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节 行动进行中（下）
斑斓的光辉从沐羽晨的感知世界中，呈现出了某种非常独特的绚丽色彩。这种色彩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光波辐射，在人类视觉感觉中的那种成像反应，而是由超现实的时间与空间规则，在非正常情况下进行非常规衍生的变化，以类似色彩的感觉呈现在了沐羽晨的感觉中。
传统意义上人类感受外界讯息的五感系统，对于沐羽晨现在所感觉到的世界毫无反应，事实上他现在依然工作的感觉，是完全超越身体器官存在层面的，介于肉体和精神世界之间的第六感心觉，以及能够对个人存在影响物质空间，对时间法则进行干涉的第七感末那识。
随着沐羽晨对于自身潜力的不断挖掘，他对于感知系统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入。虽然理论上依旧存在许许多多不慎详细的归纳，当时沐羽晨却非常确定人类的感知系统，虽然随着提升由纯粹的肉体感官，渐渐被转化为纯粹的净胜意识感官，但是一切感知所呈现的形态基础，依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五感形态。
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这最基础的五种人类感觉，与半隐藏状态的类似心灵感觉的心觉（直觉），事实上在日常对外界的感知应用，所最终呈现出的并非是某种独立感觉，而是综合了至少五感的却又以最强烈感官感受，作为整体感觉的立体式复合感受。
这种复合感受最简单的例子，就是闻见食物香味会引发唾液分泌，随即通过记忆想象出食物的样子，这正是嗅觉、视觉与味觉在大脑中的联合应用，证明的任何感觉都并非独立存在的，而是所有感官通过大脑相互组合的。
正是因为人类天生就拥有这种本能，所以视觉暂时处于不可使用状态中的沐羽晨，才能够如同往常般的自由行动不受影响，这其中最主要的因素就是余下的四感，与鬼瞳所完全激活的第六感联合。在沐羽晨的意识中模拟出了视觉图像的原因。
而此刻处于人体炼成所开启通道中的沐羽晨，心觉和末那识所感受到的外界各种讯息，同样以更容易被理解的五感反应方式，被大脑组合成图像呈现在了沐羽晨的意识里。于是他所看见和感觉到的五彩斑斓就出现了，哪怕此刻的沐羽晨的肉体形态并非正常状态。
那绚烂的光彩中蕴含着某种独特性质的能量，虽然能够在直觉感觉中发现那光彩的特殊，然而身体、意识和灵魂都被分割成微粒的形态，那是类似金属原子等级的极端细微个体。并在某种规则能量的包裹下安全的，朝着某个既定的目标穿行而去。
沐羽晨感受着那绝对独特的眩晕感觉，那是每次无限任务开始前穿梭时空，进入各种电影、小说或者动漫世界时，进行夸空间传送所带来的异样感受。沐羽晨很确定自己正在进行着，太空科技里程碑般的空间传送技术，很显然他正在被送往那名为真理的世界中。
即使拥有第七感和通过鬼瞳完全开启的心觉，沐羽晨也无法凭感觉计算出这次时空传送，究竟消耗了多少的时间用来穿梭位面，规则的力量似乎将绝对的时间扭曲为了相对。以至于沐羽晨虽然模糊的感觉到了时光的流逝，却在混乱中全然没办法理清其中的头绪。
或者仅仅之过去不到一毫秒，又或者时光已然流逝了千万年，沐羽晨被那川流不息的时空通道推出，时空变化的刹那间他便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曾经记忆世界中，那个除去自我知识凝聚的真理之门外，便应当是一片虚无的纯白色世界。
被时空通道中错乱规则冲击的，稍微有些迟钝了的心觉和第七感，稍稍缓和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在那几秒钟的世界里。沐羽晨被从那时空错乱的通道中推出，原本被炼成阵分解成细微颗粒的身躯，在某种法则的约束重新被组合起来，随即纯净龙脉河流涌动的“气”能量。随即占据了他感官意识中的绝大部分。
在任务世界被杰诺娃细胞感染的沐羽晨，在发觉自身与龙脉的感应可能引起，最终幻想圣子降临中最大的黑手，星球意志的代表爱丽丝大姐注意后，就主动的断开了自身与龙脉的链接感应。
虽然这种屏蔽的时间非常短暂，但是对于从无限空间的最初。就与龙脉联系在一切的沐羽晨而言，多多稍稍还有有些不习惯感觉的。沐羽晨的意志似乎无形中舒展了稍许，然而这种放松刚刚开始，便随着他脚踏实地感知扩张宣告了结束。
