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一方通行的强与弱
御坂美琴对于沐羽晨突然脱口的豪言，始料不及中整个人似乎完全停滞了，少女那无意识扩张的瞳孔，那清晰的焦距空洞感觉，一瞬间让她整个人都飘渺了起来。沐羽晨对于少女的反应非常满意，不禁脸上浮出了淡淡的从容微笑。
“一方通行很强！但是正是因为矢量操纵太强！所以他才忽略了自己的本质，忽略了自己还是个人啊！你们这一代能力者！都太过于执着于自己的能力，进而忽视了一些同样重要的东西！”
“不理智沉迷的最终结果，就是在幻梦中沉溺而亡！不过这也不是你们的责任！毕竟你们不过还是些孩子！”沐羽晨的眼神充满了感怀，面对御坂美琴眼瞳中，所隐隐露出的不解神态，他继续这样说道：“说说你对于一方通行的第一印象吧！美琴酱！”
“对于一方通行的第一印象？”呢喃般自语着的御坂美琴，咀嚼着口中那个名称代号时，脸庞的表情充满了难掩的复杂，那是一种混合着厌恶、迷惑、无奈与软弱等词汇，充满了彷徨无措感觉的神态，稍许沉默的少女压抑着身体的颤抖，直到完全平静下来才继续说道。
“我所看见的那个一方通行，应该是集合骄傲、冷酷、疯狂……等等词汇，强大的几乎让人连呼吸都不禁自然压抑的存在吧！”虽然成功的让表平静了下来，但御坂美琴说话口吻中的萧索感觉，依旧表明少女最闪耀的信心，似乎正在暗淡的离体而去。
“我不是问你对一方通行的感受！而是问你一点见到他的印象！如此这样的没有信心，我所认识的那个御坂美琴，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哦！”望着依旧那副无力摸样的少女，沐羽晨摇摇头低声哀叹着说道：“算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一方通行的弱点吧！”
几乎就在沐羽晨刚刚说完的刹那，原本陷入萎靡不振的御坂美琴，那原本暗淡而消沉的茶色眼瞳中，就恍然般的闪过了一阵明亮的光辉。几乎就是一瞬间，御坂美琴是脸部线条中。就又恢复了那么几丝倔强的味道，她紧盯着沐羽晨一言不发，身体却莫名的紧绷了起来。
“美琴！无论是你！又或者一方通行，你们在强大的超能力面前。似乎都有意或者无意的，将自己依旧是人类这点给忽略掉了呢！你知道一方通行给予我的第一印象中，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感觉是什么嘛！那就是他那几乎和纸张般消瘦，完全可以用发育失衡来形容的身体。”
“能力者的能力虽然都存在独特的特性，但是发动能力会消耗精神和体力。却是所有能力者几乎必然要面对的问题，没有什么能量是无缘无故产生的，即使超能力者也是如此的，科学界的能量守恒定律，可是应用范围最广阔的规则之一。”
“所以一方通行的身躯本身，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弱小，只是由于他的能力太过于强大，这才将那明显不均衡的弱小，掩盖在了能力的绝强锋芒之下。”沐羽晨对少女温柔的笑着，他带着嘴角洋溢的弧度。淡淡的对少女这样说道：“只要知道了这些！一方通行就不是无敌的了。”
“就我我之前所对你说的那样！杀掉一方通行，远远比击败它容易许多！无论一方通行的矢量控制，所建立起的反射屏蔽多么的强大，但一方通行那承载着能力的躯壳，毕竟还是需要呼吸、喝水、吃饭和排泄，才能够在这个物质界继续存活下去的。”
“我们大可以在一方通行的饮水，或者食物中使用剧毒物质，将那个干瘪的白毛给毒死。不过这个办法的实用性很强，但缺点是很容易伤及到无辜，毕竟作为学园都市重要的财产。理事会的那帮聪明绝顶的家伙，必然不可能不注意到一方通行，日常生活环境中的饮食安全。”
“所以想要使用投毒的办法干掉那个白毛，就必须在人群密集的公共饮食场所。借由安全人员和一方通行本人的松懈，在食物或者饮品中添加进毒素，而且这种毒素必须无色无味，而且已经发作就能够迅速致人死地，不然时间拖长学园都市的能力！解读应该并不太难！”
“这个办法的危险性最小！可操作性最高！成功几率也最高！而且隐蔽性也很强！用的能力进行毒素具现的话！以一方通行那种玻璃渣的体制，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活路。即使学园都市追查起来，也不可能有任何的直接证据。”
沐羽晨语气充满冷漠阴森的这样说着，他较有兴趣的望着眼前的御坂美琴，从刚刚的满脸期待变化为了满腹阴霾，不过少女并没有任何的挣扎强徐，她很坚定的对沐羽晨摇晃着脑袋，从灵魂中本能的排斥着这种，完全不择手段的杀伤性做法。
“最近的小鬼真麻烦！这么高性价比的方案，居然想都不想就拒接了！”沐羽晨脸上的阴冷瞬间斌雪消融般，转化为了满脸欣慰的淡淡笑意，他用充满了欣慰和骄傲的口吻，在与御坂美琴四目相对是说道：“你果然是个好孩子！我没有看错人呢！美琴！”
