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贤者之石 分离提纯
沐羽晨在大学的假期常常会出门旅行，而他走出象牙塔的第一份工作，则是一份由于工作性质的缘故，一个月三十天左右的时间里面，至多只有三五天时间在公司，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在外地四处活动，所以虽然这家伙虽然年纪不太大，但走过的地方却从一点都不少的。
蓉城、楚都、金陵、湘城、阳城、苏杭、呼和浩特、包头、鄂尔多斯、西安……，小半个天朝国土上都被沐羽晨印上过足迹，然而对于眼前这座生活了数年的魔都，他却真心感觉到了十分违和的陌生感觉。
沐羽晨依稀记得自己刚刚来带这座城市的时候，似乎对它那繁荣的外貌中蕴含的灿烂十分兴致盎然，不过为了尽快的找到生活和视野的立足点，他一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转化为了眼前，这座钢铁森林中食物链中最低等的一级，随后生存的浪潮就成为了生命运动的绝对主体。
在命运被那本暗金色的诡异书籍改变之后，重新审视魔都这座城市的沐羽晨，却早已没有了曾经那份探究与游览的兴趣，这座城市的景象已经在他的眼中模糊，无限空间那片新世界中风景与危险，彻底的成为了那时一切行动的最终目的。
心情颇为复杂的沐羽晨驾车驶出居住的小区，对于去哪儿玩去哪没有半点计划的他，此刻正透过绿魔在网络上大肆搜索着。清晨八九点的魔都充满着繁茂的喧嚣，街道上车水马龙的车辆比邻接种十分拥挤，很快一切都被就都被融入了汹涌的人潮中。
被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车流停滞脚步的沐羽晨，有些无奈的侧过脸望向副驾驶坐着的瑶星，华夏城市道路交通的顽症级问题由来已久，曾经作为上班族在公交中挤来挤去的他，自然已经在长久的磨练中养成了一副，完全能够用听天由命来形容的坚定耐心。
不过沐羽晨很担心眼前这样的状况，会影响身旁智能少女游览城市的兴致，不过他的担心似乎有些太多余了。此刻瑶星的脸上居然是满满的兴趣盎然，完全找不到半点由于堵车导致的不耐烦，沐羽晨注意到她正用好奇的目光，大量着四周停顿车流中人们的活动。
瑶星的目光在公路上的私家车与公车间流连。智能少女的双眼拥有极佳的观测性能，她正不断的观察着四周人们脸上的表情，探究着此时此刻人们所流露出的状态，少女的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幻着，思索、疑惑、欣喜、鄙视、恶心……。林林总总一刻不停犹如变脸一般。
明白身旁的女孩一点都不感觉无聊之后，早已习惯眼前人流密度的沐羽晨，就对眼前貌似永恒不变的景色感觉乏味起来，他回忆着学园都市那干净畅通，充满着学生青春活力的街道，两相对比之下不由得打起了哈欠。
“主人觉得很无聊嘛！？”瑶星用闪闪发光的黑色眼瞳，凝望着表情慵懒的沐羽晨，少女那轻柔的萌音回荡了起来。
“恩！很无聊呢！”停顿了大约数分钟的车流缓缓的，开始重新起步向前一点点迈进，沐羽晨双手握着方向盘说道。
“哦！我倒是觉得这样的景色很有趣呢！从前都是隔着卫星或者摄像头。从俯视的视角观察这座城市的节奏！现在能够参与到了里面来！完全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特别是能够近距离观察四周人们的活动！非常非常的有意思哦！”
“有趣嘛？为什么我就完全感觉不到呢！？”沐羽晨忽然想起自己并不清楚，作为智能生命体的瑶星，并不会像普通人类旅行那样，喜欢去各种著名的景点照相，然后作为游玩的证据带回家，既然如此那么人类的旅行攻略有毫无价值了，于是他觉得今天应该换一种方式。
“主人您应该是过于习惯眼前的一切了吧！所以对您而言，四周所有人的脸孔都是麻木而没有新意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哦！或许面具的确是一种常态！但伪装的多寡却是有人类的无意识反应进行调节了！在清晨熟悉的班车陌生的人群里，人们总会不经意的真实一些！”
“干脆直接告诉我你喜欢人多不就好了！”
“在哪里！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你的周围陪着都是些什么人！”感觉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的瑶星，稍稍思索后对沐羽晨这样表达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去哪呢！？”