“这个世界不是应该是完全虚无，没有任何颜色的光影的纯白吗？”沐羽晨被自己感知中所看见的东西惊呆了，那曾经的单调、洁净、纯粹却没有丝毫生气的纯白世界，此刻在他眼中却生命般的跃动了起来，不可抑制的沐羽晨开口这样说道。
曾经应得的除去真理之门外空无一物，完全由柔和白色组成的无尽世界，在此刻沐羽晨的感知世界中，却成了一个被无数符文所回环笼罩的世界，那些符文与空间的虚无纯白浑然一体，不断以规律的节奏和韵律不断的运转着，未知的规则正随着它们的运转不断变化着。
沐羽晨对于那些飘动的符文非常熟悉，那就是他在舍利星球中所不断进行着完善的真理符文。这些真理符文无论是词语的组合或者语句的长度，都远远超出沐羽晨那颗已然近乎完善的星球，无限心动的沐羽晨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哪里，随即屏蔽了味觉、触觉、嗅觉、听觉，将自己的注意力和精神完全集中起来，将心觉和末那识的感知能力提升到了顶点。
“所谓到达真理的彼端！你觉得会是一片空白嘛！人类！在物品的主人面前如此大胆的想要偷窃，莫非你真的想要将山寨大业进行到底？”刻板中没事任何一点点丝毫的情绪，那声音中渗透而出的绝对理智和无情，仿佛让整个真理空间都活跃了起来，不！应该说这片世界正在回应，回应这个作为真理主宰的莫名存在。
正试图“借鉴”一下这些真理符文的沐羽晨，瞬间就从对于知识的渴望中清醒了过来。自己依然提升到顶点的超自然感知系统，在那个声音的主人出声前全无反应，这让沐羽晨本能的感觉到某种刺骨的寒流。
虽然沐羽晨正贪婪的尝试着记录那些真理符文，然而那些符文环形链状体构成的球形空间。事实上就是沐羽晨此刻所在真理空间，没错此刻他的感知力已然覆盖这个狭窄空间。于是身为轮回者的最直观反应，让沐羽晨第一时间进入了战斗状态中。
此刻存在于不知名位面真理世界中的沐羽晨，与正常物质世界时没有任何的细微差别。于是冷如寒冰尖利如刀刃的实质般杀意。如沸腾般水雾一样的从沐羽晨身上涌出，金钟罡气将沐羽晨的肤色染成暗金色泽，他额头上诡异符号构成的眼瞳形状，也从原本的隐约摸样无比清晰的凸现了出来。
“不对！这里明明是进行人体炼成才会到达的真理空间！不可能会有其它人存在才对！不！也许要有一个能够说话的存在，那个存在是它吗？”随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所在地域的沐羽晨。随即开始让体内的力量重新平静下来，他深呼吸了几下才扭头向声源处望去。
那是一个有纯粹的白色与黑色朦胧描绘，没有情绪的五官仅仅只有身体轮廓，却又透着学者独有气息的模糊人影，是个沐羽晨面前的这个人是虚无的。由于对方没有性别或者种族之类的属性，所有无法明确形容对方的沐羽晨，只能够用“它”来称呼这个存在。
虽然并未在真理的世界用肉眼见过它，然而曾经将自身意志的细微碎片，依附在爱德华精神意志之中，通过金发男视角和感觉与对方。进行过一次极为短暂接触的沐羽晨，却对于这个虚无却代表着真理意志的存在，拥有着近乎深入骨髓之中的清晰映象。
“我就是被你们称为‘真理’的存在——有时候被称为‘宇宙’，有时候被称为‘神’，有时候被称为‘真实的知识’，有时候被称为‘全’，有时候被称为‘一’。而……我就是‘你’。”沐羽晨的脑海中响起了，那名为真理的虚无人形许久以前，对爱德华自我介绍时的说的话语。
“见到我！你似乎感觉非常的意外！”虽然名为真理的虚无人形面容模糊，但是沐羽晨依旧能够清楚的捕捉到。它那光与影构成脸庞上让人熟悉的表情，他甚至非常清楚的从那表情的起伏波动中，读出了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意感觉，全然没有了刚刚那副冷酷的摸样。
“为什么那种快意的表情那么熟悉呢！总感觉似乎经常都能够见到一般呢！？”代表真理的虚无人形出现在自己面前。沐羽晨心中最后的一丝戒备心理，也随之如烈日下的水雾般被蒸发掉了，此刻的他正纠结着某个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
“虽然应该是初次见面！但是，你不是曾经听过我的自我介绍嘛！？我就是‘你’哦！”真理的语调中带着依旧熟悉的得意，那虚无的人形甚至在矜持的微笑之中，露出了由光影对比形成的。绝对堪称纯白无暇的八颗牙齿，顿时沐羽晨就被无形的闪光晃晕了。
“你就是我！？或者说你代表着我！不对！不对！什么时候哥就又被代表了呢！真是伤不起啊！”沐羽晨似乎冲虚无人形脸上读出了些什么，完全放松下来的他正蹲下自己的身体，与半坐半靠的虚无人性面面相窥，随即某人满脸虚假扭曲的说道。
“我可没有代表你呢！我就是你！虽然你不是我！”虚无人形的脸上浮起了些许黑雾，那似乎是它正在对沐羽晨表示自己，受到不肯饶恕无弱之后的愤怒表现，随即它便相当犀利的反击说道：“假如你还没有明白！那么我想你应该去脑科看看！你八成脑残了！”