虽然沐羽晨对着御坂美琴的抉择，完全无法认同她的思维方式，但是对于少女那份纯真的心，作为过来人的他却也表达出了，足以称之为诚挚感动的赞叹。那是一片没有被污染的世界，那是所有人都曾经拥有过，却最终遗失在回忆中的乐园。
“既然你不喜欢伤及太多的无辜！那么单对单干掉那家伙如何！是你正面单对单干掉那个白毛的办法哦！”沐羽晨继续巧舌如簧的这样，诱惑着眼前纯真如天使的少女。“一方通行是人！所以他需要通过呼吸！进行身体内外的气息交换，才能够保证身体继续正常的运转！”
“所以顾名思义！只要让一方通行氧气摄入不足，或者吸入到气体有毒的气体，强大的白毛最终也必然哀伤的死去！你的电磁控制能力！只要瞬间将一方通行四周的氧气，全部变成臭氧的话！以一方通行那副身体的肺活量！杀掉它也并不上多么的危险！很值得的考虑哦！”
“这种办法换成是我就不行了！假如是我要杀一方通行的话！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用念力具现出毒气。比如十一区曾经在华夏，所大规模使用的芥子气；同时代德意志在集中营中，进行大规模使用的沙林毒气，以及诸如VX神经毒气、梭曼毒气、崩塌等等。”
沐羽晨那充满了随意性的口吻。仿佛就像是在和御坂美琴，讨论今晚我们应该吃什么一样，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女的眼神中，正千回百转的荡漾起来层层幻光。无比激烈的进行着某种天人交战，终于认识到沐羽晨部分本性的御坂美琴，似乎又陷入了另一些心思中。
“总觉得你这家伙！似乎看起来好像人畜无害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你的想法远比一方通行，还要危险的多呢！”沐羽晨的一番解说似乎让御坂美琴。那近乎崩溃的信心恢复了许多，在剥离的那份虚幻的无敌之后，少女的精神终于振奋了些起来。
“难道没有不用任何牺牲的办法嘛？”御坂美琴稍稍低头沉寂了下，随后她才重新将自己那，不带任何污染的茶色眼瞳，重新与沐羽晨的双眼连接成线，然后少女用带着淡淡祈求的口吻，对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说道。
沐羽晨的危险性不逊色一方通行！在经过前面那番交谈之后，御坂美琴对这位看似淡然的学长，有了一番可谓脱胎换骨的全新感受。少女对沐羽晨的敏锐十分的钦佩。但他谈论人命是那种同样的淡然感，却用一种毛骨悚然的轻描淡写，彻底的震撼了御坂美琴的身心。
或许是处于女人所拥有的直觉，御坂美琴好不怀疑眼前这个，样貌平凡气质神秘的男子，在必要时真的会说得出做得到。这种直觉曾经刹那间让少女，多少有些想要下意识的，远离眼前这个家伙的想法，然而最终另一种类型的坚定意志，从御坂美琴的心底升腾了起来。
“假如有一天你真的那样做了。作为你给予我帮助的代价，我一定会不顾一切阻止你的！”
“这个世界上那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故事啊！你以为是学艺都市那般精神不正常的家伙，所拍摄的美式风格的电影？拜托！我们还没有资格！去编写世界的剧本呢！而且那个白毛！貌似是敌人的吧！”沐羽晨貌似头痛的揉按着额角，他有些无奈的继续开口说道。
“臭氧本身并不会直接导致死亡。我记得它的作用是通过对呼吸道的刺激，引发诸如咳嗽、头痛、呼吸困难等反应，假如在战斗中能够控制得当的话，那么应该就有可能……。”没有获得回答的御坂美琴，在沐羽晨之前方案的基础了，开动脑筋获得了另一种可能。
“白痴！居然在明知自己更弱的情况下。想要对一方通行手下留情！那家伙的神经反射虽然比不上你，但是直线运动速度却是你的数倍，假如你抱着这样的心态去战斗，那么最终死亡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看来我必须做点什么了！比如给白黑学妹打电话！……。”
对于御坂美琴天真感觉无奈的沐羽晨，非常担心这家伙一时头脑发热的，就会自顾自的独自跑出去。不过这个问题并不是多么难解决，毕竟一旦白井黑子了解了现在的状况，那么御坂美琴想要独自行动，就是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的了。
风纪委和姐姐大人！？黑子完全不用选择。
“不行！已经让学长为我曾经犯下的，无法弥补的过错劳心劳力了，不能够在让黑子也卷进来了。”似乎瞬间就想象到了白井黑子，知晓后无时无刻监视自己的摸样，御坂美琴满脸急躁味道的大吼道。
“那也要你足够理智！不去做蠢事才行！而且，你本来就是个不善于，隐藏自己心中事情的人，虽然你咬紧牙关死硬不说，但以白井学妹那天生的敏锐，她大约早就察觉到你的变化了！只是体贴的不愿意说破而已。”沐羽晨撕碎了御坂美琴的侥幸，紧接着无奈补充般说道。