“主人不是已经上网查过攻略了嘛！？接下来我们照着那个走就是了！”
沿着网上推荐的线路在魔都的街道中穿梭。知识丰富程度远非博闻强记能够形容的瑶星，在接下来的旅程中彻底化身为了专业导游，对沐羽晨介绍起了两人所走过的地方中，蕴含着历史故事和传说的街道和建筑来。一整天下来某人居然有种回到课堂的感觉。
“今天出门游览的目的！不是陪你的嘛！？”走在黄昏光辉照耀也的外滩上，沐羽晨回忆着过去九个小时的时间，炯炯有神的对自己牵着的少女，神色有些怪异的说道。
“开始的时候不久说过了嘛！重要的是陪在你周围的人！”瑶星蹦蹦跳跳的如孩子般走着，明快节奏中欢乐的气息流淌了出来。“天快黑了呢！我们该走了哦！直接去海水淡化工厂吧！提纯计划所需要的设备已经完成！现在就等您直接过去开始了！”
“你还真是个敬职敬责的员工呢！恩！应该给你点奖励呢！”
“啊！！！！”
沐羽晨的突袭让瑶星惊叫了起来，他双臂环住少女那轻盈的腰身。紧接着就她从地面抱了起来。夕阳下两道相互交叠的身影，在昏黄的余韵中悄然间重叠，莫名的温馨感觉萦绕四周，这一天似乎也迎来了如此完美的结局。
…………
驱车数小时来到海水淡化工厂之中，通过核心大楼电梯深入地下的沐羽晨，又一次来到了那片被白炽灯照亮的，似乎永远处于白昼状态的地下空间中。在这里沐羽晨与瑶星相互分开，前者将直接前往工作区域进行工作，而后者则携带着自己的核心前往了主控室坐镇。
从电梯出来换乘上电动车辆的沐羽晨。被智能AI引导着穿过通道与大门，在行驶的足足一刻钟的时间之后，才进入工作区中单独隔开的房间中，刚刚一进门一座庞大无比的圆柱体。以及它下方站立着的九个漆黑人影，就将沐羽晨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去。
才来到了位于试验区域中的一片，拥有至少五千立方米的庞大区域中，一座圆柱体结构的高炉正耸立在空间正中，九名穿着漆黑制服的人影正静静等待着。
站在巨大房间中的那九名漆黑人影。正是在魔禁世界中通过炼成阵，分别将三千三百三十三名克隆人，炼成为贤者之石融入身体的，那些作为圣域结界核心的存在。实际上出现在这里的原本应该是十个人，但在魔禁世界的炼成过程中，曾经融合了杰诺娃细胞的，那具克隆分身出现了一点点偏差，为了起见沐羽晨并未将其释放出来。
沐羽晨目测的空间体积大约有五千立方米左右，而空间中央那座高度三十米，直径十米的庞然大物。就直接占据了大约十分之四的空间环境。这是一座沐羽晨和瑶星根据神罗魔晃炉结构，经过功能删减和结构调整的试验性熔炉，它就是所谓‘提纯’计划的试验核心。
魔晃炉的作用是为了提炼星球生命能量，在剔除诸如记忆碎片等杂质的状态下，提纯出纯净可供直接使用的能源。而眼前这座改进过的实验性熔炼了，在保留魔晃炉的最大分离和提纯功能的情况下，针对被炼制原料的不同做出了一些修正，将会被送入它内部进行提炼的并非魔晄，而是钢炼世界中最大的奇迹贤者之石。
在沐羽晨的眼中作为魔晄原料生命溪流，与人类生命、精神和灵魂制作的贤者之石之间。除去生命溪流在缓慢形成过程之中，存在星球能量场的吸收和同化外，贤者之石由于制造过程过于残酷，而存在被负面精神污染的状况外。实际上两者本质都是生命、精神与灵魂的产物。
双方同样能够无视等价交换原则，在炼金术中进行直接应用的事实，无疑就是沐羽晨这种认识的最大证明。而现在即将在这座特殊熔炉中进行的试验，则将成为这种推论的最终性论证，沐羽晨本人对此毫无疑问深信不疑。
充满着魔性魅力的纯净鲜红光辉，随着光线穿透沐羽晨手中握着的。那个刚刚从空间书页中取出的装满液体，直径五十厘米高约一米的圆柱形罐装体，进而瞬间感染了巨大地下空间的半数，诡异的生命律动随着原著罐体中，那鲜红液体的波动摇曳摆动着。
三千三百三十三名魔禁世界非礼宾居民，外加上数量不少于前者的武装佣兵，超过六千五百名平均年龄区间，在二十到三十五岁间的青壮年男女，所拥有的一切生命、精神与灵魂，最终化为了那装在罐子里的东西。
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生命，本源世界一位合众国大兵的装备，在市面上的价值就超过百万合众国币。世界上最低贱的东西也是生命，在充满着各种混乱武装的非洲，每时每刻都上演着死亡的杀戮，一颗几块合众国币的子弹，就能够收买走一条人命。
沐羽晨眼神淡漠的凝望着手中，那荡漾的美艳鲜红色调的玻璃罐，介于液态、固态之间的贤者之石，此刻看起来与果冻十分的类似，他平静的脸庞被铺满了刺眼的红晕，偏偏一种淡淡的怜悯与慈悲，却悄然无声的从沐羽晨身躯中轻吐了出来。