“这种说话的风格！果然又几分属于我的味道呢！”沐羽晨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半蹲着的他将自己的双手伸向虚无人形，一边动作一边继续不停的说道：“蕴含星球乃至宇宙运转规则的真理，本质中应该不具备人类的感情！那么，你是我意识构成中的‘本我’与真理规则结合的产物？”
并非所有位面世界的星球上都能够诞生出，如同最终幻想七星球那般古代种生命的，所以大多数拥有生命星球的存在意识，更多的是本能的调整着保证世界存在的规则，而想要如同“真理”这般轻松自如的对话。那么就必须拥有一个作为源胎的蓝本。
无论是面对爱德华.艾尔利克有或者沐羽晨，两个虚无的人性都强调着“我就是你”的概念，而且沐羽晨明显感觉到自己面对的这个真理，身上所携带的属于自己性格和习惯的言语方式。于是结合曾经烧瓶小人对于“超我”的寄生，沐羽晨便生出了自己所面对的虚无人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与“本我”结合的设想。
“虽然你的答案距离正解有些距离，勉勉强强你说的应该算是正确的吧！这样的设想也比较方便你理解！”标准沐羽晨式样的对复杂问题的敷衍方式，显然拥有沐羽晨部分性格特征的真理。对于解释某些难以解释的问题并不擅长。“很好奇真理世界在你眼中的变化？”
“不仅仅是真理世界在我感知中的变化！事实上，我对于你出现在我面前同样好奇！”模糊问题的关键然后抛出更具备吸引力的话题，这是沐羽晨面对不想解释问题的直观反映，对于自己所拥有的习惯近乎了若指掌，他笃定虚无人影回明确回答自己现在的疑问。
虽然对于真理空间从原本的空虚洁白，变幻为现在沐羽晨感知视界之中，那由无数符文层层叠加，组合形成的世界充满了许多的疑问，然而不断修炼中对于自己足够了解的沐羽晨，依旧把握十足的多问出了一个额外。却应该并不太重要的细节性问题。
“将所有的事情都尽可能的置于自己手中，有时候真不明白你到底的本性贪婪，还是仅仅对于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虚无的人影对沐羽晨稍微评价了一番，随即便对他的问题作出了正面的回答。“你应该清楚的吧！上次那次人体炼成！事实上应该算是失败了呢！”
是的！沐羽晨上次的人类炼成冲结果上看的确失败了，因为被“烧瓶小人”劫持到中央司令部地下密室的缘故，沐羽晨并未完成人体炼成的最后那个步骤，那就是将那些原料再构成为完整的人类皮囊，那时近乎渗入真理的“烧瓶小人”截断了那最后的步骤。
“说起来上次人体炼成的确在最后，被那个最初的霍蒙克鲁斯打断了呢！”拥有事情的起因以及最终导致的结果，从真理的口中补全了那最后的一点碎片。右手托着下颌的沐羽晨自言自语般说道：“那时我的确接触了真理！但是我接触的真理，却并非是完全意义上的真理。”
“烧瓶小人作为真理或者上帝的暗面，对于人体炼成所开启的那扇进入到，真理世界之中的门扉也拥有控制权。而且我进行人体炼成的地方正好就位于，小瓶小人力量最强盛的中央司令部地下，所以上次你没有出现！是应为那时候的烧瓶小人替代了你的位置？”
“一半一半啦！贤者之石也是理由之一，毕竟拿别人的东西与真理交换，总是不太合服正常程序的！”不喜欢解释的虚无人形稍稍满足了沐羽晨，随即便对他脸上不太满意的声色说道：“那么较真的话！可是不太招女人喜欢的哦！”
“你这副模样！好像没有那种正常需要吧！”不甘示弱的反刺了虚无人形几句。沐羽晨便按照对方话语中国所蕴含的线索，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追寻了起来。人类的矛盾似乎即使这样的和谐，对于对别人解释极端不耐的沐羽晨，对于自己所追求的真相却异常执着。
“烧瓶小人将真理称呼为高高在上的神，那么参考蓝星原始宗教盛行的，以生灵肉体与鲜血的活祭，取悦神灵获得赐福的传说来看，你的存在需要以我身体的部分作为祭品获，从而让真理得人性似乎解释的通，不准确的说！你取走不是祭品，而是进行连接的血肉媒介！”
“否者爱德华兄弟抵押给真理的身躯，也不会依旧与自身灵魂保持着联系。而在，爱德华也不会在付出自己的真理之门后，也就是真理所认为足够多的代价之后，从真理手中将自己与弟弟的抵押品取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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