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治人不自治
涂灵带着蛇进入虎部落，虎部落的人拿着武器把涂灵围上。
“你来是为了什么？”
“涂灵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蛇与虎不相容，是你们蛇部落弄出来的。涂灵离开这里。”
涂灵可不管他们说什么，径直进入虎部落，在涂灵眼里他们还没有资格与她说话。
得知涂灵进入部落，首领阿鲁出去说：“涂灵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高高昂起的头颅低下看首领阿鲁，“不用担心这是正常往来，我是来找你们巫的。”
涂灵挥手蛇部落的人带着几个凶兽出现。
“这是送你们的礼物。”
虽然说涂灵的态度气人但不能不说涂灵的法子有效，先送礼再说话。
阿鲁问：“你为什么要找我部落的巫？”
“求药。”涂灵说，“我部落有人得了病，而且很严重，想向你们巫求药。”
这不是什么大事，该不该帮取决于首领与巫的决断。
阿鲁还在思考涂灵的深层意图，虎部落的人却直接了当地说：“不行。”
“上一个旱季蛇部落断了我们的水源，我们不能答应她。”
涂灵一个冷眼看过去，“断了你们的水源，既然断了为何那小河道上还有水？”
“蛇部落不是凶兽，不是吃人的凶兽，做事不会做绝。”涂灵看向首领阿鲁，“你们出什么事我蛇部落没有帮？你我同一类人当互相帮助。”
边上的人被涂灵这一番话弄糊涂了，他们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明知蛇部落不安好心，可是蛇部落上部落来求救又不得不救。
就在这时候乔来到跟前与首领说：“巫让涂灵进去，蛇部落其他人不许进。”
涂灵边上的蛇走出一步，就要理论，但被涂灵一手拦下。
“在外面等着。”涂灵与身后的人说，“把凶兽给他们。”
蛇部落的人都听涂灵的，该等的人，该给的东西给。
涂灵进入虎部落发现这里的雄性都割了个断头的，还是非常短的那种。
虎部落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是短头发，出现什么了吗？
涂灵问乔，“你们部落发生什么事？怎么一个两个都是短头发？”
“长头发太麻烦自然选择短头发，你不知道是应该的。”乔不卑不亢地说。
涂灵扫一眼乔不打算与她说话。
这人是个小性子，不是好说话的人。
听说蛇部落的人来找，巫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坐下去想想蛇部落的用意。
预感一些即将可能发生的灾难。但没有找到任何头绪。
涂灵进入巫的帐篷，见巫端坐在那里，率先打招呼，“巫。”
“过来坐。”巫说。
不管怎么说涂灵是蛇部落的第一勇士，而且头脑不错。值得巫这么做。
“你找我求药。”
涂灵看着乔说：“你到外面去，我有些话要与你们的巫说。”
乔不愿意，“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做坏事。”
涂灵嗤笑，“让人去找阿希过来，让阿希在这里看着比你好。”
乔的五官出现变化，在她即反驳时巫挥手让乔出去。
“不会有事，我相信涂灵。”
涂灵对巫一笑，给予巫尊重。
乔出去了，巫给涂灵递几根甜甜的草根，自己也吃一个。
“你找我求什么药？”
涂灵接过甜草根，直接摇头，“不是求药而是求救人。”
“我阿母雪季时这里长出一个东西，硬且大还痛，从发现在就一直吃药，还是好不了。到现在越发的大。”涂灵指着自己的脖子的地方。
“现在有多大？”
涂灵比一比比出两个拳头，“这么大。”
巫皱起眉头，她没见过这么大的长在身上的东西。
部落人受图腾兽的保佑，没怎么生病。
“你阿母有没有做对不起神灵的事？”
“我也问过了，没有。”
巫低头去思考，涂灵适时沉默。
好一会儿巫说：“得要你阿母过来看看才行。”
“已经来了，就在虎部落外面的林子里，被阿奈带人围了起来。”
巫的嘴角若有若无地笑笑。
让蛇部落的巫进入虎部落不是一件好事，巫打算出去看看。
涂灵亲自给巫掀开帐篷帘子，巫躬身出去见着围着帐篷的人们。
巫说：“不是什么大事，去忙活吧。蛇部落是真诚来求药的。”
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不愿离去，最后巫对阿鲁点头，阿鲁挥挥手众人才散。
巫对阿鲁说：“我们出外面去看看。”
虎部落林子里
阿奈带人把蛇部落的巫给拦了下来。
