。你的那几个朋友也参与了这场聚会……人很多, 你算以什么方式场?”
“人很多?”赤羽鹤生挑眉, “大概多少人?”
“一百多个吧?不少人是听闻了关于疫医的传说来的。”相岛安生耸耸肩, “有一说一,我绝你现在登场不太合适,据说有很厉害的超越者也参与了这次的活动, 你要是被对方抓到了扒了面具结果可会比较糟糕……”
“超越者也不过如此。”赤羽鹤生笃定道。
“你确定嘛……到时候翻车了可别怪我。”相岛安生很不信任看着他。
“对方的力是什么?如果是精神系的确实注意一下。如果不是的话倒是不太担心。”赤羽鹤生道。
“
好像是『操』纵重力……”
“……”
『操』纵重力的超越者。
难不成又是他???
“我就说你不行吧,真是的, 也不考虑万全一点。”相岛安生无奈道。
“不,实这个人,我认识来着。”赤羽鹤生沉默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孽缘深重的存在吧。”
不过如果有异者也参与了这场宴会,那么他下就要稍微谨慎一点了。
赤羽鹤生先联系了自己的舍友,稍微询问了一下那边的状况, 稍微了解到了现场的情况。
“大家的情绪好像有点激动。貌似发生了凶杀案。”费奥多尔轻佻的声音自通讯器那头响起,
“现在登场貌似有点不合适, 如果你要面的话, 最好在更糟糕一点的情况下现比较好哦。”
“别『乱』来就好。”赤羽鹤生叮嘱道。
“这里看上去挺阴森的,如果你的登场够解决掉一些固有的麻烦就更好了。”费奥多尔笑道。
“固有的麻烦……”
赤羽鹤生沉思了片刻,突然悟了。
也就是说, 如果现只由他来解决的灾难,说不定疫医的神圣也会增加。
“相岛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赤羽鹤生看向了百般无奈坐在椅上晃悠着双腿的小男孩,冷不丁问道。
“怎么?要我帮忙?事先说好,除了消失的房间他的忙我都帮不上,你可不要指望我做什么体力劳动活……”
“当然不是,除了你的任意门外,他的事情我都解决。”赤羽鹤生严肃注视着他,
“我想问的问题只有一个,相岛小朋友,你……恐高吗?”
·
黄昏别馆此时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关于这家别馆的传说大家都很清楚,在二三十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拍卖的品几乎全部被运走,八人死亡,不少人也受了重伤。
更别说,邀请函还是以黄昏别馆的名义发送的,因邀请函的卡片是黑底字,总会让人想到一些心情不快的东西。
“一定是疫医!!!”有人大声辩驳了起来,
“会莫名妙将我们邀请到这里来的人只是他吧!!而且那个男人的行踪一直很诡异……你们之前有听说过关于疫医的传闻吗?那家伙好像还去了横滨!治疗了不少贫民窟的人……”
“是他杀死的人也数不胜数。”另外一个人低声道,
“我也怀疑邀请我们的人应该想疫医,是起码拿证据。那个男人的传闻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想要到他的亲昵可不容易。我们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人类!”
“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啊……你们想太多了吧?”有人提了抗议,
“绝对是有人装神弄鬼!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非人的玩意,不如说那东西一开始就是人们臆想来的》”
“好吧,先不提这个,在一切开始之前我只问一句话……你们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死的吗?”
诸多名流的目光落在了面上平躺着的那个男人身上。男人的眼睛几乎要完全瞪来,他的面『色』发青,嘴唇发,大概率应该是被毒死的,是看他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被吓死的。
“木下先生一定是被疫医杀死的!这家伙背负的罪孽那么多,就算死了也算是死所吧!!”
