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背叛者的下场
18点15分。
提前五分钟的时间站在関戸町1丁目13番地便利店门前。
与往常在研究所穿的服饰有所不同，为了符合组织行动组的着装打扮，也为了能在夜色中更加方便行动不暴露自己，上身是黑色的连帽卫衣，下身是方便行动也容易藏匿东西的黑色工装裤，鞋子也选择轻便的跑步鞋。
笹岛律压低黑色鸭舌帽的帽檐，低头玩手机里新下载的音游，手指灵活在没有音乐的情况下也能精准滑动到每个位置。
这种游戏不仅能锻炼大脑，也能考验一下反应能力，算是消磨时间的不错选择。
一辆红色的本田NSX缓缓行驶到便利店前，主驾驶车窗摇下后，还是那副打扮的卡尔瓦多斯朝着七濑彻做了示意上车的手势。
笹岛律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把保险带系好后问道：“Calvados先生，你怎么突然换车了？”
“之前那辆发动机出了点问题索性就买新车，怎么样…挺不错吧？”
“这车再往后挪几年也不会被淘汰的。”
卡尔瓦多斯很认同这个观点，他发动车子朝着镰仓街道驶去，同时说道：“组织给你准备的狙击枪已经放在后备箱，这次你主手我副手，如果你的那发子弹没命中我会帮你补枪。”
“我想这次的任务…Calvados先生你只需要把瞄准镜当望远镜玩。”
“哦？很有自信嘛。”卡尔瓦多斯想到这几天在系统上面查询到的记录，这家伙真的每天都有好几个小时跑在训练基地提升水平，现在的射程已经提高到三百五十码，总觉得行动组这次要收获一位天才狙击手了。
天赋固然很重要，但卡尔瓦多斯最钦佩的还是七濑的毅力，能做到一天进行五六百场的模拟狙击训练真的很不容易，一个人维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状态是很耗体力的。
“Gin先生只给我一次机会，不是自信，而是必须做到。”
“的确是他会做的事情。”卡尔瓦多斯想到行动组总共的人员数量，苦笑道：“Gin先生生性多疑，所以对自己管理的组别要求很高，像现在行动组总共人数也没超过十人，是所有组别里人数最少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不包括基层人员，我是指有代号的。”
“Calvados先生是什么时候获得代号的？”
“独立完成第一个任务后就能得到代号，只要这次你成功暗杀任务目标，下次任务必定会安排不是狙击方面的，由此判断你是适合成为狙击手还是和Gin先生一样的职业杀手。”
“代号是自己选择的么？”
“是那位先生安排的，像我就是因为出生于诺曼底才被取名Calvados的。”
笹岛律的心里不由琢磨起来，警察厅给自己的那份资料总共就只提到两名有酒代号的组织成员，卡尔瓦多斯又是自己近期接触到的。
要说共同点的话，三种酒都是高度数的烈酒，如果是按照酒产地来命名的话，琴酒是荷兰出生的而伏特加是俄罗斯人。
嗯…也不能肯定这个推断，但绝对是与他们有所联系的。
“对了，这次任务的内容是什么，Gin先生说让我问你的。”
“任务目的地在千叶县茂原市萩原町1丁目17番地，那边有一所叫茂原市立萩原小学校。”卡尔瓦多斯回忆着任务内容，继续道：“任务目标是一位叫关水彩乃的女人，她是组织的基层人员却选择背叛组织。”
萩原…町。
笹岛律左手大拇指下意识就开始转动食指上的戒指，他抬眸看向路牌，果然已经驶入首都高速都心环状线，这是去千叶县的方向。
“背叛组织？我记得你提起过，Gin先生最讨厌的就是叛徒。”
“没错，这个叫关水彩乃的女人现在就在那所国小担任音乐老师。”卡尔瓦多斯腾出自己的右手指向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比划道：“Gin先生说了，这里是你的射击范围。”
“脖颈？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地方？一般不都是要求一枪爆头么。”
卡尔瓦多斯自然是了解琴酒的恶趣味，说道：“更准确的位置应该说是喉腔的中部，这么说你明白吗？”
笹岛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为什么琴酒要求射击的位置是这里。
人体发声器官最重要的声带，便位于喉腔中部…结合背叛组织的关水彩乃现在的职业是一名音乐老师，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教导学生唱歌的声带。
这可不是一般的恶趣味，本来就要剥夺对方的生命，还要选择最残忍的方式。
而替他完成这丧心病狂举动的刽子手，竟是自己。
“这算是杀鸡儆猴吗？这样叛变的人数就会变少吧。”
“你四字成语说的挺好，不过并不是你想得那样。Gin先生只是单纯地非常厌恶背叛者，一旦发现背叛者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铲除。”
不惜一切代价铲除么，还是用这么高调的方式，在学校里直接射杀。
笹岛律托着下巴开始套话道：“那Gin先生应该对卧底更憎恨吧？”
“卧底啊…组织这么大肯定会有一两只老鼠的，这倒是不稀奇。”卡尔瓦多斯似是想到什么，他不由笑道：“卧底的下场一般都很惨，特别是遇上Gin先生。如果是遇到Vodka最多就只是被炸成碎片，但最起码死得很痛快，Gin先生通常会选择折磨的方式。”
甚至，卡尔瓦多斯开始滔滔不绝说出琴酒在组织抓过的几只老鼠都是怎么惨死的，有来自俄罗斯FSB的老鼠，也有来自德国BND的老鼠…
某位坐在副驾驶座的卧底先生表示自己并不想知道琴酒是怎么伤害那些同僚的。
果然惹谁都可以，千万不能惹那位看起来就杀人不眨眼的琴酒。
选择加入行动组还真是有利有弊，利于窃取到更多有关于组织的信息，弊于经常要接触到琴酒以至于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经过大脑层层筛选才能付之行动与话语。
这样，会很累。
甚至还很容易让人变得焦虑。
车速逐渐变慢离开国道128号进入萩原通路，距离任务目标所在的国小已经不足八百米。
已经不是自己去思考后续事情的时候，笹岛很清楚现阶段的自己该做什么。
去杀人…
为了获得组织对自己的信任，也是为了卧底任务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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