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探病的少女
那时候的沐羽晨瞬间就完成了局势的判断，然后选择了与金色大衍术的核心，干净利落的来一次简单明了的直接碰撞。胜了！对于沐羽晨而言自然一切好说！至于失败了！那么大约故事就要到此落幕终场了。
或许有人说沐羽晨完全可以壮士断腕，放弃那部分被吸入模拟世界中的意念，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可以休养一段时间之后卷土重来嘛！完全没有必要和对方玩命的去死磕嘛！
然而此时此刻下定决心的沐羽晨，心中几乎满溢而出的苦涩又有谁知道呢！现在他的自我意识的绝大部分，已然在小世界的诱惑和吸引力下，被摄入到了这篇美妙却危机四伏，清晰昭显着世界远转脉络的幻境中，沐羽晨已经没有壮士断腕的资本了。
实际上沐羽晨早就根据现在的状况，对自己所有可能采取行动的结果，进行了一番推测性的演算，假若他放弃这大部分的自我意识，即使最好的状况也会导致本源重创，在没有外界帮助精神修补的状态下，这样的伤势凭借自我修复至少需要，无意识沉睡上一年才能够转入恢复期，并且即使转入恢复期能够自我调理，想要完全恢复也还需要更多的物资和时间。
而且更重要的是！大量的自我意识被割裂抛弃，就代表着沐羽晨现在的这个人格，出现破坏性的重度损伤，即使以后能够幸运的修复回来，那时候的沐羽晨也未必就是，现在的这个沐羽晨了，这样的风险以及足以让他赌上一切了，哪怕接下来所需要面对的是世界的一角。
无路可退的沐羽晨将渗入模拟世界，不断窥视和摄取其中秘密的精神念力，以最快和最安定的方式抽离了出来，并最终聚集到了这片世界的最外围，也就是那个将他吸入这里的巨大空洞之前。
重新以人形意识集合体出现的沐羽晨。背靠着那看似仅仅只有那么一线之隔，实际却存在于另一个精神世界的舍利星球，悠远的目光从脚下的三泽塾圣域模型，转动向了那同样高高在上的无面奥雷欧斯。莫名的狠辣顿时闪电般的在沐羽晨眼中炸裂了开来。
“既然你想要吞掉我！那就往我看看你的容量，能不能容纳的下舍利星球吧！”沐羽晨没有按照正常的做法，约束精神念力抵抗意识黑洞的吸引，而是彻彻底底的反其道而行之，搅动着舍利星球中所蕴含的能量。一股脑儿的朝着意识黑洞狂涌了过来。
作为沐羽晨意识集合体背景的舍利星球，在他的意念推动下震动着活动了起来，冰蓝、黑紫、纯白、淡金、虚无等等光芒，沸腾般的在星球表面荡漾起了绚烂的灵光，推动着那本应当永恒静止的星球，仿佛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巨人般，稍显踌躇的迈出了活动的第一步。
出现异常变化的并不仅仅只有舍利星球，就连那片包裹着它的无尽漆黑世界中，都亮起了几点为不可闻的淡淡星点。随着舍利星球运动的动作转为平稳，它所在的那片漆黑世界之中。所浮动出的星点也越发的灿烂了起来。
沐羽晨以自己的自我意识为重点坐标，竭尽全力配合着意识黑洞的吸引力，推动着舍利星球身躯的运动。沐羽晨当然感觉到了自己意识世界的变化，随着那些星星点点的出现，源头杂乱各种特异属性混杂，却质地纯净的能量正源源不竭的，汇集向舍利星球中为推动它努力着。
那时候沐羽晨没有现在没有功夫去深究，催动着舍利星球的他没有功夫思考，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加快速度。越来越多属于沐羽晨的精神念力，正以远超出意识黑洞吸引极限的数倍。疯狂的涌入到金色大衍术的模拟世界中。
紧贴着意识黑洞出口位置的沐羽晨，那副人形的自我意识集合形态，正在源源不绝精神念力的涌入下，变化的更加清晰和真实了起来。沐羽晨那漆黑的双目紧紧的注视着。那个无面目的奥雷欧斯，时间正在他的感觉中一点点的过去。
轰！！虽然并不存在真实的声音，但舍利星球撞上意识黑洞的瞬间，沐羽晨意识世界与奥雷欧斯意识世界，那几乎毫无技巧可言的纯粹碰撞，依旧想起了可谓天崩地裂般的震动。然后由于意识黑洞本身容纳量的不足。沐羽晨舍利星球居然诡异的卡住了。
意识黑洞毕竟不是物质界的那种黑洞，虽然其显示出的特性存在很多相似点，但本质上它似乎更接近与一扇门，或者一条连接两人意识的独立通道。满脸憋足劲的沐羽晨意识集合体，看上去像极了菊花不通畅的人群，很想然他现在打算直接破门而入了。
而就着这时，始终默默不动的无面者奥雷欧斯，终于开始展开起针对性行动起来。正确的说行动的不是那个缺乏反应的人形，而是沐羽晨意识集合体所在的世界，这个清晰展示着视角一角奥秘的模拟幻境，正一点点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起来。
本就在舍利星球的暴力碾压之下，显得有些难以抵挡的思维黑洞，顿时又随着模拟世界的缩小，而开始同步缩减起门扉的尺度来。内外相加的力量顿时打破了平衡，无形的裂痕正在思维黑洞的边缘，吱吱呀呀的一寸寸破碎炸裂开来。
