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一样的跨年
东京都的初雪在跨年夜的当晚下起，鸟矢町的街道上充满着跨年的氛围。
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巧克力牛奶，站在便利店门口的笹岛律刚刚结束自己今年的最后一个任务。
黑色的衣袖上沾染着不少搭乘晚风飘来的雪花，在黑色的映衬下这些晶莹剔透的雪花格外明显，但很快就融化成水。
把喝完的纸杯丢到垃圾桶内，笹岛双手插在兜内朝着停车场走去。
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绿灯，街对面停靠着的汽车开着大灯，刺眼到他下意识皱起眉头，太阳穴处也传来刺痛感…又是这样的感觉，只要下雪就会感到疼痛。
笹岛律一手捂住太阳穴，在绿灯跳起后快步穿过马路，钻进还算暖和的车内。
——“Fifty fifty，扯平了哦。”
又是这句话，那模糊的身影好像与自己的身高差不多，样貌却完全没办法辨别，只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好像戴着一顶帽子。
嗡嗡。
手机传来震动声，笹岛律从思绪里走出，左手朝屏幕上一划接通电话。
没有看到是谁打来的电话，下意识以为是宫野志保询问自己为什么还没回研究所。
“我等等就回去。”
对方迟疑两秒后，低沉的嗓音开口道：“Macallan，是我。”
琴酒的声音。
笹岛律反应过来后立马说道：“Gin先生？这么晚了…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吗？”
“文京区春日町2丁目13番地502室，现在到这里来。”
还想问这个地址是什么地方，电话就直接被挂断，纳闷的笹岛律只好拨通宫野的电话，告诉自己可能还有任务没办法赶回去，让她帮忙照顾黑炭。
正在实验室里等待某人归来的宫野志保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有些闷闷不乐，毕竟这是认识他后的第一个跨年，没想到竟然不能一起度过。
而且，整个研究所里她愿意聊天的对象也就只有他。
宫野志保熟练地打开笹岛的卧室，抱起朝自己跑来的黑炭，抱怨道：“你的主人又把你丢下了哦…今天我们一起跨年吧。”
另一边，已经抵达文京区的笹岛律根据琴酒的指示来到一栋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公寓楼前，而且应该是那种租金比较便宜的类型。
爬楼梯来到502室门口，还没按响门铃门就自动打开，站在里面的居然是身着紫色无袖背心的伏特加，没有戴墨镜也没有戴礼帽。
笹岛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为什么伏特加会穿得如此居家风？而且为什么又是紫色啊，他也太喜欢这颜色了吧。
“Macallan，你来了啊，快来坐吧。”
“这里是？”
伏特加弯下腰帮忙把拖鞋摆好后，笑道：“这里是我买下的公寓楼，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左右又没人居住，挺好的。”
所以这是伏特加的家？笹岛律边换鞋边打量起来，房间倒是打扫得挺干净的，只是让他有所在意的是墙壁上有贴过什么东西的痕迹，按照大小来推测应该是海报？
“要汽水还是果汁？”
“都可以。”
伏特加从单门冰箱里取出一瓶冰镇的可乐递给麦卡伦，随后指向客厅的位置说道：“快点过来吧，红白都已经开始了。”
拿着可乐走到客厅，发现端坐在沙发上面的某人身着墨绿色的无袖高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没有戴礼帽且脱下那厚实黑风衣的琴酒。
暴露在空气里的手臂比脸上的肤色都要白，肌肉非常匀称能看出琴酒一直有进行力量训练…果然是组织劳模，平日里一直出行任务外还要腾出时间健身，简直是时间管理大师。
看着电视机上播放的红白歌友会，笹岛律小口喝着可乐，有些不明白今天琴酒把自己喊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松下奈绪长得还真是好看呢。”
伏特加一屁股坐下来把本来坐在边角的麦卡伦直接挤到琴酒身边，他侧头看去就发现伏特加的手里居然是一瓶上面印着TUNDRA的Vodka。原来组织流行自己喝自己么？
然而在看到伏特加居然直接拿着瓶子对嘴吹了起来，笹岛律嘴角猛地一抽，不愧是来自战斗民族的男人…这种高度数的烈酒竟然当饮料喝。
小半瓶下肚后，伏特加满足地发出“嘶哈——”的声响，加上他现在的打扮，活脱脱像一名刚刚在工地上搬完砖，下班回到家拿出冰镇啤酒一口干的老大叔。
“果然还是这牌子的Vodka喝得最过瘾！”
沙发另一端的琴酒靠在沙发上面优雅翘起二郎腿，随后从兜里摸索出一包JILOISES的香烟，用火柴点燃后开始吞云吐雾。
坐在中间的笹岛律不抽烟也不喝酒，乖巧捧着可乐小口抿着，心里小声吐槽道：这两人这样喝下去，早晚一个得酒精肝，一个得肺癌。
之前跨年夜的时候伏特加都是和琴酒在任务中度过的，像这样和大哥以外的人一起度过一年中的最后一天还挺开心的。别看他人高马大威武雄壮，实际上还挺怕孤独的。
“Macallan，你喜欢红组还是白组啊？”
听到伏特加的问题，笹岛律想起刚才他说得那句话，不由道：“红组吧？”
反正不论是红组还是白组，他都一点兴趣也没有，比起看红白他更想回研究所的卧室呼呼大睡补充睡眠。
“那大哥你呢？你觉得红组会赢还是白组会赢？”
“黑组。”
“？”
伏特加和笹岛律面面相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这是一道只有两个选项的单选题吧？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黑组”。
这是严重的审题不清，答非所问。
琴酒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回答有问题，他叼着烟站起身走向一旁，拿起放在桌上的木盒，重新坐回沙发后递到麦卡伦面前。
“拿着。”
“？”
笹岛律接过木盒感觉到里面应该是什么瓶装的液体，看向木盒上面雕刻的字后，才发现这是麦卡伦苏格兰威士忌，还是1962珍稀系列。
伏特加看着腕表上面显示的时间，笑道：“原来已经过零点啦，恭喜你达到饮酒年龄，这是大哥送你的礼物。”
“生日快乐啊，Macallan！”
“……谢谢。”
显然，笹岛律是没有想到的，他瞥了一眼沉默抽烟的琴酒，心情很是复杂。
所以，这两位“十恶不赦”的人特意把自己叫到这来…是要给自己过生日？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去年的生日，在警校的天台上，让他最难忘的跨年夜。
去年的自己选择的是白组呢…
现在自己，却被黑暗包裹啊。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麦卡伦威士忌，在心底喃喃道。
生日快乐，二十岁的自己。
恭喜成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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