“就像我之前曾经对你说过的，能力者使用能力是需要，不断消耗大脑的脑力和身躯的体力的。所以只要能够耗尽一方通行。那玻璃渣身体中全部的能量，那个白毛也就理所当然的战败了。你存在用这种办法击倒一方通行的可能性，但是很遗憾现实中的你却无法做到。”
“而且，即使你成功的击败了一方通行！也是无法让这项计划停止下来的呢！毕竟作为学园都市NO3的你。在树形图设计者的运算推演结果中，也是存在小概率战胜一方通行可能性的。你的胜利会被认为是运算结果的一部分，所以你不杀掉一方通行一切就不会停止。”
“我也可以做到击败一方通行！！”不断的峰回路转让御坂美琴的表情，在沮丧和振奋的快速切换中扭成一团，然而头痛的沐羽晨却并没有时间。对眼前这人引人发笑的场景，去尽情而放肆的大笑出声来，他只是默默的继续说道。
“除去致人死地的毒气之外，让人失去抵抗力的各种物质，我的源念能力也能够完全的模拟！假如没有足够准备的话！搞点一方通行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只是搞点后的麻烦绝对会很多！而且即使我击败了一方通行，绝对能力者试验也不会停止，因为我和你们是不同的。”
“你有没有听说过原石呢！美琴！”沐羽晨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了飘渺的云层之中，连带着他说话的口吻，似乎也变得有些悠远了起来。“学园都市之中的能力者。都是经过后天的课程开发，进而分裂出个人实现的存在，而天生就被割裂个人实现的，就是研究者口中的原石。”
“作为可以所是被命运眷顾的原石，我们的数量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用屈指可数进行衡量。人工能力者和先天能力者，其实很难去进行相互的比较，前者所拥有的绝对数量优势，注定了后者只能作为陪衬，融入到前者所形成的集团之中。”
“按照我个人的猜想来说。人工能力者在这个世界的诞生，就是对于原石研究的最大成果。原石在研究者的眼中，拥有着近乎无限的潜力，但却同样完全不可预测。也就是说！就是我击败了一方通行！但是那些研究者也不会！认为我比它跟具备进化为LV6的资格！”
“原石！能力者的源头嘛！难怪！你这个家伙会臭屁的自称为长辈！”被沐羽晨话语连续不断的牵动着。御坂美琴的情绪在过山车的起落中，似乎突然多出了几分成熟味的淡定，然后少女瞬间如同爆发般的大吼道：“所以你所说的那些！就统统都是废话了！对吗！？”
统统都是废话嘛？反驳不能的沐羽晨沉默着，仿佛认同了御坂美琴的爆发般。树荫下的长椅上，似乎瞬间恢复了无人时的平静，唯有那风扇堆砌起来的墙壁。依旧在呼呼的声响之中，用自然的微风吹拂着气氛中的招惹。
“学长！对不起！明明是在帮我想办法！却对你大吼大叫着！不过托你的福！轻松多了呢！”御坂美琴沉寂了足足五分钟，随即在常常吐出一口浊气后，重新站直了身体这样说道：“既然无法完全推翻树形图设计者的报告！那么就从摧毁进行这个项目的那些研究机构吧！”
“对那些执行绝对能力者计划的研究所，经行直接攻击的确会让实验陷入困顿，进而让其暂时的停滞下来！能够将所有的研究资料都销毁的话！终结这项实验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但是在摧毁了那些研究机构之后！那些已经诞生出来的御坂妹妹们！你准备怎么进行安排呢！”
“那么多一摸一样的御坂出现在学园都市里！相比一定是非常壮观的场景吧！白井学妹！一定会幸福的当成心跳骤停的！”明知道御坂美琴不会有计划，但沐羽晨却依旧这样开口说着，他表示着绝对不是对刚刚，少女对自己大口大叫的报复，作为轮回者怎么可能那么小气呢！
“那种事情现在怎么可能会知道啊！好高骛远可是做任何事情的大忌哦！”沐羽晨谈论那些研究机构时，所表现出的那种无声不屑态度，似乎也感染了到了御坂美琴，稍稍放松些的少女大声的说道。
“看来状态恢复过来了呢！看来刚刚我那番无用的废话！也不是什么价值都没有的嘛！刚刚你那副死气沉沉的摸样！简直就是陷入绝望的范本呢！那样的你可一点都不可爱哦！美琴！那么接下来！去吃晚饭吧！毕竟晚上应该会很忙才对！多补充些能量才更精力更充沛。”
“恩！那么走吧！今晚，一定要尽可能的……。”
“不用担心哦！美琴！其实，学长还有杀手锏没有出招呢！”
“杀手锏！是什么？”
“秘密！太早揭晓！就不灵光了呢！”
“切！”
“对了！虽然还没有毕业！但是我正式工作了哦！美琴！所以称呼要换了哦！”
“恩？要叫你叔叔了嘛？”
“可恶的小鬼！叫我お兄さん（哥哥）的话！我就大发慈悲的！就原谅你！”
“做梦！おじさん（大叔）。”
“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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