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科学盲人的记忆谎言
这是一间平凡而狭窄的四叠半房间，榻榻米上堆积着成堆的书本，在某些阴暗处还能够看见，诸如空啤酒罐或者烟蒂之类的杂物。上条当麻在成堆的杂物中翻找着什么，魔术师的最后通牒正环绕在他耳边，少年正尽力的试图抓住那最后的稻草。
上条当麻甚至还记得大约三天前，自己初次小萌老师房间时，所看见的那个犹如独身中年男人住所般，凌乱的仿佛垃圾池摸样的房间，作为学生他至今都无法相信，那是身体如同小学生摸样班主任的住所。
上条当麻狠狠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因为现在并不是关注这个时候，将一本本书检查每一张，描绘着数字之类东西的纸张。仿佛翻箱倒柜的四处搜寻着，此刻的上条当麻颇有几分，传说中萝莉偷衣贼的独特气质。
许久都毫无所获的上条当麻情绪有些低落，他望着身旁安睡着的白袍修女，刹那间目光就自然而然的柔和了起来。喵样的茵蒂克丝正躺在榻榻米上，熟睡中她并未被自己制造出的噪音吵醒，望着那稍显孩子气的可爱脸孔，上条当麻那动摇的心就再度坚定了下来。
“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一定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做到的！”上条当麻不过是一介区区高中生，对于从小日常就与幸运无缘的少年而言，可怜的社会关系让他在此时此刻，唯有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答应让自己和茵蒂克丝寄居的老师身上。
上条少年的这种相反自然无可厚非，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人之常情而已，师生关系在古代可是非常亲近的，即使在保守物质冲击和精神腐化的今天，这种关系以及维持着表面上的神圣，即使是在教育产业化的华夏也是如此，恩！就像是皇帝的新衣那般摸样！
终于少年的辛劳付出收获了结果，上条当麻意外的从一本似乎是，用来当做账本的记事本中。发现了一张手机通话的账单。那薄薄纸片上的十一位数字，对于此刻的上条当麻无异于，从天而降的救苦救难观世音一样，急切的少年立马冲向了黑色的电话机。
身心都犹如一团无解乱麻的上条当麻。并不值得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而且房间里也没有诸如钟表类的东西。原本上条少年是能够通过手机查看时间的，然而很不巧三天前与茵蒂克丝相遇时的时候，他的翻盖机不行的阵亡在了自己的脚下。
恩！这种日常上条已经免疫了。
拨通电话的上条当麻思维混乱的，对月咏小萌说着自己遇到的问题。而后这位外表如同小学女生，实际上却已经是二十多岁成年人的伪萝莉，相当善解人意的给予了上条不错的建议，然而电话那边传来的一句话，却瞬间将少年的心带向了黑暗中。
“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也！”
午夜十二点是茵蒂克丝的最后期限，这是上条当麻从魔法师哪里了解到的。话筒中的声音正在离上条当麻远去，他望着榻榻米上一动不动的银发少女，某种不祥仿佛从屋外的黑夜中冲出，刹那间将上条当麻的心贯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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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蒂克丝！”
跟随者在神裂织火身后的沐羽晨，正走在老旧宿舍二层的走廊上。就在即将到达月咏小萌宿舍门前的时候，他清晰的听觉捕捉到了一声这样的呼唤，那是上条当麻所发出的声音，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颤抖感。
“嘭！”
同样捕捉到上条当麻呼唤的神裂织火，一扫那种日本模式的大和抚子摸样，直接用暴力踹开了宿舍的门扉。与女圣人并排站在门口位置的沐羽晨，将天空中那浑圆的月亮作为背景，沐浴在苍白的光辉中出现在了上条当麻眼中。
神裂织火、沐羽晨、史提尔，三人就那么迈过玄关走入房间内，将视线集中到了躺在榻榻米上的茵蒂克丝身上。此刻的银发少女全然没有平时的活力。她仿佛正在发烧般全身冒着汗水，表情中带着一种压抑痛楚的扭曲感，就连呼吸都有些若有若无的细微了起来。
完全没有所谓诚服的史提尔.玛格努斯，爆发般用身体撞向前方站立着的沐羽晨。身高两米的红发神父体型颇为健壮。然而面对精修中华武学下盘如山武者，身体健壮程度最多和超出常人两倍的史提尔，就完全是鸡蛋碰撞石头般的不够看了。
“呜！！”仿佛撞上精钢的史提尔不由自主的，从喉间挤出了一声无法压抑的呜咽，抽气般的声响在他的鼻唇间响起，紧接着一阵血肉麻痹的感觉从他身体。与沐羽晨接触的那些部位浮动了起来。
