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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裴斯远从前厅回去之后,  便直奔住处。

        他进门之后在屋里扫了一圈,没见到余舟的身影。

        念及余舟先前那副心虚的模样,裴斯远眼底忍不住泛起笑意,  暗道他家余贤弟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呢?不过是家里来个人,  就能心虚成这样。

        他慢慢走到柜子旁,  抬手在柜子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轻轻打开了柜门,却见里头并没藏着人。

        “余贤弟?”裴斯远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藏哪儿了?”

        屋内安静一片,  并没有人回答他。

        “你要是不出声,一会儿找到你可别怪我欺负你。”裴斯远又道。

        他说罢凝神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发现屋里竟然真的没人。

        以余舟那性子,  这会儿若是真藏起来,定然会紧张不已,裴斯远光是凭着呼吸声就能将人找出来。

        “余公子呢?”裴斯远大步出了屋子,  叫住一个路过的家仆问道

        “余公子去浴房了。”那家仆忙道。

        糟了!

        裴斯远不及多想,快步朝着浴房的方向行去。

        他家余贤弟素来胆子小,一听说他爹来了都吓得要钻柜子,若是见着人还不得吓哭了?

        裴斯远当即忍不住有些自责,暗道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余舟会去浴房呢?

        他一路急奔到了浴房外头,远远便见到余舟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正和裴父说着什么。

        裴斯远心头一紧,  没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这俩人竟然已经见上面了。

        他别的倒也不怕,  就怕自己这个老爹嘴上没有把门的,  对余舟出言不逊。

        他家余贤弟这性子软,  听不得重话,  要是伤着了心可就麻烦了。

        “哈哈哈哈哈”裴父爽朗的笑声突然传来。

        裴斯远原本正要上前,听到这动静之后脚步一顿,便改了主意。

        听着动静,俩人非但没有不愉快,似乎还聊得挺投缘?

        裴斯远略一思忖,避开两人视线,找了根廊柱躲着,想听听两人在说什么。

        “斯远那小子竟有这本事呢?”裴父惊讶道。

        “裴副统领很厉害的,他聪明又能干,陛下也很赏识他。”余舟忙道。

        他今日做贼心虚,面对裴父时生怕对方怀疑自己和裴斯远的关系,便一直努力扮演着好同僚的角色,在裴父面前竭力吹捧裴斯远,试图让对方相信他和裴斯远当真只是同僚。

        “寻欢楼的案子,裴副统领带人将那制药的药师都抓了,查出了一大批染了药瘾的人,最后揪出了幕后主使刘侍郎。”余舟朝裴父道:“那件案子他真的立了很大的功劳,但是……最后他一点也没居功,将功劳都让给了旁人。”

        当时裴斯远不仅将功劳都让出去了,还被不少人攻击。

        余舟说着倒是真情实感起来了,竟开始有些替裴斯远委屈上了。

        “嗯,这小子确实不爱居功,打小就是这个脾气,干了好事儿不留名。”裴父感慨道:“他这人啊,行为有点浪荡,不受管束,但心眼不坏。就是他这臭脾气,估计在朝中没少得罪人。”

        余舟点了点头,“朝中确实有人不喜欢他,不过好在陛下明辨是非,他自己心胸豁达,也不怎么在意这个。”

        裴父看向余舟,想起此前听人说过裴斯远入狱一事,说是有个同僚在御前慷慨陈词,将人从牢里救了出来。如今看来,这人只怕就是眼前这少年郎吧?

        “这小子就是爱胡来,偶尔让他长长记性也好。”裴父无奈道。

        “裴副统领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余舟忙道:“先前平西侯那个……”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裴父是平西侯的兄弟,忙尴尬地闭了嘴。

        裴父却浑不在意,问道:“你但说无妨,咱们裴家没那么多忌讳?”

        “就是……”余舟斟酌着用词,问道:“您都听说了那件事吧?”

        “嗯,都听说了。”裴父道:“斯远也给我写了信,哎……”

        “裴副统领真的很尽心,他为了救琴师的性命,不仅到处托人找大夫,还朝陛下请了旨意,帮太医院的人弄来了可供试剖的尸体。”余舟认真地道:“他就是嘴上不说,其实没少替旁人的事情出力。”

