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我想让你心安
就在丁敏川浮想联翩的时候。
路天麟已经从门口将她的拖鞋拿了过来,放到了她脚下。
“世妹,世妹你怎么了?”路天麟伸手在神游天外的丁敏川眼前晃了晃。
“哦~没事没事,谢谢世兄。”丁敏川闻声迅速回过了神,脸颊微红,用道谢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太丢人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她在想什么?
她可不想让路天麟知道她刚刚在幻想他。
停顿片刻,丁敏川美眸微闪,决定开始进行下一步攻略心上人的计划。
她先是换了口气调节了下情绪,接着,俯身,作势去褪脚上高约三英寸的细高跟鞋。
按照她的计划。
在脱鞋的过程中,她会假装没踩稳不慎摔倒,摔倒的同时因为“惊恐”下意识的抓住了身前路天麟的手臂,将他一同带倒在沙发上。
如果初始角度调整的好,甚至还会出现“路天麟直接压住她并夺走她的初吻”这种最为理想化、也是她最希望看到的情况。
计划是很好的。
只是丁敏川不知道的是,面前的当事人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正眉头扬起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哎呦~”丁敏川脚一崴,身体向后倾斜的同时按照计划“下意识”的去捉面前路天麟的袖子,想要将他一同带倒。
然而路天麟早有准备,一个后撤步直接撤出了一米之外,让丁敏川捉了个空。
接着。
扑通——
丁敏川被礼裙绊倒,华丽丽的摔了个屁股墩儿。
“啊!”
脏倒是不脏,因为沙发前的地板上铺着羊毛地毯,主要是疼,疼的丁敏川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惊叫了一声,眼泪都涌了出来。
她泪眼婆娑的仰头看向了不远处的路天麟,心中既是委屈又是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躲开?
这么嫌弃她吗?
还有,他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说实话,他刚才后跳了一下,她整个人都蒙了。
太离谱了。
“呀,没事吧世妹?怎么这么不小心?”路天麟这个时候才“回过了神”,迅速跑了过来,对丁敏川一脸“关切”的问道。
表面关切,实则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这蠢女人也太逗了。
“假摔”这招,他家小嫣儿早就对他用过一次了,她还拿来用。
不知道同样的招数他不会中招第二次吗?
还想钓鱼执法。
他今天便陪她玩玩,让她看看到底谁是鱼。
“扭到脚了,疼......”
“能不能麻烦世兄把我抱到那边沙发上?我站不起来了。”丁敏川见路天麟一脸关切的望着她,遂将心中想法全都抛到了脑后,开始即兴表演继续她的计划。
路天麟刚才不是躲开了她的假摔,避过了与她“无意间”的身体接触吗?
那她现在便将“无意”化作“有意”。
装作脚扭了。
光明正大的提出“要他抱”的请求。
这是阳谋!
她倒要看他怎么躲?
“这......好吧。”路天麟略微思索了下,点头同意了。
主要是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是他的人设不允许他拒绝。
二是伤者为大。
无论丁敏川是不是装的,但既然她提了,他不可能铁石心肠去拒绝一个疑似伤者的请求。
如此想着,路天麟蹲下身,在丁敏川的配合下将她娇柔的身子公主抱了起来。
丁敏川的身高约有一米七四,身材很匀称,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路天麟在抱起她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这些。
还有她那一双肤如凝脂、修长笔直的雪白玉腿。
丁敏川的身高不是路天麟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高的一个,但她的腿绝对是与她同等身高的女人中最长的一个。
她的腰线很高,高到不太像东方女人,而是更像西方女人的腰线比。
这也是她作为《战神归来》这本书的女主最大的优势之一。
因为丁敏川刚刚摔倒在地毯上,右脚上的高跟鞋已经有所滑落,再加上路天麟这一抱、一起身,她那原本便挂在脚尖上的黑色细高跟鞋自然便掉了下去。
接着,她那穿着冰丝船袜、涂着红色丹蔻的雪白精致玉足也自然而然的暴露在了空气中,暴露在了路天麟面前。
见路天麟用余光瞥了一眼,丁敏川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情不自禁的将头埋进了路天麟怀中,不敢看他。
别看她看似很勇,不断设计路天麟准备白给,其实这只是因为她太喜欢路天麟了,喜欢战胜了羞涩、战胜了胆怯,并不是说她就是个轻浮的人。
虽然她从小便在国外念书,听上去应该会很新潮,但长期经受丁家老一辈人的耳濡目染,她骨子里其实还是个很传统的东方女人。
保守,矜持。
同样的,她也认为,女人的脚是很私密的部位,是绝对不能轻易给男人看的。
可现在在她眼中这样私密的部位,却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了男人面前。
