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黑山村落
在脚下几乎与林地完全混合在一起，极难分辨出差别到道路上走着的幻世队，在安全方面的考虑下隐约中分成了三节。队伍最前方的是沐羽晨和赵欣，谭健、周志超、于文薇、贺琴、宁采臣位于中部，猛火、宋妍、叶琳则在队伍的末尾。
“宁采臣！我们还有走多久才能够达到黑山啊！？”于文薇仰望着正一点点爬向，天空中正中最高点位置的太阳，计算着过去的时间和行走的路程，在没有道路可言的野地中，足足行走了一个早晨的女孩，神情疲惫的对众人中唯一知道，目的地究竟在哪的剧情人物问道。
差不多陷入同样境地之中的新人们，不约而同的在于文薇提问的同时，将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宁采臣。可怜小书生大约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过如此多人灼热视线的关注，一时间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了起来。
“沿着这个方向……。”宁采臣尝试着解释行程的路线，不过很可惜他那笨拙的手势，以及能够用拙劣来形容的词语组合，不仅仅没有能够让新人们听明白，甚至反而还让它们更加的疑惑了起来。
“请注意看你们脚下的道路！注意到什么相比之前的不同了嘛？”走在整个队伍后方殿后警戒的猛火，提示般的对新人们这样说着：“就快要达到目的地了！说实话！你们真应该学着更加仔细的，去观察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细节！也许！什么时候这种习惯会救你一命！”
“道路的变化？你确定我们脚下走的的确是路嘛？”贺琴狠狠的在脚下那够隐约看见泥土，却又在生长着许多不知名杂草的地上，发泄般恶狠狠的用力猛踩了几下，她压抑不住胸中的怨气般说道：“很遗憾！我完全看不出什么区别！”
“地面比刚刚要坚硬很多！生长的杂草也要低矮上许多！”就在贺琴抱怨般说着的时候，谭健则蹲下身体在用双手和眼睛，自己的碰触和观察其脚下的地面来。“这种差别应该是被人踩出来的！不过这条路上的人迹很少！不注意几乎根本察觉不到什么！”
“所以，你们必须变的更加注意起来！”在队伍最前方探路领队的沐羽晨，用淡漠的视线在新人们脸上，看似平静的游走了一圈后说道：“有力气说话！不如加快速度！也许！我们能够在午后达到前方的村落！稍稍的休息一下！”
“前面有村子可以休息！太好了！……”差点欢呼雀跃的就要跳起的贺琴。被身旁的于文薇拽住了一角，两人的视线随即相互碰撞到了一起，紧接着贺琴就在于文薇的眼神示意中，有些不知所措的安静了下来。
沐羽晨话中露出的信息片段。被新人们很好的领会了起来，整个早晨艰难行走的疲惫感，似乎也在无形中渐渐消退了许多。脚下地面上杂草与泥土的比例，随着众人前脚的脚步持续变化，一切的讯息都向新人们证明着。前方的确存在着一个人类聚集的村落。
然而相比起新人们不自觉中，露出的各种轻松和愉快表情，此刻幻世队中的资深者们，却大部分都紧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新人们完全没有注意到道路两旁，那原本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树木，细微却肉眼可见中发生着的变化。
“队长！道路两边的树木！似乎又比刚刚阴暗了许多！”赵欣悄然前朝着旁边侧移了半步，贴近到沐羽晨的身旁用近乎耳语般的声音说道：“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怪异的味道！虽然我说不上是什么具体的感觉！但是它给我的直觉感应很糟糕！”
“妖力！！或者说妖气！我们现在看见的不过是最外围！真正变化还要多走几步才能够看见！”细微感知能力远超出赵欣的沐羽晨，从四周异常树木所泄露的气息中，感觉到了与狼妖气息十分类似的东西，他十分笃定的这样说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这次的麻烦不小！”
“你是说！这些树木的变化！与兰若寺的那位树妖姥姥有关！？”赵欣的眼瞳中闪过一抹绯红。她十分敏锐的这样说道。
“喂！前面的两位！你们在窃窃私语些什么事情呀！莫非有奸情？”正要回答赵欣的沐羽晨还未开口，宋妍那充满着朴侃味道的嚷嚷声响，就从队伍的最末端尾巴处响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拢向了，正貌似亲密中紧挨着赵欣和沐羽晨身上。
“妍妍！吃醋了的话！要不我们换换吧！”乌黑的青丝耍出的弧度，在空气中弥散诱人的光泽，赵欣脸上绽放着花朵般的笑意，瞬间队伍正中的雄性牲口们，就在迷失中集体呆愣了起来，她不甘示弱的对宋妍反击般说道。