现场瞬间『乱』作一团,不少人说话交流的声音吵人几乎无法思考。
身着『色』正装的黑发男人依靠在高处的栏杆旁,脸上流『露』嘲讽的表情。
“真是一群愚蠢的家伙。”费奥多尔轻笑道,
“一具尸体而,居然就引起人内心深处的恐惧了……还是说,在场的各位实内心深处都做过什么罪孽的事情呢?”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犯错,没有人是纤尘不染的。”
三号拉开了门,他看上去狼狈极了,就连衬衣上也沾染了口红的痕迹。
“比如说你这个黑心怪……什么让我去当诱饵啊!!我压根不想和她们搭讪……救命……”
“因她们不会选择我作猎。”费奥多尔耸耸肩,
“而二号的琴酒脸又太凶了,虽然会让不少人产生征服,是会被涉猎的范围也很少。”
“就算是了小鹤生,稍微牺牲一下也是可以的吧,太宰君。”
“呵,你这家伙从内到外切开都是黑的吧。”三号面无表情将中的花名册扔给了对方,就差眼神把他杀死了,
“全部的信息都在这里,参加了这场宴会的人里只有三股势力是我们需要注意的。中一股势力的头目经被你解决了,他两股势力对西蒙家族不利,建议处理掉。”
“这样啊……”
费奥多尔翻阅着花名册,脸上『露』了惊讶的表情,
“三号果然很可靠,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谢谢,可以的话我还是更希望你早点忘掉我……”
“说起来,刚小鹤生给我发消息了。”费奥多尔将花名册合上,同时火机点燃了花名册的折角处,任由火焰燃烧着,
“小鹤生好像遇到了安吾哦,你猜猜安吾现在在干什么?”
“安吾现在在干什么?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三号的脸抽搐了一下,
“一定要说的话他肯定在加班吧,反正他不就是个加班狂魔吗?天天都在工作的那种……”
“也差不多,他现在在当港口黑党的boss,天天加班到心力交瘁,真的很惨哦。”费奥多尔叹气。
“……哈???”
三号震惊了。
“所以再加上一条吧,和港口黑党作对的人最好也加进去,也算是帮小安吾一点忙好了。”费奥多尔将新的花名册扔到了他的中,笑容堆满了甜蜜,
“又要麻烦你啦,我可爱的三号君~~”
“你滚啊啊啊啊啊啊啊!!”
……
这一点小『插』曲并不难影响到整个宴会的气氛。
穿着黑『色』风衣的银发男人从人群中走过,他的面『色』冷峻,表情高冷,就连腰间的伯/莱/塔也散发着让人莫名恐惧的寒光。
男人的绿眸深沉,看上去正在看向某处,又像是在寻找着人群里的猎。
一旦锁定,猎就会摁下扳机,『射』中他想要到的猎。
……
然而二号只是再正常不过发呆而。
“小鹤生估计要做行动了。”二号低下头在给费奥多尔发消息,
“他让我们准备好防噪耳机,防止等会被间接伤害。”
“防噪耳机我有准备好哦,就在你口袋里,记戴上就好~~”
费奥多尔似乎心情很好,就连字都带着波浪号,
那么,时间开始流动。
一。
费奥多尔将防噪耳机戴好,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电脑里的监控,嘴角流『露』兴趣的微笑。
二。
棕发的青年很快道别,他将自己藏匿于影之中,指轻轻摁压了一下防噪耳机。
三。
琴酒的眼前猛一黑,整个大厅的灯光都在这一刻黯淡了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在耳畔寻觅着,几乎要穿破他的耳膜。
这还是他戴着防噪耳机的结果!!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我不行了!快放我去!!放我去!!!”
“我的眼睛看不清了!是谁踩了我的脚!!到底是谁!!!”
一处,两处,三处。
不同的房间和走廊渐渐被这种噪音所干扰,每一个听到这种声音的人大脑开始发严重的警告。他们似乎听见了战争中哭泣的人们的声音,似乎听见了叫骂声,怒吼声,以及吵架的声音,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就算他们死死捂住耳朵,声音也依旧透过缝隙钻进他们的大脑。
176兆赫。
这个异看上去还算很神奇的,主要是短时间内也不会对人产生致命的影响,来威慑一下眼前的这些人倒也不坏。
赤羽鹤生半挂在房梁上,如果是平时,恐怕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是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够保持理智就经很困难了。
他还需要一点准备空间。
“你么的……没有告诉我是这样玩的啊!!”
