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结发便为夫妻2
第106章结发便为夫妻2
古越垂了眼不再说话,容华的心思,他懂。凡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容华都不会让他涉险,这十几年来,哪次遇上险境,容华不是先顾他?
轻叹了口气,“你不想我死,难道我又想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吗?”
容华不言,只是翻了个身,面朝里。古越不是不能死,只是不能死在他前面,说他自私也好,自我也罢,他绝不允许那个命宿成真。
白筱被囚在这间奢华的寝屋内,转眼已过大半个月。
在这期间,她将这屋里以及隔间的净手房,沐浴间的门窗爬了个遍,所有能与外界相通的窗户都被装了手臂粗细的木栏,充其量也只能伸个手掌出去。
就算练了缩骨功的人再将自己压扁,也没办法从这些细缝里挤出去。
从这些门道逃跑是别想了。
而每天送饭菜进来的下人,从不落单,一进来便是三几个,想设法撂倒一个,冲出去,也是痴人说梦。
被莫言劫持的那日,虽然故意留下线索,但知秋和车夫生死不明,怕是自身难保,不见得能顾及上她,。再说就算知秋那时没事,他能否看懂她留下的线索也不得而言。
那日留线索不过是求个希望,而并不奢望一定能得到救助。
莫言自那晚差点失控以后,虽然每日必来看她,但不再在房中多呆,更不敢随意亲近碰触她。
只是每日来陪她到园中散步。
她虽然对莫言着恼,但最开珍惜的便是每日晚饭后在园中闲逛的这一个时辰。
要想逃走,怕是只得这个空档。
第一次随莫言到院中,他一步不离的跟着她,处处小心。
白筱看在眼里,只是浅浅一笑,佯装不知,在荣府那么长时间都耐得住,何况是此时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
顺着幽径小路,分花拂枊,漫步行走,暗中却记下道路,回眸中见斜阳打在身边花丛,反射出一抹刺眼的强光。
暗觉蹊跷,横过一步,去踩路道花朵,偷偷往光线射回往望去,一看之下,暗吃了一惊,后退一步,花丛后竟是一条土沟,里面密密的藏了一排带了兵器的黑衣人。
“喜欢这花?”莫言上前,站在她身后,含笑看她。他与她相处几年,每每见面,总是闹些不开心的事出来。她象这么和颜悦色的陪在他身边漫步还是第一回,心情大好。
白筱一惊之后便冷静下来,囚禁她,根本无需在院子里藏这许多人,这些人藏在此处定然另有所目的。
想着那天骷髅面说的话,只要事成,她便是莫言的……由此可见将她掳来并非莫言一已私心,而是另有所图。
对方不知她白筱的身份,而她公开的身份是为古越备下的女人,由此可见,对方所图也不难猜测。
想明了这点,惊得汗湿了手心,强自镇定,轻点了点头,“这时候,这花能开得如此娇艳,当真难得得很。”
莫言满面喜色,终于算是有一样她喜欢的东西,伸手摘了那枝花递于她,“如果你喜欢花,过些日子,我们换个住处,我将满院子,都种满花。”
白筱越加心惊,此处果然不是他的住处,慢慢又踱到花丛另一边,作势去闻枝上花香,眼睛却溜向花丛之后,果然如方才所见,藏满黑衣人,如此看来,这院中不知藏着多少人。
别说想自个从这儿逃出去,就是容华古越前来搭救,都怕是难以脱身。
之前还存了一丝奢望,奢望容华能得知她的下落,能念一点她还有用之处,前来救她,可现在却唯恐他来。
她想出去,却不想再来一两个人来陪她死在这儿。
接过莫言不断摘给她的花,“莫言,别摘了。”
莫言愣了愣,“怎么,不喜欢了?”女人善变,但这变得了也太快了,将将还说喜欢,这转眼又不要了。
白筱摇头,“摘下来,它们很快便枯萎了,风采也就不在了。”
莫言搔了搔头,“不摘下来,一样会谢。”谢了一样是枯,有什么区别?
白筱微笑了笑,往前慢行,“的确会枯,但总能多几日风采,有些时候,是能多一日,是一日。”
莫言越听越糊涂,“跟上来,花有很多,又摘不完,你要看,日日采摘便是,何需担心它们枯不枯的。”
白筱摇头一笑,他哪能明白,“花是很多,但每朵花终是不同,枯了的这朵,世间只得它一朵。”
莫言将眉头拧了又拧,这些花,左看右看,全生成一个模样,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女人心,还当真难懂。
等白筱和莫言并肩走开,他们身后头顶树稍,树枝轻动,一抹黑色人影如鬼魅一般隐在密叶中,随着被风吹动的树枝起伏。
他站的位置极巧,他能俯视身下园中情境,而园中隐着的人却看不见他。
他单手轻拨着树叶,望着白筱慢慢远去的身影,直到她转过花间小径,看不到身影,才垂下眼睑……当真只能那一朵吗?
脚下树枝轻动,另一个与他一般穿着夜行服的黑衣人落在他身边,以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如何?查明白了没有?”
“可以了。”他一扫眼里的阴郁,浅笑道:“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尽挑下面人所看不见的死角起落,几个起伏,已失了踪影。
出了园子,绕着无人街巷,攀檐走壁,落在一处茅屋外,从一处开着的窗户,翻了进去。
外面看似破旧,里面收拾得却是干净,脱了夜行衣,换上平常衣裳。
刚收拾妥当,一个小厮推门进来,却是知秋,“太子,容公子,我就寻思着你们要回来,果真。”
古越将夜行衣团成一团,问道:“子涵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知秋在桌边为他二人斟了茶,“将军已经回来了,说都安排好了,就等太子下令行动。”
“他现在人在何处?”古越接了容华递来的茶,一口而尽。
“将军接连几夜没睡,这回来交待过小的,脸也没洗,在隔壁倒头就睡了,小的这就去叫他。”
“回来。”古越将知秋叫了回来,“让他睡,别惊了他。”
知秋应着出去了。
容华垂眼低笑,“真难为那新买来的被子,又要不得了。”
古越横了他一眼,“你何时变得这般小家子气。”说着也忍不住笑,“这次真辛苦了他,话说,你如何诓得他来挖地道?他祖上是盗墓为生,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终是见不得光的事。他自入官以来,可是打死不肯提他祖上旧业。”
容华微勾了唇,“我上次给了他二百匹追风马,他用着甚是舒服,又来诓我为他打二百副好鞍来配那些马,我顺便诓了他来挖这地道。他为了那二百副马鞍,哪还顾得上他祖上那手见不得光,只恨不得手上功夫更利索些。没等我说二遍,自己抢了地图去了。”
古越摇头笑了,“你当真是吃不得半点亏的人,那些暗藏烟雾弹的马鞍本是要给他先试用的,他可真是白白被你使唤了这一遭,他遇上你,也不知到底是走运,还是不走运。”
容华不以为然的喝着茶,“有人不用,白不用。”
古越走到他对面坐下,突然冷不丁的问了句,“你方才所说的,难道当真只能那一朵,是什么意思?”
容华把玩着手中杯茶,面无表情,“随口乱诌,能有什么意思。”
古越见他不肯说,也不再问,“我们何时动手?”
容华将手中杯子放桌上轻轻一搁,“明天。”
古越点头,“也好,省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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