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番外三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孩子见风就长,一日一个样。与此同时,边关也频频传来捷报。盛陵侯一举拿下敌军, 把丢失数十年的城池夺了回来。
敌国战败求和, 盛陵侯带着俘虏回京。
盛陵侯毕竟是立了大功的, 不赏赐是不可能的,而且还得大赏。盛陵侯的爵位又提了一层,直接变成了盛陵公。
盛露嫣巴不得她爹一直在边关驻守才好,可她也知道这不可能。他们侯府在整个大历国的势力极大, 如今她爹又手握兵权,若是如老承恩侯一般起了二心,怕是要变天。
皇上又岂能睡得着。
即便是再不喜欢她爹,但作为女儿, 她还是要去看一看的。接风宴上, 作为大历唯一个公爵,她爹得意不已。
一时之间,盛陵公在京城的声望高涨。有些不安分的世家又开始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比如, 盛露嫣的好姑母, 见风使舵的荣昌伯爵府。
然而, 这念头刚起, 就被狠狠镇压了。
自打盛陵公回京, 荣昌伯爵就频频来盛陵公府。这二人毕竟是亲戚关系,有荣昌伯爵夫人在中间, 旁人也说不出来什么。可不知怎地, 忽有一日荣昌伯爵养了外室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善妒的荣昌伯爵夫人哪里受得了这件事情, 顿时火冒三丈, 带着下人就去了那外室的住所。而那借口军营有事没回府的荣昌伯爵正在温柔乡里还没起来。
荣昌伯爵夫人毕竟是武将之女, 抄起来棍子就去打了荣昌伯爵。
荣昌伯爵虽在伯爵夫人面前向来是伏低做小的,可在外室面前不想让她看他懦弱的样子,顿时打了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想,如今她兄长是国公,侄女婿又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她还能怕了他不成?迅速跟荣昌伯爵打了起来。
这事儿闹得动静极大,左邻右舍都出来看了,也如风一般传到了京城的各个角落里。
第二日早朝时,御史弹劾了荣昌伯爵。
除了养外室一事,竟还把他从前干过的事儿翻了出来。世家腐朽多年,哪一家没点儿见不得人的事儿,荣昌伯爵自然也不少。这就要看皇上追究不追究了,显然,这次皇上打算翻旧账了。
皇上很是愤怒,说要给国公府一个交代,当场把荣昌伯爵身上京郊大营的差事给卸掉了,荣昌伯爵身上就只剩下一个爵位了。
那不懂行的听说了这个消息觉得皇上的处置重了些,那懂行的立马闭了嘴,加紧了尾巴做人,不该有的心思也连忙收了起来。
皇上这哪里是因为荣昌伯爵私德不修而处置他啊,分明是在杀鸡儆猴。
荣昌伯爵跟伯爵夫人彻底闹僵了,两个人关起门来在家里又打了一架。
荣昌伯爵怪伯爵夫人,伯爵夫人本有些后悔的,听了这话立马反驳回去。怎能怪她,明明怪丈夫养了外室!两个人打过闹过,夫妻情分基本没了,不过,心中都是后悔了的。
盛陵公自然也气得不轻。
皇上这哪里是在给他做主,分明是在打他的脸!他这才刚立了军功,皇上竟然就想不认账了不成?
然而,皇上转头就让人给盛陵公送了不少好东西来安抚他。还让传旨的太监劝他,不要因为荣昌伯爵的事情生气,皇上已经替他出气了。
盛陵公有苦说不出来。
接下来盛陵公赫然发现京城早已不是他离开之前的那个京城了。那些人表面上对他恭敬,但一提起来正事儿,没有一个敢应的,全都龟缩起来。有些甚至几日前还来巴结他的,如今他去找他们竟然借口闭门不见。
原本就不太牢靠的世家,如今竟然真的成了一盘散沙。
盛陵公在府上骂了数日,渐渐冷静下来。或许,承恩侯府以及简翼侯府的结局以及荣昌伯爵府的事情,让众人终于看清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若是跟皇上对着干,皇上或许不会过多处置承恩侯府和盛陵公府,但跟着他们干的那些人却一个比一个倒霉。
如此一来,谁还敢跟着盛陵公混呢。
盛陵公想明白这一点,又狠狠骂了皇上。
北面边关已稳,盛陵公手中的兵权也被收了回去,如今他是真的成了一个身居高位但手中无权的国公爷,他手握重权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与之相反的是,他的政敌,他那个好女婿竟然比他离开前还要厉害了些。
盛露嫣实在是瞧不得她爹上蹿下跳的样子,她终于没忍住,又回了一趟娘家。
盛露嫣也不说废话,直接道:“爹,您难道还没认清楚现实吗?”