即使这男人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可一向落落大方的她还是难免的感受到了一丝羞涩和难为情。
这种异样感,一直持续到路天麟将她平放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没有散去。
“冒犯了世妹。”路天麟将丁敏川放好在沙发上后,转身,将她掉落在地上的高跟鞋捡了过来放在沙发下,然后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礼貌道。
他并不知道面前丁敏川的想法。
他也没想什么,就是随便看了一眼而已。
毕竟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比这更好看的、精致到完美的玉足他都见过,就比如林婉秋的、顾翩跹的,她们的玉足那更是看一眼就惹火,让人爱不释手的想要细细把玩。
所以这点诱惑,都是小场面了,不足以让他心生波澜。
“不算冒犯,这是我要求的。”丁敏川微红着脸,声如蚊讷般说道。
“好吧,那你先忍一忍,我去找医生。”路天麟见丁敏川脸色红的不正常,以为她真是伤到了脚,于是丢下一句话,准备出去找丁府的家庭医生。
毕竟在他心里,这时候的丁敏川是个城府很深的腹黑女。
他不相信,腹黑女还会害羞、还会脸红。
只有受伤的情况下,她才会真的“脸红”吧?
然而就在这时。
“别走,不要医生,我们两个就够了。”
“你说刚刚冒犯,其实......其实世兄你还可以再冒犯一点,我不介意的。”丁敏川忽然用脚勾住了路天麟的小腿,一只纤纤玉手顺势拉住了他的衣袖,美眸都快要滴出水来,盯着他直接而大胆的说道。
一段话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路天麟想的是。
卧槽?
催情药见效这么快?
太快了吧?
否则没法解释一个矜持、内敛的女主会做出用脚勾住他一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反派这种离奇举动的原因。
甚至他此时都感受到,丁敏川正用脚背在他的西装裤上轻轻摩挲。
裂了裂了。
现在,他该怎么做?
......
而丁敏川想的同样是。
卧槽?
这话......这些暧昧、放荡、近乎于求欢的话是从她丁敏川嘴里说出来的?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她的矜持怎么能支持她说出这种话?
她的大脑,是怎么允许她的嘴巴说出这种不假思索、毫不考虑后果的心里话的?
这还是她吗?
她想不通。
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就在刚才路天麟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和血液流动忽然加快了不少。
有种很不想他离开的冲动。
在这之前,她看路天麟是很顺眼的,觉得她爱的男人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可刚刚那一刻,这种冲动,这种感觉,仿佛被放大了一千倍不止。
她对路天麟的喜欢,对路天麟潜藏了两世的爱意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如同海水涨潮一般,想到什么便直接说出了口。
她,这是怎么了?孤单太久了吗?
“世妹你......你说什么?”路天麟沉默良久,最终决定假装没听到,先冷处理。
“啊~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丁敏川此时也脸色殷红如血,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见到路天麟给了个台阶下,便赶紧顺势放开了路天麟,装作若无其事的道。
她想将那些话翻篇。
她长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平静下来。
然而,她远远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
她的手却已经不受控制的拽住了路天麟的衣角,将他拉着坐了下来,坐在了她身边。
然后,她另一只手仿佛有自己的思想一样,直接攀上了路天麟的脸庞。
一边轻轻抚摸一边叹道:“世兄,你真好看。”
路天麟:“......”
“世妹你也很好看,你先冷静,冷静一下。”路天麟见丁敏川这眼含春水的娇媚模样,媚眼如丝,含情脉脉,不由暗叹了口气,一边将丁敏川已经朝他胸膛处游移的玉手给捉住一边劝说道。
他开始后悔了。
不应该因为一时的恶趣味让丁敏川喝下那杯茶的。
现在她疯了。
场面还不是得他这个始作俑者来控制。
就当路天麟准备暗中施展内力为丁敏川化解体内药性的时候。
丁敏川却再度变本加厉,娇哼了一声,直接挣脱路天麟的手臂,俯下身,双手环抱住了路天麟的腰身。
“你要干什么?”丁敏川抱得很紧,路天麟怕挣脱伤了她只能无奈的问道。
“我要......顾翩跹今天不陪你啊?”丁敏川将头靠在路天麟胸口,话说了一半忽然转问道。
“她不陪没事,你把窗帘拉上,我陪你。”不等路天麟回答,她又接着自说自话道。
说罢,还真的起身准备去拉窗帘。
“别别别,姐,敏川姐,咱孤男寡女的,拉窗帘真不合适......”路天麟看丁敏川那通红的面色、迷离的眼神,便知道这女人中毒已深,赶紧拉住了她。
这可是在丁家,丁敏川的势力范围。
人多眼杂。
虽然他清清白白并没有和丁敏川发生些什么,但这窗帘一拉,可就抵不住人言可畏了啊。
这一点,他还是懂的。
“有什么不合适?”
