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胜利的关键所在
“真正击倒奥雷欧斯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个现在正躺在实木办公桌上，陷入平静汗水中茫然不绝的银发少女！虽然人类总是喜欢标榜无私的伟大，但是任何有血有人的人都希望，自己所付出的东西能够获得回报！这无关乎所谓的道德！这是人类的本性！”
沐羽晨不知道奥雷欧斯听闻到，茵蒂克丝已经被人拯救的那一刻，内心究竟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并未他无法知道这位炼金术，对银发少女抱有怎样的一种感情，但毋庸置疑那极尽所能努力之后，却最终失去一切的感觉他能够体会，那是一种自我世界被完全颠覆的破碎。
“怎么啦！徐学长！？”上条当麻望着猛然站定的沐羽晨，有些语气有些焦急的问道。
“史提尔！那个叫奥雷欧斯的魔法师！能够完全掌握被金色大衍术覆盖的四栋大楼嘛！”沐羽晨没有立刻回答上条的问题，然而在微微沉吟思考后这样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他能够完全掌握我们在现在的行踪嘛？”
“完全掌握我们的行踪！你的意思是完全掌握这片圣域之内，所有存在物体所正在进行的运动状况？”叼着烟的红发不良神父望着沐羽晨，随即非常肯定的否定回答说道：“那怎么可能呢！你要知道完全掌握的概念，即使是真神也未必能够做到呢！”
“那么也就是说是！奥雷欧斯现在并不值得，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和人数了？”沐羽晨漆黑的眼瞳中精光闪动，一抹满含邪意的笑容在嘴角散开，他用刻意压低的声音继续问道：“你们两都和奥雷欧斯遭遇过了，但是他却还未见过我的面呢？”
“你的意思莫非是……。”不得不说经验丰富的史提尔，虽然在战术设定上缺乏建树，但是起对于具体行动的领悟力，却是可谓一等一的犀利和敏锐。
“你们两到底在说什么呀！为什么完全都听不懂啊！”完全是平常高中生的上条当麻，当然听不懂史提尔的隐喻，于是他满脸摸不着头脑般的这样说道。
“没错！虽然曾经有过一次简短的交手过程！但是你对于我所拥有的能力。应该还不算是太了解的吧！”用眼神示意上条当麻稍安勿躁的听着，沐羽晨继续用压低的声音对史提尔说道：“我的能力类型非常的复杂！但是最常用的应该是念动力、念力沟通、念力物质化……。”
“原来如此！拥有这样便利的条件的话，那么稍微对行动进行一下调整的，的确能够增加更多的必要应变手段呢！”听完沐羽晨对自己的能力的概述后。即使史提尔对他的影响非常糟糕，却同样这样认同的开口说道：“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
“所谓的计划其实本质上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已然暴露在对方视线的你们，作为前锋进入校长室直接与奥雷欧斯沟通，尝试用谈判的方式和平的解决现在的问题。而没有暴露的我则隐藏在校长室之外待机，根据你们的需要和我自己的判断，在必要的时候发动能力进行突袭，或者为你们的行动提供支援。”
“上条、史提尔，我现在用能力在我们之间建立心灵链接，然后我们之间就能够进行心灵对话了！请你们放松精神不要抵抗我的念力！然后你们稍微适应个几分钟，免得一会将说话和心灵对话搞混了！还有上条！不要用右手碰你的脑袋！那样八成会切断链接的！”
获得上条当麻和史提尔的两人的配合后，沐羽晨很快就将念力链接建立的起来，并开始帮助着他们尽快的熟悉。对于史提尔而言念力沟通能够效果，不过是心灵对话符文的能力者版本。使用起来可谓驾轻就熟毫无困难，而上条当麻就稍微有些愚笨的迟钝了。
“那么就在这里预祝两位鹏程万里一帆风水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咳咳！没有时间继续废话了！那么两位加油吧！”满脸带着刻板的肃穆表情，沐羽晨手持念力编制的丝巾，摇摆着手臂用念力通话送别般说道。
“喂！你不要以为我是外国人！就没有听说话那首华夏的著名诗歌哈！混蛋！”史提尔的意念中充满着无力的恼怒，井字形态的血管挤满了他的额头，最终拳头紧握着的魔法师忍住了。“一切都是为了大局！不和你一般见识！”
“你们两个！哎！不幸啊！那么走吧！史提尔！”无奈的望着完全不给对方好脸色的两人，不想节外生枝的上条当麻迈步间，将自己的思维传递给了沐羽晨和史提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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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泽塾学园都市分校的前校长办公室，拥有巨大到有些让人感觉夸张的空间。整个房间的装潢用色极尽华丽的感觉。却偏偏给人一种毫无品味深度，犹如暴发户般的自我膨胀感觉，充斥着一种自我扭曲的欲望味道。
