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九章 意外发现

在沐羽晨的暗示中确认了，聂小倩狐妖真身的安全之后，即使燕赤霞碍于燕赤霞在侧，而竭力的掩饰着内心矛盾下的喜悦，但内心中沉痛的重担被稍稍舒缓，所带来的精神更加专注的效果，却以及无法掩盖的在他那，对阵法和检查的调整中体现了出来。

        看似动作十分粗糙的摆弄中，浸透的是远超现代精加工，微米、纳米甚至于皮米层次的，基于细微间能量相互影响，通过超微干涉进行的紧密操作。争分夺秒中更专注状态下燕赤霞，那比刚刚更稳健和快速的动作，在细微的能量干涉中被通过正在，进行对阵法检查和调整的夏雪风雷，通过对法力和真气波动的感应，十分清晰和直接的读取了出来。

        不过古人思维的单一和纯粹，似乎又一次发挥出了作用。半生都在坎坷磨砺中的夏雪风雷，虽然对人性的某些方面十分了解，但它毕竟不是勾心斗角特长专精，终身都奋斗在争权夺利中的职业官员，于是乎他的思维十分微妙的想当然了。

        夏雪风雷将燕赤霞那清晰的改变，解读成了孽根祸胎被斩断后，看破世间私情的某种顿悟。毕生还从未经历过男女之情的他，显然犯下了‘想当然’的理解性错误，夏雪风雷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事实正好与自己的想法截然相反。

        人类的世界中总有许多美丽的错误！它们或许是刻意为之！或者是浑然天成！但假若这美丽的错误最终归于皆大欢喜的正轨！那么所谓‘错误’的定义也就不正确了！会错意的夏雪风雷似乎从心底轻松了许多！于是乎他也的速度也在状态提升中加快了起来。

        神念直觉中捕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沐羽晨，看着貌似心血相连般的燕赤霞和夏雪风雷，情不自禁的从心底涌出了一阵恶寒。对于两人的专业完全插不上手的沐羽晨，随即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那个被阵法包围，明显被燕赤霞和夏雪风雷认定为，玄阴聚魄阵阵眼所在的那根东西上。

        相比起上一层大厅中那支柱般存在，多少还用幻境伪装了一把的古树，眼前广场上接天连地般耸立在阴霾黑暗中，与空间面积一到扩大了数倍，貌似犹如无数藤蔓纠结缠绕。进而形成的那根漆黑的立柱，就显得有些太过于无遮无拦了。

        那贯通上下的纠缠成立柱状的藤蔓，沿着穹顶和地面将这个广场，都如同上层的根须般厚厚的包裹上了一层。但沐羽晨能够很分明的感知中。那些附着在球状内壁上的藤蔓，绝大部分都在神念感知中，对比其它部分明显已然失去了活性。

        “鲜活和枯萎的则两者的比率！大约应该是六比一！”彻底将整个地下广场空间，都倒映进心底的沐羽晨，尽可能的准确分别和对比着。紧接着他若有所悟的暗语道：“总数为七！玄阴聚魄阵的根阵脚！原始是这样啊！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呢！”

        很显然这些分布在球状内壁上的藤蔓，正是千年树妖那庞大根系网络，链接阵眼和阵脚两者的管道通路。随着阵脚用于宣泄妖术地脉中，超越根系材质容纳上限地脉之气的，阵脚‘阴’穴随着阵脚镇物的破坏而被摧毁，始终处于运转状态的妖术地脉网络，已然开始在地脉之气过度堆积，进而引起的暴动反噬中走向自毁了。

        “过犹不及！不给别人余地就是不给自己余地！急功近利起初看似利益最为丰厚，可一旦风雨飘摇那就是引颈自刎了啊！”对于千年树妖的天才般创造，就如此简单的毁于自己的贪婪中。沐羽晨唏嘘中不由得自我告诫说道。

        怀着鳄鱼眼泪的心慈悲情诅咒着，千年树妖姥姥为什么不立刻，就死于妖术地脉的心血反噬中，很明白无限世界不存在这种好事的沐羽晨，随即将精神神念感知的重点，锁定向了那藤蔓纠缠立柱正中央，那颗直径大约有至少五丈左右，且不断波动犹如心脏般的球体上。

        “这个就是玄阴聚魄阵的阵眼嘛？”沐羽晨在心底沉吟着说道。

        相比起空间中驳杂混合的地煞阴气，沐羽晨甚至都不用伸展神念感知，就能够在那搏动跳跃着的阵眼。周边十丈的空间中感应到一股，与前者同源却更加强烈而且纯粹，彷如黑暗世界中一盏明灯般不断，随着节律的搏动而呼吸吐息的阴晦能量。

