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黑夜中的重逢
我们用各种形容词来给自己,人生中遇到的许多是进行定义,于是才有了最快乐、最悲伤、最喜欢和最讨厌等等,一系列以‘最’开端惊醒强调的词组!然而每个人‘最’的事情都五花八门多种多样,可提及‘最’难忘的那间事情,或许人们心中会有许多,不同却对等起来的答案,但‘初恋’必然会被包涵在其中。
人类的记忆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我们的大脑会模糊的对自己,所看见、听到、触摸、品尝、嗅探、感觉到的东西,进行或者清晰或者模糊的记忆,可实际上大脑将一切的东西,都完完整整的全部记录了下来,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你自己,是否对事情的细节用心了多少。
‘最初的总是最美的’,这无疑是形容初恋的最佳语句。哪怕记忆中的详尽过程,早已经随着事实的变幻,俗世间的总总纷纷扰扰,支离破碎的连面容都已经,化为了一团团朦胧的光影,即使如此当你偶然回忆之时,却会发现一切竟然都那么,完整的潜藏在内心的深处。
一缕懵懂、一份萌动、一段回忆,迷迷糊糊中的患得患失,不经意间的默然心动,初恋最宝贵的地方在于,那时候的我们还很年轻,还为被人间的纷扰所羁绊,还未将各种世俗的色彩,将那份最纯粹的情感所污染,那是的我们都还很傻很天真。
或许正是由于上述那些,在许多人看来不成熟的表现,那时的我们能够全情投入,能够在单纯情感的推动下,想尽一切办法去追逐那份,让心灵懵懂萌动的情感,能够豁出一切对抗那些,思想成熟着眼‘未来’的成年人,那份或许愚蠢的反抗就是最初的成年礼。
初恋在现代天朝的教育体系中,被口诛笔伐的称呼为‘早恋’。砖家叫兽与父母老师们。或许由于利益驱动或许由于自身经验,都不约而同的将最初的萌动,在未来社会压力的背景下一竿子打死,然而双方间‘盲从’的人却占据大多数。于是现在这份最初的成熟经历中,无论过程中并发了何种的火焰,但大多数人所品尝的结果总是苦涩的。
不过这样的事情对于宁采臣而言,完全就是彻彻底底的浮云,对于他所处于年代的男女而言。十二、三岁盲婚哑嫁不过平常事情,然而无独有偶在各种权威的彰显下,富家子弟早早开斋对感情不屑一顾,而寒门弟子生计艰难如履薄冰,嫌少有机会被窈窕淑女垂青。
而且就如人民群众在长期的,社会观察与实践中总结出的,古今皆同的‘门当户对’原则一样,即便少数的幸运儿凭借才能获得了机会,最终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倒在了,通向胜利长征的慢慢路途中。即使更少部分修成正果的人,也需要多年的努力才能够,在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才能够获得对方父母的认同和接纳。
当然这个世界上总有开明的,不依照自己生活经历的阅历积累,而相信子女眼光让其自己,选择未来人生伴侣的开明父母存在,这样的岳父岳母对于广大diao丝而言,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伟大瑰宝,说不定哪个幸运儿哪天就遇上了。所以说希望其实是很美好的东西。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这种不平等源于祖辈的奋斗,但归根结底却说明着,‘转世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竞争关系。从精子与卵子的状态就开始了。于是无论古今各种YY小说里,贫穷却有才男子与富贵且绝美佳人间,所发生的故事才如此受到欢迎。
宁采臣是不幸的!家中贫穷无力供养进学,唯有自力更生为衙门工匠,甚至被人刁难派往黑山村,这样的穷山恶水中劳心劳力。然而宁采臣又是幸运的!黑山路途艰险妖魔横行。兰若寺中群妖盘踞常人十死无生,他却偏偏预见了心思纯粹,并未其它妖邪傀儡的聂小倩。
兰若寺与黑山中那一夜的相依相伴,让充满着死亡危险的黑暗山峦,对宁采臣而言犹如白驹过隙一般。本就有些外界不太敏感的小工匠,在聂小倩的嘛充满着山野精灵,纯粹而魔幻的气息中恍惚着,不是有句话这样说过嘛!精力集中的状态总是容易忽略许多事情的。
于是在我们的眼中,傻缺的宁采臣在鬼门关口,傻乎乎呆瓜瓜的转悠的一圈,付出了五名死囚丧生的代价,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昨夜中,自己究竟遇到了些什么事情。然而所有有经验的人都明白,坠入‘初恋’那份懵懂冲动中的人心,是狭窄的容不下任何其它东西的。