“你不敢吗?还是嫌沙发不够大吗?没关系的,洗手间、阳台、书桌都行。”丁敏川并不像路天麟所想的那样,因为中毒已经神志不清了,她此时头脑很清醒。
她也知道她说的这些话非常放荡轻浮,她也知道她不该说,但她真的控制不住。
这些心底所想的话语,总是不由自主的直接蹦出来,不受她左右。
而且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她心里那股深深地羞耻感竟然不知踪影了,取代而来的是兴奋,是期待。
她知道这样很孟浪。
但她就是想孟浪一回,想大胆一回。
这个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重,越来越浓烈。
浓烈到她已经翻身跨坐在了路天麟的腰身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一边抚摸他的胸膛,一边俯身用性感红润的嘴唇凶猛的堵住了他的嘴。
两人吻了约有三秒。
路天麟终于清醒过来,用巧劲震开了丁敏川,面色复杂:“你醉了,敏川世妹。”
“我没醉,喝茶怎么会醉?我喜欢你,想睡你,懂吗?”丁敏川拨浪鼓似的摇头,表示她没醉。
路天麟默默看了丁敏川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捉住她的手腕运转内力开始帮她清理毒素。
丁敏川很美。
确实很美。
柳眉,丹凤眼,琼鼻,桃腮,美鬓如云,高挑纤瘦的身材,配上一双比例完美的凝脂玉腿。
即使在《战神归来》整本小说所有女主里,她也算得上名列前茅、很有特点的一个。
实话说,他喜欢她的皮囊。
而她现在又中了情毒,一副任君采撷、予取予求的模样,若他想,他其实完全可以睡了她而不负任何责任。
药是她下的,也是她先主动勾引,事后他可以轻轻松松把责任全都推给他。
他可以这么做。
但,他不想这么做。
他不想毁了她,或者说,他其实不止喜欢她的皮囊。
前世。
在与丁敏川前几次不太友好的初见结束后,他也曾下结论,认为丁敏川是个不明是非、无理取闹的人,娇生惯养又心思深沉,永远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那天。
他因为走剧情被顾翩跹无视,被叶枫打脸,躲在办公室里黯然神伤的时候,丁敏川来找了他。
她是打着“请他以后不要再纠缠顾翩跹”的旗号来的,他也做好了与她冷言冷语争论一番、最终不欢而散的准备。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虽然被他打了,被他粗鲁无礼的对待,但她最后竟然不记仇,还对他很小声的说了句“别伤心了”。
说在那段剧情里,不怪他,是顾翩跹的错。顾翩跹明显不占理,却还要偏帮她的未婚夫叶枫。
说她以前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真相,就责怪了他,误会了他。
说她认打认罚但是不认错,因为她们丁家人除了嘴硬没有其他优点。
一句话给他逗乐了,直接把这女人又是一顿毒打。
他知道她是在逗他开心,在变相的向他认错。
而印象,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改观的。
她在他心中从一个不讲理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讲理的女人。
后来。
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就与顾翩跹无关了。
因为深入了解,她不再对他和顾翩跹的关系指手画脚。
逐渐演变成了两人的个人恩怨。
他欺负了她。
她小本本上记一笔,然后不久后重整旗鼓找他报仇。
报仇失败,他又欺负了她。
她小本本上再记一笔,然后不久后重整旗鼓再找他报仇......
