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八颗蛋
宛茸茸把自己卷成一团, 恨不得把自己直接给卷没了。
毕竟第一次经历怀孕这种事,她觉得自己小小的年纪没哭,已经是最稳重的表现了。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 最后有气无力地摊在那里,心想,算了,反正有了, 就安心接受吧。
毕竟她也不会伤害一个刚在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让宛茸茸犯愁的是, 自己会生出个什么东西,随疑是蛇, 她是鸟, 这样的后代, 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
如果是条小白蛇,她想到随疑是小白蛇的样子,好像挺可爱的。
或者跟她一样的小肥啾, 也不错。
她掌心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唇角扬起一点笑意,想着肚子里的小家伙,都能动了, 也不知道已经怀了多久, 小声地说:“不好意思, 我有点糊涂了, 这么久才知道你的存在, 幸好没有伤害你。”
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听到了她的话, 顶了顶她的掌心。
她安抚地摸了摸, 心想, 我知道了孩子的存在, 随疑知道吗?
她觉得按照随疑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大概连怀孕是什么都不知道。
宛茸茸正腹诽着,随疑就走进来,她被吓了一跳。
随疑看她一副受惊的样子,走到床边,微微弯腰,调侃地问道:“还在回味昨晚的梦?”
宛茸茸想到自己昨晚做的梦,都是和随疑滚一起去了,脸蹭的一下就红了,高声说:“我才没有!”
他看她脸突然红了,低头凑近瞧了她一眼,薄薄的眼皮微垂,伸手扣着她的下巴,抬起些,眼眸带着好奇盯着她泛着薄红的脸,啧了声:“那你脸红什么?”
宛茸茸只觉得自己脸发烫,没想到红了,看着他咫尺之距的脸,晃了晃脑袋,躲开他的手,就利落地往后退了退,拥着被子,看着他哼了声:“被子闷的。”
她说完就急忙下床,裹着他的被子就溜走了。
随疑瞧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愈发好奇她昨晚到底做的什么梦。
宛茸茸急忙滚回了自己的房间,缩在床上,被自己拱成鸵鸟一样,把脸埋在枕头上,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个什么劲,一个梦而已。
等她平复了心情,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就看到那只‘小王八’正趴在她的枕头旁,手脚都缩了进去,只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宛茸茸:“……”
龟龟:“……”
两人大眼对小眼,莫名让她想起在无妄山那个山洞里的龟龟。
她伸出手将它拿捏在手里,看了看,心想,它真的不是龟龟吗?
如果师尊是随疑装扮的,就冲他这么护着他的龟儿子,这小王八肯定是龟龟。
她看着它缩进去的脑袋,小声喊道:“龟龟。”
乌龟听到了呼唤,正想冒出头,猛地想到自己疯子主人的吩咐,立刻一动不动的。
宛茸茸见它动了下又不动,伸手敲了敲它的壳:“龟龟,你不认识我了吗?”
乌龟:“……”不能认识。
宛茸茸见自己都这么问了,它还无动于衷,心想,难道随疑真把他的龟儿子给炖了,换了个王八儿子?
毕竟之前他在山洞里就总看乌龟烹饪技巧,这从那里出来,肯定要实践他的多年的学习成果。
她看了多久,乌龟就忐忑不安了多久,毕竟自己身上还背负着不能暴露的重任。
宛茸茸看着手里的‘小王八’,撅了撅唇,没看出什么,也没为难一只王八,毕竟这‘王八’的命运,可能也是被炖。
松了手把它放到一旁。
龟龟立刻就扒拉这四条腿,飞快地逃离,重新缩在角落,只想默默地看这两人‘秀恩爱’。
宛茸茸没看出什么有用的,叹了口气,正打算起来洗漱,就先闻到浓郁的香味。
她伸出脑袋,就看到随疑从她的门口路过,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砂锅。
那香味就是从砂锅里冒出来的。
馋的她都要流口水了,急忙下床,走到门旁看着他把砂锅放在外面吃饭的桌上,好奇地问道:“早饭是什么?”
随疑将锅放到不远,一本正经地说:“小鸟粥。”
宛茸茸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哼了声:“你才小鸟!”
不悦归不悦,美食总是比较吸引人,她走到桌边,掀开砂锅的盖子,就看到是鱼肉粥。
也不知道这次他又从哪里搞来的鱼。
想到上次鱼复活,她就觉得自己当时蠢的可以,尤其是他也信了她的话。
宛茸茸瞥了他一眼,心想,是随疑吧,是他吧。
如果能看到他的后背,就好了。
可以不用纠结,他到底是师尊还是随疑了。
随疑见她拿着锅盖,又暗戳戳地瞥自己,也不知道想什么,长指敲了敲桌面。
宛茸茸急忙回过神,有点心虚,想跑路,但是被他一把抓住了衣领,沉声问:“瞧我做什么?”