冷冷的给了史提尔一击冰冷的眼标，却有能够理解他对于茵蒂克丝感觉的沐羽晨，微微将身体超神裂织火那边挪动稍许。史提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味道，随即心中对于银发少女的爱恋和急切，就趋势着他从那沐羽晨让出的空隙中穿了过去。
将脚步迈动到最大幅度的史提尔，区区两步就走到了茵蒂克丝身旁，他伸出一只手将茫然的上条当麻推开，随即就占据了银发少女身旁的大半空间。单膝跪地的符文法师表情十分的严肃，史提尔甚至都没有看上条当麻一眼，昏睡中的茵蒂克丝将他的心完全占据了。
史提尔推动上条当麻的力量并不大，可是被推开的上条少女却完全无法，保持住自己身体的平衡状态，直接跌坐在了一旁的老旧榻榻米上，仿佛全身的力量够被什么抽空了一般。
“依照克劳利月之子书中，应用天使捕缚法，建立妖精的召唤、捕捉、奴役连锁。”史提尔的肩膀莫名的颤抖着，然而瞬间之后魔法师就完全平静了下来，他转头面部表情的对这样说道：“神裂！来帮我吧！把他的记忆完全消除！”
“啊！”原本无助软倒的上条当满仿佛被唤醒，他双目中虽然依旧充满着混乱的声色，却又在思绪的波动中获得了另一种坚定，那是享受守护珍贵回忆的愿望和意志，于是上条当麻抬起头大声叫道“等一下！请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等一下！”沐羽晨在与上条当麻的完美和声之后，直接压制了对方的声音继续说道：“神裂织火能给我讲解下。为什么要将茵蒂克丝的记忆抹消！”
“徐前辈！”上条当麻似乎此刻才发现沐羽晨的存在，被打断的他语气惊疑不定的叫道。
没有理由上条当麻的招呼声，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的沐羽晨，仿佛身体前倾噬人预扑的猛虎般。将一种居高临下煞气纵横的意志，从自己那泛起冰蓝的眼瞳之中，直射向了神裂织火那凝结如镜的紫瞳当中，顿时房间中的气息便紧迫粘稠了起来。
“茵蒂克丝拥有完全记忆能力！能够将双眼所完全的任何细微事物都记忆下来！……”对于沐羽晨那随时可能暴起的威势，神裂织火唯有满脸的安然与苦楚应对。她用苦口婆心的口吻对沐羽晨解释说道：“所以必须每年消除一次茵蒂克丝的记忆！否者她就会死！”
“那个！能否请两位回答我一个，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失礼的问题！神裂织火还有那边的那位不良神父，请问你们现在所拥有的最高学历是？”刻意维持着满脸严肃表情的沐羽晨，脸颊两侧的肌肉线条莫名的跳动着，他正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爆笑的冲动。
“学历水平？是直类似学校之类的东西嘛？在十二岁成为天草式教皇之前，就一直在教会学习魔法术式！所以普通的学历这种东西……。”神裂织火对于沐羽晨的问题毫无准备，一项落落大方的女圣人，说话间似乎有些不那么自信了起来。
“学历水平！身为魔法师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吧！”史提尔有些不耐烦的这样说着，然而沐羽晨以同样不耐烦的目光，给予了他不要废话的无声警告。“一直都在教会的培养下长大！平常基本都是在研究符文魔法。所以……。”
“我明白了！所以两位才会对这种并不算多偏门的知识，完全一点点了解够没有嘛！这种状况应该归属于知识不对称的类型吧！”注意到神裂织火和史提尔脸上的茫然，明白对方疑惑所在的他继续说道：“恭喜两位！你们被那个什么什么教会给耍了！”
“什么！！！！”史提尔完全无法执行的叫嚷出声了，而神裂织火的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我知道这样说，让你们非常之难以接受！但是百分之十五的脑容量，只能够记录一年时间什么都，完完全全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言！稍微对于人体大脑科学知识，有那么一点点了解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简陋的谎言！”
沐羽晨轻飘飘的干巴巴陈诉，当然无法让神裂织火和史提尔相信。毕竟这样就代表了两人在过去几年时间里，对茵蒂克丝所做的那些事情，成为了一种被蒙蔽的迫害，也就是法律界定中的被蒙蔽帮凶。
“光光靠我自己这样说！想要让你们完全相信。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沐羽晨不紧不慢的掏出自己的手机，然而开启3G网络连接互联网，随后他继续开口对史提尔说道：“就算是魔法师也应该互联网知道吧！大家都是男人！嘿嘿！你懂得！”
高举着手机的沐羽晨仿佛手持圣火，现代文明的光辉正将他的身躯照亮。望着手机液晶屏幕上的搜索网页，史提尔和上条当麻表情有些古怪。而神裂织火的脸上则浮起的几分郑重，仿佛她面对的不是四英寸的液晶屏。而是生命张扬舞爪的恐怖怪兽一般。
“所谓外事不决问谷歌，内事不决……！！咳咳！！！”有点跑题的沐羽晨咳嗽了几声，随后对仿佛捉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想要朝着这般靠过来的上条当麻说道：“上条学弟！你就不要过来了吧！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不就悲剧了嘛！拜托你稍微等等！很快就有结果了！”