        廊柱后头,裴斯远听到余舟这话,心底不由一软,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似的。

        他的余贤弟,嘴向来是笨的,不怎么会说话,但此时此刻,却用尽了“溢美之词”试图夸奖他。

        裴斯远甚至有点为余舟的夸赞而觉得羞愧。

        他没那么无私,也没那么善良,他做那些事情更多的是为了余舟,而不是别人。

        但他没想到,这些事情落在余舟眼里,倒是成了他“是个好人”的证据。

        裴斯远一边觉得熨帖,一边又觉得自己似乎是辜负了余贤弟对他的夸赞。

        “我还没听旁人,这么夸过他。”裴父眼底带着笑意看向余舟。

        余舟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面上一红避开了裴父的视线。

        “老爷,水好了,您这会儿要沐浴吗?”管家问道。

        “好。”裴父看向余舟,伸手在余舟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才起身进了浴房。

        余舟见他走了,这才长出了口气,朝着后院的方向行去。

        他刚转过回廊,便见裴斯远抱着胳膊倚在廊柱上,看起来似乎已经来了多时。

        “你怎么在这儿?”余舟问道。

        “我要是不在这儿,都不知道在余贤弟心里,我竟是这么好的一个人?”裴斯远道。

        余舟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浴房的方向,推着裴斯远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我快被吓死了。”

        “怕什么?怕我爹打骂你?”裴斯远问道。

        “我怕他怀疑咱们的关系。”余舟道。

        “咱们是什么关系?”裴斯远脚步一顿,盯着余舟问道。

        余舟垂着脑袋,目光落在裴斯远的右手上,脑海中不受控制地便想起了对方掌心和手指的触感。其上的薄茧带给他的战栗感,令他这会儿想起来都忍不住呼吸微窒。

        “余舟。”裴斯远抬起手将他垂到胸前的一缕墨发捋顺,道:“你我是有过一夜夫妻之实的关系,今日我还帮了你的忙……而且上回我还承诺了要对你负责。”

        余舟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些许慌乱和茫然。

        “所以我爹就算真怀疑什么,也不算是误会。”裴斯远道。

        “那……”余舟小声问道:“那怎么办?”

        “放心,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裴斯远伸手牵住他手腕,拉着他进了屋。

        余舟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竟也没觉出不对,就那么被裴斯远穿堂过院地牵进了屋。

        “我爹性子和我不同,他其实很好说话的。”裴斯远拿了木梳一边帮余舟梳头,一边道:“我们家里都是我娘说了算,我爹空有一身本事,到了我娘跟前什么都不是。”

        余舟看向铜镜中的裴斯远,问道:“那你不怕你爹?”

        “怕是不怕,但有时候会故意照顾他的面子,假装怕他。”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裴斯远看向镜中的余舟,又道:“我将来要是成了家,肯定也是像我爹一样,凡事都是家里人说了算。”

        余舟听到他这句“家里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忍不住微微有些泛红。

        裴斯远垂眸将目光落在余舟的耳尖上,想起不久前余舟伏在他肩上时,耳尖也是像现在这样泛着红意。

        他的余贤弟真的太容易害羞了。

        “公子。”外头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裴斯远拧了拧眉,问道:“怎么了?”

        “老爷沐浴完了,说让您过去一趟。”管家道。

        “只让我一个人过去?”裴斯远问道。

        “是。”管家应道。

        “知道了,你先去吧。”裴斯远道。

        余舟转头看向裴斯远,“你爹既然回来了,我觉得我继续住在你家有些不大方便,要不我还是先……”

        “回你家才不方便,不是你说的床太小吗?”裴斯远伸手在他耳朵上一捏,笑道:“哪儿都别去,我去去就回。”

        他说罢看着余舟,待余舟点了头,他才起身离开。

        裴斯远到了前厅,便见裴父正面色铁青地立在厅中。

        在他身边的茶案上,摆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碗刚煎好的药。

        裴斯远目光落在那两碗药上,不由拧了拧眉。

        他竟差点忘了,这会儿到了该喝药的时辰了。

        “这是给谁的药?”裴父厉声问道。

        “爹,煎药的家仆没告诉您吗?”裴斯远道:“您何苦再来问我?”

        “这药是做什么的?”裴父问道。

        “去火药,这会儿天热了,火大。”裴斯远道。

        裴父瞪了他一眼,走到茶案前,伸手指了指其中的一只药碗。

        “你是不是忘了,你爹曾经做过几年药材生意?”裴父问道。

        “爹做的是药材生意,又不是大夫。”裴斯远道。

        “你娘当初怀你的时候,胎不稳,喝了好几个月的药。”裴父道:“那药方里头的每一味药,我闻了都能认出来。”

        裴斯远目光微闪,没有做声。

        “你府里,煎了安胎药是给谁喝的?”裴父厉声问道。

        裴斯远伸手在自己小腹上一按,道:“我说我自己喝的,您信吗?”

        “信你个鬼!”裴父伸手在裴斯远脑袋上一敲,怒道:“孽障!给我跪下!”

        “您等我一下。”裴斯远将托盘上那碗清心去火的药端下来,而后将托盘连同上头的安胎药一起端起来走到门口,招呼了一个家仆道:“给余公子送过去,让他趁热喝。”

        待吩咐完了之后,裴斯远才回到厅内,一撩衣袍在裴父面前跪下了。

        裴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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