相岛安生死死抓着赤羽鹤生的裤腰带,藏在他的衣袍下面。因赤羽鹤生的疫医状态有一件相当宽大的衣袍,刚刚好把相岛安生藏起来。
对方刚刚开始和他说你是不是恐高的时候他还没有想太多。
现在就是别的悔。
“不会掉下去的。”赤羽鹤生安慰道,
“我提前在房梁上系好了钢丝绳,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的。”
“这种话听上去完全没有安全好吗!!!”
实际上赤羽鹤生随时都可以回收自己的异力,所以他并不着急接下来的任何动作。他居高临下注视着人群,恰好和抬起头来看热闹的费佳对上了视线。
对方很友好抬起头来笑了笑 ,随即指了指下面。
赤羽鹤生莫名觉有种不太好的预,于是顺着费奥多尔的指向下看去——
然他看到了极糟糕的一幕。
金发少年正面『色』难看扶着一旁的柱,即便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他居然还保持理智,甚至发现了藏在房梁上的赤羽鹤生。
……所以说魏尔伦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欧洲了吗跑到日本来干什么??现在你都找不到中原中也来这里完全没有意义好吗!!!!
“兰波!!他在那里!!”
魏尔伦吼道,
“你的力把他抓住!!!”
“!”
赤羽鹤生惊了一下,立刻抓着相岛安生的要求转移。于是在彩画集发动的那一刻,两人又回到了酒店房间,沉默看着对方不语。
“貌似搞砸了。”赤羽鹤生叹气,
“没想到居然有超越者在场,这下麻烦大了啊。”
“……你不是说超越者完全不放在眼里吗?”
“那是给自己气的话,说说而,这么轻易就相信的话安生你也太了点吧?”
“……”
可恶!什么这个人预判错了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啊!!简直比气死人还要气死人!!
话虽如此,赤羽鹤生的计划还是要继续的。既然钢丝绳不了,那么他必须通过他的方式降临到房间里去。
哎,虽然不是很乐意,是恐怕这一次又要麻烦费佳了啊……
再一次电话给费佳,者似乎毫不意外。机的另外一头传来人们痛哭的声音,甚至还有房屋濒临倒塌的声响。
“你要谢这是乌丸莲耶的房,要是换个房的话恐怕分分钟就被魏尔伦拆了。”费奥多尔诚恳道。
“先别说这些了,想想办法该怎么让我登场好了。”赤羽鹤生面无表情道。
“我只想见到那个人,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不仅仅是你想要见到那个人,不少人也都是这么想的。”费奥多尔笑了,
“我7经帮你准备好舞台,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了。”
漆黑一片的大厅几乎看不到一点光源,有人尝试着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最终却也是失败。
彩画集并不难隔断声音,就算是超越者,被这种频率的声波干扰也是极难受的。
可是那样的声音却在某一个节点消失了。
清冷的『色』灯光冉冉落下,犹如月光般清冷,却又无比让人向往。
黑『色』长袍落在面上,传闻中的神秘男人不知何时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和大家所想的一样,男人确实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鸟嘴面具,以及……只要注视,就会莫名被蛊『惑』的气质。
“不会再痛苦了。”
男人的声音像是『吟』唱的歌曲,在每个人的耳畔萦绕着,
“一切经结束了,抱歉,各位,我来的稍微晚了些。”
“不过此行我并不是来难各位的,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我想见到的那个人,就藏在你们之中。”
“我希望你够来找我,这就是我唯一的愿望。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找到我吧?”
男人轻笑着,身形却像是烟雾般缓缓散去。不到短短五秒钟时间,男人的身体彻底烟消云散,宛若从未现过。
大厅的灯光重新恢复了光明,所有人再一次回到了现实之中。只是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处于恍惚的状态,毕竟刚刚经历了奇怪的声波,所以在见到疫医的那一刻,几乎没有人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的美梦。
此时此刻的赤羽鹤生经换下了衣服,同时将鸟嘴面具藏了起来,他混入了人群之中,几乎立刻成了最不显眼的存在。
看来没有人发觉疫医的事情啊。
这样就挺好,如果真实的疫医知晓了他的存在,只要他想,也一定会主动来找他的。
……毕竟,他做的这些事情不让疫医找上门来都不科学的吧?
