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乔安出计,巧解难题
乔安笑道:“是是是,先去换孝服。”
大夫人二夫人得到乔安的许可,才起身离开。
可是新夫人又不依:“乔安,凭什么不让我参加太太的出殡仪式?我可是太太合法的儿媳妇。我不去参加太太的出殡仪式,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乔安道:“没说不让你参加的话?你赶紧去换孝服啊。”
新夫人微怔。
大夫人二夫人还没有走远,听到乔安的话,顿时驻足。她们气呼呼的折回来:“乔安,合着你在忽悠我们啊?”
乔安道:“大嫂二嫂,你们赶紧去换孝服。我记得太太在你们每个媳妇进门的时候,都给你们送了一套首饰。如今送别太太,便把那首饰戴上吧。”
大夫人二夫人瞥了眼黄玉书的手镯,顿时了然一笑。
她们欢欢喜喜的换了孝服,然后戴上了和黄玉书一模一样的手镯。那是太太在她们进门的时候,专门给媳妇打造的见面礼。
当大夫人二夫人出来的时候,她们便站在黄玉书面前。三个人手上的玉镯白得耀眼。那新夫人换了孝服出来,看到她们手上的玉镯,顿时气结。
不论她怎么争怎么抢,有个事实她不得不承认,太太的心里从没有认可过她。
本来这件事她藏在心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不过今儿的出殡仪式,她们齐整整的戴着这玉镯,那不是向所有人宣布,她没有得到老太太的认可吗?
本来她的心里已经够堵了,乔安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三嫂,其他嫂嫂都带了太太赠送的手镯。你怎么没戴啊?”
新夫人面色难堪。“我没有。”
乔安安慰道:“唉,那也没事。反正只是小饰品,谁都留意不到那里去。”
那外室女人这次放宽心。
出殡仪式开始后,乔安为了避免纠纷,刻意避开以家庭为单位出席出殡仪式。而是让厉霆烨,厉霆雷,厉霆峰和霍潇然走在最前面。他们后面是按照大小顺序排列的厉泽成等男孙。
然后再是厉家女眷,由大嫂,二嫂,那外室女人,乔安,黄玉书依次排列,后面是泽恩这些女孙。依旧是按照大小排列。
出殡仪式很多人观看,四个儿子五个媳妇的阵容立刻引起许多人的话料。
“这怎么回事?厉家四个儿子,怎么会多个媳妇呢?”
“唉。你不知道吗?这三房原配和新欢都在里面。那排在第三位的就是新夫人。原配站在最后面。不过你们看,原配手上有太太送的手镯,大房二房媳妇都有,唯独新夫人没有。依我看,太太可能心里并不喜欢这位新媳妇。”
“太太也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她必然也是痛恨那些做小三的女人的吧。”
新夫人听着这些评论,一张脸快埋到土里。
为了参加这个出殡仪式,宣布自己的主权。她真的是竭心尽力。不曾想站在三房正宫的位置,她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相反,她被人嘲笑。那一刻,她其实开始怀疑,她这些年拼命追逐的名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太太的骨灰盒放进黄土的时候,众亲朋好友齐声痛哭起来。
乔安知道这就是哭丧的习俗,可是她硬是挤不出眼泪。
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太太的棺木,脑海凌乱。
想起她最挚爱的潇然哥,曾经在年少时是多么无助,多么凄惨。他一个人对抗疾病的无奈,他不幸的孩提时代,全都是拜太太所赐。如今,这个人却死了。
乔安不明白她对太太是怎样的情绪,有嗔怪吧,因为心疼潇然,嗔怪太太对一个孩子如此残酷无情。也有怜悯吧,太太虽可恨,可是她的恨也是被潇然妈妈的任性妄为而激发出来的。
乔安闭上眼睛,默哀。
心里向太太致辞:众生皆苦,去极乐世界吧。从此不必牵挂这个人世间。
出殡仪式结束后,宾客就纷纷告别。
只有霍潇然和厉泽成这些住在外面,却是本家的孩子还留在厉家处理一些后事。
太太留下那些宝贵的首饰,因为太太生前没有指定继承人。所以厉家几房媳妇坐在一起,商议着珠宝首饰的分配。
霍潇然偷偷叮嘱过乔安:“安安,厉家的财物,你就别跟她们争了。你喜欢老公给你买就是。”
乔安笑道:“我不争,可是该我的,我也拿着。我转头送给大侄女,也可以慰藉黄玉书的心。”
霍潇然宠溺道:“就你心眼多。”
分配珠宝首饰时,乔安对大夫人二夫人道:“大姐,二姐,你们为长,你们分大头,打发我点就可以了。”
话虽然如此,大夫人和二夫人却还是均分四分。大夫人和二夫人各自拿走一份,乔安拿走一份,余下这一份三房却没有动静。
黄玉书没有动静。她大概觉得她是没有资格拿这份首饰的吧。
可奇怪的是,那新夫人也是干巴巴的望着那份礼物,无动于衷。
就连厉霆峰都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他问她:“你怎么不拿呢?”
那新夫人竟然酸楚的说了句:“拿了又怎样?不拿又怎样?”
如此淡薄的性格,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厉霆峰道:“去拿吧,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新夫人依旧无动于衷,道:“太太在世,也未必给我。”
这份突然醒悟的自知之明,再次让人感到诧异。
厉霆峰有些不耐烦道:“让你拿就拿,难不成还让外人拿?”
新夫人却瞥了眼黄玉书,淡淡道:“谁爱拿谁拿吧。”说完她竟然怅然而去。
“咦,这人是怎么回事?昨儿还跟我们玉书争正宫之位。今儿就看破红尘了?”二夫人戏谑道?
大夫人道:“她今儿心情不好。你们不是没听到,出殡仪式的时候,旁人对她议论纷纷,那些话难听极了。我想她是受打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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