然而人类的社会性注定了!任何单纯的感情纯粹的时刻,都仅仅只有最初的一瞬间。比如那些仅仅只是相互本能吸引,却在来自身旁各种方向的压力中,最终被压垮的所谓‘早恋’学生,又或者并未奢望更多只有单纯期待着,能够多看聂小倩一眼的宁采臣。
“聂小倩是妖!是一只狐妖!”燕赤霞或许是苦口婆心,自认为占据着道义和法理等,一切人类行为准则的制高点,做着无论过程结果如何都是正确,且宁采臣不在被妖邪迷惑之后,绝对会幡然恢复进而对自己,充满各种感激涕零的事情。
无独有偶历史总是充满各种相似性,在压力下被迫支离破碎的‘早恋’们,所面对的那些人脸孔都和燕赤霞差不多,甚至于有些人远比大胡子更加暴虐。而宁采臣的反应同样极具代表性,他口中对宁采臣的劝说哼之以鼻,却在众口一词之下陷入彷徨。
一面是人生仅有一次的纯粹情感懵懂,一面是道义立法上的众口一词;一边是对聂小倩的单纯期望,一边是妖类鬼祟的各种传说。黑暗的山峦让宁采臣望之却步,小工匠很清楚自己根本,无力一个人回到那座充满着,被隐藏着各种秘密的兰若寺,但他却无法抑制自己内心深入,仿佛心跳般不断规则波动着的萌动。
身旁光头村长匆忙着殷勤的映像派侄女,积聚冲击着可怜少年宁采臣的神经,对于她小工匠并没有多少的偏见。然而人类的本性却依旧让他,不自觉的在反衬中仿佛溺水之人,艰难挣扎拼命的让自己瞬间冲出水面般,在仿佛呼吸空气般求生中的倾吐着那短暂回忆。
“宁大人!你在看什么呢!?”印象派侄女张合和满嘴那。看起来犹如交错犬齿的不规则牙齿,对目光望向远方黑沉的山峦中,仿若魂游天外般的宁采臣说道。
“呃!没什么!”思绪被斩断的宁采臣浑身一震说道。
“来!宁大人!吃点吧!”印象派侄女将剥去外皮,露出柔软肉质的山芋,亲手递到了宁采臣的嘴前。
…………
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一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一个蒙娜丽莎,就在宁采臣般那双充满着,生活沉淀骨节粗大皮肤粗黑的,属于劳动者的手臂深思不属的时候,坐在下方的铁牙却正满脸沮丧,咬牙切齿无比妒忌望着宁采臣,恨杀掉小工匠然后取而代之。
世界就是一个围城!里面的人向出去!为外面的人则想进来!我们重视着眼那些光鲜的,充满着闪亮光辉的地方,而忽略了那些背后的故事。正如任何人都表现着自己,最尽善尽美的那一个部分。而将自己的缺点隐藏起来一样。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吃什么嘛!?”宁采臣望着印象派侄女的神情,充满着一种从内心深处释放的宁静,他望着黑山中黑山隐没的方向,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说道:“糖果!”
宁采臣的笑容充满着羞涩,那种恰到好处的扭捏感觉,少一份则显得有些做作,多一份又似乎太过于柔媚了。小工匠眼瞳中浮动着的光辉,投向黑山的视线中扩散,而又凝聚的汇集成了一种,仿佛一尘不染的绝对纯净。那种一种源于内心的纯洁无暇。
“是个好男人呢!”被宁采臣脸上那刹那间的神情,所吸引的贺琴无比感叹的说道。“果然四爷这样的男人!已经在我们那个时代绝种了呀!”
“是啊!!吾辈被污染的氪金狗眼!早已被无尽的尘埃所迷蒙!进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中!”周志超赞同的般的点点头,然后满脸往事不堪回首中,用沧桑无比的口吻这样说道:“果然!只有‘童子鸡’才能够露出。那样璀璨夺目的光辉啊!吾辈早已被玷污了!”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混蛋啊!快点把我的感动还给我!”脑子里明显被周志超灌输进了,一些不太美好思想杂质的贺琴,心中酝酿感动一瞬间就尽数,随着心灵风暴被雨打风吹去,只留下满地菊花满腚伤般,失态无比的狂躁大叫咆哮声。
“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明明就是看太多清穿剧!搞不清楚历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了!”周志超满脸哼之以鼻的说道。
“那好!我帮你去找!”印象派侄女豪爽的用力一拍桌子。伴随着木桌的摇晃尽心说道。
“哎!别别别!!!!”印象派侄女那简单明了的表达,似乎犹如一扇窗户般,让宁采臣混乱的思绪,找到了一个全新的突破口,驳杂的意念与简单的冲动,在此刻似乎完全融合了起来,小工匠双目呆滞着一般的,直抒胸臆的张口说道“我去……。”
“我去?这句应该是骂人的话吧!”望着宁采臣脸上完全舒展的笑容,旁听中的猛火疑惑的问道。
“中文很博大精深的!这个要看悟性!”
“很多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要根据特定的环境来理解!”