“别呀！队长那种类型可不是我的菜！”原本满脸都是兴致勃勃味道的宋妍。在赵欣那灿烂的笑容中迅速偃旗息鼓，她将自己嘴炮的火力迅速转移并将集中，顿时沐羽晨就成为了最终的牺牲品。“我喜欢美型男！队长那张脸！实在让人么有什么胃口呀！”
宋妍那充满俏皮味道的话语，顿时引起了猛火和叶琳的哄笑。甚至于赵欣也那么煞有其事的，将自己那那精致动人的脸庞，转向了身旁的沐羽晨的那边，在一番打量研究后赞同的点了点。至于被朴侃中心的沐羽晨则满脸无奈，随即他习惯性的又无视掉了宋妍挑衅。
前进中队伍的气氛稍稍活跃了些，然而转眼这种活跃却被眼前。那骤然出现的变化搅了个烟消云散。站在依旧青翠数目中的幻世队众人，从高处眺望着下方那几乎全部，都黑墨般的数目和枯黄的杂草，心底都不悦同的浮出了直觉的异常，资深者和新人们几乎同时站定了。
“你们以前没有来过黑山嘛！听衙门里的老前辈衙差说！从十多年前的某一天起，黑山周边方圆十里之内，所有的数目和杂草就从绿色，突然变成了现在这副衰败的摸样！”同样在眼前骤然变化的灰暗景色，稍稍停顿了数秒的宁采臣，一副早就知道的摸样般般说道。
“衙门？宁采臣！？你不是去收账的嘛？”神色瞬间大变的起来的宋妍，惊讶的脱口说道。
“收账？收什么账？”好在一脸摸不清头脑摸样的宁采臣。并未对宋妍更多的刨根问底，书生解释般的这样说道：“我是去黑山村公干的！哪里在闹干旱！我是去帮黑山村寻找水源的！”
“黑山村？……”于文薇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她小声低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却在欲言又止中沉默了起来。
“继续前进！”紧逼双眼沉默了稍许的沐羽晨。停顿了几秒后命令般说道。
走入那灰暗树林中的所有人，都似乎被环境感染了一般，不自觉的有些谨慎了起来，倒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宁采臣，那举手投足中表现的十分之坦然。越是向前草木植被的衰败色泽。就越发的接近苦思般的灰黑色泽，甚至连四季常青的竹木也是如此。
不过虽然翠绿的青山被尽数染成了灰色，但幻世队脚下那条蜿蜒盘旋的小道，却终于露出的千万人行走踩踏的路面。很显然这片区域已经进入了，人类聚集村落进行生产和生活活动的范围，这个好消息无疑让新人们快活了不少。
沿着人烟气息越来越浓厚的道路，无数被绳索悬挂在树木之间，用树木雕刻满各种诡异符咒，却有如同风铃般水分摆动的竹筒，出现在了幻世队众人的头顶和左右。紧接着继续又向前行走了大约一刻钟时间，一块被各种你泥塑神仙围拢在树下的石碑就出现了。
“黑山村！应该就是这里了！”宁采臣一手用长袍的衣袖，擦拭着挤满额头的汗滴，一手指着石碑上雕刻的繁体字说道。
“为什么都走到村口了！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呢！？”谭健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满脸奇怪的说道。
“这里有人是能够肯定的！看看这些祭拜的痕迹就知道了！”周志超蹲在村口界碑周围的泥塑前，指着那些那些明显很新的烧香残迹说道：“至于那些人现在在哪里！那就真的只有鬼知道！你看这里这么多神像！这座村子里八成有什么问题！”
“好啦！！说这些有什么毛用！你们又不是福尔摩斯！靠推理就能够解决一切的谜题！”弯腰不停揉按大腿的贺琴不耐烦说到。“有没有活人！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破天……”
贺琴明显对谭健和周志超有些意见，冷言冷语的让两人不吭气了起来。于文薇一边注意着资深者们的表情，一边用眼神示意贺琴要克制情绪。沐羽晨等人与宁采臣已经起步，他们朝着黑山村的内部走了进去。
走在由大块石头简易堆砌起来的道路上，一路朝着村寨内部前进的众人。依旧没有看见半个活人的影子。茅草和土木建造起来的低矮房屋，被一条完全干枯的河道隔绝在对岸，一条人工修筑起来的简易桥梁，正沿着脚下的道路延伸向村落的内部。
早已在路上将背篓竹筒中携带的。那点清水饮尽的宁采臣突然间，快走两步跑向道路一旁，由岩石码放堆砌成圆形的井口。在沐羽晨的源念感知中，这口水井早已濒临干涸，只剩下底部仅存的一点点，混合着大量泥沙的昏黄污水。
就在宁采臣动作熟练用一旁古树上。所系紧的水桶打水的过程之中，几个手持农具粗布麻衣毛发枯黄，怎么看都是面黄肌瘦的村民，就从道路的某个分支方向走了出来。想要迎上去问路的宋妍才向前两步，就被沐羽晨伸出的手臂阻拦了下来，其它人立时就对他投以了疑惑的目光。
“不要动！那些家伙的现在的情绪不太妙！似乎已经对我们产生了敌意！”沐羽晨解释着自己阻止宋妍的原因，而那些加快脚步村民脸上明显的怒意，则随即对他的解释做出了最佳的注解。
“喂！臭小子！你干嘛！偷水啊！”那四五个村民中看起来年纪最大，头发已经接近花白色泽的老头，完全无视了双方人数上的差距，冲过来就一把拽住了正在饮水的宁采臣，火气十足的高声喝吗说道。