        阵眼所释放的能量光源般。在沐羽晨的精神感知中闪耀着，专注观察中的他甚至于，不由自主的在本体的视觉中，生出了一种犹如目视烈阳的刺目感应，它的存在如此阴暗和冰冷的空间中，充满着各种复杂到难以描述的矛盾。但谁也无法否认阵眼中存在的强大能量。

        从非直接感知的中阵眼的状态来看，它似乎介于固态和液态两者间，液态金属状是沐羽晨此刻所能够，在各种词汇中找寻到的最恰当描述。明显是由高密度的纯粹负面能量，聚合浓缩起来的阵眼祛除极端的属性，本质上很接近钢炼世界中的贤者之石，但常考阵脚中存在的承载和镇压载体，阵眼是否为纯粹能量形态构成，暂时还没有足够的数据用来推测结论。

        神念专注在阵眼周边的沐羽晨，仔细感应着这个硕大的漆黑球体，不断心跳般节律波动过程中，所释放能量对周边环境的影响。很快沐羽晨就发现看似与广场空间中，那沉积的地煞阴气截然不同纯粹无比的阵眼，实质上却不断的影响着对方的存在。

        阵眼所释放的无形立场薄膜般，封锁着广场空间中的地煞阴气，束缚中让那些沉淀的阴影雾状物质欲外流。这也是为什么通过与广场两者，仅仅隔间的距离甚至都不到寸许，跨越两者的沐羽晨却感觉到了，自己似乎穿越了一个世界一般。

        阵眼那不断跳动中的吐息般波动，才是这片通过地煞阴气的聚集，进而被动形成的绝境空间的真正成因。广场中的那驳杂无比的负面能量，正不断的随着阵眼的远转跳动，在细微中不断调整甚至于融合，而且这种对环境的干涉和影响，完全是阵眼非主动施加的效果。

        在沐羽晨为阵眼侧目感叹的时候，始终在维持护体真气的同时，不断运动和消耗着的燕赤霞和夏雪风雷，也在气息波动的明显低落中，一边停下脚步一边从乾坤袋中，取出整块碧玉雕琢而成，且以符文咒法炼制过的玉瓶，在真气的包裹下倒出丹丸，‘嗑’药恢复起真气、法力和体力来。

        “这要是在千年树妖返回前！还不能够破解整个阵眼！万一被堵在这里的！那就是妥妥的超级大杯具了呀！”望着真气护体中暗暗运气调息间，甚至于连警惕都放松下来的，燕赤霞和夏雪风雷两人，沐羽晨突然间有些突发奇想了起来。

        虽然说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相比起那些万中无一夺得虎子的幸运儿，‘骑虎难下’最终葬身虎口的才是，那一万中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的命运，此刻的沐羽晨忽然生出了一种，玩的就是心跳的奇特感觉。

        确认燕赤霞和夏雪风雷两人，没有什么问题的沐羽晨，随即再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向了那搏动着的阵眼上。专注在阵眼伸缩跳动细微中，所释放能量里的沐羽晨，很快就在它所辐射出的能量中，感觉到了一点如阴影般虚幻，却让他不由得大惊失色的细微。

        在褪去封建蒙昧色彩的现代，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所存在和生存的这个世界，每一寸细微中都存在着，看似平常却隐含着无限智慧的规律，这些规律中的很小一部分被人类中，那些同样是少数中少数的天才们，从日常的生活中提取并且解读。

        在数千年人类文明的不断积累中，无数天才从世界中解读出的智慧，被人类在总结中逐渐组合成一个体系，并在不断的学习、应用和发展中，一步步慢慢总结的继续被不断丰满，进而形成了现代化的科学体系，于是一个在凡人们眼中严谨而完整的，世界真理体系被组建了起来。

        即使科学否定的所有科学无法碰触，或者暂时无法解读和容纳的未知，但所有人都承认我们存在的世界，是基于某种冥冥中的规则体系，进而在物质、非物质和能量，这三者的基础上诞生和构建起来的，科学魔幻化钢炼世界的科学家，即炼金术士们，将这些规则都称呼为真理。

        在无数构成世界的真理性规则中，时间与空间的存在即使在规则中，也是属于金字塔顶端的极小一部分。时间与空间天生就拥有着，远超一般规则的强大力量，一切物质、非物质和能量，都被这两个规则概念所影响和干涉着。

        笼罩黑山通过感应天地间，日升月落的阴阳变幻，进而循环运转的玄阴聚魄阵，最初所展现出的空间封锁与隔断，那是狠狠的将沐羽晨吓了一大跳，想象一下面对一个能够通过阵法，进而对空间进行干涉和控制的对手，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随即从他心底冒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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