周而复始。
说实话,他有时候觉得这女人蛮有意思的,记吃不记打,明明栽在他手里那么多次了,就是死性不改,还要来挑战他。
而且每次挑战他,还专门挑他心情不好、比较伤心郁闷的时候。
比如他因为顾翩跹的冷漠而伤心失望的时候。
比如他因为路放的日渐老迈而心生惭愧的时候。
比如他因为思念地球上的亲人而惆怅低落的时候。
好几次他一不开心,她就会出现。
就像个开心果,专门是为了拯救他的不开心而来。
和她相处的时间,他很轻松,嬉笑怒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任何负担和压力。
当然,他也并不是每次都欺负她。
有时他会对她说说心里话,用长笛吹些曲子给她听。
他有时吹《赤伶》,有时吹《真的爱你》,有时吹《故乡的云》。
完全看当时的心情,什么样的心情便吹什么样的曲子。
让他惊讶的是。
丁敏川并不是音乐专业的出身,但无论他吹奏什么曲子,她都能听懂其中的曲意,并给他提供相应的情绪价值。
没有曲意逢迎,全是心有灵犀。
他还记得,他在湖边吹奏那首《故乡的云》的时候,她很奇怪的问他:“你想家了吗?”
他摇摇头回答她说:“你不懂,此心安处是吾乡,我心不安,所以在这个世界我只是外人。”
她又追问:“那怎么才能让你心安?”
他没有再回答她。
那时候他其实就已经看出了她有喜欢上他的苗头,正因为想阻止这股苗头,他才没有再回答。
他怕她喜欢他。
他一个随时要走的人,担不起这个责任。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的性子很拗,比他想的还要拗的多。
尽管从那以后他已经开始有意识的疏远她,不再见她,可还是抵挡不了她千方百计的、使用各种借口的接近他。
她说她想知道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
直到那天,直到他按照剧情绑架顾翩跹失败,像个小丑一样躲在远处,看着神兵天降、英雄救美的叶枫带走顾翩跹的时候。
直到他脸色灰败、心情惨淡,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
叶枫带走顾翩跹的那一刻,他在想,完了,终于完了。
按照小说原剧情,第一女主顾翩跹对男主叶枫的态度转变就在这次绑架事件之后,在这之后,顾翩跹就会迅速意识到叶枫的“好”,并渐渐爱上叶枫。
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生最爱的女人投入敌人的怀抱。
他已经没机会了,也不能再奢望了。
他当时有想过直接抢走顾翩跹,带顾翩跹远走高飞,与她从此做一对不问世事的神雕侠侣。
他真的有这么想的。
但这个想法闪过并论证可行性之后,他绝望的发现,神雕侠侣那是相濡以沫、互相恩爱的璧人才行,可顾翩跹根本不爱他啊!
他即便能绑住她在身边一天,一个月,一年,还能绑住她一辈子吗?
他要的是她的心。
心不在他这里,绑她多久都没用啊!
最终,他只能绝望而不甘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回到了自己的另一间住处喝闷酒。
就在他有意识麻痹自己、喝得半醉不醉的时候。
丁敏川从墙外翻了进来。
他也不知道她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怎么翻越那么高的围墙的。
他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得来的信息渠道,知道他此时很难过跑来想要安慰他。
他啥都不知道,他当时只想找个酒伴陪他喝酒。
于是。
两人一个无意,一个有意,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喝了起来。
孤男寡女,又在酒精作用下,两人喝着喝着,很快便滚到了一起。
他粗暴的撕碎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把她剥得一丝不挂。
她也是蠢得可以,尽管胳膊被他捏的生痛可就是不吭声,就那么笨拙而生涩的配合着他。
真的,蠢死了。
若非他在最后关头意识到了不对,清醒了过来,他真的就把她一辈子给毁了。
他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
他愤怒的质问她为什么要纵容他?为什么不推开他?
她说,因为我喜欢你,想让你留在这里,想让你心安。
他到现在还清晰记得她说那三句话时的表情,坚定、惶恐、带着一丝困惑。
坚定的理所当然。
惶恐的不知所措。
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推开她?
她不明白。
可他明白,他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儿,而他是个半只脚踏进泥潭里的人,是个烂人了,他配不上她,他只会毁了她。
他不敢接受她这份理所当然的爱意。
他不敢承认其实他也有几分喜欢她。
就在她说“别伤心了”的时候,就在她抛下工作跑来陪伴他的时候,就在她说“我想让你心安”的时候。
一点一滴,水滴石穿。
他不知道他爱眼前这个蠢女人究竟有几分,但他知道,前世的拒绝,今生的拒绝。
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他不想听这个蠢女人在中了情毒、情非得已的情况下说出虚假的“我喜欢你”。
他想听这个蠢女人在生命安全得到保障、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说出真心实意的“我喜欢你”。
要女人,他路天麟也是有原则的。
要么不要,要么,身和心他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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