那映照着小半个试验熔炉的鲜红荧光，突然间如同被扭曲的般波动了起来，沐羽晨随手将手中那价值连城，落入合适对象手中甚至能够，顷刻间覆灭一座巨大城市的罐子，抛向了站在试验高炉下的核心克隆体。
用念动力拖住鲜红罐装体的克隆体，奔向熔炉底部准备将原料添加进去，其余的八人也开始了最终的检测工作。随意在空空如也的地面上，炼成出一张座椅的沐羽晨，取出金丝编织的易筋经秘籍，打发时间般的开始翻阅了起来。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准备终于就绪了。
收起手中书本的沐羽晨走向了熔炉，脑域网络正将他与克隆体链接，达到思维完全同步同调的状态。银白的线条正以试验熔炉为中心，在广阔的空间中勾勒出一个个。环形、三角形、四边形等等结构，玄奥的符文被填充到相互组合的图形中，一座炼成阵正在缓缓的成型。
源念形成的最初炼成阵是动力源，它将由九名核心克隆体进行控制，对试验熔炉运转的细微进行完全的操纵。而沐羽晨则直接走到了试验熔炉下方。随即最基础的五芒星炼成阵，沿着熔炉的圆柱体结果螺旋分布，紧接着他的双手贴上了身前的炼成阵中。
众所周知任何试验都是存在风险，除去罕见的走狗屎运可能外，一次性成功的概率几乎没有。所以沐羽晨本体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利用炼金术的最基础理解，以及炼丹术的复数炼成技巧，对整个试验熔炉的状态进行监控，并掌握克隆体对熔炉功率的输出调节。
完成准备的沐羽晨默默的闭上了双眼，紧接着按照相等距离分割炼成阵。最外层环形循环结构的九名核心克隆体，就在最古来的祈祷式炼成动作中，将双手压上了那银白的圆环中，莹莹的蓝色流光跳跃般的，在炼金术士的的手下跳跃起来，紧接着整个循环之环亮了起来。
从九名核心克隆体手中引导出的能量，在外层环形结构中完全同步循环后，就如同水流般的涌入到了那个，将整个熔炉笼罩起来的球形炼成中，刹那间萤火般闪耀的湛蓝光辉。渐渐聚拢成了一个庞大的蓝色太阳，实验室空间四壁上的明亮的白炽灯，此刻的光辉随即被逼迫压缩了起来。
与九名核心克隆体同时启动炼成的沐羽晨，通过龙脉对精神与能量的无差别传导。以炼金术中最基本的物质理解能力，事无巨细的监控着熔炉中的一切反应，与此同时他在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核心的舍利星球中，模拟般的同样树立起了一座完全相同的熔炉。
沐羽晨和瑶星对神罗魔晃炉的改进，主要的剔除了星球生命的提取部分，在结构中将分离与提纯结构的进行了优化设计。介于液态与固态中的贤者之石。在魔晃炉所释放出特殊能量立场的作用下，在作用中如同沸腾般的震动了起来，它原始的结构正一点点的走向崩溃。
神罗对于生命溪流本身进行的分离，是将生命、精神和灵魂紧紧联系的能量，分离成单纯的可供直接使用的生命与精神能量，以及意识中记忆碎片和灵魂的残渣。前者将被用于各种魔动机械的燃料，后者则大半被遗弃小部分被执着成魔石。
而贤者之石虽然大部分质地与生命溪流类似，但由于它的制造过程是对生命活体的剥离，而非如同生命溪流那种生命死亡后，类似于灵魂和精神回归星球的融合，所以不可避免的残渣进了一小部分的生命力，所以试验熔炉必须经过修改才可能最终取得成功。
实验室中闪耀的蓝色光辉在刹那后，就由于炼金术输入能量的停止而消散，与此同时失去动力的试验熔炉也停止了下来。沐羽晨紧闭双眼开始整理试验数据，而九名核心克隆人着抽出两人，走向试验熔炉的最终产物出口，取出了第一次提炼过获得的最终产物。
沐羽晨端详着漂浮在自己眼前的，那两个神罗技术制造的透明罐装体，位于他身体左侧的罐装体中，提纯出的是类似魔晄的液态产物，不过由于生命力杂质存在的关系，丝丝如发般隐约红色线条，正在罐体中那滴青碧液体中悬浮着。
至于右侧罐体中存在的记忆碎片与灵魂残渣，粗略看起来似乎什么东西都不存在一般，然而在沐羽晨那眼瞳映照的琉璃色彩之下，如同神罗魔晄资料中所描述的形态完全相同的，那种细碎如同尘埃般摸样的魔幻般晶体，随即悬浮着出现在了他视界中的罐装体中。
“利用灵魂、精神和生命间不同的能量等级！在激化状态下将完全融汇的三者！通过结构上的不稳定进行分离！然后对分离出的精神能量进行二次提纯！看来！整个魔晃炉的结构！需要进行完全的修正才能够达到！我所期望获得的目的呢！我要的可不是魔晄！”
立体的五芒星炼成阵环绕着，那两个分别漂浮在沐羽晨眼前，看起来和一般水杯差不大的罐体，紧逼双眼默默理解着其中内容的沐羽晨，在心底默默的这样想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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