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黑暗中的闪光点 第一百六十七章 黑暗中的闪光点
急不可耐的上条当麻奋力的迈动着双腿，顺着那依旧连绵的枪火爆炸声响，朝着黑暗的地下街深处奔跑而出。少年似乎完全没有等候身后，沐羽晨与风斩冰华两人的意思，在那隐约厮杀声响中，身体不自觉微微颤抖着的上条，紧握着自己的右手坚定的坚定的狂奔着。
“上条……。”望着已然朦胧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人，风斩冰华略显迟钝的反应了过来，娇柔的少女声线纤细的低声叫着，她那老式方框眼镜后的双瞳，因为心中的忧虑而不自觉的瞪大，但却又因为拙于言辞戛然而止，只剩下那简短的惊呼声随风散落。
上条当麻在风斩冰华稍稍停下脚步，少年那充满着坚毅感觉的脸部轮廓，在黑暗的雕琢下显得那样的立体，他那双亚洲人共有的漆黑眼瞳，在触及少女的刹那间冉冉生辉，似乎从她哪里获得了更多的动力一般，紧接着上条当麻就用更快的速度，冲向了仿佛通向地狱的漆黑街道中，顺着枪火声响消失在了前方的街角。
“风斩，你以前应该很少很其它人交流吧！”沐羽晨如同老人家般踱步般走着，他带着淡淡的微笑着凝视着眼前，脸上担忧味道即将满溢而出的少女，突然这样对似乎踌躇无措的风斩冰华说道：“让上条先走一步吧！否者那孩子！大约会于心不安的吧！”
“为什么！？”纤细的声线继续强调着风斩冰华，那种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柔弱气息，少女那光滑闪动的双眼紧盯着沐羽晨，她想要从他口中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一个她所不了解世界的答案。
“在这个世界上人类分成很多中！卑劣的、高尚的、自私的、无私的、下贱的、高贵的、势利的、淡然的……，即使是同一个人，在面对不同的事情或者人的时候，都会表现出许多不同的面目，然而有一部分人却似乎剥离了，人类性格中那种天然的矛盾色彩。”
“上条当麻的人生很有趣！似乎是因为那寄宿在他右臂中。能够抹消一切超自然存在的关系，幸运这个词语已然从他的日常中消失，不幸成为了他每天都需要面对的东西，因为这种大约应该被称呼为诅咒的东西。许许多多人都将上条当麻疏远了开来。”
“然而现在的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个上条……。”沐羽晨颇为唏嘘的稍稍停顿了一下，留下点时间让风斩冰华自己思考，然后才在沉默了十多秒后继续说道：“然而现在的这个上条当麻！却愿意对所有人伸出援助之手！愿意替代所有人承担危险的所在！真的是很不可思议呢！”
“上条当麻的人生基调被固定在逆境中，无穷无尽的麻烦缠绕着他的生命，然而他却冲破了这些不幸的荆棘。用灵魂中存在着的那份对希望的执着，亲手将自己塑造成了现在的样子，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上条当麻比这个世界上的谁都强，也比任何都都充满着意外性因素。”
“那家伙原本是想帮助别人的！刚刚那些满脸惊慌失措，身心都如同败犬般的人，就是上条想要帮助的家伙！然而就是为了这群人，他却将你带向了危险中！所以上条少年才表现的那么急切！虽然他未必能够尽快的了解危险！但他却想要尽所能的让危险远离你！”
“这或许就是名为上条当麻的烂好人，此刻容量有限脑子里犹如浆糊般，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想法吧！真的是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呢！”沐羽晨毫不犹豫的贬低着上条当麻。他将自己的脸庞转向风斩冰华，所无法看见的黑暗另一侧，然后总结般的这样对少女说道。
“徐学长似乎很了解上条同学呢！？”风斩冰华多少有些感叹般的说着。
“不是了解哦！只是那家伙的行为模式，太过于简单而容易预估了！老实说！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出现上条这种独特的产物，简直完全颠覆了正常的逻辑发展规律，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家伙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沐羽晨嘴巴里充满疑惑的这样说着。
“那么徐学长是怎么和上条同学认识的呢！”风斩冰华充满好奇的这样问道。
“呃！也是因为一次麻烦的事情呢！那一次上条拯救了的茵蒂克丝！”
“哎！！！？”或许是因为事关小修女的关系，风斩冰华少见的表现出了兴趣。
对于风斩冰华这种不善于沟通的类型，能够平常的聊天已然是很大的突破了，本来就有几分主动交谈愿望的沐羽晨。讲述起了当初与茵蒂克丝相遇时，黑洞胃吃货小修女的种种趣事，并简单描述了她身上曾经的事情，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着。