依靠自身千锤百炼而来的强韧精神，沐羽晨硬生生的以舍利星球为武器，不断破坏着奥雷欧斯模拟世界的外壁结构，他意识集合体与舍利星球间的距离，也随着思维黑洞的破坏而进一步拉近着。
“等舍利星球开拓出一条通道，将自我意识融汇进舍利，然而就直接断开精神链接，哥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命！”沐羽晨显然不想与奥雷欧斯，继续这种稍不注意就可能导致，万劫不复介于的精神本源大战，然而他显然忽略了对手的意见。
奥雷欧斯模拟世界的不但收缩速度，居然诡异的与舍利星球的移动速度，在一轮简单的加价运算中，将沐羽晨的如意算盘打了七零八落。沐羽晨与舍利星球之间的相互吸引。在运动中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状态，起伏的躁动不安正吹响危机降临的号角。
突然间原本一直处于内缩状态，维持着诡异平衡感的模拟世界，瞬间从内缩转为了膨胀模式。在舍利星球和模拟世界收缩双重作用下。边缘从平滑碎裂成参差不齐的黑洞，顿时就化为了露出狰狞牙齿的凶猛怪兽，它张开血盆大口超舍利星球撕咬了过来。
舍利星球布满符号纹路的淡金色外壳，与那些参差不齐的漆黑利齿撞到了一起，顿时无数漆黑的碎屑崩裂飞溅了出来。原本心中还在嘲笑着对手的沐羽晨。紧接着发现对方并未停止动作，那继续吹气球般飞快膨胀着的黑洞，居然摆出了一副要将舍利星球吞掉的态势。
如此失去理性毫无节制的贪婪！显然不是奥雷欧斯自我的性格，那一刻沐羽晨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所面对的这个无面者，其木来的面目究竟是什么东西。它就是代表奥雷欧斯纯粹欲望的本我，同时也是金色大衍术模拟世界的核心所值。
“金色大衍术居然能够将非现实的本我，作为核心部件应用的魔法术式中，果然不愧是被称为奇迹的大魔法啊！”对自己的发现诚挚的感叹着，貌似无路可退的沐羽晨。那看似平静的双眼跳动了起来。“不过我可还没有失败呢！想要吃掉我！可是要抱着被我吃掉的觉悟的！”
经过刚刚那一系列的瞬间变幻之后，沐羽晨自我意识的人形集合体，与舍利星球之间的距离，已然拉近到了足够摆脱掉，模拟世界对其束缚的范围中。随即沐羽晨的意识集合冰雪般消融，在淡淡辉映着的纯净闪光中，化为一抹淡淡的光辉射向了舍利星球。
重新与舍利星球融汇合一的沐羽晨，带动整个星球和弦般的共鸣了起来，唯美的晶莹灵光放射着万丈光芒，化为了推动舍利星球运动的力量。猛然加速继续朝着奥雷欧斯的模拟世界冲撞了过去。
随后所发生的那些事情无用言语形容，或者沐羽晨本身也记不太清楚了，因为那张战斗的主角并非是他，而是舍利星球本身循环运转的本能。即使沐羽晨不断的努力搅动脑汁回忆。处于无数飞舞着的真理符文讯息，其它留下来的也不过是一点点，简直就连零碎都称不上的细微痕迹，沐羽晨唯一清楚记得的就是，那是一场规则与规则间的碰撞。
最终取得胜利的当然是沐羽晨，只不过最终结束掉那场意识中。所存在着的两个世界战斗的，却并非不断相互侵蚀着的世界本身。沐羽晨记得在结束一切的那一秒，不但抽调能量补充舍利星球的他，将最后的一张筹码都摆上了赌桌。
“蓝白中蕴含着暗金色尘埃，唯美却恐怖到窒息的火焰。”沐羽晨清楚的记得那一刻，整个舍利星球被从内部涌出的火焰，完全点燃成为一个火球时的场景，那美妙的光彩他这一生都绝对无法忘怀。
那源头不明火焰的威力简直摧枯拉朽，瞬间就将始终保持着僵持的模拟世界，从根源出化为了火焰燃料的部分。奥雷欧斯那无面的人形本我姿态，似乎本能的畏惧着未知的火焰，有贪婪化为惊恐的它收缩阵线，想要重施故技拉开安全的距离。
然而精神世界中的一切似乎都能够，成为那火焰燃烧传递的介质，而且它扩张的速度快的无法形容，瞬间就撵上了奥雷欧斯的本我意识，将它的人形身躯化为了纯粹的虚无状态，进而奥雷欧斯所模拟的世界也自动崩溃掉了。
没有了陷入崩溃状态模拟世界的干扰，沐羽晨的舍利星球非常顺利的，就成功回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而在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中后，几乎耗尽精神力量的沐羽晨，几乎瞬间就陷入了保护性的昏迷中。
“奥雷欧斯死了！失去了本我，失去了生命活动的本能！这样都不死那就太夸张了！”完成检讨的沐羽晨依稀记得，在昏迷前他获得了任务完成的系统提示，而在检查过无限之书的任务记录之后，他终于知道奥雷欧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这样！也算是达到目的了呢！”