盛陵公冷哼一声:“我做事需要你来教?”
盛露嫣挑了挑眉,提醒:“爹,您忘了您当初为何去的边关吗?”
盛陵公面露怒色,道:“你是生怕老子忘了你当初干的那些好事儿不成?”
盛露嫣丝毫不气,道:“爹,我劝您还是老实一些吧。皇上没清算您的后账已经是给您面子了,凭着您立的军功,定能安稳过一辈子的,何必再去外面搅和呢。毕竟,这对您也没什么好处。再说了,朝堂早就变天了,世家辉煌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您认清现实吧!”
道理盛陵公都懂,但真让他平静下来,有些难。
“皇上还是给了您面子的。若是不给您面子,早就像处置姑父一样,把您当年干过的事抖落出来了。若真把那些事儿弄出来,您觉得会如何?”
盛陵公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听说爹想把二妹妹嫁入宣平侯府?”
盛陵公大惊:“这事儿你都知道?”
他与宣平侯是在书房谈论的此事,当时并无旁人。
盛露嫣笑了,抚了抚鬓角的发。
盛陵公微微眯了眯眼:“你在府中安排了人?”
盛露嫣笑着道:“爹,这事儿可不是咱们府告诉我的。您以为是秘密,可早就人尽皆知了。”
不是他们府,自然就是宣平侯府泄露出去的,可此事泄露出去对宣平侯府有什么好处呢?
“宣平侯是个什么性子想必您也知晓,胆小懦弱无能。经过承恩侯府和简翼侯府的事情,他这一点越发厉害了。他既不敢拒绝您,也不敢与咱们府联姻,无奈之下,只好宣扬出去。这事儿一旦公开,皇上必定不会赞同。这样他也就达到目的了。”
说完,盛露嫣感慨了一句:“哎,昔日您看不起的侯府如今也瞧不上您了呢,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盛陵公脸色难看得很。
“我劝您不如在寒门里面给二妹妹找一门亲事。”说罢,盛露嫣又否定了,“不,寒门书生也不行。人家是饱读圣贤书的,就二妹妹那身世人家肯定要嫌弃的,而且二妹妹虽是侯府长大,但不怎么读书,跟人家没什么共同语言。倒不如找个将门嫁过去。他们既畏惧咱们侯府,哦,不对,是公爵府的势力,又能制得住二妹妹,一举数得。”
盛陵公虽然很讨厌长女,但她的话倒也听进去一些。
“是皇上派你来当说客的?”
盛露嫣笑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爹做出来无可挽回的事情连累我,也连累了三弟,所以来提醒您一下。”
盛陵公的火气又上来了。
这个长女当真是知道怎么气他,三句话就让他烦得不行,想把她撵出去。
“孩子可还好?”
“特别好,能吃能睡,长得也好看,看起来也很机灵,跟我似的。”
盛陵公听后最后一句冷哼一声,道:“改日带过来我瞧一瞧。”
盛露嫣道:“如今天热,不便出门,等以后吧。”
盛陵公有些不悦。他们国公府又不是在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两个府离得也近,怎么就不能出门了。
只听盛露嫣又道:“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您还没俩孩子见面礼呢!”
“老子都没见着孩子如何给见面礼?”