“轰隆！”沐羽晨与风斩冰华间颇为愉快的交谈。被一阵爆炸所掀起的声浪给打断了。兼职军火商的沐羽晨一瞬间，就判断出了那是破片手雷的声响，依靠念力感知默默的估算了下距离，至多一分半钟之后上条当麻就将，在警备队的狙击阵地与雪莉.克伦威尔相遇。
“差点都忘记上条那家伙正在奔赴战场了呢！”沐羽晨侧身将脸正对向风斩冰华，又一次对少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很抱歉！我们心中必须加快速度才行了呢！否者要是那个刺猬头出什么事情的话！茵蒂克丝的啃咬和御坂美琴的电击。都可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呢！”
风斩冰华有些怯生生的望向沐羽晨，少女不知道是在发愣又或是犹豫。这一次沐羽晨没有再将手收回来，而是继续坚定的保持着原本的动作。风斩冰华的目光与沐羽晨交汇相连，阅读着那无波眼瞳中流出的心意，几秒之后，少女终于颤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沐羽晨的手掌将风斩冰华的手掌包裹着，皮肤与皮肤间那毫无任何距离的接触，让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掌中，那纤细柔软中所渗出的细腻触感，以及少女那不自觉的微微颤动，这一刻沐羽晨遗忘了眼前少女的真实，这一刻沐羽晨的心完全的剔透了起来。
扫除之前种种杂乱意念的沐羽晨。忽略了风斩冰华那看似娇柔身躯中，所潜藏着的能够与大天使比例的力量。触觉中所传递的温度与感觉都清晰的，对沐羽晨诉说着手臂主人那规律搏动着，且充满着彷徨不安定情绪的内心。此刻的她与一般女孩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风斩！你似乎非常非常的紧张呢！莫非是第一次和异性牵手？那我还真的是非常荣幸呢！呵呵！”沐羽晨善意的玩笑般说着，然而过度内向且缺乏人际经验的少女，却窘迫将涨红的连低垂的下来，埋入到了胸前那深幽的沟壑之中。
“抱歉！抱歉！习惯性的就有点这么嘴贱了！”沐羽晨慌忙的这样的的道歉着，然后他无比郑重其事的对眼前。依旧不敢直视自己的少女说道：“很高兴能够获得你的信任！很高兴能够成为你的朋友！很高兴你能够踏出这一步！要继续勇敢的向前呢！风斩！”
“恩！！！”
“那么我们走了哦！风斩！抓紧哦！”
牵着风斩冰华左手的沐羽晨，调动源念念力化为推动着，自身加速运动起来的动力。依靠着念力感知在沐羽晨脑海中，那勾勒到细微环节的完美地图，手牵手的两人瞬间化为幻影，在黑暗的街道中掠起了不自然的风声。
凭借念动力所赋予的超长运动性能，即使牵引着风斩冰华前进，沐羽晨的速度也远超一路上，凭借自己体力不断奔跑着上条。凭借念力感知对于局面的掌握，沐羽晨恰到好处的赶到了战场的位置。
淡淡的血腥味道渐渐传入到了嗅觉中。转过街角一具具被扭曲或者撕裂的人体，就反复博览会般的出现在了沐羽晨的眼前。这里是警备队防御线后方的临时医院，上条当麻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沐羽晨的眼中，目睹完眼前残酷的少年正继续向前奔跑着。
街道中所萦绕着的那种不幸的气息，似乎刺激到了风斩冰华的内心，少女那与沐羽晨相互紧握着的手掌，不自觉的泄露出远超出常人数十倍，几乎轻松就能够扭曲钢筋的强大力道。沐羽晨神色不变牵着风斩冰华继续向前，放缓速度的两人在二十多名败退的战士中走着。
“今天怎么这么多麻烦呀！又来了两个平民！见鬼！为什么还有女孩子！”刚刚放跑了上条当麻的黄泉川爱穗，怒气勃发的大声冲着沐羽晨大吼着：“所有能动的立刻给我拦住这两个家伙！不能够再放这两个过过去了！”
“喂喂！假如被这副模样的你们拦住！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伤员就给我有些伤员的样子吧！！随便乱动的话！可是会触动到伤口的呢！”面对这般基本残废大半的残兵。沐羽晨的眼神连半点波动都没有。“算了！好歹我也是个医生！就帮你们稍稍处理一下吧！”
牵着风斩冰华的沐羽晨步伐潇洒，点点闪动金属银色的纤细长针，随着他空闲左手如同舞动般的摇摆，在细微的吱吱声响中被射向了通道中。那些身躯内外充斥着各种损伤的人体，随即整个原本通道都瞬间被凝固本寂静了下来。
“时间有限！现在我暂时封闭了你们的血脉！那些体表由明显伤口的人！我会替他们止血！至于内伤、骨折和软组织损伤，只有等解决的那个入侵者，在来替你们进行紧急处理了。”沐羽晨的飞舞的手臂继续，不断的电压空虚凝聚的银针，他有条不紊的这样淡然解释着。
“可恶！放开我们！假如现在不重组防线的话！突破前面封锁线的入侵者……”被银针封闭血脉的黄泉川爱穗。浑身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大叫着。