房间中的家居布置极尽调理分明，隐约预示的房间的主人极重理解。可那陈旧的腐朽工匠气息中，除去刻板之外看不见丝毫的灵性，完全就是为了纯粹的调理为布置，几乎第一就散发出让人感觉压抑，进而不由自主的心生厌恶起来。
看着从门口走近房间的史提尔和上条当麻，作为主人的奥雷欧斯毫无意外显得非常平静。他的表情仿佛就像一切本就应当发生般。导师站在一旁身着红白巫女服饰的姬神秋沙，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茵蒂克丝此刻正穿着白色的修女袍，平躺在姬神秋沙和奥雷欧斯之间，一张足够当做单人床使用的厚重木桌上。银发少女鼾睡般的面容充满了平静祥和，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史提尔和上条的到来，依旧呼吸均匀的在梦境中漫游着。
看见茵蒂克丝无恙昏睡的上条当麻，终于将心中的最后那么一丝丝担忧放下了。整个房间中的气氛带着着极端的空虚，就像是经历太多漫长时光的洗礼之后，老旧的呈现泛黄姿态的照片般充满虚无，那种感觉完全源于正负手而立的奥雷欧斯。
“看你的眼神！应该已经察觉到我的目的了吧！”奥雷欧斯静静的注视着史提尔，炼金术士的口吻充满了超然的淡漠味道。“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阻止我！你的符文魔法！不也是为了拯救茵蒂克丝而存在的嘛！？”
四周空间中那充满虚无味道的气氛，正是奥雷欧斯此刻心境的最佳写照。身处金色大衍术所穿着圣域中的他，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念去创造一切，然而太过于简单就能够得到的东西，对于人类而言却不具备任何意义。此刻的他就拥有着这种纵横辟阖的强者意念。
上条当麻完全不在意奥雷欧斯的说辞，注视着银发少女的少女目光坚毅，禁不住就想要冲上前去带回茵蒂克丝。注意到上条少年移动的史提尔，提前伸手阻拦住了他前进的道路，随即炼金术士无法感知到的对话。在魔法师与少年的思维间进行了起来。
完全没有在意房间中进行着的对话，站在距离校长室大门仅仅十厘米位置，将身体的上半身依靠在墙上的沐羽晨，正静静的用念力捕捉着房间之中，存在着的所有生命体的肌体活动数据，默默的计算推演着自己行动的最佳时机。
奥雷欧斯用充满了胜利者味道的口吻，对史提尔讲述着自己拯救茵蒂克丝的计划，那夹杂着回忆的叙述中愤恨浮动，更多的是在控诉着自己当年的无力。最终奥雷欧斯紧要的牙关停止了下来，那一刻的他究竟想到了些什么呢？
不过无论什么都已然没有价值了。因为对奥雷欧斯挑起火气的史提尔，突然张开嘴巴喷射出的漆黑的毒液。史提尔此刻的表现就像是条恶毒的火蛇，充满了践踏敌人意志的残酷味道，但透过念力连接沐羽晨却从那残酷中，读出了几分名为畅快和快慰的感觉。
“史提尔和奥雷欧斯之间，果然不仅仅教派的纠纷而已呢！莫非这两个家伙有基情！难怪最后会放失忆的炼金术士一把呢！”蹲在墙角的沐羽晨在偷窥的空荡里，八卦的揣测着那深埋在表现下的真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吐槽又不犯法！
获知真相的奥雷欧斯几乎瞬间崩溃了，意味癫狂的大笑从校长室中传出，穿过常常的走廊扩散向了远方。炼金术士的笑声中充满了混乱的味道。那是心理被狠狠动摇的狂乱悲鸣，沐羽晨的念力清晰的读取着奥雷欧斯的思维，原本完美的心境已然被撕开了第一道裂口。
“当麻！！！！”奥雷欧斯的笑声实在太过于刺耳了，昏睡中的茵蒂克丝受此干扰。朦朦胧胧中恢复了一点点意识，银发少女微微的睁开了双眼，以如同丝线般纤细的声音叫道。
“好球！第二刀！血淋淋的第二刀！”靠在墙上的沐羽晨用力的握紧拳头，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茵蒂克丝喝彩着，并在心底咆哮般的发出了呐喊。“那么给予恶心的绿发男最后一击吧！茵蒂克丝！”
茵蒂克丝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奥雷欧斯，然而就毫不在乎的依靠了自己的视线。紧接着非常幸福的微笑就绽放的开来。少女完全不关心自己在哪！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又或者在昏迷中遭遇了什么！只要上条当麻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样对于茵蒂克丝就完全足够了。
沐羽晨能够清楚的捕捉到奥雷欧斯，本就充满绝望的心越发的深陷漆黑，炼金术士的表情已然由刚刚的淡漠从容，转变成为了犹如遭遇世界末日般的绝望，而照成这一切的理由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奥雷欧斯原本想要拯救的女孩，已然将他彻彻底底的瓦暖遗忘了。
“苦逼的男人啊！虽然我很想说很同情你！但是谁让你是敌人呢！”沐羽晨压抑着心中沸腾着的杀意，虽然知道奥雷欧斯并不是敏锐的武者，但漆黑双瞳中冰蓝闪现着的某人，也绝不愿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了。
