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采药
“这种果子太好吃了，肉滑，水多，味儿甜。”阿希赞不绝口。
剥开青色的皮，见着白色透亮的肉，流着甜滋滋的果汁。阿希一口吃一个，吃了一个还不够，嘴里的核子还没吐想着下一个。
古向阿奈挤眉弄眼：这果子阿希不能多吃。
“你的得留一些给其他人。”阿奈劝道。
“还有很多呢，我吃不了多少的。”没有谁比她更喜欢吃果子了！
阿希又吃下一颗小红果子，“我认为这样狩猎不合适。旱季很快就会结束，让我们再怎么狩猎也不能获得足够的食物。”
“所以你让我们去熊部落或蛇部落去借？”
“不是，我认为我们该去找药草，拿着药草去换食物。或者拿着白盐去换食物。
药草每一个部落都需要，我们能带好的药草出去，能换多少食物换多少食物。拿白盐去熊部落蛇部落，与他们交换。”
“交换才是第一法子。”阿希点着头说。
阿奈与古陷入深思，阿希的说法很有道理。
他们思考能不能这样做。
雄性的肩膀上都扛着一只凶兽，只有阿希轻轻松松扛着一棵树。
还边走边吃，太轻松了点儿。
阿奈等人进入部落，阿希发现她们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怎么了？”阿希问月。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月指着阿希背上的果子树问。
摇头，“挺好吃的。”
“那你更不该吃，吃了这种果子能让雌性更好带上小崽子。我见你一路吃着回来，路上没少吃吧？”
哎呀，阿希不敢吃了。
阿希皱着脸说：“没少吃。”
“那你今夜就要受罪了。这个果子对雌性大好，吃多了肚子受不了。”月瞪阿奈，“你怎么让她吃这么多？”
“她想吃我也拦不住。”
古耸肩，“阿奈都不拦我怎么好意思拦呢？月你可不能怪我。”
阿山说：“古说得对。”
麦说：“他们把我想说的都说了。”
月没好气地瞪着这几个人，对阿希说：“你去找巫要点药吃。一般的雌性吃了没事，你比较特殊，不能带上小崽子。去吃点药比较好。”
“好。”
阿奈到阿希边上说：“不用吃药，我们去试试，或许到了雪季就能带上小崽子了。”
阿希的情况阿奈最清楚，阿奈不让阿希在人前显露图腾纹。
阿奈把交换的事与首领说，首领点头了，“让阿希尽可能去做。”
“我明白了。”阿奈点头离去。
这一次外出阿奈把曼给带上了，虽然曼还小，但过来了雪季曼就得要去狩猎。
部落里人少，小年纪的也要去狩猎。
想当年阿奈也是这个年纪进山林，他认为曼不会有问题。
曼背着石器跟着阿奈身后，他虽然不想叫阿奈作阿父，叫阿希做阿母，但他们确实对他很好。
有这一份情在曼就叫得顺口一些。
曼看着前面一对人，明明阿母能自己行走，阿父却非要背她。
好像阿父很喜欢阿母在他耳边小小声说话，是不是阿母趴在阿父身上阿父就很开心？
一路向前走，没遇见什么小凶兽，都是些大型凶兽，惹不起打不过，所以小心翼翼地躲过去。
再往东边三十里，有座大山，山中没有高大树木，遍地都是石头，青色的石头缝隙里长着一种草。
曼见阿父放下阿母，阿母蹲下去，仔细观察地上的草。
阿希拔起一株草，先看草根，再看草叶子，最后看果实。
摘一颗小果实下来，闻闻，像是又不像。掰开果子再闻闻。
“是这种了。草茎上长着白色的毛，开出青色的花，花朵间里藏着白色的果子，这种草花与果同在。”
“分辨时小心一些，如果是对的，那么这种草药就能各种肚子痛的疾病。如果不是，吃了会拉肚子。”
曼把身上的东西放下，拿出小工具，等着阿母指挥。
挖草药的需工具是阿希让阿山父弄的，这样才能更好地保存草药的完整性。
“先拿着草药这个地方，然后在侧边挖下去。力气用准一个锄头一株草。”阿希示范怎么样挖草药。
“好。”曼开始试试，见这很简单便放手做，以为自己是快的。
见阿父阿母的速度更快，能一锄头一株草药。不一会儿就一大堆了。
曼立马弯腰下去继续劳作。
草药好挖就是这石头不好站，滑溜溜的，还是松散的，站不稳，站着痛。
再一次抬头的曼发现阿父的动作最快，不一会儿就出现一扎了，阿母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去把阿父弄出来的绑好。
曼发现阿父总是抢着阿母的活去干，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阿母的力量也不小啊。
为什么阿父的行为与部落里大多数雄性的行为不一样呢？曼想不通。
“曼，你去拿兽皮袋子来给我。”阿希叫道。