她回头瞥了他一眼,急忙说道:“师尊,我是看你一早就如此的俊美无双,就多看了几眼醒神。”
随疑想到她在梦里喊自己大丑蛇,现在又夸宛无源这张脸俊美,脸色阴沉起来。
“俊美吗?”他冷声问。
宛茸茸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极强,觉得他语气很恐怖,心想,难道还不能夸了。
她急忙小小地摇头,随疑看她识时务的样子,脸色和缓了几份,松开她的衣领说:“把粥都喝了。”
宛茸茸看向一大锅的粥:“?”都喝了?
真当她是猪吗?
“师尊,你不喝吗?”她看向他,平时他也会跟着吃的。
“我有事,你自己吃。”他说完就离开。
宛茸茸看着他的背影,想着要怎么才能看到他的后背,像他这么防备的人,应该不会让人看到他的身体。
她沉思着洗漱完,就坐在桌前舀了碗粥,走到窗边,看着他匆匆离去,也不知道一大早干什么去。
随疑从无缘峰下来,去关着宛无源的地方去。
宛茸茸身上的封印若是不能解决,她的身体可能会随时陷入危机,若是等孩子再长大些,更是危险。
他想尽快帮她解决封印的问题。
到了关着宛无源的山洞,他进了封印内,看着他还躺在那里,神情安详,看起来还沉浸在幻境之中。
随疑手按在他的眉心,神情严肃,等宛无源如木偶一样,被操纵着睁开眼,他才问道:“宛茸茸身上的封印要怎么解?”
宛无源睁着眼睛,长睫颤了颤,本来安详的神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的手也想动起来。
随疑见状,就知道幻境要晃动了,急忙重新按着他的眉心,将他意识里的幻境加固。
幻境一加固,欲苏醒的宛无源没有说出答案,就直接闭上眼,重新陷入幻境。
随疑不解地看着他,按理来说宛无源在幻境之中,应该会很容易操控的。
没想到一说到宛茸茸的封印,居然要从幻境中出来。
他收回手,心想,看来在宛无源潜意识里,觉得这件事一定不能说。
随疑站在一旁看了会,眉心紧蹙着,神情冷峻,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冷。
现在的情况,让他明白过来,宛无源当初给她设下这个封印的时候,就下了死心,只要宛茸茸不被他所控,他就要她死。
这样狠毒的心思,用在了亲人身上,随疑冷讽地笑了声:“放心,你想让她死,我就会让她活的好好的。”
随疑居高临下地看着宛无源,眼中都是轻蔑,转身离开。
他可以自己帮她解除那个封印。
随疑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就回了无缘峰,就看到宛茸茸正端着锅,脚步轻快地往水井旁走去。
他眉心微蹙走近,看出她要洗锅,问道:“你不会用洗尘术吗?”
“啊?”宛茸茸没想到他突然回来了,有点诧异,“洗尘术吗?”
她好像还没学会啊。
这几年她一直困在炼气期,根本就没办法学那些高阶的法术,这段时间虽然到了筑基,他也没教她,自己看书学了些简单的东西。
洗尘术她也琢磨着学了会,但是学的可能有点不太对劲。
但是她看自己师尊黑着一张脸,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说:“会一点点。”
“用洗尘术洗。”他看她要洗碗,就莫名想到她以前可能被宛无源苛待,每天都要给他洗衣做饭。
“真的要吗?”她心虚。
“难不成要为师手把手教你?”随疑瞥她。
宛茸茸:“……”还是这个更恐怖。
“那您站远些,怕伤到你。”她捞了捞袖子,见他没离远些,只能慢腾腾地开始用自己刚学的洗尘术,手在身前结成法印,在心里默念口诀,本应该蓄积灵力把锅给洗干净。
但是她没看到自己的灵力成功蓄积,而是引起一股井水,像是火山迸发了,突然窜出来,把没有防备的随疑给从头浇到尾。
随疑抹了把脸上的水,咬着牙问:“宛茸茸,你这是洗尘术吗?!”
宛茸茸知道自己献丑了,捂着脸,露出一双眼睛,小声地辩解:“师尊,我说了要你离远点的。”
她说完觉得对面成落汤鸡的人,要发怒了,撒开脚丫子就跑路,求生欲极强地喊:“师尊,我真的不是故意!你不要生气!”
随疑觉得她要是不跑的快一点,自己确实想捏死她。
这笨鸟,把洗尘术学成什么鬼样子。
真的笨的可以。
他将湿漉漉的衣服瞬间弄干,但是还有潮湿的感觉在身上,他沉着脸,往阁楼去,打算换身衣服。
宛茸茸躲在自己房间,听到他往楼上去的房间,往上看了看,心想,他是去换衣服了吗?
换衣服!这样可以看到他的身体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学艺不精,还有这样难得的机会,急忙小心翼翼地上楼。
摸到他的房门前,想偷偷瞧瞧,看能不能看到他的后背。
蹲在紧闭的门前,透过门缝,想往里面看。
只能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身影,她着急地咬着唇,心想,这样看不到啊。
然后一只小脚脚就推开了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只想偷看的宛茸茸,低头看了眼那只推门的小脚脚,面无表情地看向罪魁祸首的龟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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