或许在旁人眼中上条当麻是胜利的关键，但在沐羽晨本人却完全不这么认为。奥雷欧斯能够成为罗马正教的隐秘记录官，能够带着自己撰写的魔道书前往英国，能够为茵蒂克丝而背叛整个罗马正教，并在追杀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了整整三年，这其中的无论哪一条都非凡人能够做到。
或者奥雷欧斯的性格存在各种缺点，为人有太过于以自我为世界中心。然而完全能够用天之骄子来形容的奥雷欧斯。既然能够在赞誉中以稚子之龄，在罗马正教中一路登上高位，仅仅用天分二字来形容这个男人，理所当然就是远远不够的了。
众所周知越大的势力其内部派系越多。想要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无论实力或者权谋都是必须的条件，所以这样的奥雷欧斯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不可能是一个心境意志脆弱到，被上条当麻那番夸张表现忽悠的。转眼间就陷入自我崩溃中的人。
所以沐羽晨在抛去了吸血鬼杀手事件，最终上条当麻击败奥雷欧斯的，那完全能够用夸张能够形容的一幕之后，找到了这个骄傲自我男子失败的真正理由，那就是在整场事件中貌似打酱油了的茵蒂克丝。
毒蛇般的黑暗正啃咬着奥雷欧斯的身心，他无法接受那个眼中只有上条当麻，根本就没有自己点滴身影的茵蒂克丝。更无法接受背叛的罗马正教，舍弃了自己曾经坚持的信仰，背叛的全世界闭关三年之后，却获得了史提尔所说的。茵蒂克丝已经被人所拯救的解决。
奥雷欧斯计划中的剧本不是这样的，自认为完美的炼金术士有着一颗，想要成为世界主角般的黄金般的心灵，却最终被告知你的梦想已经被别人达成，你的妹纸也成为了别人怀中的软妹，你所付出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个笑话而已，原本的完美的结局化为的现实的梦魇。
奥雷欧斯用冰冷的目光锁定着上条当麻，他尝试着用笑容掩盖住自己的心情，却发现那样的动作只能让自己更加扭曲。炼金术士将自己的右臂高举向上，眼中仅有上条当麻的茵蒂克丝。如同毒蛇般不断的撕咬着他的心，然而奥雷欧斯却突然动弹不得了。
“对于茵蒂克丝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即使遭遇了滑铁卢般的重创，却已然无法对她动手呀！即使是人渣！你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残渣呢！奥雷欧斯!”沐羽晨并不认为那是妇人之仁，那应该名为“爱之深责之切”的情感吧！
眼前的一切让上条的思维混乱的运转着。而就在这里奥雷欧斯却转动视线，将刀刃般的目光直接射了过来。暴走的杀意中充满的迁怒的味道，很显然上条当麻成为了奥雷欧斯，那些无法发泄情绪的替死鬼。
“倒下！入侵者！”奥雷欧斯大声的怒吼着。
上条当麻和史提尔两人一瞬间，就被看不见的巨大力量压倒，两人的脸紧紧的贴着地板。
“仅仅只能过对视线内的目光发动嘛！呼呼！果然。我们的策略是正确的呢！史提尔、上条！”沐羽晨沉稳的声音注入两人心中，而后他慷慨激昂的这样说道：“既然你们两被秒杀了！那么就轮到我这个支援出场了呢！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的！所以加油吧！”
“哈哈哈哈！我不会那么轻易将你们杀死的！让我多乐一阵子吧！！……。”奥雷欧斯狂犬般的不断叫嚣着，炼金术士从将右手伸向了自己的怀中，颤抖中摸索着握住了什么东西，然而就在此刻他面前的空间，却突然间荡起了怪异的涟漪波纹，然后奥雷欧斯的叫嚣被截断了。
一根毫毛般的纤细银光如同雨幕般的，射向了从自己怀中掏出医疗针，准备通过针刺颈部安定神经的炼金术士。
沐羽晨进攻的时机选择的惊呼完美，为了保证这次的突袭达到万无一失，他特地选择了所有念力具现物体之中，个体最小材质最简单的银针，并在瞬间将个数限定为了一个，让具现的速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奥雷欧斯毫无疑问的就直接被命中了。
杀掉奥雷欧斯也许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但这位还未完全自我崩溃的炼金术士，会不会在金色大衍术的作用之下，突然如同之前的大楼般流转时间，重新恢复到完整的状态上，沐羽晨完全没有任何的把握，所以最终他选择的第一针刺目标，是控制声带震动发音的哑穴。
而后沐羽晨就主动的冲进了办公室中，面对面的出现在了奥雷欧斯的面前。掏出医疗针扎入自己颈脖部分的奥雷欧斯，嘴巴里发出着呜咽般干涉沙哑的声调，满脸惊愕的他望着房间荡漾起的密集波纹，以及那个正如同下山猛虎般冲向自己的东方人，本就堪称惊悚的面容顿时更加扭曲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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