中文对于语言词汇的应用,许多地方都有着一种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无法用正常语言解释的贺琴和周志超,唯有如此似乎词不达意的解释着,而有些中文功底的猛火则似乎,若有若无的点点头表达着什么。
“对啊!我去……!我去……!”对着印象派侄女那张臃肿的脸,连续重复着的宁采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呃!这个真的不是在骂人嘛!?”望着小工匠脸上的快意神情,眼神诡异的贺琴与周志超,小声的窃窃私语般说道。
“我自己去!”思绪终于通达起来的宁采臣,双手用力握拳的说道。
“呃!你去哪啊!”望着从条凳上站起来,动作轻快小跑起来的宁采臣,印象派侄女奇怪的问道。
“急了!上茅房!”双手提着长袍的衣摆。防止沾染满是水迹的地面污泥,看起来蠢蠢笨笨的宁采臣,自作聪明的敷衍般回答说道。
“上茅房去找糖果?”印象派侄女小声嘀咕着说道。
“我们走!跟进我!随时准备预防不测!”就在宁采臣走入喧闹人群的瞬间,背靠着大堆酒坛的独坐着的猛火。猛然直起了自己那虎背熊腰,在一群干瘦矮小村民中犹如鹤立鸡群,大腿甚至比许多人腰杆都要粗壮,身高接近两米的强壮身躯,紧随着小工匠的动作跟了上去。
已经知晓了黑山上秘密一角的宁采臣。并未鬼祟的偷偷摸摸离开,而是真的沿途询问着庆典中的村民,甚至还借来了夜间照明用的灯笼,才开始朝着由于气味因素而建造在,某个偏僻角落位置的茅房而去。
难得聪明谨慎一次的宁采臣在黑暗中,某个无人的的区域中拐进了村落道路中,某条狭窄而分支脉络之中。由于大部分村民都集中在黑山村中央,空间相对宽广类似集会区域的位置,所以宁采臣选择了迂回前进的路线,从最外侧绕行向连接黑山村的村口位置。
笼罩在漆黑夜晚的道路只有宁采臣。脚下的一小部分被灯笼的光辉笼罩,在寂静环境中很快就放松下警惕,思索着如何山上道路的宁采臣,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方向,多出了三个同样轻手轻脚的尾巴。
“喂!宁小子!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猛然从宁采臣身后窜出来的猛火,悄无声息的用力拍上了小工匠的肩膀,然后又准备的十足的他尖叫出声响前,仿佛绑架者般用手将捂住了宁采臣的嘴巴,然后才开口说道:“是我!看你那胆小的样!居然还敢半夜独自到处跑!”
“宁小弟!”解除隐形模式并利用变形结构,将头盔收拢到颈部后方的位置。年纪绝对比宁采臣大出许多的贺琴和周志超,满脸坏笑的对瑟瑟发抖吓的够呛的小工匠招呼道。
“原来是猛大哥啊!”被猛火放开的宁采臣声音颤抖着,他用手轻轻安抚着胸口中,那仿佛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不自然却有十分庆幸的心绪说道。
“你小子深更半夜的准备干吗!”猛火明知故问的看着宁采臣,然后才在小工匠躲避的目光中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来这个事情不算什么!你那点小心思谁都知道!不过你现在这副样子山上!和直接去送死没有什么差别啊!”
“我!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被猛火直接拆穿的宁采臣脸上,闪过一阵不自然的潮红,然后小工匠十分书生意气的执拗说道。
“送死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就算你现在山上……。”贺琴正要告诉宁采臣,聂小倩已经在千年树妖姥姥命令下山了,然而那突然从远方从天而起。直接驱散掉半天黑暗的闪耀光辉,却让她还未出口的话语咽回了喉咙里。
仿若阳光般纯粹的光华色彩,在瞬间的释放后化为了一阵,仿佛燃烧起来云朵般的橘红色。那刺目的光辉将黑夜所覆盖的,小半黑山轮廓重新的剥离了出来,紧接着连续的闪光此起彼伏,连绵中久久不见丝毫的衰弱,然后轻微的爆炸声响才随风传递而来。
“那边开始了!看来聂小倩的确没有出现在正面的队伍中!而到目前为止队长那边也没有的新的消息传来!”猛火无视着仿佛被眼前那黑山中,燃烧而出光辉吓傻了的宁采臣,直接对身旁的贺琴和周志超说道。
“你刚刚提高小倩了!你是说小倩在那边!”脸颊通红眼瞳充血的宁采臣,看起来似乎陷入了情绪狂暴状态,他十分自不量力的拉住猛火,那朴素帆布作战服的一角,有又几分演义小说中,张飞大喝当阳桥桥段的说道:“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虽然并不明白那边的爆炸的缘由,然而那强烈光辉中燃烧的火光,却让宁采臣感觉到了本能的危险,心急如焚的宁采臣完全失态,胆怯与害怕在强烈的情感中,统统化为了燃烧出勇气的原料,此时此刻小工匠完全就是一位,笼罩在女神光环下爆发小宇宙的圣斗士。
“聂小倩和兰若寺中的女妖们!都应该被派到山下了!而她们接受到的命令!应该就是……。”周志超望着激动万分的宁采臣,接过贺琴未尽的话语补充说道。
“姥姥命令我们!将山下村子里的男人尽数捉住!然后……。”一抹声响柔美中韵味独特,清亮而纯真的声音突然间,在黑暗中接口这样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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