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汤姆，我的腿好冷
汤姆看到赫敏出现在天文塔楼，有些惊讶，“赫敏，你怎么……你不是坐火车回家了吗？”他愕然的说道，同时恢复了自己的样貌。
他不喜欢用其他人的脸和赫敏说话。
“我在火车发车前改变了主意。”赫敏歪了歪头，背着双手。她把左脚背到右小腿后，脚尖点地，一下一下的轻点地面。
“有点意外，不是么？”
汤姆点了点头。
赫敏低下了头，身体微颤，不再和汤姆搭话，只是左一下右一下的用脚尖蹭着地面。
“你……不冷吗？”汤姆宕机的大脑终于有了反应，却说出了让赫敏有些哭笑不得的话来。
在十二月的夜里，哪怕天鹅绒是最保暖的丝袜材料，也无法抵御苏格兰高地的寒风。虽说“鲜奶要保温，火腿应冷藏”，可这天气还是太冷了。
“冷！”她抬起头，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今天真的好冷！”
汤姆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天文课教室，顺手把通往天台的门关上，将壁炉点燃。他和赫敏就背靠着炉火坐了下来。
“汤姆，我腿冷！”赫敏把座位挨得和汤姆极近，用小腿轻轻蹭着汤姆。
这句话说出后，她脸上出现了一抹酡红，汤姆也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时间在此时此刻仿佛停止了。两人的距离很近，汤姆可以闻到一股冷冰的香气，那是赫敏身上混合了冬日寒风的味道，不知道她在外面站了多久。他看着细腻的天鹅绒，看着浑圆的曲线下那隐约的肉色，他确信抚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赫敏……”
“嗯？”
“我……我，我可以给你在袜子上附着一个防寒的咒语，这样就不会冷了。”汤姆有些迟疑，一些到嘴边的单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最终变成了这句话。
“嗯，辛苦你了。”
汤姆将魔杖轻轻点在赫敏的大腿上，杖尖触及她的时候，赫敏微微一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任由汤姆的魔杖在腿上划来划去。
符文雕好的那一刻，汤姆松了口气：这次雕刻，总是心猿意马，难以集中精力。
汤姆变出了一条丝带，丝带由一个个镂空的正方形组成，上面还镶嵌了一朵魔银制成的白蔷薇。
他将丝带缠在了赫敏的腿上，做成了一个腿环，与丝袜上的符文组成了一个整体。腿环首尾相连的那一刻，赫敏感觉一股暖流从腿环那里流淌出来，沿着大腿，流向小腿与足尖，同时流向胯部，蔓延到另一条腿上。
赫敏的双腿暖洋洋的，就好像秋日的阳光照射在上面，又好像是爱人的手正在抚摸。
她笑了起来。
“真暖和，”她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真好看。”
“是啊，真好看。”汤姆附和到。
“走吧，我们一起回伦敦。”
“好。”
至于怎么回去，那可难不倒汤姆。
汤姆从椅子上站起，准备和赫敏一起前往伦敦。汤姆迈出一步，赫敏跟上一步，汤姆迈出一步，赫敏跟上一步，亦步亦趋。汤姆顿住了脚步，勾住了赫敏的手，她的指尖冰冰凉凉的，还有点湿润。
纤细、瘦弱、冰凉。
两人握紧了手，一起站在天文塔楼的天台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劲风。
“这种天气，骑扫把就是一种酷刑。”汤姆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嘴的冷风。
“有那种施了咒语的扫帚，可以隔绝风雨！”赫敏大声喊道，免得声音被吹散在风里。
“但我还是选择凤凰。”汤姆身上腾起了一股金色的火焰，他变成了一只漂亮的金红色大鸟，确定赫敏抓紧了他的尾巴后，汤姆腾空而起，飞往伦敦。
在寒风天气里，飞路网和凤凰才是远距离旅行的最佳选择。炉火和凤凰的焰火可以有效的驱除寒意，隔绝寒风。不过理论上，霍格沃茨唯一一个连接飞路网的壁炉在校长办公室里……
虽然汤姆觉得现在去校长办公室，也不会遇到邓布利多，但他还是没有去那里使用飞路网——汤姆的预感是正确的，现在校长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没人知道邓布利多去了哪里。
凤凰飞到了伦敦郊外一条空无一人的小巷上。平稳的落地后，汤姆恢复了原型，挽着赫敏的手，在街上走了起来。
和赫敏在伦敦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赫敏挽着汤姆的衣袖汤姆把手揣进裤兜一直走到路的尽头。
……
离赫敏家越近，汤姆就越忐忑。
赫敏看出了汤姆的情绪，握着汤姆的那只手稍微用力，感到手上常来的力道，汤姆看向了赫敏。
“不用担心，他们也一直很期待着你回来，妈妈说过，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赫敏笑着说道，“爸爸还说过，与其请其他巫师家的孩子来，倒不如请汤姆，大家习惯相似，也都熟悉——他不习惯和巫师打交道。”
听到赫敏这么说，汤姆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点。
汤姆回到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栅栏，熟悉的洋房前。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万家灯火之夜，赫敏家却熄着灯。
放在门口的那张便签解答了汤姆的疑惑。
“看病？”赫敏愕然，“今天可是圣诞夜，爸爸妈妈怎么会接急诊？”
赫敏的父母是牙医，还有自己的诊所，按理说圣诞节加班这种事情是轮不到他们头上的。但不巧的是，他们的一位老朋友今天牙齿出了问题——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老友疼的受不了，无奈之下只好请格兰杰夫妇过去看牙。
格兰杰先生和那位朋友是发小，关系很铁，朋友有事，他自然不会推辞，于是就和妻子一起前往，走前给赫敏留下了这张便签和丰盛的万圣节晚餐。
——
【白蔷薇腿环（一星）：戴上后可以让腿部不再寒冷的奇怪的、意义不明的发明。可是为什么只做了一条呢？难道什么东西都要追求不对称吗？而且天冷就该穿秋裤啊，可恶！约德尔，你再这样用自己的天赋制作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要吃保底了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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