曼站起去拿兽皮袋子，这石头太松散，曼有些站不稳，打了个斜。
“还行吗？”
“没事。”
这种草需要晾晒。
放在比较安全的地方去晾晒，阿希与阿奈走向下一个地方。
曼守着山洞口，守着药草。
离开山洞不远，阿奈主动蹲下让阿希上他后背。
阿希习惯了阿奈的动作，他一蹲下她就上他后背去了。
“要是我快一些长大就好了，这样就能帮助阿父阿母了！”
当草药足够多时，三人向蛇部出发。
涂灵统一了蛇部落的意见，她发出的命令就没人敢不从。
她说不能与虎部落做对，就没人敢于虎部落过不去。
“你们为什么来？”
“是你们的首领让我们来的，我们带了草药。”阿奈打开凶兽皮袋子里的草药。
“首领出去狩猎了，不过巫可能愿意见你们。”巡逻队让一人去报信。
再回来的人就不是刚刚派来的人，而是涂灵的另一个伴侣木。
木比较柔和，见着人就笑，没有青的冷，蛇的坏。
涂灵有三个伴侣，各不相同，一个能手撕敌人，一个专门下套，另一个专门处理药草。
像涂灵这么有魅力的人，有很多爱慕者与追随者，阿希一点也不奇怪。
木说：“跟我来。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阿奈两人扛着兽皮袋子跟上。曼第一次到别的部落，内心欢喜又紧张，转着脑袋不够看。
“我们一直等你们的求助，你们来得比我们计算的晚了几天。”木温温和和地笑。
阿希好想问有打赌吗？谁赢了？赢了的人是不是得到涂灵的拥有权？
阿希在想一个女王和三个勇士的故事。想着想着就自己乐。
木看了阿奈带来的药草，惊异地看着他们。“这些草药你们找了多久？”
阿奈与阿希疑惑，这些草药没问题啊，难道这是假的？
相对于阿奈与阿希的复杂的心思，曼是有那句说那句。
“一天多而已。这是最好的草药。”
木不敢信地问：“这些都是毛草？”
“是的。”
“不可能，毛草怎么会有这么多。”木的声调提高不止一个分贝。
“怎么不可能，这是我和阿父阿母一同采摘的，石头山上一大片。”曼硬脖子顶上。
“一大片？！”木完全失态。
平时找遍山林不见一株的毛草，居然被虎部落的人找到一大片！
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是不是虎部落的人欺负你？”有人过来询问。
木直摇头，“没事。”
木认为阿奈等人在说谎。
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先带人进去再说，等涂灵回来让涂灵定夺。
阿奈三人看出了木的不相信。
曼腹议有什么不相信的，真的是一大片，到处都是。是不是蛇部落的人傻没进过山林，没见过这么多的草药？
听说阿母是自带运气的人，想来阿母找到了蛇部落找不到的草药。
曼暗自高兴，偷偷看一眼站在阿父边上的阿母，擦觉阿父小心地护着阿母。他跟着过去，站在阿母左侧。阿父保护的人他也得要去保护。
当阿希把所有毛草拿出，蛇部落的巫也不敢相信。
“这些都是你们采摘的？”
“嗯。”阿希点头一直盯着蛇部落的巫，随着蛇部落巫的移动而动。“昨天采摘的，都是上好草药，你可以自己晒晒。”
蛇部落的巫侧头看阿希，“你知道我想要一株毛草需要多久吗？”
看着蛇部落的巫，等着她自问自答。
“十个太阳日，还是涂灵亲自出去的结果。你说你遇到一大片毛草，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这是真的，怎么能骗你呢？我们……”
阿奈拦住年轻不懂事的曼，不让他多说话。
阿奈说：“我希望换得更多食物，生的晒好的凶兽肉都行。”
“这得要涂灵回来再商议。”
现在的蛇部落真正的涂灵说了算。
“木你带他们去休息一下。”蛇部落的巫与他们说，“吃点什么都好，如果不吃涂灵会责怪我没做好。”
没人不怕涂灵。
“他们像是很怕涂灵。”曼小声与阿奈说。
阿希拉一拉曼让他少说话。
进入安全的帐篷，阿奈回答曼的问题：“不是怕是尊敬、崇拜与服从。这不单单是用拳头获得的，还有智慧。”
阿奈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阿希看着阿奈笑，整个世界就阿奈的思想与她的思想最接近。
阿奈比人任何人都知道智慧的重要性。
曼见阿母笑眯眯地看着阿父，知道阿父说得对，他还不懂但他把这一句话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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