阿希仔细观察蛇部落的巫，可惜那件大大的凶兽皮挡住了阿希的视线。
只能见到蛇部落巫的脸型，看着桃子脸，白皮肤，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
连巫都出动了这是要谈判些什么呢？
不远处见着鲁带着人送巫出部落，对比两边的巫。
阿希感慨一边是营养过剩，一边是营养不良。自家的巫也是好吃好喝供着怎么就没人家的胖呢？
怎么没蛇部落的白呢？
两个巫相安无事地靠近，你好我好地问候几句。
蛇部落的巫解开凶兽皮子，让众人看见她脖子上的瘤。
见着的人无不抽气，“这么大！”
“巫不是最会治人的吗？怎么连自己都治不好？”
“真是奇怪了蛇部落的巫知道有这个东西，怎么不早点治呢？”
蛇部落的人十分奇怪。
虎部落的巫凑近去看看，“我摸上一摸。”
蛇部落巫抬起头让出脖子上的瘤，“雪季的时候还痛着，进入了草季就不痛了。奇怪的是到了草季它像草一样长，越长越大。”
瘤硬邦邦的，虎部落的巫也看不出什么。
“你吃过什么没有？”
“凡是能吃的药都吃了好些，没见效果。”
两个巫都没头绪，虎部落的巫余光见阿希若有所思。
“阿希你过来。”虎部落的巫对蛇部落的巫说，“让个小雌性给你看看，你知道她是谁。”
蛇部落的巫点点头，“倒是知道，可惜了。”
在虎部落有意无意的泄露中，阿希的那件事附近的大小部落都知道。都知道阿希失去了成为巫的资格。
涂灵对阿希的感觉挺好的，让个位置给阿希。
乔垂下上眼皮跟着退后几步，她心里不满，明明是她跟着巫身边学药最长时间。
为什么巫第一个想到的是阿希而不是她。
阿希靠过去，低头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没见大血管。
“能摸一下吗？”阿希问。
“摸吧。”
阿希伸出手指用指腹在肉瘤上打圆圈，一路往下没发现有硬块。
“你发现了什么？”两个巫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阿希。
“还差点，暂时没有得到好大法子。”
那就是有希望。
蛇部落的人热切地看着阿希，涂灵说：“你需要什么？只要能找得到我马上去找。”
“要一个里边是空的长长的东西。”阿希还没发现附近有竹子，不知他们知不知道竹子，只能这样描述。
其他人在想什么是中间空的东西，阿奈已经想到了。
阿奈拿着骨刀到外面去，在一株不起眼的植物上砍一截，弄去多余的东西。
“这个行吗？”阿奈递给阿希。
阿希捏捏，这植物的株结实，“能行。”
用轻薄的凶兽皮覆盖在口子上，用她绑马尾的兽筋绑住口上的凶兽皮。
大家看着她弄，明发现阿希只有一个皮筋，也把自己头上的给她。
只从阿希醒来之后雌性知道凶兽筋的好处——绑头发。
很快一个简单的听诊器出现在阿希手里，阿希看着蛇部落的巫说：“我要听听你的心跳。”
这就得要蛇部落的巫脱去上衣，远古人没有羞耻感但阿希有啊。
有什么法子？只能临时搭个帐篷。
幸好部落人都是搭帐篷好手，三五下能成一个凶兽皮为主料的帐篷。
帐篷里有两巫、涂灵、阿鲁以及阿希。
没地方了，阿奈等小头目只能站外面。
阿希把简陋的听诊器放在蛇部落巫的心脏上，听着脉搏跳动强有力。一分钟有七十二下。
没有牵扯到心脏。希望肉瘤上没有小动脉。
“学着我，努力吸一口气，憋着不要放。等我说放你再放。”阿希做一个深呼吸。
阿希把听诊器放在蛇部落巫的肺上，“好，放。”
听着肺呼声连绵不断，没有杂音。
阿希换另一边，“吸气。”
这边吸气的轰鸣声正常没有杂音，说明这肉瘤没有牵扯上肺。
阿希站起像是在想什么。
其余人紧张地看着她。
阿希猜测这个是淋巴结核，而且不是严重的那一种。
过了一会儿阿希说：“这肉瘤可以像割肉一样把它给割去，不过有两个后果。”
“你说。”蛇部落的巫说。
“可能一刀下去什么事也没有，过几天脖子就好了，会留下一个疤。另一个就是一刀下去血流不止，救不回来死了。”
虎部落的人听了没什么反应，这个巫不是他们部落的，不用担心。
蛇部落的听了心惊肉跳，要是巫没了怎么办？
“阿希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让我们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涂灵说。
阿希不得不佩服涂灵的反应，脑子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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