“爹怎么越发抠搜了。”
盛露嫣的确知道怎么气死她爹,盛陵公终于忍不住,让盛露嫣滚了。
不过,临走时,管事还是把见面礼给她送了过来。
虽说被她爹骂了几句,但盛露嫣还是挺开心的,至少没空着手离开。
盛晨曦得知盛露嫣来了,跑了过来。
见盛晨曦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盛露嫣笑着道:“盛晨曦,想必你也知道咱们府没落了,以后有的是你求我的时候,开口之前可要想清楚了。”
盛晨曦憋得脸色通红,但终究没敢说什么。
盛露嫣想,倒是长进了些,她也没理会她,坐着马车离开了。三弟去游学了,如今不在公爵府中,她也每个能说话的人。况且两个孩子还在家中,她哪有功夫理会他们,她得回家看孩子去。
没过几日,盛露嫣就听说她爹给盛晨曦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宣平侯夫人娘家的侄子,也是个府上有爵位要继承的,不过,这侄子却是个不上进的,这福安侯府也是个眼瞧着就要没落的,说不定哪日就要完了。
看来她爹还是不死心,低不下头与寒门联姻。
为了不牵连自己,盛露嫣回府上劝了一回的。结果她爹和盛晨曦都认为她不安好心。
盛露嫣也不再劝。
盛晨曦的婆家福安侯府一直安安稳稳的,第二年,她也顺顺利利嫁了过去。然而,嫁过去不到一个月,这婆家就倒了。不仅身上的官职没了,爵位也没了,而且限期搬回老家去。
作为福安侯府的姻亲,盛陵公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可皇上却没给他这个面子,毕竟,如今福安侯可是被扒出来当年支持的人是三皇子,而不是如今的皇上二皇子。一旦涉及到这种事,可就可大可小了。
盛露嫣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晚上,她琢磨了一下措辞,隐晦地问寻厉:“皇上……可是故意的?”
这宣平侯夫人的娘家福安侯府早就不行了,怎么还能坚持一年多,而且还是在盛晨曦嫁过去之后才倒的。很难不让人怀疑皇上是不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恶心盛陵公府。
寻厉点了点头,默认了此事。
盛露嫣想,皇上可真是……会算计。若是在盛晨曦嫁过去之前惩治了福安侯府,那么两家的联姻势必要黄了,而她父亲定要给盛晨曦重新找一家门当户对的嫁过去。这样定会增加国公府的势力。
如今这般做,倒是把盛陵公府置于了孤立无援的位置上。
盛晨曦哭哭啼啼回了娘家,说不想离开京城,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皇上下令离京的名单里可是有她的。
一朝从国公府的小姐变成了平民百姓家的妇人,就连和离都没指望,盛晨曦心绪不平,郁郁寡欢。但她这一辈子,再也没能回到京城来。
当初盛陵公想要续弦的消息传出去时,众人纷纷想要把女儿嫁过去,毕竟嫁过去可就是现成的国公夫人,整个大历独一份的。
然而,国公府的姻亲荣昌伯爵府和福安侯府的遭遇让大家止住了脚步。即便是再想攀高枝,也没人想成为下一个荣昌伯爵府和福安侯府。
在赵姨娘给盛陵公生了个虎头虎脑的儿子时,盛陵公忽觉年岁也不小了,终于歇了续弦的心思。每日好好教育儿子,亦或者逗逗外孙。
几年后,在外游历数年的盛元丰终于回了京城。
不过,比他更先到达京城的是他写的《元丰游记》。
离开京城到了漠北,盛元丰又在军营中待了数月,可他明白,这终究不是他想要的,子承不了父业。在与父亲争吵一次后,他离开了家,独自去外游历。
盛元丰打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上等的,几位进士为他授课。本以为他在科举上会有所建树,没想到家中却突然出了变故。所以,他的学识是不容怀疑的。
这几年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识也广了。
他读书多有学识,经历也多曾从最高处落下,见识也广,写出来的东西很是吸引人,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
这日,盛露嫣正在给长女讲着《元风游记》中的故事,忽然一片阴影投了下来。
盛露嫣抬眸看了过去。
“阿姐,我回来了。”
数年未见,看着比从前高壮了许多的弟弟,盛露嫣瞬间红了眼眶。的盛元丰终于回了京城。
不过,比他更先到达京城的是他写的《元丰游记》。
离开京城到了漠北,盛元丰又在军营中待了数月,可他明白,这终究不是他想要的,子承不了父业。在与父亲争吵一次后,他离开了家,独自去外游历。
盛元丰打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上等的,几位进士为他授课。本以为他在科举上会有所建树,没想到家中却突然出了变故。所以,他的学识是不容怀疑的。
这几年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识也广了。