“没有啊！”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下什么错误的宁采臣，呆傻中气息衰弱的说道。
“猛火！”被村民直接无视掉了的沐羽晨，嘴巴里蹦出了这两个字眼。
站在队伍最末端的白俄大汉，随即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开山刀。大步流星气势十足的就压倒般，冲到了那位老当益壮的老伯面前。钛合金制造的坚固刀刃含光四射，猛火那接近两米的壮硕无比的个头，直接仿佛小山般横在了体积至多。只有他一般的那位老人家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偷水不成！难道还想强抢呀！你们还讲不讲王法了！”猛火手中那雪亮的刀刃所反射的寒光，将气势汹汹老伯的气魄轻松撕碎，一下子就似乎年老体弱起来的他，倒退中一屁股直接坐到了脚下的地面上，他伸出颤抖着的手臂指着猛火叫道。
老伯身后的几个村民见势不妙。顿时犹如受惊的野兔般撒开双腿，朝着后方的村落中跑了过去。明白对方想要般救兵的赵欣，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冷厉，就想要将那些村民拦截下来，然而就在此时沐羽晨的右手，轻轻的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让那些村民去吧！正好也让他们将村子里管事的叫出来！一次性将所有的问题和误会解释清楚！”沐羽晨对赵欣摇摇头解释完，又对依旧呆愣的宁采臣说道：“看来黑山村不太欢迎你呢！有什么能够证明你衙门身份的东西没！早点准备好！我们也能少些麻烦！”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在天朝越是贫穷偏远地方的村落，就越是流传着自古流传的，那种亲族邻里间的质朴团结情感。这些人或许并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却会团结起来对抗那些，在它们的观念中不正确或者不道德的事情。
或者在很多人眼中这些偏远角落中，自古流传的观念和道德并不合法，但这却并不能说明它们一点犯下了错误，至少它们的确在保护着自己的利益。但很可惜在许多的官方的‘正面’宣传口中，这些敢于团结起来进行斗争的人群，就成为了一小撮目无法纪的‘刁民’。
仓皇逃窜般冲入到茅屋村落中的那几名村民，刹那间就犹如落入沸油中的水滴般，惊起了一阵阵嘈杂而刺耳的爆炸声响，顿时死寂般的村落狂暴般的喧嚣了起来。奔走相告的村民们拿起了家中的各种工作道具。人们在狭窄的道路上飞快的聚拢起来。
猛火吹着口哨望着远超干涩河道桥梁上，高举着耙子、铁桥、锄头等各种农具，嘴巴里各种脏话义愤填膺骂骂咧咧，却又在混乱中保持着某种持续。气势汹汹压过的土灰色村民队伍，刹那间思绪仿佛穿越了悠久的历史，回到了那个曾经染红小半地球的时代。
面对眼前衣衫偻烂表情凶狠手持‘凶器’，黑压压铺满眼前道路绵延数里的人群，生长在和谐年代河蟹光辉中的，于文薇、贺琴、谭健、周志超和叶琳。似乎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属于人民群众的力量所震慑住了，它们的圣体明显的不自觉僵硬了起来。
“这种乌合之众！假如你狠的下心的话！只要合理的利用幻境条件！空手你也能够一个人摆平它们全部！假若要是动用武器的话！……。”沐羽晨微笑着对叶琳这样说着，然而他的话语却让新人们，也连带着从心底涌出了一阵莫名的寒冷。
“轰！”锥形金属弹头撕裂空气的爆鸣，如同平地惊雷般在村民耳畔炸响，惊恐中停滞脚步的人群，望着干枯河道中突然崩解，炸裂成一片片的溅飞射的石块，瞬间陷入了莫名的沉寂状态中，顿时人数带来的勇气走向了土崩瓦解的边缘。
“不要这样看着！当年在佣兵团的时候！！对付这种乌合之众！我们就是这样做的！”似乎感觉到众人视线的猛火，侧过脸庞有些无奈的说道：“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呀！你们的政府不久常常这么干嘛！”
“恩！比如城管！几个人就能够轻松的干掉几千人！就是因为首先摧毁了敌人斗争的勇气！然后对少量敌人进行打击破坏，对其它目标进行驱散管理！这样那些小贩就不会相互串联，同样也不会导致可能的群体性事件发生。”
“人人都有侥幸心理！谁都不会认为自己，会那么倒霉的被抓住！然后狮子很自然的就统领的羊群！”沐羽晨对猛火的行动方式，做出了华夏特色的翻译和解释，顿时引来了身旁队友的一阵理解和低叹声音。
“那么，接下来怎么吧！”望着仿佛凝固起来的人群，宋妍对沐羽晨问道。
“接下来就轮到你出场了！”沐羽晨微笑着看着宋妍说道：“你要带宁采臣去对对面村子的掌权者谈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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