“你很吵！不利于恢复！那么就不要说话了！安静呆着吧！作为老师们客串的业余警备队！你们已经做的够好了！”沐羽晨的身影从黄泉川爱穗身旁闪过，他那平淡的声音继续这样说道：“我会稳住你们的防线！直到你们中受伤较轻的恢复部分战斗力！那么，一会见！”
摆脱警备队干扰和阻拦的沐羽晨，重新在念动力的推动作用下，进入犹如幻影般的移动状态。黑暗中混合着红色应急灯的街道，此刻已然回归到彻底的寂静中，很显然前方复杂阻击雪莉的那些警备队员，此刻八成已经被全部摆平了吧！
“很疑惑为什么刚刚那些警备员，明明已经连活动都很困难的，却依旧选择了重组防线狙击而非撤退！”风斩冰华虽然一直都沉默着。然而从少女手中传来的冰冷，却让沐羽晨或多或少的读出了一点，此刻她那不平静心灵中的思绪。
“恩！很奇怪呢！”风斩冰华气息微弱的说着，刚刚的场面似乎惊吓到了少女。此刻她的脸色苍白中，不自觉的露出了恐惧了神情。
“老师保护学生！假如一定存在什么理由的话！这样的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嘛！”虽然沐羽晨嘴巴里认为，这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能够真正做到的人，他本人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虽然明明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故事，但沐羽晨依旧被刚刚那群人所震撼了。
“拥有这样一群血性未曾冷却，平凡却执行着心中准则的教师，来教导人生中不能放弃的坚持，身为学园都市中的学生，还真的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呢！那群人的光辉正的很耀眼呢！这样的光明！无论多么阴冷的黑暗面！都不可能抹杀掉！”
“虽然这座城市的阴暗角落中，让人鄙视的鼠辈多如牛毛一般，让人不爽的事情浩如烟海，但无可否则人刚刚那帮平凡的人，那帮单纯且位于城市低端的人。凭借着心中的热血、期望和责任，将这里塑造成了所有能力者的家，一个被所有能力者所认同的家。”
沐羽晨的回答让风斩冰华安静了下来，上条当麻的身影已然越发的清晰，几秒钟之后，分开了不到五分钟的三人，又重新一前一后的聚集到了一起，通道的尽头已然近在咫尺了。
“呵呵！午安。呵呵呵！……。”雪莉.克伦威尔充满旧式贵族的腔调，在僻静而狭窄的街道中反复回响着。站在通道中央位置的魔法师身边，巨大的人形石像忠实护卫般耸立着。在它们附近七八名警备队队员，以及支离破碎的路障碎片，正散落般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的笑容很难听！就像炫耀着大红色鸡冠的所谓贵族般，充满着故作姿态的虚伪和骄傲！”沐羽晨向前半步与上条当麻并排。然后清晰流淌出嘲讽趣味的言辞，顿时如同刀剑般斩断了，对面那个在背景承托下不可一世魔法师的假笑。“而且，你穿衣服的品味也很差！”
“吱吱吱！！……。”笑声戛然而止的雪莉.克伦威尔，嘴巴里不自然的传出了一阵，清晰而且极端刺耳的摩擦声响。整张脸反复扭曲起来的魔法师，抑制着胸中几乎爆出的怒火，满脸阴沉的继续说道：“虚数教学区.五行机关的钥匙！风斩……，麻烦！杀掉你一切就结束了。”
雪莉.克伦威尔那灰蓝色的眼瞳，紧盯着风斩冰华一阵猛烈收缩，配上她那杂乱蓬松的金发，看起来就仿佛锁定了猎物的母狮一般。风斩冰华在那眼神的逼视下，恐惧的缩向了沐羽晨的身后，怯弱的少女小心翼翼的蜷缩着身体，女孩的空闲的左手随即抓住了他的衣角。
“虚数教学区.五行机关的钥匙。”上条当麻嘴巴里喃喃念道着，然后就将奇特的审视目光，投向了正紧缩在沐羽晨身后的风斩冰华。
“杀掉！嘿嘿！你以为你做的到嘛！魔法师！”地下街狭小的空间不太适合，具现那些体积太大的兵器，所以此刻从沐羽晨身后飞出的，是一柄柄匕首、飞刀和短剑之类，更加纤细和灵巧的短兵器。“黑脸陪黑衣！你以为你是黑炭啊！包公都没有你这么纯色调。”
“不知道几小时之前！是谁被打的只能够被石头人抱在怀里！亚拉！亚拉！莫非刚刚你是在石头人妈妈怀里吃奶！哦！原来还是个婴儿而已呢！乖乖滚回家吃奶吧！真不知道！谁家裤子里的东西没管住啊！这么缺德！居然把你这种东西给放出来了！……”
用视觉记忆记录的无数讯息来斗嘴，沐羽晨表示魔法师雪莉.克伦威尔，就算在回去投胎修炼一百年，也不可能占到任何的便宜。被‘杀掉风斩’这种无视自己的言语，彻底的激怒的沐羽晨状态全开，摆明车马想要学猪哥哥气死周鱼鱼。
面对那绝对不重样的各种各样，不带丝毫肮脏词汇的唇枪舌剑，颇有贵族范的雪莉.克伦威尔，很快就宣告自己完全HOLE不住了。原本魔法师那色调为巧克力褐色的皮肤，在涌动的血气推动下注入了一股暗色的潮红，相互混合下那粗糙的脸蛋真的黝黑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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