他读书多有学识,经历也多曾从最高处落下,见识也广,写出来的东西很是吸引人,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
这日,盛露嫣正在给长女讲着《元风游记》中的故事,忽然一片阴影投了下来。
盛露嫣抬眸看了过去。
“阿姐,我回来了。”
数年未见,看着比从前高壮了许多的弟弟,盛露嫣瞬间红了眼眶。的盛元丰终于回了京城。
不过,比他更先到达京城的是他写的《元丰游记》。
离开京城到了漠北,盛元丰又在军营中待了数月,可他明白,这终究不是他想要的,子承不了父业。在与父亲争吵一次后,他离开了家,独自去外游历。
盛元丰打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上等的,几位进士为他授课。本以为他在科举上会有所建树,没想到家中却突然出了变故。所以,他的学识是不容怀疑的。
这几年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识也广了。
他读书多有学识,经历也多曾从最高处落下,见识也广,写出来的东西很是吸引人,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
这日,盛露嫣正在给长女讲着《元风游记》中的故事,忽然一片阴影投了下来。
盛露嫣抬眸看了过去。
“阿姐,我回来了。”
数年未见,看着比从前高壮了许多的弟弟,盛露嫣瞬间红了眼眶。的盛元丰终于回了京城。
不过,比他更先到达京城的是他写的《元丰游记》。
离开京城到了漠北,盛元丰又在军营中待了数月,可他明白,这终究不是他想要的,子承不了父业。在与父亲争吵一次后,他离开了家,独自去外游历。
盛元丰打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上等的,几位进士为他授课。本以为他在科举上会有所建树,没想到家中却突然出了变故。所以,他的学识是不容怀疑的。
这几年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识也广了。
他读书多有学识,经历也多曾从最高处落下,见识也广,写出来的东西很是吸引人,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
这日,盛露嫣正在给长女讲着《元风游记》中的故事,忽然一片阴影投了下来。
盛露嫣抬眸看了过去。
“阿姐,我回来了。”
数年未见,看着比从前高壮了许多的弟弟,盛露嫣瞬间红了眼眶。的盛元丰终于回了京城。
不过,比他更先到达京城的是他写的《元丰游记》。
离开京城到了漠北,盛元丰又在军营中待了数月,可他明白,这终究不是他想要的,子承不了父业。在与父亲争吵一次后,他离开了家,独自去外游历。
盛元丰打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上等的,几位进士为他授课。本以为他在科举上会有所建树,没想到家中却突然出了变故。所以,他的学识是不容怀疑的。
这几年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识也广了。
他读书多有学识,经历也多曾从最高处落下,见识也广,写出来的东西很是吸引人,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
这日,盛露嫣正在给长女讲着《元风游记》中的故事,忽然一片阴影投了下来。
盛露嫣抬眸看了过去。
“阿姐,我回来了。”
数年未见,看着比从前高壮了许多的弟弟,盛露嫣瞬间红了眼眶。的盛元丰终于回了京城。
不过,比他更先到达京城的是他写的《元丰游记》。
离开京城到了漠北,盛元丰又在军营中待了数月,可他明白,这终究不是他想要的,子承不了父业。在与父亲争吵一次后,他离开了家,独自去外游历。
盛元丰打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上等的,几位进士为他授课。本以为他在科举上会有所建树,没想到家中却突然出了变故。所以,他的学识是不容怀疑的。
这几年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识也广了。
他读书多有学识,经历也多曾从最高处落下,见识也广,写出来的东西很是吸引人,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
这日,盛露嫣正在给长女讲着《元风游记》中的故事,忽然一片阴影投了下来。
盛露嫣抬眸看了过去。
“阿姐,我回来了。”
数年未见,看着比从前高壮了许多的弟弟,盛露嫣瞬间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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