神裂织火和史提尔从左右两侧，将手持手机的沐羽晨夹在中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在网页上，输入大脑和记忆两项关键词，并触动屏幕开始搜索网页。眨眼间无数的条目被罗列了出来，随后沐羽晨点打开了首页的第一项。
“人类的记忆被多个分区记录，比如掌握语言和知识的意义记忆分区，掌握运动熟练度的熟悉记忆区。掌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尽管最大的电脑的记忆容量是1，000，000。000，000个字节（10的12次方），人脑的记忆容量的字节数则大到10后面跟8432个零。研究人员说，记忆是自然智慧的基础，而人脑的记忆容量至今还是个谜。因为没人能建立合适的计算模型将其测算出来。”
仅仅只是首页的第一项网页条目的内容，就轻松将所谓大脑记忆容量不足的谎言，以绝对强有力的直接攻击轻松捣毁了。史提尔似乎对于这种状况完全无法接受，几乎用抢的夺过了沐羽晨的手机，继续在搜索页面中翻动擦看了起来。
任由史提尔从自己手中对手手机，动用自身强大的意志控制着双脚，迈开脚步与神裂织火脱离零距离接触。与女圣人身体皮肤接触摩擦的触感，以及那纯洁少女淡淡的清雅芳香，依旧在沐羽晨敏锐的感觉中凝聚不散，他略微晃晃闹到朝着上条当麻走了过去。
“怎么样！？”急切的想要知道最终的结果。却又担心自己那麻烦的体制，引来厄运间好好的事情搞砸，仿佛握住最后希望的上条当麻，如同猴子般坐立不安的动着，他望着迈步走向自己的沐羽晨，无比急切的开口这样问道。
“我是完全能够确定，那个什么记忆记忆容量不足，完完全全就是个科学盲人，用自己仿佛全是稻草的脑袋，所想当然鼓捣出了白痴谎言！”沐羽晨拍拍上条当麻的肩膀。用自嘲的方式安慰般说道：“虽然不过是个废柴大学生！但是这点常识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大学生呢！”上条当麻口中呐呐自语着，将充满信服和期待的眼神投向了沐羽晨，随后却有想到什么般继续说道：“但是那边的魔法师会相信嘛？”
“不用担心啦！少年！虽然那个红头发的看起来很糟糕！但是神裂织火却是非常值得相信的！”从未忘记不停的狂踩史提尔，沐羽晨不紧不慢的继续补充道：“而且我看的出来！那两人是真的爱护着茵蒂克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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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嘴巴里说的那些无视掉！也不要管那些魔法师说什么！现在认真听我说上条少年！”用身体将上条当麻完全遮挡起来。沐羽晨以念力直接链接他的意识与其沟通着。“虽然口中漂漂亮亮的那样说着！但是事实上虽然神裂可以信任，但我对那位红发神父的态度持有怀疑态度！”
沐羽晨清楚的记得原本的剧情之中，史提尔曾经所表现出的那种倾向，作为教会屠杀机关的必要之恶的王牌之一，见惯了世界黑暗面的符文魔法师，对于所有人都获得拯救的完美概率。始终都抱着一种不安定的怀疑态度，所以对于沐羽晨而言史提尔是不稳定因素。
“所以现在想要帮助茵蒂克丝的话！完全能够依靠的就是你与我的力量了！照成现在茵蒂克丝这种状况的，是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那些高层，理由接下来我会告诉你是为什么！但是现在请注意听我说！因为接下来事情只有你能做到！”
“既然对方是魔法侧所属的势力社团，那么导致茵蒂克丝如此痛苦的原因，必然是魔法这种对于我而言，完全未知的力量力量体系，所以想要摧毁那个东西，你的幻想杀手就是必须的东西！但假如你答应这样做，那么那边的两位魔法师，很可能会直接撕破脸动手。”
“所以你要想清楚哦！上条当麻！这件事情中的风险，可是搞不好就会送命的呢！假如你愿意与我一同承担风险，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去终结那可悲的命运吧！”不知道如何回应也无法开口的少年，那急迫的目光映入沐羽晨的眼中，他微笑着继续说道：“回答的话！用想的就好了！”
“根本不用什么思考！想到与那孩子一周的回忆化为乌有，那份不甘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既然有办法获得皆大欢喜的结局！即使拼上一切也要将那份纯净的微笑夺回来！所以请直接告诉问我应该如何去做吧！绝对！绝对不会让人夺走那份回忆的！”无法说出口的话语，用思维表述却是那样的简单，上条当麻无比澎湃的这样回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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