“赤羽鹤生?你什么会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响起,因一心都在疫医的身上,因此听到对方声音的那一刻,赤羽鹤生险些整个人都炸『毛』了。
“什么赤羽鹤生,你认错人了!”
黑发红眸的青年立刻向着人群的另一边走去,却在下一秒被对方死死拽住了臂。
“别骗我了!你就是赤羽鹤生!你以我不记你的脸了吗!”
“啊是这样吗,我一直以自己长是大众脸和普通人的气质而,你是怎么记住我的?我不信。”
赤羽鹤生还在做最的挣扎。
不过对方的都抓到自己了,想要跑恐怕有点困难……
赤羽鹤生面无表情向上看去,费奥多尔幸灾乐祸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看来他对此相当喜闻乐见。
迟早有一天要把他的帽薅了。
赤羽鹤生内心默默诅咒道。
“你不知道吗?够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不是什么普通人。”魏尔伦皱起眉头,还是不肯松开,
“所以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认你了。毕竟人群中普通的最异常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赤羽鹤生:“……”
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对方是在骂人还是在真心实意表达自己的意见。
“行吧,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赤羽鹤生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放弃了逃跑,看向了眼前金发的少年。
和第一次见面想必,魏尔伦的眼中明显多了很多他的东西,『性』格和说话的语气也渐渐有了日魏尔伦的调调了。
不过魏尔伦和中原中也的脸确实很相似,起码现在看起来差别不大。
“你来到这里干什么?”他的语气紧张了起来,
“我听兰波说你去意大利当首领了,什么要来日本?”
“因一些家族方面的秘密,我不多说。”赤羽鹤生果断将西蒙家族拿来挡枪。
“真的吗?”魏尔伦将信将疑。
“真的,比彩画集还真。”赤羽鹤生笃定点头。
“那好吧……”
魏尔伦松开了他。
魏尔伦『露』了信任的表情。
不知道什么……内心居然稍微有点愧疚。
“你们来到这里是要干什么?”赤羽鹤生很快询问道,
“你加入组织没多久就要工了?兰波他居然压榨童工,这也太过分了,你可以举报他的。”
“呃……”
魏尔伦的表情愣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实是我自己要求的。比起待在本部枯燥训练,我更喜欢去看看。”
“而且……兰波君他好像在你的身,你这么说真的没关系吗?”
赤羽鹤生:“……我知道。”
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说的。
魏尔伦还没成年居然就压榨孩来工!果然这些组织没一个好人!
“我觉我很有必要和你谈谈。”兰波面无表情道,
“魏尔伦,你先离开,我有话暂时要和他单独说。”
“那好吧。”
魏尔伦很快离开了,而狭小的角落里一时间只剩下了赤羽鹤生和兰波两个人。
“你来到这里是干什么的?你骗过魏尔伦可骗不过我。”兰波看着他,
“如果你的目的是疫医,那么很抱歉。毕竟疫医是我们的猎,所以我不可会让给你。”
……看来只是怀疑自己在狩猎疫医啊,那还好,问题不大。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并不想狩猎他。”赤羽鹤生想了想,继续道,
“我想询问他一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说,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
话是没问题,只是表述问题的方式变了,所以赤羽鹤生也没撒谎。
“这样啊。”兰波这放下了敌意,
“那你大概率是见不到了,毕竟那家伙经走了,恐怕再次见面很难吧?”
“对啊,运气未免也太差了点,不过够见到他一面也算是收货吧。”赤羽鹤生笑了笑。
不过,他经拿到门票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掌心多了一张黑『色』的卡片,宛若凝聚而成的烟雾,在他的脑海中刻下每一个字。
“疫医”在注视着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赤羽鹤生终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我听说你想见我一面。】
虚无缥缈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遂你的愿,和你稍微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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