“击杀炼金术士奥雷欧斯，轮回者获得源点五千；获得知识强化卡：炼金术魔法术式大全（魔法禁书目录，奥雷欧斯著）。”
用念力将空杯中重新倒忙白开水，沐羽晨握着茶杯慵懒的靠坐着。午间落下的阵雨雨幕正悉数下来。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响也明显减弱了许多，不多时窗外照入房间的光辉明显增强，这场凉爽的雨很明显已然接近到尾声了。
迷迷糊糊中靠在枕头上的沐羽晨，再度放缓呼吸紧逼上的双眼。相比昨晚已经恢复不少的他，可以说正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养神状态中。理顺着昨夜突发状况的沐羽晨，终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恢复中，按照预估大约修习两三天之后，他就能够重新恢复最佳状态了。
调养精神的沐羽晨实际上也没有闲着。他正继续在思维中结合那些被吸收的，源于幻想御手网络系统构成能力者的经验，继续对源念能力进行的开发和挖掘工作，毕竟现在的沐羽晨在战斗中可谓束手束脚，有条件不去利用就实在是太浪费了。
原本沐羽晨意味在刚刚和冥土追魂，所约定好的大脑和眼球扫描之前，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的。不过很快门外出现的熟悉脚步声响，就让沐羽晨暂停了精神的休养，因为有客人前来探望自己了。
“泪子妹妹！初春学妹！都在外面磨蹭那么久了！怎么还不进来呀！莫非要学长开门迎接你们才行嘛！”充满踌躇的足音在沐羽晨的耳中，在走廊上不断轻柔的来回着。稍稍等了几分钟不见对方开门进来，嘴角不自觉带起几分微笑的沐羽晨，不由得大声的开口说道。
“不用了！不用学长来接我们了！”充满焦急口吻的柔柔女声，刷一下的拉开了病房的们，小跑着出现在了沐羽晨的眼前。少女那飞扬的短发自然摇曳着，标志性的鲜花头饰看起来鲜活依旧，来着正是学园都市的黑客天才初春饰利。“您的身体还好吧！还没有有不舒服！？”
“学长！您的精神好些了嘛！刚刚我们问医生的时候，他所您现在应该还在休息！所以刚刚就一直在门口，不知道应不应该进来打扰您！”有着一头漂亮黑长直发的佐天泪子，紧跟在初春饰利的身后走进来。她解释般的对沐羽晨这样说道。“学长！您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泪子妹妹！今天你不是应该在特别补习的嘛！初春学妹！也应该有风纪委的工作吧！”感受着两名少女目光中的关切，对于人生赢家更加妒忌的沐羽晨，轻笑着温和的这样开口说道：“我不过昨晚才住进医院！你们两个消息还真的非常灵通呢！”
“早上有点事情想要对学长说！所以才给您打的电话！没有想到接电话的是医院的医生！从他口中才得知了您住院的消息！”开口对解释沐羽晨心中疑惑的，依旧是刚刚说话的佐天泪子。“最近不是很忙！所以初春下午工作不太多！我刚刚已经给老师请假了！”
“这样不好哦！泪子妹妹！虽然我对于学园都市的感官一般。但是在能力开发的科学研究方面，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些家伙的专业性呢！”沐羽晨凭借感觉面朝佐天泪子，他那锐利目光实质般的穿透了绷带。“那些家伙所提供的课程！能够帮你更接近能力者的梦想哦！”
“抱歉！”感受着沐羽晨强有力的视线，佐天泪子低头这样对他说道。少女洁白的牙齿轻咬着，自己那投射着粉色光彩的下唇，压抑着什么让她的肩膀有些摇晃。但最终她却并未说出喉咙中的话语。
“那个……。”同样欲言又止的还有初春饰利，在佐天的小动作拉扯之下，也最终选择了静静的缄默。
房间中的气氛似乎突然沉默了起来，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两人的视线，仅仅的注视着沐羽晨被绷带裹住的眼部，晶莹欲滴的水液在少女的眼瞳中，积攒出了一抹靓丽的动人光彩，那美丽的光忽然洞彻了沐羽晨的心灵。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泪子妹妹！能够放下重要的特别补习，和初春学妹一起来医院看我，学长其实心里非常非常高兴呢！”将从两名少女进屋时绷直的脊背，重新靠会到柔软的枕头上，沐羽晨语调柔和的说道。
“这么沉闷的气氛学长可不喜欢！！虽然我现在的样子有些可怕，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明天就能够拆线出院呢！学长也是医生！不会骗你们的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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